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玉佩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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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隕台的棧道在晨光中泛著幽藍,每級台階都嵌著星隕鐵碎屑,如碎鑽般在雪光中閃爍,踏上去時能聽見細碎的蜂鳴,像是星隕族的古老歌謠。石破天握著星隕鐵鑰匙走在最前,掌心的星圖印記與台階紋路共振,每一步都激起細微的藍光漣漪,如同將星河踩碎在腳下。丁璫的九環鞭懶洋洋地纏在腰間,銀鈴卻比尋常緊了三分,鞭梢時不時掃過石中玉的青衫,帶起的風裏裹著遼東雪梅的冷香:"喂,你可別趁機搶鑰匙,本姑娘的鞭穗可長了眼睛 —— 當年在雪原追了你三天三夜,鞭子可還記得路。"
    石中玉輕笑,指尖摩挲著從黑蓮使者身上取下的透骨釘,釘頭的黑蓮紋在星隕鐵光芒下隱隱發顫:"璫妹何時變得這般小氣?當年在摩天崖,你可是連貼身的九環鞭穗都肯拆下來替我包紮傷口的。" 話雖如此,卻自覺地退後半步,青衫下擺拂過棧道邊緣的冰棱,袖口的黑蓮紋已淡得幾乎看不見。
    侍劍的冰棱短劍突然橫在胸前,劍尖凝著冰晶,指向棧道盡頭翻湧的霧牆:"少莊主,前方星隕鐵濃度異常,怕是......" 話未說完,霧牆中已掠出三道黑影,衣袂帶起的寒風卷著硫磺味,袖口的黑蓮紋在幽暗中如活物般遊動,正是玄冥閣的 "黑蓮三使"。
    "雙生傳人,星隕歸位 ——" 為首使者的聲音如冰錐刺腦,手中黑蓮幡一揮,棧道兩側的冰棱竟如活物般崩裂,化作萬千利刃襲來,在晨光中泛著幽藍毒光。石破天斷劍出鞘,星隕勁如長河奔湧注入劍身,劍尖劃出 "北鬥七旋",每道劍痕都帶著星隕鐵的轟鳴,將襲來的冰棱震成齏粉,碎冰落在棧道上,竟發出玉罄般的清響:"侍劍姑娘護持石公子,丁姑娘破他幡旗!"
    丁璫的九環鞭早已甩出,鞭梢的銀鈴在風雪中炸響,"寒江七疊浪" 如銀龍出海,卷向黑蓮幡。星隕鐵與黑蓮紋甫一接觸,幡麵便騰起藍焰,焦糊味混著硫磺味彌漫空中:"老賊,姑奶奶的鞭子專抽醃臢東西!" 她忽然瞥見右側使者袖口的星隕鐵配飾,正是白長老的令牌殘片,狼圖騰刺青在怒火中若隱若現,鞭法陡然變招為 "遼東狼噬",鞭身如巨狼撲擊,竟將那使者的手腕生生撕下令牌殘片。
    霧牆中又湧出數十名黑蓮衛,手中弩箭泛著幽藍,正是玄冥閣獨門的 "黑蓮追魂弩"。侍劍的冰棱短劍劃出 "冰心護盾",冰晶如梅花綻放,在石中玉周身凝結成十二瓣冰牆:"石公子,借你腰間星隕鐵一用!" 指尖輕點冰牆,竟將射來的弩箭引向霧牆中的星隕鐵碎屑,引發連鎖冰爆,轟鳴聲中霧牆被炸開半道缺口。
    石破天與為首使者纏鬥,忽見對方招式中暗藏雪山派 "雪梅三疊刺" 的路數,斷劍險險避開致命一擊,星圖印記在掌心發燙:"你曾是雪山派弟子?"
    "雪山派?" 使者摘下麵巾,額角的黑蓮刺青猙獰可怖,疤痕從眼角蔓延至下頜,"三十年前星隕台一役,你們這些所謂的守護者棄我等如敝屣,我這條命,是靠啃食同伴屍體才撿回來的!" 他忽然甩出袖中短刃,刃身刻滿玄冥閣的祭祀咒,直取石破天眉心,"交出星隕鐵,饒你全屍!"
