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優兒是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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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滿姑懂了,北涼雖女帝親政,但其他百姓中男女有別,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實為害臊。
    “請誰?”
    “幺妹。”
    太傅府
    趙德庸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下人揭開紗布換藥,天知道他的皮肉都和紗布粘在一塊。
    每次揭開,多會帶點皮血肉,痛得他內心哭爹喊娘,麵上要臉,不敢在下人麵前吱聲。
    一痛就開始狂罵下人手腳蠢笨,是不是想死等等。
    趙瀘溢被趙德庸喊在一旁,命他時時刻刻盯著這些下人換藥,防止其中混進林天的人,對他二次下藥。
    不止如此,他的房間外圍圍了一圈侍衛,下人換新的水都要層層檢驗。
    “誒喲爹,你這至於嗎?”
    趙瀘溢受不了了,他本來都想好今天找林天談談上次練武的事情,非被他爹喊來這裏看他白一塊,紅一塊的肥肉。
    “什麽至於嗎!你爹差一點被林天殺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老子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東西?”
    “是是是,我不是東西,爹你是東西!”
    “混小子!”
    趙德庸氣得要從床上爬起來,可是他的四肢,到現在都沒有康複,加上蠱毒,導致他渾身酸軟無力,連吃飯都要人喂,活脫脫廢人一個。
    “好了!我今天還要找林天呢,可沒有功夫在這看你上藥!”
    趙瀘溢翻白眼,早知道叫趙依莞給他爹毒啞幾天,他的耳朵飽受荼毒。
    “不許去!”
    趙德庸現在一想到林天將自己雙手雙腳折斷就氣血翻湧,待他好了以後,必須要在陛下麵前摻林天一本!
    “你去了就別給老子回來了!”
    絲毫不在乎他爹的恐嚇,笑死!他有多處產業,去哪不是睡。
    趙瀘溢不理睬,依舊我行我素的走出門。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不孝子!我怎麽就生了個不孝子!”
    “滾!全都給我滾!”
    趙德庸大喊大叫,原本換好的地方因為他過於激動,後背冒出微小的汗液,沁入傷口,痛覺翻倍。
    李伯站在一旁急得不行,他勸慰道:“老爺,別生氣啊!您一生氣,這後背!上的藥就白換了!”
    接著眼神示意下人趕緊出去,換自己給趙德庸上藥。
    好在太醫留了藥,李伯遞到給趙德庸嘴邊,喝下一些,藥效很快,他頓感身上不疼了,嘴裏自然而然不罵罵咧咧。
    察覺老爺脾氣下去,李伯苦口婆心道:“老爺啊,少爺還小,愛玩正常,您別和他計較了。趕明個兒啊,我和少爺好好說道說道,讓他少跟您拌嘴。”
    趙德庸聽著李伯的話,止不住地歎氣。
    他這兒子,終是被他養廢了。
    早知今日吃下的苦果,那個時候就該生下其他孩子,而不是連母一同殺了。
    “小什麽,我像他這麽大的時候已經結婚生子,並且在朝堂上有自己的一席地位!”
    “你再看看他!一天到晚不是和狐朋狗友去酒樓把酒言歡,就是在外麵瞎逛,他要是有優兒一半聰慧就好了!”
    “老爺!”
    李伯趕忙製止,他飛快起身,打開門查看四周是否有人。
    見沒人,又飛快回到床邊,頗為不讚同的眼神望向趙德庸,神情嚴肅。
    “老爺!咱們不是說好不提優兒少爺的嗎!這若是被少爺知道,指不定恨老爺呢!”
    “個兔崽子!他要是恨就恨,隨他去!他娘的,等老子身體好了,再生一個!重新培養!”
    趙德庸越想越氣,話越說越難聽,李伯也不吱聲了,默默替他換藥。
    躲在房梁上的趙依莞身軀微微顫抖,怒目圓睜,目光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恨。
    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出聲,一個閃身悄無聲息消息。
    躲到一處無人的庭院內,這才敢放鬆身體,癱坐在木杆旁,無聲的淚水從臉上劃過,那賊人口中說的優兒是她親哥哥!
    她和她哥一母同胞,母親懷有身孕,被奸人所蒙騙,不得已嫁給趙德庸,好在同一時間內,趙德庸一下子迎娶包括母親在內的十位女子,他無所顧及母親,加上長相頗為普通,不得他心。
    十月懷胎,一眨眼春去冬來,他們倆在其他九位姨娘的幫襯下,出生了。
    趙瀘溢是第一個見到他們的人,他很開心,認為自己終於有弟弟妹妹了。
    殊不知,災難即將來臨。
    趙德庸偶然喝醉酒踏進母親院子,強迫母親與他發生關係。
    為了防止發現繈褓中的他倆,她的母親硬生生接受,被趙德庸折磨半死,當夜大出血,嚇得趙德庸臉都白了。
    醫者一把脈,得出產婦剛生下孩子不久,不宜發生關係,如今很難懷有身孕。
    趙德庸勃然大怒,當即下令處死她的母親,剛生下來不久的他們沒了母親。
    本來趙德庸也想處死他們兩個小賤種,被趙瀘溢以死相逼,不得已留下供他玩耍。
    不得不說,趙瀘溢是真心對他們好,其他九位姨娘皆是如此。
    平安長到十歲,她因為喜歡醫術,被其中一位姨娘送到她師傅那專心學習。
    而她的哥哥趙依優則是跟在趙瀘溢旁邊當一個小書童,趙瀘溢不會的課題,趙依優做,不會的對詩,作詩,趙依優最在行。
    漸漸地,趙依優越來越穩當,被趙德庸看中。
    日日在趙德庸身邊,為他出謀劃策。
    這並不是一份很好的差事,趙依優畢竟才十歲,本質上還是個孩子。
    他受不了趙德庸利用他的想法去獲取陛下的歡喜,一旦被駁回,亦或者是挨罵,那麽當晚,他不許吃飯喝水,一整晚跪在外麵。
    原先他們兩人都渴望得到父愛,趙依莞早早看透趙德庸自私自利的本性,故此父愛有沒有無所謂了,可趙依優日日夜夜能見到趙德庸,那份悸動愈發的強烈。
    強烈到忽視趙瀘溢的提醒,他認為是趙瀘溢怕他奪走父親的目光,於是疏遠趙瀘溢。
    趙德庸開始限製趙依優的自由,不讓他出去,每日隻能呆在書房,看一些枯燥乏味的書籍。
    漸漸地,趙依優不似平時有活力,他習慣性的發呆,別人叫他,得好久才能聽到回話。
    十五歲那年,趙依莞學成歸來,好不容易能見到自家哥哥,她無比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