第59章 親自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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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茲港的殘月斜掛在太易燈塔上,琉璃風鈴在夜風中碎成清響。石破天對著青銅鏡調整波斯商隊的絡腮胡,星砂混著駱駝油的氣味鑽進鼻腔,掌心的星圖印記被塗成暗金色,與白袍上的火焰紋相得益彰。侍劍站在他身後,正用冰棱粉掩蓋耳後的雪花胎記,指尖沾著的雪山寒氣讓胎記泛起微光,西域舞姬的銀飾在她腰間叮當作響,袖中十二枚冰棱針早已淬好冰心訣 —— 那是雪隱長老臨終前親自為她打磨的,針尾刻著每一位雪山弟子的名字。
"少莊主,黑市的暗語記住了?" 侍劍遞過鑲滿星隕鐵的彎刀,刀柄纏著的波斯紅綢裏藏著太易震卦暗紋,"他們用駝鈴聲辨敵友,三長兩短是自己人 —— 焦堂主說,這暗號還是當年波斯商隊跟青龍堂學的震頻節奏,那時小虎子他爹還活著,總笑說焦堂主的號聲比駝鈴還響。"
石破天握刀的手腕突然翻轉,彎刀在掌心轉出三道火焰弧光,正是賽義德教的波斯彎刀起手式,刀風帶起的氣流吹得燭火搖晃:"焦堂主還說,黑市掌櫃的獨眼是被老幫主的星隕鐵劍劃傷的。" 他望向窗外,錢震山正帶著白虎堂弟兄演練 "冰火九環陣",九環刀與波斯彎刀相擊,火星濺在碼頭的星隕鐵柱上,映得錢震山的刀疤臉忽明忽暗,"記住,咱們的貨是星隕鐵羅盤,目標是找到地脈核心圖 —— 還有焦堂主的海螺號殘片。那號嘴上的 " 虎" 字,是張虎大哥刻給小虎子的,不能落在幽冥教手裏。"
侍劍的手頓了頓,冰棱粉簌簌落在銀飾上:"我記得焦堂主總把號穗藏在懷裏,說那是青龍堂的魂。" 她忽然壓低聲音,"少莊主,您掌心的星砂... 真能騙過幽冥教?"
"騙不過也得騙。" 石破天輕笑,指尖撫過彎刀上的火焰紋,想起波斯商隊少年們練刀時的認真模樣,"賽義德說,沙漠的火焰能燒穿一切謊言。"
星落沙漠的夜風卷著細沙,吹得風蝕岩發出狼嚎般的嗚咽。石破天與侍劍剛貼近岩縫,三道黑影便從沙丘後竄出,彎刀上的黑鱗在月光下泛著幽藍,正是幽冥教的毒霧浸染所致。侍劍的冰棱針先發製人,針尖帶出的冰心訣在沙麵劃出冰痕,凍住為首者的刀刃,寒聲道:"波斯商隊的護刀人,來尋星隕鐵羅盤。"
為首者的刀刃在冰麵上打滑,卻盯著石破天手中的紅綢結 —— 那是波斯 "沙漠之鷹" 商隊的獨有結法,啐了口含著黑鱗碎屑的沙子:"跟老子走。" 他轉身時,石破天注意到其靴底刻著太易門的離卦,卻被腐屍毒的黑紋覆蓋,心中一凜:果然是太易門的叛徒。
黑市藏在巨大的星隕鐵洞窟內,洞頂垂著成串的黑鱗燈,每片黑鱗都嵌著亡者的精血,照得整個空間泛著妖異的紫。石破天剛踏入門,掌心的星砂突然發燙 —— 左前方攤位上,焦九皋的海螺號殘片正躺在血漬中,號嘴上的 "虎" 字刻痕清晰可見,那是小虎子父親的絕筆。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仿佛聽見焦九皋的罵聲在耳邊炸響:"奶奶的!老子的號就算斷了,也能震碎雜種們的骨頭!"
