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潛入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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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派的夜色來得格外早,戌時三刻,星隕閣頂的北鬥雕塑已化作墨色剪影,鬥柄斜指西南,正是星隕族傳說中 "天樞倒轉,雙生現形" 的方位。石破天貼著 "天璣殿" 飛簷,簷角銅鈴被山風吹得微響,驚起幾點雪粒落在他青布衫上。下方巡邏弟子的燈籠在雪地上投出搖曳的光影,宛如遊動的火鱗,映得他掌心的星圖印記愈發清晰 —— 那是因庫房方向星隕鐵波動而泛起的微光,像雪夜中獨亮的寒星。
    丁璫蹲在他右側,九環鞭纏在腰間,銀鈴被軟布裹得嚴嚴實實,隻餘幾絲銀穗露在外麵,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呆子,非要闖庫房不可?昨日被雪梅劍劃傷的傷口還沒結痂呢!" 她說話時,嗬出的白氣在睫毛上凝成細霜,卻仍不忘用鞭梢戳了戳石破天的後背,像極了遼東雪原上頑皮的雪狐。
    侍劍趴在左側,冰棱短劍橫在胸前,劍刃映著月光,在她眉間雪梅痣上投下淡淡銀輝:"丁姑娘若怕了,大可在溫泉等我們。" 她忽然瞥見丁璫袖口滲出的血跡 —— 那是白日裏探路時被冰棱劃破的手掌,傷口周圍的布料已被血漬浸透,"少莊主,庫房外牆刻著北鬥七宿圖,與《易經》中的 " 天旋二十八宿 " 方位相合,每顆星子都嵌著星隕鐵粉。"
    石破天望著庫房青牆上的星圖,每顆星子約有米粒大小,在夜色中泛著幽藍,正是星隕鐵特有的光澤:"侍劍姑娘說得是。天璣殿至庫房的路徑,暗合 " 北鬥反旋 " 之象,若按現代測繪學的方位角計算,需偏轉十七度。" 他忽然想起在現代玩過的密室逃脫遊戲,"丁姑娘,你慣用九環鞭,可記得鞭法中 " 鬥柄回寅 " 的方位?那對應著雪山派《星隕步法》中的 " 天樞位 "。"
    丁璫的銀鈴在布中悶響,像被捂住的銀鍾:"本姑娘的鞭法自然記得!當年爺爺教我時,可是在遼東雪原上,對著真正的北鬥星練了九九八十一天!" 她忽然甩出軟鞭,鞭梢如靈蛇般纏住十丈外的鬆枝,積雪簌簌而落,"跟著本姑娘的鞭影,保管繞開明哨 —— 若跟丟了,本姑娘可不管!" 話雖如此,卻特意將鞭影放慢三成,等石破天與侍劍跟上。
    三人在屋脊間輾轉,丁璫的鞭影如流螢引路,每一次甩動都精準避開巡邏燈籠的光圈,鞭梢掃過琉璃瓦時,竟未驚落半片積雪。行至庫房後牆,石破天借著月光,看見牆基處的七朵雪梅浮雕 —— 每朵梅蕊都朝著不同方位,正是北鬥七星的排列。他蹲下身,指尖按在 "天樞" 位的花心,星圖印記與石隕鐵接觸的瞬間,浮雕表麵泛起微光,如春水漣漪般擴散。
    "少莊主,是星隕族的 " 北鬥鎖 "!" 侍劍的冰棱短劍在掌心發燙,劍刃上的冰紋與浮雕紋路隱隱共振,"需按《易經》卦象輸入內勁,當年冰心殿典籍記載,此鎖需以 " 地水師 " 卦象啟之,取 " 地中有水,藏器於身 " 之意。"
    石破天閉目回憶雪山遺跡壁畫,腦海中浮現出雙生少年啟鎖的場景:"當年在雪山崖壁,師傅曾說過,北鬥鎖的關鍵在於 " 坎離相生 "。" 他指尖依次點在 "天璿天璣 " 位,內勁如溪流般注入浮雕,七朵雪梅突然綻放,花瓣旋轉著露出半尺見方的入口,寒氣從中湧出,帶著星隕鐵特有的凜冽。
    丁璫率先鑽入,九環鞭在黑暗中掃出半圓,卻未注意到地麵的星圖紋路:"小心!地麵有..." 話未說完,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墜入暗坑,驚呼聲在坑道中回蕩。石破天本能地拽住她的手腕,星隕勁注入掌心,竟在坑壁照出星圖投影 —— 坑底布滿倒刺,每根倒刺都泛著藍光,正是星隕族的 "天羅星網"。
    "呆子,鬆手!" 丁璫揮鞭纏住石破天的腰,鞭身繃直如琴弦,"你受傷未愈,別逞強!" 她忽然發現,坑壁的星圖與石破天掌心印記完全吻合,每道紋路都像為他量身定製,"用你的星圖勁!像在冰穀引動星隕鐵礦脈那樣!"
