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帶感血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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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猩紅深淵”號的通訊器第三十七次亮起時,塞拉菲娜正用獠牙輕輕磨蹭林霧後頸的皮膚。通訊屏上,長姐瓦萊麗亞的臉覆著冰霜,身後站著家族長老,每個人的瞳孔都比星際黑洞更冷。
    “塞拉菲娜,你讓整個血族蒙羞。”瓦萊麗亞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錐,“用三個月時間,帶回那隻兔崽子的心髒。要麽,你就永遠別踏入母星一步。”
    通訊切斷的瞬間,塞拉菲娜突然咬下去。林霧疼得弓起背,卻沒像往常那樣嗚咽,隻是死死攥著她的鬥篷下擺。他聽見她急促的呼吸——那不是狩獵時的興奮,是某種更洶湧的情緒,撞得他耳膜發顫。
    塞拉菲娜鬆開他時,齒間還沾著他的血。她第一次沒去舔,隻是盯著他頸間滲血的牙印,猩紅瞳孔裏翻湧著林霧看不懂的東西。“知道嗎?”她突然開口,聲音啞得厲害,“從前我追過的獵物,骨頭都被我磨成了粉。”
    林霧的耳朵抖了抖,沒接話。他知道自己該害怕,該趁她失神時往逃生艙跑。可當塞拉菲娜抬手,指尖幾乎要觸到他的臉又猛地縮回時,他竟有點……心疼。
    那晚,塞拉菲娜把自己鎖在武器艙。林霧趴在門外,聽見她砸碎了所有銀質匕首——那是血族獵人最珍視的武器。他還聽見一聲極輕的、幾乎被金屬碰撞聲淹沒的低語“我怎麽會……”
    第二天清晨,林霧發現項圈不見了。塞拉菲娜靠在駕駛座上,鬥篷遮住半張臉,隻露出線條緊繃的下頜。“你可以走了。”她的聲音沒什麽起伏,“逃生艙的坐標,我輸好了。”
    林霧站在原地沒動。他看著女人緊抿的唇,突然想起前幾天她為了護他,硬生生挨了瓦萊麗亞一記銀鏢,傷口在月光下泛著黑,卻還笑著捏他的兔耳說“小場麵”。
    “主人……”他試探著開口,耳尖耷拉下來,“他們說……你會被逐出家族。”
    塞拉菲娜猛地抬眼,猩紅瞳孔裏閃過一絲狠戾,卻又很快褪去。“與你無關。”她別過頭,“再不走,我就把你釘在十字架上,給他們當活祭品。”
    這話夠狠,可林霧卻聽出了尾音的顫抖。他突然往前幾步,跪坐在她腳邊,像從前無數次那樣,主動把後頸送到她麵前。“我不走。”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近乎固執的堅定,“你要殺要剮……隨便。”
    塞拉菲娜的呼吸猛地頓住。她低頭,看著那截白皙脖頸上新舊交疊的牙印,那些都是她留下的。曾幾何時,她隻把這當作狩獵的印記,可現在,每一道都像刻在自己心上。
    “滾。”她低吼一聲,指尖掐進掌心,滲出血珠。
    林霧卻沒動,反而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她的靴麵——那是兔族表示順從的姿態,也是他第一次,帶著全然的主動。“我知道我是獵物。”他抬頭,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可你要是被他們抓走……誰來追我呢?”