"客官,想要點啥?" 獨眼掌櫃的聲音像生鏽的刀刮過星隕鐵板,袖口露出半片冰棱紋刺繡,正是冰棱宮首徒的標誌,"本店啥都有,貝海石的殘星印能招屍傀,幽冥教的地脈圖能吸精血,就連老幫主的星隕鐵劍..." 他忽然盯著石破天的掌心,獨眼閃過精光,"閣下掌心的星砂,可是太易門的共振火種?這玩意兒,老夫收了三十年。"
侍劍的指尖按在腰間的冰棱玉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想起雪山的冰棱峽,想起雪隱長老臨終前塞給她的冰棱針:"護好少莊主,別讓星雪雙生的血落在幽冥教手裏。" 她看著石破天的背影,發現他的肩膀比在龜茲港時更沉了些。
石破天卻突然大笑,聲浪震得黑鱗燈輕輕搖晃,驚起洞窟頂的沙蜥:"老子要的是星隕坑的地脈核心圖,聽說貴店有冰棱宮的殘頁 —— 帶雪花紋的那種。" 他踏前半步,彎刀在掌心轉出殘影,"要是沒有,老子的刀可不認人。"
獨眼掌櫃的手剛按向櫃台下的機關,石破天的彎刀已抵住他咽喉,紅綢結 "唰" 地散開,露出底下用星隕鐵線繡的太易震卦:"冰棱宮的叛徒,怎會認不出老幫主的共振印記?" 他的指尖扣住對方腕脈,星圖真氣如潮水般湧入,卻在觸到對方經脈時一陣刺痛 —— 那是被腐屍毒汙染的太易真氣,"說,九淵陣還差幾種火種?"
"你... 你是石破天!" 掌櫃的獨眼幾乎瞪出眼眶,喉結在刀刃下滾動,聲音裏帶著驚恐與狂喜,"還差雪山的冰棱、丐幫的震頻... 還有星雪雙生的精血... 老夫等你三年了!老幫主的星圖血,冰魄傳人的雪花脈,湊齊就能複活教主!" 話未說完,口中湧出黑血,後頸插著半截冰棱,正是冰棱宮 "雪隱無痕" 的絕殺,"砰" 地倒在攤位上,撞翻了焦九皋的號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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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劍撿起掉落的地脈圖殘頁,波斯文在冰心訣下顯形,指尖微微發顫:"星隕坑地脈核心需星雪雙生血祭,輔以九種共振火種。" 邊緣的素描上,戴鬥笠的老人袖口繡著完整的冰棱紋,與趙明軒在雪山發現的殘信完全吻合,"少莊主,是冰棱宮首徒... 當年背叛雪隱長老的那個人。"
兩人剛退出洞窟,漫天黑鱗霧便如潮水般湧來,霧中傳來陰森的笑聲,像極了寒江渡口的屍傀低吟:"石破天,你終究還是來了。" 十二道人影踏霧而來,為首者手中的星隕鐵劍正是老幫主墓前失蹤的那把,劍柄的 "星雪" 二字已被黑鱗覆蓋,隻餘斑駁的金光,"老夫是冰棱宮首徒,當年被老幫主斬落的幽冥教右使 —— 你師父的血,老夫喝了三十年。"
侍劍的冰棱針 "嗖嗖" 射出,卻在黑鱗霧中寸步難行,針尖的冰心訣被腐屍毒瞬間中和,她忽然想起在冰棱宮的日子,雪隱長老說:"冰棱針是雪山的魂,遇強則強。" 此刻,她盯著對方袖口的冰棱紋,心中一陣刺痛:"叛徒!你對得起雪隱長老的栽培嗎?"
石破天的彎刀與地脈抽取刃相擊,火星中竟浮現出老幫主的星圖虛影,虛影的掌心正對著他的星圖印記,仿佛在傳遞當年未竟的共振。他忽然想起老幫主臨終前的話:"星雪共振,不在血脈,在人心。" 手中的彎刀突然變向,劃出波斯商隊的火焰紋,混著丐幫震頻的剛猛:"你以為偷了老幫主的劍,就能掌控星雪共振?焦堂主的號聲、錢堂主的刀、趙教頭的冰棱勁,都是星雪共振的火種!"
黑鱗霧驟然收縮,九座小型石塔拔地而起,組成太易門的 "地火明夷" 卦象,正是第 58 章中預示線索斷絕的死卦。侍劍的冰棱勁凍住左側石塔,塔中卻噴出寒江渡口的腐屍毒霧,那氣味讓她想起冷月心臨終的黑血,想起焦九皋的紅綢穗:"少莊主,這霧裏有弟兄們的血!"
"侍劍,看卦眼!" 石破天的彎刀在沙麵劃出震卦方位,刀身的火焰紋與星圖印記共振,"當年老幫主封印時,震位是生門 —— 是弟兄們背靠背的信任!"
