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歸小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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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坐在兒童座椅上、時不時仍抽噎幾聲的小人兒,蕭遙滿心都是疼惜。蕭遙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安撫,無奈之下,隻能專注地開車,期盼回到農場後,小家夥能重新展露笑顏。
“爸爸……”過了片刻,小人兒帶著哭腔,聲音軟糯地輕輕喚了一聲,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蕭遙。那眼睛裏蓄滿了委屈與難過。
“嗯?怎麽啦,寶貝?”蕭遙轉過頭,目光落在還在抽搭哭泣的女兒身上。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蕭遙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
“媽媽是不是不要 faye 了,不喜歡 faye 了呀?”小人兒眼中再次湧起淚花,那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著轉,好似隨時都會滾落。
“怎麽會呢,寶貝?媽媽怎麽可能不喜歡我們家 faye 呢?我們家 faye 這麽聰明伶俐、漂亮可愛,好多人見了都喜歡得不得了,爸爸就特別特別喜歡我們可愛的 faye 。”
“媽媽不要 faye 了,爸爸騙人,爸爸是大騙子。”faye 說完,再次緊緊摟住懷裏的毛絨玩具,腦袋低低地埋下,把小腦袋深深地埋進黑熊玩偶的懷裏,整個人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嗚嗚……小熊熊,faye 沒有媽媽了,你有媽媽嗎?”
faye 那稚嫩的哭聲,如同一把小錘子,一下下敲打著蕭遙的心。而聽著 faye 這自言自語的話語,蕭遙的心一陣慌亂,暗暗歎了口氣。他緩緩地把車減速,穩穩地停靠在路邊。
“faye,”蕭遙伸手輕輕取下女兒抱著的毛絨玩具,看著哭得滿臉淚水、宛如淚人的 faye,蕭遙心裏愈發堵得慌,就像有一塊大石頭沉甸甸地壓在胸口。蕭遙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小心翼翼地把女兒抱進懷中,溫柔地用手輕輕擦掉她小臉上的眼淚,輕聲哄道:“不哭啦,寶貝,媽媽會回來的,爸爸向你保證,如果媽媽不來,爸爸就帶你去找媽媽。”
“真的嗎?爸爸不騙人?”faye 抬起小腦袋,眼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那純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藏著無數的期待,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
“爸爸從不騙人,又怎麽會騙我可愛的女兒呢?”蕭遙也深情地望著女兒,目光中滿是寵溺與疼愛,仿佛要將自己全部的愛都通過這目光傳遞給女兒。
父女倆就這麽靜靜地互相對望著,此刻,仿佛天地間萬物都安靜了下來,唯有他們兩顆跳動的心,似乎靠得更緊,走得更近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隻有彼此的眼神交匯,傳遞著濃濃的親情。
“瑟琳娜,你真放心把孩子交給蕭?我們對他了解實在太少了。你是怎麽想的我大概能理解,可為什麽不交給你的父母撫養呢?他們顯然更適合照顧 faye 呀。而且你也別太悲觀,你的病總會有辦法治療的。”
露易絲滿臉擔憂地看著瑟琳娜,此時的瑟琳娜正平靜地翻看手中的資料。露易絲心裏很清楚瑟琳娜有多愛 faye,可現在瑟琳娜如此平靜,實在是太反常了,這讓她怎能不擔心。
“露易絲,你怎麽也玩起這種小把戲。”瑟琳娜抬起頭,望向露易斯,隨後把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
“嗬嗬嗬...”露易絲尷尬地笑了笑,滿心疑惑:“這是什麽?”
“蕭的資料。”瑟琳娜輕輕喝了口咖啡,神色平靜地說道:“faye 離開時哭泣,我心裏也痛苦極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在我身上慢慢地割肉,一點點抽取我的靈魂。”
“也許……蕭的確不是傳統意義上撫養孩子的最佳人選,但是你知道嗎?我不希望孩子沒了媽媽之後,連爸爸也沒有了。你也清楚我身體每況愈下,我找了私家偵探調查過蕭,在充分了解孩子的父親是什麽樣的人之後,才決定這麽做的。
不然你以為我會放心嗎?你會不明白我的苦心?不用轉移話題來安慰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資料顯示,蕭遙現年 24 歲,出生於千禧之年的農曆九月初九重陽節。6 歲開始上小學,憑借著過人的聰慧連跳 3 級,8 歲時便跟隨外公學習中醫。
不到 13 歲初中畢業,隨後進入荊楚省襄陽職業技術學院五年製大專班學習。17 歲時,獲得了臨床醫學和中醫學雙大專學曆。
同年,蕭遙以優異的成績專升本特招進入川蜀省的川蜀大學華西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同時還參加了荊楚省的荊楚民族大學中醫學專業成人專升本考試。
20 歲時,又同時獲得了川蜀大學華西醫學院臨床醫學和荊楚民族大學中醫學學士學位及畢業證。
然而,畢業前夕,外公突然去世,這對蕭遙的打擊極大。他放棄了原本光明的醫生職業,前往澳大利亞,將外公的行醫筆記轉贈堂舅。
之後,他以旅遊簽證進入美國,在中餐館、黑作坊、咖啡館等地輾轉工作、四處遊蕩,足跡遍布美國多地。最終,他在蒙大拿定居下來,並通過投資移民獲得綠卡,得到了永久居住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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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一些你對蕭的意見。”瑟琳娜見露易絲看完資料,開口說道。
“見麵給我的感覺,他就是個普通的平民,看起來有些懶散,好像毫無進取之心。但他又是個矛盾的人,麵對那麽一大筆金錢,他卻毫不猶豫地拒絕。”
“至於他這樣的做法是有心機,還是本身就不在乎,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是個蠢貨。瑟琳娜,你是不是也不放心 faye,或者是不信任蕭?”
