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明白點，是準備挖人，還是已經有員工蠢蠢欲動了？”曾雨晴問道。
    江雪梅似乎是想了半天才回道：“這，老梁也沒說的很仔細。估計是有員工跟他提了待遇之類的事情。老梁是擔心東明是不是知道了你的情況，才搞這種名堂。”
    曾雨晴點點頭，心下了然。以前有公司為了搞垮競爭對手，出了高價挖走了對方的核心研發團隊。那家公司之後就一落千丈，很難東山再起。
    柚晴的員工每年的離職率不到10，主要是在本地同行業待遇中，柚晴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比柚晴薪資高的公司，工作時間長不說，請假後按天數從年假裏麵扣。更有的公司試用期用完人就開除，用低工資換取員工的工作經驗和創意。
    如果不是曾雨晴對員工的品行挑剔了些，開除了不少，這離職率還會再降。
    東明要挖人，無非就是高薪資加高職位，能挖走的就走吧。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欲望的權力，隻是東明那邊會不會兌現，有沒有畫大餅就不好說了。
    至於核心研發技術，長江後浪推前浪，用剽竊的技術是走不長遠的。
    曾雨晴安慰江雪梅：“雪梅姐，你別擔心。你們家梁總什麽風浪沒見過，這點事沒問題的。”
    “嗨，我擔心他做什麽。我是怕你出院了回到公司再聽見這個消息，心裏不好受。現在有個準備至少沒那麽措手不及嘛。”
    曾雨晴笑著說：“謝謝你，特意來給我打預防針。還有謝謝你的黃豆燜豬蹄。”
    江雪梅一臉不滿地說：“見外了哈！咱倆是過命的交情，重新說。”
    “好，那以後老梁那邊有什麽情況，你就跟我說一聲。”
    “哎，這才對嘛。”江雪梅開心道。
    傅瑞冬聞著豬蹄的香味，吞吞口水問道：“那個，媽媽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這豬蹄涼了就不好吃了。”
    “喲，看我，這孩子還餓著呢。”
    曾雨晴微笑道：“他早上吃的晚，這是饞了。這孩子跟我一樣，愛吃。”
    江雪梅把保溫桶從袋子裏拿出來，開始聊家常：“愛吃好啊，我們家阿康，小時候吃飯可費勁了，你知道的。還是你們冬冬好，一頓飯三兩下就吃完了，看著就討人喜歡。”
    向晴空把小桌板架好，好奇問道：“大家是不是都喜歡好帶不折騰人的孩子？”
    江雪梅就說：“肯定的，帶省心的孩子大人消耗的精力就少，帶著不會很累。不過孩子太省心，偶爾也不是好事。有時候大人以為省心反而就不太關注，這種時候最容易出事。”
    曾雨晴認同道：“尤其現在三胎開放，懂事的孩子反而容易被忽略。”
    傅瑞冬插話：“那媽媽，你是喜歡我省心，還是不省心啊？”
    “媽媽希望你能明辨是非，健康長大。對了，還有不能忘記學習。”
    一提到學習，傅瑞冬開心的臉上多了一絲愁容，他朝向晴空投去求助的目光，誰知他師父說：“雨晴姐姐你放心，下午我就帶他回去寫作業。”
    傅瑞冬那個後悔呀，巴不得自己也穿越回去打自己一巴掌。
    讓你多嘴，讓你話多。老實幹飯，不就沒這事了嗎。哎，自作自受。
    晚上，傅瑞冬還在和他的作業們進行量子糾纏，他覺得自己已經提升到一個境界了。隻要他覺得在腦子裏寫完了，這些作業就是寫完了。
    向晴空看他入定了一般，就知道這孩子又走神了。隻好讓他先休息10分鍾再繼續。
    “其實我小時候，應該是不太好帶的那種小孩。”向晴空打算給他講點故事，換換腦子。
    不知道是不是惦記待會兒還要麵對作業，傅瑞冬興趣缺缺，懶懶地說：“是吧，男孩子都比活潑較調皮的吧。”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比較挑食。很多東西不愛吃，然後就會營養不良。”
    傅瑞冬坐起來說：“我看你長的挺好，比我爸都高。”
    “那是我爸後來想辦法給我做好吃的，這才改正過來的。我上小學之後，他還得天天給我做盒飯。”
    傅瑞冬好像抓到什麽秘密似的，調侃道：“沒看出來，你小時候這麽嬌氣。”
    向晴空知道這小子皮癢故意的，無所謂道：“嬌氣也是有人慣的嘛。這學習和吃飯一樣，喜歡吃的要吃，必須吃的也要吃。”
    “啊，我就知道你說什麽都會拐到學習上來。”
    “你知道你什麽時候學習的主動性最強嗎？”
    “我什麽時候都沒有主動性。”
    向晴空不理會他的擺爛的態度，繼續說：“當人能快速獲得好處的時候，學習的主動性是最強的。例如，我知道多喝牛奶、多吃肉就可以長高，我就會主動去吃了。”
    “如果你期末考試進了年級前50就能直接獲得3000塊現金，你也會主動學習的。”
    傅瑞冬擺擺手說：“你給我5000我也考不進年級前50。”
    向晴空點頭道：“也是，你生活條件好，普通的獎勵已經滿足不了你了。所以我和你媽媽說好了，你要是沒有進到年級前150名，明年，啊不對，是今年就不用買新手機了。”
    “我不同意。”
    “反對無效。”
    “師父，我是你的徒弟，不是你的敵人。你不要太過分。”傅瑞冬委屈巴巴道。
    向晴空就說：“對付敵人，我才不會這麽苦口婆心呢。”
    傅瑞冬怒道：“你小時候被你爸這麽對待，不要報複到我頭上。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爸一般不這麽搞。他會直接告訴我，考不好是我自己的問題。他不覺得丟人。”
    傅瑞冬甩臉道：“哼，我才不信呢！你現在就是我的階級敵人。”
    向晴空覺得這孩子小時候是真好玩，怪不得大家都愛逗小孩。不過煩人的時候也是真討厭。
    說起敵人，敵人的利益就是要除掉曾雨晴，敵人害怕的就是身份曝光，自己被發現。事實上他和自己一樣都是黑戶。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找自己的“熟人”幫忙？
    熟人？那個保潔阿姨會不會就是“熟人”？
    是她的後代，還是其他關係？能無條件幫忙的關係是極少的。
    向晴空想，這個人應該是很重要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