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真相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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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城朱雀街的青石板被秋陽曬得發燙,各門派的旌旗在簷角獵獵作響,旗角掃過 "會仙樓" 的朱漆回廊,揚起細塵。石破天立在二樓憑欄處,掌心貼著冰涼的廊柱,星圖印記因樓內紊亂的震頻微微發燙。簷角懸掛的震位鈴由焦九皋親自鍛造,每隻鈴舌都嵌著波斯星隕鐵,隨風輕響時帶出細碎的龍吟,與他腰間星隕鐵劍的震顫隱隱呼應。
    "少莊主,各門派使者已入席。" 侍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她身著素色勁裝,袖中冰棱針裹著從鍾樓地宮帶回的波斯紅砂,那砂粒在袖中發出細微的爆裂聲,"玄苦大師左手第三顆佛珠有新裂痕,和三日前截獲的密信封口蠟印紋路一致;武當張掌門袖口的太極紋用了波斯金線,正是聖火教商隊被劫時的失竊品。"
    石破天點頭,目光落在首席位上的少林知客僧圓覺。此人進樓時鞋底蹭掉的紅砂,正與鍾樓地宮祭台殘留的波斯紅砂一般無二 —— 那是聖火教用來祭祀的聖物,此刻卻被幽冥教用來汙損少林高僧的屍身。"通知錢堂主,震位羅盤對準圓覺的震頻波動。" 他輕撫劍鞘上老幫主的刻字,指尖劃過 "背靠背" 三字時,仿佛觸到老幫主掌心的老繭,"焦堂主的號聲若有三分發啞,立即封鎖所有水道,圓覺的袈裟裏藏著十二道殘星印。"
    卯時三刻,玄苦大師展開黃絹的手剛懸在半空,石破天的星隕鐵劍已出鞘三寸,劍鳴如寒江冰裂:"諸位,在簽字前,不妨先看幾樣東西。" 他擊掌三下,趙明軒托著漆盤走入,盤中十二具屍傀殘肢上的少林袈裟已發黑,金線繡的韋陀像被殘星印蝕成鬼麵。
    武當張掌門的震位鼓囊 "當啷" 落地,聲如悶雷:"這袈裟上的金線,是玄悲師叔親手繡的!" 他彎腰撿鼓囊時,袖口露出的太極紋與圓覺袈裟暗紋完全吻合 —— 那是幽冥教用來傳遞密信的邪派震頻標記。
    "不錯。" 石破天踏前半步,星隕鐵劍指向圓覺,劍身二十八星宿紋映得對方臉色發青,"三日前在鍾樓地宮,我們發現十二具屍傀,每具心口都嵌著殘星印,組成 " 殘星九淵陣 " 的陣眼。而催動陣眼的血祭,正是少林叛徒的心頭血。" 他望向圓覺,後者袈裟下的肩頸處,三道殘星印刺青正隨著呼吸明滅,"比如圓覺大師您,每日子時在鍾樓地宮所做的 " 功課 "。"
    圓覺的瞳孔驟縮如針,袖口突然甩出三枚殘星印,泛著腐屍氣息的震頻撕裂空氣。焦九皋的號聲陡然變調,"海天裂魂調" 混著波斯火焰刀的熾熱震頻,如重錘砸在殘星印上,將暗器震落在地時已燒成鐵水。錢震山的九環刀不知何時架在圓覺脖頸,刀環貼著對方動脈跳動:"奶奶的!老子在鍾樓暗格翻出你的佛珠,每顆都刻著貝海石的鬼畫符,還敢裝蒜?"
    "血口噴人!" 圓覺的袈裟無風自動,露出內裏繡滿殘星印的中衣,胸前十二道疤痕組成的星圖,正是鍾樓地宮的陣眼方位,"少林乃佛門聖地,豈會與幽冥教勾結......"
