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盧一起外出承包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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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春節過的很簡單,也很快就從農村回到樓上。回來後小蘭就檢查出來懷孕了,而且是雙胞胎。
倆人當時興奮的不得了,又去了大醫院檢查一遍,得到的結果都是雙胞胎,這回確信無疑了。
李盧說他家親戚有一片地,一大片水田對外承包,五十晌地一片,自己想整但是有點不敢,一天沒接觸過水田,想和我們一起幹。
我倆在家地也不少,就是要承包好多家的,分十幾塊地,時間精力都浪費在跑道上了,有這麽一大片地,確實很動心。
我們倆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商量一件事,包了以後家裏的地怎麽辦,隻能放棄家裏原有的,外包的土地還得想辦法轉包出去。
馬上到了要備春耕的時間,臨時做這麽大的變動真的很倉促。經過了倆天的思想鬥爭,我倆決定拚一次。
這時候我爸媽被小倆口淨身出戶,讓他倆出來幹活,小倆口領著陳陽和後生的小姑娘在家單過。
正好李盧沒種過地,直接把我爸媽接過來幫他。我們剛剛簽完承包合同,就馬上著手買化肥農藥。
此時多年不遇的大雪從天而降,到了封路的狀態,地裏根本走不了任何車。
定的化肥又非要現在送去,說等這場雪化了大車根本進不去地裏了。怎麽辦,架到這了,無奈雇了鏟車硬生生鏟出來一條通路。
足足幹了一天一夜,我們是出師不利啊,沒等開始幹活就是一筆大的投資。
化肥運到地裏又是一大難題,荒山野嶺就我們那孤零零一個小土房,鏟車開出來的一條路在漫天雪地裏格外顯眼。
不能把那一大車化肥扔地裏不管啊,那可都是真金白銀換來的。張朋一個人留下,隻有帶去的木頭燒炕取暖,一床被褥。
其他什麽都沒有了。早上李盧給他買的包子,他吃完了放被窩裏怕涼了,留著下一頓在吃。
我在家裏迅速的置辦汽灶,鍋碗瓢盆,桌子凳子。得盡快的讓那間小土房可以起火做飯。
最難的是沒有電,手機充電全靠充電寶,幸好那時候已經有了太陽能充電寶。
我們種地要全靠柴油機。小土房的那個土炕很保暖,燒完了可以熱一整天。
張朋自己撐過了第一關,緊接著開始雇長工短工幹活,我爸媽也跟著到了地裏。
雇了倆個長工,倆個短工,還有一個做飯的。做飯的不是外人,是李盧的親老舅。
五十歲的單身漢,屬於有點不務正業的那種,愛喝酒不能幹體力活,也因此注定了單身一人。
那時候真是萬事開頭難,每一步走的都很艱難,可是仗著年輕不知道害怕,就是敢硬幹。
剛開始準備育苗的時候來了一夥人不允許我們在這育苗,說這片地去年就是他們種的,今年要繼續種,我們要敢在這幹活就報警。
這麽多年包地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知道這些人什麽來頭。我問為首的人,你拿什麽證明這地是你的,你有承包合同嗎?
他說合同你管不著,這片苗床地裏還有我去年留下的鋼筋呢,不信你找找。
我看看他,又指著土房旁邊的坑告訴他,鋼筋在那呢,我們抄平的第一步就把它刮出來的,你說是你的,可以,我沒動,你可以拿走。
你去年留下的而已,難道留下鋼筋就證明今年還是你的嗎?我簽了合同交了全款的,你有嗎?
張朋看這邊這麽多人和我爭執,發現事情不對,把車熄了火跑過來,我爸說那幫人說這地是他們的不讓幹活還威脅要報警。
小紅在和他們理論呢。張朋走過來站在我麵前,很強硬的告訴那個小平頭的男人,你說是你的就拿出證據來,不行就法庭見,報警吧,你不是要報警嗎,隨便你,現在別影響我們幹活。
那幾個人去一邊小聲嘀咕了一陣,都幸幸的離開了。張朋馬上給李盧打去電話問去年種這個地的人是誰,你和你們家那個親戚,就是你的叔輩姥姥怎麽談的,這地到底能不能種給我個準話,從認識張朋到現在我第一次看他如此激動,看得出來,我們全部的身家都壓在這上麵了,家裏的地也都包出去了,現在沒有退路,隻能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了,李盧聽他形容來人的長相,猜到了是誰,他說這個人確實去年種的這片地,他們簽的三年合同,但是他到期交不上錢,已經違約了,人家這個地不包給他了,咱們正常承包,要找讓他找我十四姥去,那是他們的事。
放下手機張朋起來就去繼續幹活,我沒問他倆打電話的結果,但是看他幹活的樣子我就明白了,還得繼續幹。
隻不過剛開始就這麽多坎,真的心裏開始打怵了,不知道對錯的一場賭注就此拉開帷幕,不到落幕不能退場。
無論如何都得堅持著。最難幹的活就是地裏放荒,一場特大暴雪的緣故,導致原來的稻草都被積壓,一部分高崗地段還可以,大部分的地方都是靠一步步挑著草晾幹了才能點著。
這麽幹工程太大了,真的整不起了,隻能把這個活延後,看看拖到要放水之前能不能點著再說吧。
我們先帶著工人篩床土,沒有任何機器,全靠人工,李盧也不知道從哪整回來的床土,一點不好篩,好在土質還算不錯,不然我真的要放棄了買新的了。
一天幹不出來多少活,工錢卻得一天天累計,著忙就在雇一夥人吧,但是沒有篩土的篩子了,雇的工人裏邊有一個幹過木匠活,他自告奮勇給做了一個篩子,為了讓這個篩子看起來更結實,他自作聰明的在中間加了一道工序,橫著放了一條木頭,他說這樣結實。
看完他做的篩子我們哭笑不得,這不是畫蛇添足嗎,多加這一塊木頭會把土攔在中間,幹活更慢了。
算了,有個人給做就不錯了,也別多說了,畢竟他們沒幹過水田的活也不懂這些。
張朋說我自己動手把這塊木頭拆下來吧,翹了幾下居然那麽結實紋絲不動。
雇來的工人是按時間算錢的,都在一邊等著幹活,張朋一著急,拿起大號的二尺子就朝那塊木頭刨過去,我當時在另外一組,聽見他們那邊的人說刨下來了,可是又聽他們喊流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