侍劍的冰棱針應聲刺向震位石塔,石破天的星圖真氣同時灌入,兩種共振在卦眼處相撞,爆發出刺眼的光芒。九座石塔應聲崩裂,黑鱗霧如退潮般消散,露出老人驚恐的麵容 —— 他手中的星隕鐵劍已出現裂痕,劍柄的 "星雪" 二字重新煥發光芒,如同老幫主的星圖印記在怒吼。
"你輸了。" 石破天按住老人脈門,發現其體內竟流轉著老幫主的震頻,卻被腐屍毒汙染得渾濁,心中一陣發堵,"老幫主傳給首徒的,是守護江湖的震頻,不是修煉邪術的鑰匙。焦堂主他們,才是太易門的魂。"
老人慘笑,懷中掉出半片冰棱玉,上麵刻著冰魄傳人的臨終遺言:"星雪共振,非一人之血,乃萬人之心..." 字跡邊緣,還有老幫主的星圖印記壓痕,顯然是當年合葬時埋下的。石破天忽然想起侍劍耳後的胎記,想起小虎子的號聲,想起波斯商隊少年們的彎刀,心中一暖:原來老幫主早就知道,共振的火種,從來不在一人之血,而在千萬人背靠背的信任。
返回龜茲港的路上,石破天望著掌中的地脈圖殘頁,終於明白幽冥教的真正目標 —— 星隕坑的地脈核心,封印著幽冥教教主的精魄,而星雪雙生的精血,正是解開封印的鑰匙。但老幫主與冰魄傳人早已將精血融入地脈,化作千萬江湖人的共振火種,就像焦九皋的號聲、錢震山的刀、趙明軒的冰棱勁,還有侍劍的冰棱針。
"少莊主," 侍劍摸著耳後未褪的冰棱粉,耳墜在夜風中搖晃,"他們要的星雪雙生血,是您和我的精血。"
石破天望向她,耳後的胎記在月光下若隱若現,想起三年前在冰棱宮,她為了救他,被屍傀抓出的傷痕:"但他們不知道,真正的星雪共振,早已刻進每個弟兄的骨血。" 他攥緊殘頁,仿佛看見焦九皋在寒江渡口揮刀的身影,錢震山在星宿海砍殺的模樣,趙明軒在雪山護脈的背影,"焦堂主的怒吼是星圖的火,錢堂主的刀鳴是雪花的冰,趙教頭的冰棱勁是共振的魂,而我們,是點燃火種的引子 —— 隻要弟兄們在,星雪就不會滅。"
是夜,太易地宮。錢震山的九環刀 "咣當" 砍在石案上,震得地脈圖殘頁飛起,刀疤臉因為憤怒而通紅:"奶奶的!老子現在就帶白虎堂殺進星隕坑,把那老匹夫的骨頭磨成粉,給冷舵主、焦堂主報仇!"
"不可輕舉妄動。" 石破天按住他的刀,掌心的星圖印記與刀環共振,感受到他體內翻湧的火勁,"九淵陣就等著咱們送上門。焦堂主,你帶青龍堂去寒江渡口,用海螺號震頻引開幽冥教主力 —— 那裏有老漁民的血海深仇,他們不會不管。" 他忽然望向焦九皋常站的位置,如今那裏空無一人,隻有案頭放著焦九皋的鎏金刀穗,"焦堂主的號聲,是青龍堂的魂,不能斷在星隕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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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九皋拍著胸脯,銅鈴眼瞪得滾圓,聲音卻有些發啞:"奶奶的!老子正好給王老漢報仇,讓那些雜種聽聽,青龍堂的號聲還沒啞!小虎子那孩子,最近號聲穩多了,說要給咱們斷後。"
"趙教頭,你回雪山護冰棱宮地脈,別讓他們吸幹最後一絲冰棱勁。" 石破天轉向趙明軒,發現他袖口還沾著雪山的雪粒,"雪隱長老的冰棱玉,就交給你了。"
趙明軒點頭,冰棱刀在掌心劃出雪花紋:"少莊主放心,雪山的冰棱勁,能凍住任何邪術。"
侍劍忽然取出雪心鏡,鏡中星圖與雪花印記交相輝映,比任何時候都明亮,仿佛帶著千萬人的心跳:"雪隱長老說,冰棱宮的地脈已與龜茲港共振,隻要咱們的心跳不停,幽冥教的毒霧就永遠吞不了江湖。"
石破天點頭,望向地宮外牆,波斯商隊的匠人正連夜鑿刻波斯文的 "共生" 與太易卦象,火星濺在星隕鐵牆上,如同千萬顆共振的火種。他知道,這次親自調查,不是終點,而是決戰的開始 —— 當星雪雙生的精血化作千萬人的心跳,當波斯的火焰、雪山的冰棱、丐幫的震頻在星隕坑共振,便是幽冥教的末日。
星落沙漠的夜風依舊呼嘯,但太易燈塔的光芒卻比任何時候都明亮。石破天摸著掌心的星圖印記,仿佛觸到了老幫主的溫度,觸到了焦九皋的號聲、錢震山的刀、趙明軒的冰棱,還有侍劍耳後的雪花胎記。他知道,這場仗,他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江湖的共振火種 —— 隻要人心不死,共振不止,江湖便永遠有希望。就像老幫主說的,星雪共振,生生不息,在千萬人的心中,永遠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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