“噢?你怎麽會這麽想?雖然我對蕭了解得不算多,但我能感覺到他對金錢真的不在乎,他不是個會被金錢左右的人。
好了,準備一下吧,後續還有好多事要處理,真希望我還有足夠的時間能多陪陪 faye!”
露易絲默默地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另一邊,車子也再次啟動前行。
“faye,爸爸給你取個中文名字,你覺得怎麽樣?”蕭遙邊開車邊轉過頭,笑著問女兒道。
“為什麽?”faye 好奇地看著蕭遙,心裏滿是疑惑,她心想自己都已經有名字了呀!
蕭遙則耐心地解釋道:“你看,媽媽是美國人,所以給你取了個英文名字。爸爸是中國人,是不是也應該給你取個中文名字呀?這樣你就有兩個名字啦,多好呀。以後你在中國,就可以用中文名字,大家都能更方便地叫你。”
“好吧!”faye 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覺得爸爸說得好像也有道理,便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取個什麽好呢?嗯……安若怎麽樣,蕭安若,小安若,這個名字諧音也不錯哦。它取自成語‘安之若素,甘之如飴’,意思是即使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也要像平常一樣保持平常心,心甘情願地接受它,就算遇到苦累的事情,也能把它看成是甜蜜。
爸爸希望你將來一個人麵對任何困境時,都能淡定自若,心情平靜。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能像這個名字一樣,安之若素。”
蕭遙詳細地解釋著,不過最後還是征求女兒的意見。而聽到爸爸這麽一解釋,faye 也覺得這個名字很不錯,就點頭同意了。
蕭遙見狀,不禁鬆了一口氣,看到女兒心情變好了許多,小家夥的注意力終於被成功轉移,他也放心了不少。
faye 透過車窗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很快,車子就駛進了哥倫布小鎮。蕭遙則把車開到一家超市前停了下來。
“嗨,蕭,這是誰家的小天使呀?長得可真漂亮!”說話的是超市主人漢斯,他和蕭遙很熟悉,打招呼的語氣十分隨意,帶著幾分親切。
“是的,漂亮吧,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聽到漢斯誇讚女兒漂亮,蕭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忍不住對著 faye 的臉蛋親了一口,那親昵的動作充滿了父愛,然後說道:“你可以猜猜看。”
“不會是…你女兒吧?”漢斯半開玩笑地說道。
“賓果,答對了,可惜沒獎勵。”蕭遙笑著回應,然後繼續介紹道,“這就是我女兒 faye,中文名安若·蕭。以後,大家就可以叫她蕭安若。”
“咳咳咳”漢斯著實被嗆到了,他原本隻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蕭遙竟然真的承認了,這個漂亮的小不點居然真是他女兒,這可太讓他意外了。
“蕭,你沒開玩笑?”漢斯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聽到的一切。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蕭遙不以為意地笑著反擊道,臉上依舊掛著幸福的笑容。
在漢斯的印象中,蕭遙可是古板的代名詞,如今竟然成了一位年輕的爸爸,這可真是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小安若拉了拉蕭遙的衣角,小聲說道:“爸爸,快點,faye 餓了。”
那聲音帶著幾分撒嬌,還有一絲急切。蕭遙隻好笑著抱起女兒,走進超市去選購物品,留下還在愣神的漢斯。
等蕭遙他們從超市出來時,漢斯已經不在了。蕭遙把購買的物品放到車後座,細心地給女兒係好安全帶,便駕車向農場駛去。
“安若,到家了。”車穩穩地停在別墅前的草地上,蕭遙拉著女兒的小手。
小安若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別墅,眼中滿是新奇與興奮,然後跟著蕭遙走進了客廳。
一進客廳,蕭遙便打開電視,把安若輕輕地放在沙發上,溫柔地說道:“爸爸去做飯,安若乖乖地看會電視,很快就有好吃的炸醬麵可以吃了。”
蕭遙的聲音輕柔,說完,蕭遙來到廚房,把從超市購買的食材一一整理好。他熟練地將肉洗淨切丁,把小蔥、薑切碎,接著把幹黃醬用水稀釋。
一切準備就緒,他開始上鍋炒肉丁,不一會兒,肉丁就出油了,廚房裏彌漫著肉香。
