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淺試雙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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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玦的獠牙擦過林野後頸時,被少年猛地按住了後頸。那力道算不上大,卻帶著風象獨有的警醒,像在馴服一頭過於興奮的巨獸。
    “攝政王的禮儀呢?”林野側過臉,鼻尖幾乎蹭到對方銀白的發,“對著同類動獠牙,傳出去要笑掉整個草原的狼崽牙。”
    蕭玦低笑一聲,濕熱的呼吸掃過頸窩,帶著龍形獸人特有的腥甜氣“在你麵前,我不想當什麽攝政王。”他抬手扯開林野腰間的係帶,指尖觸到單薄的衣料下那點凸起的脊椎——那是低階獸人沒有獸形的證明,卻被他反複摩挲,像在撫摸稀世珍寶,“我隻想當能咬你的蕭玦。”
    林野的指尖在對方肩胛骨處收緊。那裏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疤,是早年平定內亂時留下的,據說當時蕭玦半獸化失控,硬生生用龍爪剜掉了腐肉。此刻那道疤在掌心下微微發燙,像有火在燒。
    “疼嗎?”他突然問。
    蕭玦的動作頓了頓,琥珀色瞳孔裏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漫開溫柔的浪“早不疼了。”他低頭咬住林野的耳垂,聲音含糊,“但你要是再躲,我會讓你嚐嚐更疼的。”
    這話說得凶狠,落在林野皮膚上的吻卻輕得像羽毛。水象的溫柔總帶著這樣的矛盾,明明是想將對方揉進骨血,偏又怕力氣重了,會捏碎那點風裏飄來的輕。
    林野突然轉過身,撞進蕭玦懷裏。他抬手扯開對方的衣襟,指尖劃過那片覆著薄汗的胸膛,停在心髒跳動的位置“蕭玦,雄性的愛不是咬出來的。”
    蕭玦扣住他的手腕,眼底翻湧著壓抑的獸性“那是什麽?”
    “是你出征時,我在城牆上放了隻不會掉的風箏。”林野的聲音很輕,像風掀動書頁,“是我偷進偏殿時,把寒髓草換成了安神花。”他踮起腳,鼻尖抵著對方的下頜,“是兩個雄性站在一起,能擋住整個北境的風雪。”
    蕭玦猛地收緊手臂,將他勒得幾乎喘不過氣。水象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決堤,他低頭咬住林野的唇,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卻在嚐到一絲血腥味時驟然放緩,變成笨拙的廝磨。
    “林野,”他在喘息間隙低吼,像困在淺灘的龍,“別再用你的風繞圈子。”
    “那你別用你的水溺死我。”林野笑著回吻,指尖插進對方銀白的發間,“我們找塊能紮根的地,一半種你的龍涎草,一半種我的風信子。”
    窗外的月光淌進來,落在交疊的身影上。蕭玦的龍尾不自覺地纏上林野的腳踝,帶著鱗片的微涼,卻收得極輕,像怕驚飛了落在腳邊的蝶。林野的指尖劃過那片冰涼的鱗片,突然想起第一次見蕭玦時,對方展開的金色龍翼,原來再強大的獸,也會在在意的人麵前,收起最鋒利的爪。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蕭玦突然起身,將一件繡著龍紋的玄色常服扔給林野“穿好。”
    林野接住衣服,看見蕭玦正在係腰帶,晨光勾勒出他流暢的脊背線條,腰間的龍形胎記在光線下泛著暖光。他突然笑了“攝政王要帶階下囚去哪?”
    “去告訴整個長安帝國,”蕭玦轉過身,琥珀色瞳孔裏盛著朝陽,“我的人,哪怕是雄性,也配站在龍椅旁。”
    林野套上那件寬大的常服,袖口太長,蓋住了半隻手。他跟著蕭玦走出寢殿時,晨光正穿過宮殿的飛簷,在石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兩個身影並肩走著,一個沉穩如深潭,一個輕快如風,卻在踏上台階的瞬間,步伐莫名地一致。
    遠處傳來早朝的鍾鳴,林野突然停下腳步,扯了扯蕭玦的衣角。
    “怎麽了?”
    “沒什麽。”林野笑著仰頭,風掀起他的發梢,“就是覺得,兩個雄性的故事,或許會比傳說裏的更熱鬧。”
    蕭玦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不是或許,是一定。”
    晨光漫過宮殿的朱紅大門,將兩個交握的影子拉得很長。北境的風雪還在遠方呼嘯,但此刻的長安帝國,已有了能擋住風雪的,兩個並肩而立的雄性。
    早朝的鍾聲撞碎晨霧時,林野站在金鑾殿的丹陛下,指尖還殘留著蕭玦掌心的溫度。滿朝文武的目光像淬了冰的箭,齊刷刷釘在他身上——一個沒有獸形的低階獸人,竟敢穿著攝政王的常服,站在帝國最莊嚴的殿堂裏。
    "蕭玦!你瘋了不成!"兵部尚書猛地出列,熊形獸人特有的粗啞嗓音震得梁柱發顫,"讓一個廢物站在這裏,是想讓長安帝國成為草原的笑柄嗎?"