    棧道突然震動,星隕台方向傳來悶雷般的轟鳴,積雪從台頂簌簌而落。石中玉忽然指著霧牆後,眼中閃過當年在摩天崖惡作劇時的狡黠:"哥哥,玉佩在星隕台中央的祭台!" 他避開黑蓮衛的圍攻,竟徒手抓住射來的弩箭,指尖被毒血染紅卻渾然不覺,"璫妹,用九環鞭纏住那老賊的幡旗,我去開祭台!"
    "呆子,當心!" 丁璫的鞭梢如靈蛇般掃過石中玉腿彎,將他從黑蓮使者的包圍圈中拽出,鞭穗的銀鈴在他耳邊炸響,"祭台有三重冰鎖,是星隕族的 " 北鬥歸位陣 ",需雙生勁同啟!" 她忽然將九環鞭拋給石中玉,鞭身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接著!本姑娘的鞭子借你開陣,若有損傷,拿你那把破劍抵債!"
    石破天接住九環鞭的瞬間,星隕鐵鑰匙與鞭穗的銀鈴發出清越共鳴,竟在空中劃出完整的北鬥雙飛紋,與星隕台中央的祭壇紋路完全重合。他忽然想起白長老臨終前壁畫上的雙生少年,斷劍與九環鞭同時插入祭台冰鎖,星隕勁如江河奔湧,震得整個星隕台嗡嗡作響:"丁姑娘,運勁!用遼東丁家的 " 雪狼勁 "!"
    丁璫的手掌貼上他後背,掌心的溫度透過青布衫傳來,遼東丁家的 "雪狼勁" 如寒風過境,與星隕勁交融成青白二色。祭台冰鎖應聲而開,三道冰龍虛影騰空而起,仰天長嘯後化作星隕鐵碎屑,灑落在石破天肩頭。石中玉趁機躍入祭台,卻見中央玉盒中並無玉佩,隻有一封血書,字跡已被血水暈染:"雙生歸位,心鏡為鑰 —— 白承雪絕筆。"
    "不好!中計了!" 侍劍的冰棱短劍突然斷裂,黑蓮使者的黑蓮幡已逼近祭台,冰晶碎片落在她眉間,"玉佩根本不在星隕台,而在......" 話未說完,霧牆中傳來狂笑,玄冥閣閣主踏霧而來,手中托著一枚泛著血光的玉佩,玉麵上的北鬥雙飛紋還沾著新鮮血跡,正是白長老的暗紅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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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承雪果然是個死腦筋," 閣主的聲音如寒冬死水,"本座早就在他的令牌中種下黑蓮蠱,否則你們以為,區區一個雪山派長老,能瞞過本座三十年?" 他望向石破天,眼中泛著瘋狂的紅光,"隻要用雙生血祭,本座就能成為星隕傳人,讓星隕族永世為玄冥閣奴!"
    石破天望著閣主手中的玉佩,忽然想起白長老犧牲時,掌心的星圖印記與自己的共鳴 —— 真正的玉佩,早在白長老用生命引動星隕鐵的那一刻,便已融入他和丁璫的血脈。他忽然將星隕鐵拋向丁璫,斷劍與九環鞭在手中交疊,星圖印記與鞭穗銀鈴共振:"丁姑娘,用咱們在冰穀練的 " 雙生合璧式 "!"
    九環鞭與斷劍在空中劃出陰陽雙魚,青白二色光芒交織,星隕鐵與閣主手中的假玉佩劇烈共鳴,竟將那血光玉佩震成齏粉。丁璫趁機甩出鞭繩,鞭梢如活物般纏住閣主手腕,銀鈴與星隕鐵的共鳴聲中,閣主的黑蓮紋竟開始剝落:"老匹夫,白長老用命換的局,你以為能破?他在祭典台留下的,是星隕族的 " 歸位咒 "!"
    閣主的黑蓮紋突然暴走,如毒蛇般爬滿全身,竟震斷九環鞭的鞭繩:"就算玉佩是假,你們的血是真!" 他忽然撲向石破天,指尖已化作黑蓮狀,帶著腐屍氣息,"隻要殺了雙生傳人,黑蓮祭照樣能成!"