    塞拉菲娜的指尖猛地一顫。她看著他頸間未幹的血跡,看著他眼裏毫不掩飾的依賴,突然低笑出聲,笑聲裏卻帶著血腥味的澀。
    是啊,她是獵人,他是獵物。可當獵人的箭,開始為獵物偏折方向時,這場狩獵,早就變了質。
    通訊器又亮了,這次是家族的最後通牒。塞拉菲娜看都沒看,抬手就捏碎了屏幕。她俯身,重新咬住林霧的後頸,力道卻輕得像羽毛。
    “記住了,小兔子。”她的聲音混著呼吸,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就算全血族都鄙視我,你也休想逃。”
    林霧閉上眼,感受著她獠牙下的戰栗。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不再是簡單的獵人與獵物。他們是被血族唾棄的禁忌,是彼此唯一的、帶刺的救贖。
    母星的囚牢裏,血腥味混著腐朽的香。林霧被鐵鏈鎖在石壁上,瓦萊麗亞的指甲劃過他裸露的腳踝,那裏還留著塞拉菲娜咬過的淺痕。
    “你以為她是救你?”瓦萊麗亞輕笑,聲音像蛇信子舔過皮膚,“看看你父母的骨殖,就在那座假山底下。你們兔族世世代代,都是我們血族的血食和玩物——她養你,不過是換了種玩法。”
    石壁突然滲出暗紅的光,無數細碎的影子從光裏鑽出來,是他族人的臉。他們張著嘴,無聲地說著“解脫”,指尖指向他腰間的短刀——那是塞拉菲娜臨走前塞給他的,說“實在怕了,就用這個劃我一刀,我會來”。
    “你活著,就是替她受整個血族的唾棄。”瓦萊麗亞的聲音鑽進他耳朵,“你死了,她才能回到我們身邊。你父母在地下看著呢,他們盼你結束這場笑話。”
    影子們開始哭,像他小時候聽見過的、被拖去獻祭的族人的哭聲。林霧看著短刀的刀柄,那裏還沾著塞拉菲娜的血——三天前她為了衝進來救他,被銀箭射穿了肩膀。
    他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抬起來,指尖觸到冰涼的刀刃。是啊,他活著就是恥辱,是她的軟肋。瓦萊麗亞說得對,隻有他死了……
    “別碰!”
    一聲嘶吼撞開牢門,塞拉菲娜衝進來時,銀鏈還纏在她的腳踝上,拖在地上劃出火星。她看見林霧舉刀的手,瞳孔猛地縮成細線,幾乎是撲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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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霧的刀已經遞到了心口,卻在最後一刻偏了方向——他看見她撲過來的瞬間,瓦萊麗亞藏在袖中的銀錐也同時射了出來,目標是他的心髒。
    塞拉菲娜沒躲。
    銀錐穿透她後背的聲音很輕,像一片雪花落在火裏。她撲在他身上,將他死死按在懷裏,鐵鏈因為劇烈的撞擊發出哐當的響。
    “不準……動我的兔子……”她的聲音從喉嚨裏擠出來,帶著血沫。林霧的刀掉在地上,他摸到她後背的血,滾燙得像岩漿。
    “塞拉菲娜!”瓦萊麗亞尖叫,“你瘋了!為了個玩物……”
    “他不是……”塞拉菲娜打斷她,頭埋在林霧頸窩,呼吸越來越弱,“他是我的……”
    她的身體漸漸冷下去,獠牙卻還無意識地蹭著他的頸側,像從前無數次撒嬌那樣。林霧抱著她,突然發現自己哭不出來,隻是死死咬著她的鬥篷,嚐到布料上混著的、屬於他的血腥味。
    瓦萊麗亞的尖叫漸漸遠了,影子們也消失了。牢裏隻剩下他和她越來越冷的身體。林霧抬手,摸到她的臉,那裏還帶著他的體溫。
    他終於明白,那些蠱惑他自殺的聲音裏,最惡毒的一句是“你死了她才能解脫”。他們不懂,對塞拉菲娜來說,他活著,才是她的救贖。
    而現在,他的救贖死了。
    林霧低下頭,用臉頰貼著她冰冷的側臉,突然笑了。他輕輕掰開塞拉菲娜環著他的手,撿起地上的短刀,這次,刀尖對準的是自己的頸動脈。
    “我來找你了。”他對著她逐漸失去光澤的瞳孔輕聲說,“這次換我……不放手。”
    刀刃劃破皮膚的瞬間,他仿佛又聽見她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慵懶和霸道“小兔子,敢死試試?”
    血珠滴在她的鬥篷上,像開出了一朵紅得發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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