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大意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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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空擔心的問題,曾雨晴早就想過了。
從前天到今天,這一連串的事情都碰到了一起,換做其他人早就應接不暇,思緒混亂,頭大如鬥了。
如果是旁人在短時間內接二連三地遇到這些小問題,必定會以為自己是不是今年流年不利,做什麽都不順。
向晴空告訴她,有個人處心積慮地想要她死,但他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
那就簡單了,他自己不能動手,隻能找別人。
那個人是外來者,要找人幫忙而且是這種殺人犯罪的忙,要取得對方的信任是很不容易的事。
現在和以前不同,這是重罪沒有那麽容易逃過法律的製裁。
曹桂芳的兒子剛剛進去,判刑也不算重,過兩年就出來了。她如果犯下這種重罪,就不能和他兒子團聚了。
她雖然行事偏激但不傻,他兒子出來還需要她,所以她沒有往她的飲料裏麵下毒。
要是真下毒一瓶農藥就行了,也不是什麽難買的東西。
自從曾雨晴出院之後,她在外麵都有人陪同,而且她不會去人少的地方。今晚的獨自見麵也是和向晴空商量好的。
她想起最近看到的失蹤拐騙的新聞,那些失蹤人口一定是有組織有預謀地犯罪。
曹桂芳隻是想把她弄暈,那之後呢?那個石軾和快遞員他們三人難道是一夥的嗎?
曾雨晴得罪的人不少,隻是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還是要臉的。
民警同誌解釋了一番現行法規,大概就是說,她這種行為無法立案,隻能算尋釁滋事未遂。她又一口咬定自己還沒想好怎麽報複,現有證據不足以說明她有更大的企圖。
曾雨晴有點灰心,遇到跟蹤尾隨騷擾的情況也是這個結局。
她對民警說:“警察同誌,你不必再強調一次了。這樣吧,你讓她寫一份認錯承諾書,保證以後不會再挾怨報複,並向我道歉,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民警看她已經鬆口,自然願意少點麻煩。於是極力勸說曹桂芳。畢竟證據確鑿,她下藥是事實。
曹桂芳隻對曾雨晴說了一句話:“我不用你假惺惺地可憐我。”
現在壓力給到調解的民警,曾雨晴也不能再退讓了,這是她的底線。如果曹桂芳不領情,她想要進去關幾天,曾雨晴也不會幫她求情。
局麵就這樣僵在了這裏。
石軾接到一個電話,一邊回話一邊走到門口去。
就剩下向晴空和快遞員尷尬地坐在一起。
快遞員問他:“聽說你是從小被拐賣到山裏去的?”
向晴空朝他禮貌一笑說道:“別想套我話。”
快遞員接著問:“可我看向先生並不像一個山區長大的孩子。”
“那是你對山區小孩有刻板印象。”
“你沒有駕照,怎麽學會開車的?”
向晴空隨口瞎說道:“我不會開車,你別胡說八道。”
快遞員站了起來,他把手套摘掉,露出右手遞給他看。
向晴空看到他的右手手掌和虎口處都有厚繭,正當他一瞬間抬頭之際,突然脖子一痛,一股力量壓了下來。
糟了……是麻醉劑。
這是他在昏迷前最後的念頭。
接完電話的石軾回來之後,看見自己徒弟背著向晴空就問他:“怎麽回事?”
快遞員回他:“他突然就暈倒了,可能是低血糖。老師我先送他去醫院,你留下來和曾小姐說一聲。”
石軾就說:“好,那你快去吧。到了給我發微信。”
快遞員背著向晴空就去路邊打了輛出租車。
過了半小時,曹桂芳終於願意給曾雨晴道歉,寫保證書。
曾雨晴出來的時候沒看見向晴空,石軾就對她說明了方才的情況。
曾雨晴心中警鈴大作,立即要求他:“你馬上打電話問問你的徒弟在哪裏?”
這下出大事了,看來對方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向晴空。
石軾撥通電話後奇怪道:“咦?怎麽關機了?怪不得微信問他也沒回我,會不會是沒電了?”
曾雨晴立即攔住準備出門的曹桂芳,質問道:“他在哪裏?你們要對他做什麽?”
曹桂芳冷淡地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曾雨晴沒空跟她糾纏,直接雙手揪著對方的衣領,大聲問道:“你們究竟想對他做什麽?”
曹桂芳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人被逼急了都是一個模樣。還記得你之前正義凜然的樣子嗎?所謂的大老板不過就是一個野蠻人!你隻是表麵光鮮亮麗,其實骨子裏早就爛透了,你跟我沒什麽區別!警察同誌,她這算不算暴力傷人啊?趕緊把她銬起來。”
“曾小姐,請你冷靜一點。”石軾上前拉住她,他不明白為什麽曾雨晴反應這麽大。“向先生沒事的,可能隻是低血糖,你放心我徒弟肯定會照顧好他。”
低血糖?怎麽可能。曾雨晴放開曹桂芳,轉頭問石軾:“你的那個徒弟究竟是什麽人?還有你們找我出來的計劃究竟是誰想的?”
“他是我帶的新來的實習記者,我昨天確實是在醫院碰到你,但我要開車送我小舅舅回家,所以讓他過來替我守……替我看看。沒想到他說不小心蹭了你的車,於是就想到留個聯係方式,說不定你會出麵見他。到時候再說采訪的事情。”
“不小心?”曾雨晴挑眉一臉質疑:“他就是故意的。警察同誌,我要報案。他的實習記者綁架了我的朋友。他叫什麽?”
民警同誌一臉茫然,怎麽突然就升級為綁架了?
石軾還沒轉過彎來,結巴道:“沒、沒有這麽嚴重吧。”
曾雨晴淩厲的眼神投向曹桂芳:“曹女士,你說有沒有這麽嚴重?”
曹桂芳想著反正走不了,坐下來開始閉目養神。
曾雨晴低頭去問她:“你知道他是誰,他們去了哪裏,對不對?”
對方沉默不語。
曾雨晴站在她旁邊就說:“你開個價吧。想要你兒子現在就出來是不可能的。你說個數,也算你給他掙了一筆資產。”
曹桂芳睜眼笑道:“你這是在做什麽?拿錢砸人嗎?我當初跪下來求你,你都不願意放過我兒子。你跟我擺什麽姿態?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態度。”
再多費唇舌隻不過是浪費時間,曾雨晴蹲下來問她:“你們究竟想要什麽?”
曹桂芳低頭在她耳邊,用隻有她們才能聽見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寫好遺書。自己從樓上跳下去。”
她倆就這樣互相看著,空氣凝固了十幾秒之後,曾雨晴開口說:“曹女士,”她站起來,從隨身的包裏把手機拿出來,“上次來派出所我就說過,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