    石中玉忽然擋在石破天身前,手中的透骨釘正是從黑蓮使者身上取下的星隕鐵所製,毫不猶豫地刺入閣主眉心,黑蓮紋在星隕鐵光芒中發出尖嘯,瞬間消散:"抱歉,璫妹的呆子,隻有我能欺負。" 他望著閣主倒地的身影,袖口的黑蓮紋徹底褪去,露出當年在遼東雪原被狼咬傷的舊疤,"哥哥,真正的玉佩,應該在咱們心裏 —— 白長老用命教會咱們的,不是爭奪,是信任。"
    星隕台中央突然升起光柱,如銀河倒懸,石破天掌心的星隕鐵鑰匙與丁璫腰間的八寶錦囊同時發燙,錦囊中的星隕鐵碎屑騰空而起,竟在祭台上空拚出完整的雙生玉佩影像。侍劍忽然想起冰心殿典籍中的記載:"星隕重光,非物歸位,乃心歸位。雙生之佩,在血在脈,不在石不在玉。"
    雪霧散盡,星隕台全貌顯現,中央的星隕鐵祭壇上,真正的雙生玉佩懸浮在空中,泛著柔和的藍光,那是星隕族傳承千年的光芒。石破天與丁璫同時伸手,玉佩竟一分為二,化作兩道流光,分別融入他們掌心的印記。星圖與雙飛紋在各自掌心交相輝映,如同北鬥與雙飛紋在夜空中永遠並列。
    "原來,玉佩從來都在我們身上。" 石破天望著掌心融合的印記,終於明白白長老臨終前的微笑 —— 真正的雙生玉佩,是三十年前分別時,雪山派與遼東丁氏在繈褓中種下的星隕鐵血脈,"不是爭奪,是共鳴。"
    丁璫摸著掌心新出現的星圖印記,耳尖發燙,想起在溫泉畔替石破天換藥時,他胸前的星圖印記與自己的玉佩紋相似,忽然甩鞭抽向石中玉,卻在鞭梢到達前收力:"呆子,你掌心的印記,怎麽和本姑娘的玉佩紋一樣?都怪你,害本姑娘的玉佩沒了!以後拿什麽向爺爺交代?"
    石中玉笑著躲開,眼中卻是釋然,撿起地上的九環鞭,輕輕拂去鞭穗上的積雪:"璫妹的鞭子還在,星隕族的傳承還在,還要什麽玉佩?" 他忽然望向星隕台深處,那裏有座古老的殿門正在緩緩開啟,"接下來,該去星隕殿了吧?聽說那裏藏著星隕族的全部秘密。"
    棧道盡頭的星隕殿大門緩緩開啟,殿內星隕鐵的光芒如朝陽初升,照亮三人身影。石破天握著丁璫的手,掌心印記交相輝映,如同北鬥與雙飛紋在夜空中永遠並列。這場始於誤會的玉佩爭奪,終於讓他們明白,真正的星隕傳人,從不需要爭奪外物,因為信任,才是最強大的玉佩,是星隕族傳承千年的力量。
    雪地上,黑蓮衛的足跡被新雪覆蓋,而三位江湖兒女的腳印,卻深深印在星隕台的棧道上。斷劍的冷光、九環鞭的銀輝、冰棱短劍的清芒,在陽光下閃爍著不同的光芒,卻又如此和諧,如同星隕族傳說中的三垣使者,終於踏上了歸位之路。星隕族的傳說,終將在他們手中重光,而屬於他們的江湖,才剛剛開始 —— 在這片雪山深處,在星隕殿的光輝裏,還有更多的秘密等待揭曉,還有更長的路等待他們並肩前行。
    丁璫忽然指著遠處的星隕殿,鞭穗輕輕揚起:"呆子,要是殿裏有更好的玉佩,本姑娘可要挑個最亮的!"
    石破天輕笑,望著她眼中倒映的星隕鐵光芒:"好,待星隕重光之日,定讓丁姑娘挑個遍。"
    侍劍走在前方,冰棱短劍在掌心發燙,劍刃上的冰紋與星圖印記共鳴,她忽然明白,冰心殿的使命,早已從守護星隕傳人,變成見證這份跨越三十年的信任與歸位。雪風掠過星隕台,帶來遠處雪山的低吟,那是星隕族古老的歌謠,正在為三位江湖兒女唱響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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