    石破天恍然大悟,掌心按在坑壁,星隕勁如活物般遊走,藍光所過之處,倒刺竟徐徐縮回,露出下方石階。侍劍趁機躍下,冰棱短劍劃出七星軌跡,照亮前路:"丁姑娘,你的鞭穗沾了星隕鐵粉,在黑暗中會引動機關,需用雪水擦拭。"
    庫房內寒氣逼人,仿佛置身萬年冰窟。穹頂懸著七盞青銅燈,燈油竟是星隕鐵熔液,在黑暗中泛著幽藍,將三人的影子投在石壁,恍若星隕族壁畫中的使者。中央的八角形石台泛著冷光,七個凹槽對應北鬥方位,正是存放北鬥心鏡的位置,此刻卻空無一物,隻餘淡淡的星圖印記。
    侍劍忽然指著牆角的沙漏,流沙已漏至半盞:"少莊主,機關重啟時間快到了,這種 " 星隕流沙 " 的計時,與星隕鐵的磁場共振,最多還剩半盞茶時分。"
    石破天盯著石台凹槽,忽然想起老者令牌上的雙生紋章:"北鬥七槽,需雙生內勁同啟。丁姑娘,煩請用九環鞭的 " 北鬥回旋勁 ",與在下的星隕勁共振 —— 就像在冰穀引動雪崩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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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璫的鞭穗在布中輕顫,像被驚醒的銀蛇:"呆子,若摔了本姑娘的九環鞭,定要你用星隕鐵賠十根!" 話未說完,已將鞭身按在 "天樞" 槽,內勁順著鞭身湧出,銀鈴在布中發出悶響,與石破天的星隕勁形成漩渦。七盞青銅燈突然亮起,光芒匯聚在石台中央,竟浮現出心鏡被盜前的投影。
    "果然是他!" 丁璫的銀鈴在布中悶響,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當年在摩天崖,他總說星隕台的寶藏能號令江湖,原來..." 投影中,石中玉身著青衫,手中握著半塊星隕鐵,嘴角勾起熟悉的冷笑,正是丁璫曾無數次見過的模樣。
    話未說完,庫房頂傳來瓦片碎裂聲,如冰棱斷裂般清脆。侍劍的冰棱短劍驟然出鞘,劍刃上泛起冰花:"有暗哨!是雪山派的 " 雪梅暗衛 ",擅用袖箭!" 她忽然看見石破天盯著投影出神,急道:"少莊主,心鏡投影隻能維持盞茶時間,快查看星隕鐵紋路!"
    石破天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星隕勁注入石台:"侍劍姑娘,記下心鏡中星隕鐵的紋路!丁姑娘,替在下護法!"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掌心的星圖印記因用力而發亮。
    丁璫的九環鞭終於掙脫布帛,銀鈴在黑暗中炸響,如夜空中的驚雷:"早等著呢!" 鞭影化作七道銀弧,正是丁家絕學 "北鬥七旋鞭",每一道都帶著遼東雪原的肅殺,將破頂而入的雪梅劍一一掃落,劍刃相撞的火星濺在她鵝黃裙擺上,燒出幾個小洞,"小妮子,盯著流沙!若讓本姑娘看見沙漏見底,定要你賠件新裙!"
    侍劍的冰棱短劍劃出冰心殿 "雪影無蹤",身形如梅花飄落,在沙漏旁布下冰牆:"少莊主,還有半盞茶!冰牆最多擋三息!" 她的劍尖在冰牆上劃出星圖,試圖延緩機關重啟。
    石破天忽然發現,心鏡投影中的星隕鐵紋路,與老者令牌背麵的雙生紋章完全吻合,中心處竟刻著 "雙生歸位" 四字。他心下一橫,咬破指尖,血珠滴在 "搖光" 槽,星隕勁與鮮血共鳴,投影突然一變 —— 石中玉身後,竟站著個身披黑蓮紋的使者,正是玄冥閣的黑蓮使者,手中握著北鬥心鏡,鏡麵映出星隕台崩塌的場景。
    "不好!" 石破天驚覺流沙已盡,沙漏底部的星隕鐵開始震動,"丁姑娘,撤!機關要重啟了!"
    話音未落,庫房地麵突然裂開,露出深不見底的星隕礦脈,寒氣從礦脈中湧出,幾乎將三人凍僵。丁璫的九環鞭及時甩向穹頂銅燈,鞭梢纏住燈柱,銀鈴與星隕鐵熔液共振,竟將三人蕩向通風口,如流星劃過夜空:"抓住燈柱!"
    侍劍的冰棱短劍在石壁劃出借力點,每一道劃痕都帶著冰心殿的 "破冰勁",她率先躍入通風口,轉身接住石破天和丁璫:"快!石門將合!"
