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鏡子裏自己後背若隱若現的符文，心裏盤算著明天雲頂大廈的事。手腕上的手環時不時亮一下紅光，像是在提醒我：你這身體現在是定時炸彈一枚。
    “主播真的預知未來了？”彈幕還在我腦海裏刷屏，“那個黑衣男人……該不會就是墨雲淵吧？”
    “慕白哥，你說他是不是也在盯著我們？”我對著耳機問。
    “很有可能。”周慕白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不過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控製好能量波動，別再搞什麽大動作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翻了個白眼，“那我現在就老老實實睡覺，養精蓄銳，明天去會一會那位神秘大佬。”
    第二天一早，手機瘋狂震動把我吵醒。我眯著眼一看，是周慕白發來的消息。
    【王玄虛的老巢定位出來了，警方已經準備行動。】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睡意全無。王玄虛這老騙子，騙人不說，還總跟我對著幹，這次終於要栽了！
    我一邊刷牙一邊打開直播間，觀眾們早就等得迫不及待。
    “主播今天這麽早開播？”
    “聽說王玄虛要被端了？”
    “求直播抓捕現場！”
    “來了來了！”我叼著牙刷含糊不清地說，“今天咱們不看塔羅牌，直接上硬菜——假道士落網記，走起！”
    掛掉直播，我火速趕到警局。王玄虛那家夥平時裝神弄鬼，一副高人模樣，結果昨晚被係統一查，立馬暴露了藏身之處。要我說，這年頭裝神弄鬼的人太多，真正有本事的反而低調得很。
    警方已經集結完畢，帶隊的是個五大三粗的警察叔叔，一臉嚴肅地問我：“小姑娘，你確定他在那兒？”
    “千真萬確。”我拍胸脯保證，“他那兒一堆假符咒、偽造法器，還有境外轉賬記錄，鐵證如山。”
    “行，那就出發。”
    突襲行動迅速展開。王玄虛那老窩就在城郊一處破廟裏，門口掛著“茅山正宗”四個大字，裏麵卻堆滿了印著二維碼的符紙和塑料桃木劍，活脫脫一個玄學雜貨鋪。
    “給我包圍起來！”警察一聲令下，十幾名特警破門而入。
    王玄虛正坐在蒲團上念經，看見警察進來差點把手裏香爐摔了。
    “你們幹什麽？擾亂修行聖地是要遭報應的！”他氣急敗壞地喊。
    “你倒是挺會編。”我慢悠悠走進來，雙手抱胸，“王大師，您這‘修行’修得可真是財源滾滾啊。”
    “哼！你們這是誣陷！”他嘴硬到底，“我可是正統茅山弟子！”
    “是嗎？”我掏出手機給他看，“那你解釋一下這些境外賬戶是怎麽回事？每個月都有不明資金流入，金額還不小呢。”
    王玄虛臉色瞬間變了，但還是強撐著說：“那是……那是信徒們的供養！”
    “供養？”我冷笑，“供養到國外去了？”
    警方開始搜查，沒一會兒就在床底下挖出一箱箱假符咒，還有電腦裏存著大量客戶信息，全是些被騙得團團轉的冤大頭。
    “王玄虛，你涉嫌詐騙、非法集資、偽造國家機關證件等多項罪名，請你配合調查。”警察拿出手銬。
    “等等！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王玄虛掙紮著，“我師父當年可是……”
    “你師父要是知道你打著他的旗號招搖撞騙，怕不是要從墳裏爬出來抽你。”我插了一句。
    他瞪了我一眼，最終還是被帶走了。
    事情到這裏還沒完。
    當天下午，我接到一個奇怪的消息——張妙妙居然跑去警局，要求見王玄虛一麵。
    “她說大師是好人，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警察無奈地跟我說，“我們怎麽勸都不聽。”
    “她腦子進水了吧？”我震驚，“王玄虛都把她錢騙光了，她還替他說好話？”
    “你去看看吧。”警察聳肩，“說不定你能勸住她。”
    我帶著滿肚子疑惑進了拘留室。
    張妙妙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裙子，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卻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李錦鯉，你怎麽也來了？”她看到我，語氣有些防備。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瘋了。”我直言不諱，“王玄虛都把你坑成什麽樣了？你還為他說情？”
    “你不懂。”她咬著嘴唇，“他隻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我差點笑出聲，“他把你銀行卡裏的二十萬都卷跑了，你還覺得他是好人？”
    “那是誤會！”她激動地說，“他是為了幫我做法事，才臨時借用一下資金。”
    “哈？”我愣住，“你不會真信了吧？”
    “我相信他。”她眼神堅定，“他一定能回來的。”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有點悲哀。有些人就是死不悔改，哪怕已經被現實打臉打得啪啪響，還是要執迷不悟地當舔狗。
    “隨你吧。”我懶得再勸，“反正以後你自己擦屁股。”
    走出警局，陽光刺眼，我揉了揉眉心，手腕上的手環又開始發熱。
    “慕白哥，我覺得這事兒還沒完。”我對耳機說。
    “嗯。”他聲音低沉，“剛才我查了一下王玄虛的賬目，發現有一筆資金流向了一個神秘組織。”
    “天機閣？”我心頭一緊。
    “不確定。”他說，“但我們得小心點。”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烏雲似乎正在聚集。
    “行吧。”我深吸一口氣，“反正我已經踩進這個坑了，想逃也逃不掉了。”
    手機震動，一條新消息跳出來：
    【雲頂大廈，明天上午十點，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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