蕭遙倒入稀釋好的黃醬,加水不停地翻炒著,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完成一件藝術品。最後倒入蔥薑末,香噴噴的炸醬就出鍋了,濃鬱的香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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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上鍋煮麵時,蕭遙不經意間發現一個小不點正好奇地探出小腦袋,往廚房裏張望,還時不時地吸了吸小鼻子。那模樣可愛極了,就像一隻偷瞄美食的小饞貓。
不用說,小家夥肯定是被炸醬的香味吸引過來的,可又有些膽小不敢進來,隻能偷偷躲在門外,時不時地偷看一眼。
蕭遙見狀,微笑著擦了擦手,來到小安若身邊蹲下,動作輕柔又小心,生怕嚇著女兒。他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輕聲問道:“怎麽,餓了呀?再等一會兒,麵好了就可吃了。”
說著,蕭遙一把抱起小人兒,一手抱著女兒,一手開始下麵。小安若則緊緊摟著蕭遙的脖子,滿眼都是好奇,大概是從來沒見過炸醬麵,對這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麵條煮好後,蕭遙打開櫥櫃,拿出兩個大碗,撈上半碗麵。然後,他一手端起炸醬,一手抱著女兒來到餐廳。
蕭遙把炸醬放在桌上,對 faye 說道:“乖乖坐好,爸爸去端剩下的麵條和幾樣配菜。”
餐桌上,那香噴噴的炸醬散發著誘人的香氣,faye 看得直流口水,小嘴巴微微張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炸醬,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不一會兒,麵條和配菜都上桌了,蕭遙先給女兒把麵和炸醬配好,仔細地拌勻。這時,他突然想起女兒還不會用筷子,於是起身去廚房拿來一把叉子。
“吃吧。”蕭遙把餐叉遞到女兒手中。小丫頭早就迫不及待想吃了,可看到筷子時還犯了難,好在爸爸及時拿來了叉子,她開心地接過叉子,大口吃了起來,那歡快的模樣仿佛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不開心。
看著女兒吃得那麽歡快,蕭遙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就怕女兒不喜歡中餐呢。此刻,他的心裏滿是滿足,看著女兒享受美食的樣子,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飯後,蕭遙把碗放進洗碗機,準備帶著安若到小農場轉一轉。畢竟女兒以後要在農場生活很長時間,熟悉一下環境也好,讓她能更快地適應新的生活。
農場,蕭遙就發現安若和動物們特別有親和力。在後山的時候,安若拿出麵包屑,想要喂小鳥,那架勢就跟喂鴿子似的,模樣認真又可愛。要知道,如果是普通人拿著麵包屑喂鳥,除非鳥腦袋被驢踢了才會飛過來吃。
隻見最初安若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那小手嫩嫩的,仿佛一片柔軟的花瓣。還真有一隻小鳥在樹枝上跳來跳去,猶猶豫豫的,似乎在觀察著這個陌生的小家夥。
最後竟然真的飛了下來,落在安若的小手掌上啄食麵包屑,小鳥那小巧的嘴巴一下下啄著,安若的手心癢癢的。
“咯咯咯”安若被小鳥弄得手心癢癢的,小手一抖,麵包屑全掉在了地上,小鳥受到驚嚇飛走了。可沒想到,不一會兒小鳥又飛了回來,還直接停在了安若的肩膀上,仿佛和安若成了好朋友。
難道小安若遺傳了他的自然親和力?蕭遙想想覺得不可思議,可又覺得似乎在情理之中。畢竟血濃於水,女兒身上或許真的有著和他相似的特質。
“爸爸,我們明天還來喂小鳥好不好?”安若興奮得滿頭大汗,一臉期待地看著蕭遙,那眼神裏充滿了渴望,仿佛隻要爸爸答應,明天就是最美好的一天。
看著女兒那可愛的模樣,蕭遙寵溺地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算是答應了。那輕輕的一點,飽含著無盡的父愛。
“小馬屁精,回家了……”伴隨著一片歡聲笑語,父女倆的身影逐漸遠去,他們的笑聲在農場的上空回蕩,仿佛是世間最溫暖、最美好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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