    "聖地?" 侍劍突然欺身而上,冰棱針如靈蛇吐信,挑開對方袖口,腕間被冰棱勁凍住的紅砂簌簌而落,"波斯聖火教的紅砂,三個月前在黑水洋被劫,當時假扮長樂幫弟子的,正是你袖口的太極紋密使。" 她抖開染血的繡樣,牡丹花瓣上的冰棱勁紋路,與圓覺袈裟暗紋的震頻波動完全一致,"你以為用《易筋經》內息掩蓋,就能騙過地脈共振?趙教頭的冰棱勁,早就在你禪房的地磚下凍住了祭陣的血路。"
    峨眉靜玄師太突然按住腰間倚天劍,劍尖指向圓覺:"他袖口的太極紋,和武當三日前被劫密信上的印記分毫不差!那日信使心口的黑鱗毒,正是殘星印的邪祟震頻!"
    石破天趁熱打鐵,取出從圓覺禪房暗格搜出的羊皮信,火漆封印上的殘星印還帶著新鮮血跡:"信中寫著 " 以玄悲為餌,引長樂幫入甕,再以殘星印嫁禍 ",落款處貝海石的鬼畫符,連焦堂主都認得。" 他望向麵色灰白的圓覺,"你當真以為,借我們的手除去玄悲大師,再散布長樂幫吞並少林的謠言,就能坐收漁利?"
    圓覺突然發出夜梟般的狂笑,七竅溢出黑血,殘星印順著血跡在地麵爬行:"就算你們識破又如何?朱雀街下的地脈已被祭獻,貝海石大人的九淵陣......"
    "地脈?" 趙明軒的冰棱刀猛然插入地麵,寒霜順著地磚縫蔓延,在圓覺腳下結成冰牢,"趙某今早用雪山冰棱勁探過地宮,十二根引魂幡已被凍成碎冰,你胸口的十二道疤痕 ——" 他甩出染血的幡麵殘片,上麵的殘星印被冰心訣灼出焦痕,"每道都對應著鍾樓的方位,焦堂主的號聲,早把這些邪祟震頻燒成了灰。"
    焦九皋扯開圓覺的袈裟,露出胸口暗紅的疤痕,十二道殘星印組成的星圖,正是幽冥教陣眼的方位:"奶奶的!老子每日子時吹號,就看你鬼鬼祟祟往鍾樓跑,以為老子的號聲隻是耍威風?每聲尾音都盯著你的震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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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門派使者交頭接耳,武當張掌門突然抱拳,震位鼓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石少莊主,此前多有誤會......"
    "誤會?" 石破天打斷對方,目光掃過全場,停在峨眉師太緊攥的倚天劍上,"三個月來,各門派震頻紊亂、使者遇刺、秘籍被下咒,皆是貝海石的借刀殺人之計。他妄圖用殘星印控製地脈,逼我們與正道決裂,就像當年血洗冰棱宮那樣。" 他抬手,星隕鐵劍指向東方,劍穗上的狼頭流蘇掃過廊柱,"但他不懂,老幫主留下的《易經神功》,從來不是傷人的利器。"
    玄苦大師突然雙手合十,佛珠在掌心轉動:"老衲願聞其詳。"
    "是讓江湖人背靠背的共生之道。" 石破天攤開掌心,星圖印記與侍劍耳後的雪花胎記同時發亮,映得滿樓生輝,"龜茲港的 " 萬脈樓 " 裏,波斯少年教丐幫弟子刻火焰紋,雪山弟子替傷兵運功療傷,老漁民把震位樁刻成漁船標記 —— 這些背靠背的溫暖,才是破陣的利器。" 他指向焦九皋正在安撫的小虎子,少年袖口縫著各門派的信物,"圓覺大師袖口的紅砂、身上的殘星印,證明真正的敵人,從來不是持不同震頻的同道,而是妄圖割裂江湖的邪祟。"
    圓覺突然噴出黑血,殘星印順著血跡爬向石破天,錢震山的九環刀早已等候多時,刀環齊鳴間將殘星印釘在廊柱:"奶奶的!死到臨頭還想搞鬼?老子這刀,當年在寒江渡口斬過十八具屍傀,不差你這一個!"