    三人剛躍出庫房,身後便傳來巨石封門的轟鳴,如雪山崩塌般震撼。雪地裏,丁璫望著石破天滴血的手掌,那是方才咬破指尖時留下的傷口,血跡在雪地上畫出小小的星圖:"呆子,不要命了?若再如此魯莽,本姑娘... 本姑娘就把你的斷劍丟進礦脈!" 她掏出金創藥,卻發現是自己昨日用過的半盒,藥膏上還沾著她的發絲。
    石破天望著她顫抖的指尖,忽然想起壁畫中的雙生少年 —— 執九環鞭者掌心亦有血痕,與執星隕劍者遙相呼應。他忽然明白,雪山派的機關,竟需要雙生傳人的血與勁同啟,而丁璫手中的九環鞭,或許正是傳說中與星隕劍相配的信物。
    侍劍忽然指著遠處火光,如遊龍般逼近:"巡邏隊來了,走西側雪豹徑!那裏有雪豹的足跡,可混淆追兵嗅覺。" 她忽然瞥見丁璫替石破天包紮的手勢,正是遼東丁氏特有的 "雪梅纏",每一道繃帶都繞成梅花形狀,與冰心殿的 "冰心結" 截然不同,"丁姑娘,你方才的鞭法,與星隕族的 " 北鬥七旋 "......"
    "小妮子話真多!" 丁璫甩鞭掃落追兵箭矢,鞭梢在雪地上劃出北鬥軌跡,"快走!若被抓住,本姑娘的鵝黃裙就真要變成囚衣了,到時候誰替你烤鹿肉?"
    三人在雪豹徑疾行,石破天握著令牌,掌心的血痕與星圖印記重疊,腦海中閃過更多片段:石中玉在星隕台前將星隕鐵嵌入心鏡,黑蓮使者的笑聲混著雪山崩塌聲,還有個女聲在耳邊說:"雙生歸位之日,也是星隕重光之時,更是黑蓮祭啟動之日......"
    當他們在溫泉畔喘息時,丁璫忽然發現,石破天胸前的繃帶已被鮮血浸透,青布衫上的血跡竟與令牌上的雙生紋章相似。她忽然將九環鞭塞進他手中,銀鈴貼著他掌心的星圖,涼絲絲的觸感卻帶著暖意:"呆子,拿著!本姑娘的鞭,隻認星隕傳人 —— 若敢弄丟,定要你在遼東雪原跪三天三夜!"
    石破天望著手中的九環鞭,鞭穗上的 "璫" 字銀鈴在月光下泛著微光,與他在庫房看見的星隕鐵紋路完全吻合。鞭身還帶著丁璫的體溫,仿佛握著整個遼東雪原的溫暖。他忽然明白,這場潛入探查,不僅確認了石中玉與玄冥閣的關聯,更讓他與丁璫的羈絆,在星隕族的宿命裏,愈發清晰 —— 九環鞭與星隕劍,本就是雙生傳人的信物,而他們,正是傳說中注定相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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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豹的低吟在山穀回蕩,三人望著遠處雪山派的燈火,如同繁星點綴在夜幕。石破天的斷劍、丁璫的九環鞭、侍劍的冰棱短劍,在雪地上投下交疊的影子,如同星隕族傳說中的三垣使者,正一步步逼近星隕台的真相。而庫房中的心鏡投影,石中玉的冷笑,黑蓮使者的身影,都在提醒著他們,更大的危機,正隨著星隕鐵的共鳴,悄然逼近。
    丁璫忽然指著溫泉水麵的星圖倒影,水麵上北鬥七星清晰可見,與石破天掌心的印記、丁璫的九環鞭、侍劍的冰棱短劍,形成奇妙的呼應:"呆子,你說星隕台真的能解開雙生之謎?" 她的聲音輕得像雪,卻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眼中倒映著漫天繁星,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石破天望著她眼中的倒影,想起老者的話:"雙生嬰孩分別托付給雪山派與遼東丁氏。"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星圖印記與九環鞭的銀鈴共振,仿佛整個雪山都在共鳴:"會的。等找到星隕台,不僅能解開雙生之謎,還能查明玄冥閣的陰謀,讓星隕族的傳說重見天日。"
    丁璫的耳尖倏地紅了,卻沒有掙脫,任由他握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她忽然想起爺爺臨終前的話,想起遼東丁氏世代守護的使命,此刻卻覺得,手中握著的,不是九環鞭,而是星隕族的未來,是她與眼前少年的未來。
    侍劍望著這一幕,忽然想起冰心殿的古老預言:"雙生歸位,星隕重光,九環承露,星劍凝霜。" 她悄悄轉身望向雪山深處 —— 那裏,星隕台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如同命運的巨輪,正緩緩轉動,等待著雙生傳人的到來。
    雪越下越大,溫泉的熱氣與雪花共舞,將三人的足跡漸漸掩埋。但有些東西,卻在星隕鐵的共鳴中,在雙生傳人的血脈裏,在九環鞭與星隕劍的共振中,悄然生長。雪山派庫房的潛入,不過是揭開真相的序幕,真正的傳奇,正等待著他們在星隕台上,寫下最壯麗的篇章 —— 那裏,有雙生傳人的真相,有星隕族的未來,還有,屬於他們三人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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