    林野沒躲。風象的坦蕩在這一刻撐得筆直,他甚至微微揚起下巴,看向那位滿臉怒容的尚書"大人見過廢物能在北境荒原活過三天?見過廢物敢偷換攝政王的禁藥?"
    這話像顆石子投進沸水裏,殿內瞬間炸開嗡嗡的議論。
    蕭玦突然抬手,玄色廣袖掃過龍椅扶手,金鑾殿立刻靜得落針可聞。他琥珀色的瞳孔緩緩掃過眾臣,最後落在林野身上,帶著水象獨有的護短"他是我認定的人,與階位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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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老丞相拄著玉杖上前,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您忘了祖製?雄性結合本就違背天道,何況他連獸形都沒有——"
    "祖製是死的,人是活的。"林野突然笑了,幾步走到蕭玦身側,與他並肩而立。晨光從殿門湧進來,給他單薄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何況天道若真不容,為何讓他在北境撿到我?為何讓我能看透他用禁藥時的掙紮?"
    他抬手,指尖輕輕敲了敲蕭玦腰間的龍形玉佩"各位大人隻看見他是強大的龍,卻沒看見他每次壓製獸化時,指甲掐進掌心的血痕。你們要的是沒有軟肋的攝政王,可我偏要讓他有處可退——兩個雄性相互支撐,難道不比孤孤單單的龍更能護著長安?"
    蕭玦的指尖在袖中猛地攥緊。水象的隱忍在這一刻幾乎繃不住,他偏過頭,看見林野眼裏跳動的光,像風卷著星火,瞬間燎原。
    "夠了。"蕭玦的聲音陡然轉冷,龍形獸人特有的威壓席卷整個金鑾殿,幾位低階獸人臣子瞬間跪伏在地。他抬手按住林野的肩,將人往身後帶了帶,"我的人,輪不到你們置喙。"
    林野卻掙開他的手,反而往前一步,直視著殿中眾人"我知道你們怕什麽。怕我這個沒獸形的廢物拖累他,怕雄性結合動搖國本。那不如我們打個賭?"
    他指向殿外飄揚的龍旗"三個月後,北境秋獵。我若能在圍獵中拔得頭籌,你們便認我;若不能,我自行離開長安,永不踏進一步。"
    滿朝文武嘩然。誰都知道秋獵是高階獸人的主場,拚的是獸形的速度與力量,一個沒有獸形的低階獸人,無異於以卵擊石。
    蕭玦猛地扣住他的手腕,掌心滾燙"胡鬧!"
    "不是胡鬧。"林野轉過頭,對著他笑,眼裏有風的自由,卻也有了錨的篤定,"蕭玦,我要的不是你護著我,是我們能站在一起,讓他們心服口服。"
    秋獵前的三個月,長安帝國的訓練場成了奇景。人們總能看見攝政王陪著那個沒獸形的少年,在演武場裏摸爬滾打。蕭玦教他如何避開獸形的攻擊,如何用巧勁製服比自己強壯的對手,龍尾偶爾失控掃過木靶,濺起的木屑總會被林野笑著躲開。
    "你該用龍息燒斷那根繩索。"蕭玦看著林野徒手解開捕獵網,額角滲出薄汗。
    "可龍息會燒壞網裏的獵物啊。"林野甩了甩酸脹的手臂,突然撲過去,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後頸,"蕭玦,你看,我們一個用蠻力,一個用巧勁,剛好互補。"
    蕭玦的龍尾不自覺地圈住他的腿,鱗片輕輕蹭著他的腳踝"再鬧,就把你扔去給虎副將當陪練。"
    "才不要。"林野抬起頭,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像風偷吻深潭,"他的虎爪太糙,哪有你的龍鱗舒服。"
    秋獵那天,北境草原的風格外大。當蕭玦的金色龍翼在半空展開時,所有人都以為勝負已分。可林野卻乘著風,騎著一匹瘦馬,像道閃電穿梭在獸群中——他沒有用蠻力,卻憑著對風向的判斷,總能提前避開獸形的衝撞,甚至借著蕭玦掀起的氣流,一箭射中了最狡猾的雪狐。
    終場時,林野站在蕭玦身邊,手裏舉著雪狐的尾毛,笑得眉眼彎彎。蕭玦的龍爪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帶著鱗片的微涼"現在信了?"
    林野沒說話,隻是踮起腳,在他布滿細鱗的下頜上,落下一個帶著草原風息的吻。
    滿場寂靜過後,不知是誰先低下了頭。接著,越來越多的獸人單膝跪地,朝著並肩而立的兩個雄性,行了最虔誠的禮。
    蕭玦的龍尾輕輕卷住林野的手腕,將他往身邊帶了帶。風聲穿過草原,帶著他們交疊的氣息,傳遍長安帝國的每一寸土地——原來雄性的愛從不是違背天道,而是當龍願意為風收斂爪牙,風願意為龍停下腳步時,天地自會讓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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