    現場寂靜如夜,玄苦大師忽然伏地致歉,額頭觸地時佛珠散落:"老衲代少林謝罪。此前誤信謠言,竟不知長樂幫為護江湖正道,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武當張掌門跟著跪下,震位鼓囊在地麵砸出凹痕:"武當願開太極宮密室,共享震頻克製之法,從此與長樂幫共進退。"
    石破天扶起二人,望向樓下漸漸聚攏的江湖人:"諸位可知,為何長樂幫屢遭誤解卻不退?因為老幫主說過,江湖不是某個人的江湖,是千萬個背靠背的弟兄,用號聲、刀鳴、冰棱勁,織成的護心網。就像此刻 ——" 他指向焦九皋正在教圓覺弟子吹號,波斯少年們給武當弟子演示火焰刀的震頻銜接,"當不同震頻共振時,便是幽冥教也無法割裂的共生之道。"
    是日正午,朱雀街的震位鈴突然齊鳴,各門派使者紛紛解下腰間信物:少林的達摩銅人、武當的太極玉佩、峨眉的倚天劍穗,鄭重交給長樂幫弟子。侍劍遞來從圓覺身上搜出的冰棱玉碎,與神秘女子的玉牌殘片在陽光下共振,竟映出老幫主與冰魄傳人並肩而立的虛影。
    "少莊主,暗香閣傳來消息。" 侍劍壓低聲音,"貝海石在黑水洋的黑鱗浮島震動加劇,殘星印的陰邪震頻,正被我們的混頻追蹤逼入死角。"
    石破天望向鍾樓方向,那裏的冰棱勁光芒與龜茲港的震位燈遙相呼應,忽然輕笑:"告訴他,若再用少林高僧的屍身練陣,我便帶著混頻陣踏平黑水洋 —— 錢堂主的火焰刀,可是把波斯紅砂礦脈圖都燒成了灰,他縱有千般邪術,也缺了祭陣的聖物。"
    暮色降臨,洛陽城的震位燈次第亮起,焦九皋的號聲混著各門派的練劍聲,在朱雀街回蕩。石破天站在會仙樓屋頂,看著錢震山給武當弟子打磨震位刀,刀刃映著落日;趙明軒與少林僧人探討冰棱勁與易筋經的共振,霜氣在青磚上繪出星圖;侍劍則在廊下教峨眉弟子使用冰棱針,雪花胎記在燈籠下忽明忽暗。
    "少莊主,您說貝海石會甘心嗎?" 侍劍望著東南方翻湧的烏雲,那裏傳來隱約的邪祟震頻,卻再無之前的囂張。
    "他當然不會。" 石破天握緊星隕鐵劍,劍身上的二十八星宿紋吸收著各門派的震頻,變得愈發璀璨,"但今日之後,江湖人會明白,當長樂幫喊出 " 背靠背 " 時,背後站著的不是一個幫,而是願意共生的千萬個江湖人。" 他望向侍劍耳後的胎記,想起神秘女子的玉牌,"就像冰魄傳人重現,星雪雙生共振,這才是老幫主留在《太玄經》裏的真意 —— 人心共振,便是江湖不滅的根本。"
    是夜,洛陽城的震位燈首次與龜茲港、雪山、波斯港的震頻連成一體,在星空中勾勒出完整的星雪雙生圖。石破天聽見樓下傳來小虎子的笑聲,混著焦九皋的笑罵:"奶奶的!吹號時手腕要穩,像護住弟兄後背那樣!" 忽然明白,所謂真相揭露,不過是讓江湖人看見,真正的力量從來不在秘籍或陣法,而在每個願意交出後背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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