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第一節·鬼城夜行逢幻障 皮燈籠下照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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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
第三回·無影城頭懸人皮 照孽鏡中現本真
第1節:鬼城夜行逢幻障 皮燈籠下照因果
詩曰:
人皮燈籠照幽冥,
孽鏡台前現本形。
若向幻中求真性,
方知無相是靈明。
卻說三藏師徒離了靈山幻境,依前回貝葉殘卷所示,行至通天河西岸。時值子夜,陰雲蔽月,忽見荒原盡頭現出一座鬼城,城頭飄蕩千百盞人皮燈籠,燈麵繪著眉眼口鼻,隨風搖曳似哭似笑。那城牆以白骨壘就,磚縫間滲出暗綠膿血,血珠落地竟凝成"貪、嗔、癡"三字。
八戒掣釘鈀探路,鈀齒方觸城門,門環忽化枯骨手爪,扯住鈀柄便拽。沙僧降妖杖劈砍,骨爪碎時迸出黑煙,煙中浮出流沙河吞人舊景:九顆骷髏眼眶淌血,血珠凝成"卷簾罪孽"四字。悟空火眼金睛照破虛妄,見城門匾額"無影"二字原是金蟬子褪下的半片殘翼所化,翼脈紋路竟與袈裟破洞暗合!
燈籠照孽
入得城內,長街兩側簷角高挑皮燈籠。燈麵人皮忽睜雙目,射出青光如刀,將眾人足下影子釘在地上。三藏展袈裟欲遮,空白處突現《偽法華經》字跡,墨汁遊走成蛇,纏住其手腕。街心忽現八十一麵銅鏡,鏡中映出十世輪回之相:或為金蟬子傲視如來,或作取經僧疑懼妖邪,更有端坐蓮台足踏佛首之狂態。
一老嫗挑燈而來,燈籠麵皮赫然是翠蘭容貌!那皮嘴開合譏道:"天蓬元帥,可記得高老莊的肉債?"聲未絕,燈籠忽噴腐臭汁液,觸及釘鈀即生鐵鏽。八戒暴退間踩碎地磚,磚下竟埋著半截琉璃盞,盞中盛的不是瓊漿,而是卷簾大將吞人時的血淚!
琉璃因果
沙僧降妖杖挑開琉璃盞,碎片淩空凝成幻境:南天門外,卷簾大將失手打碎寶盞,玉帝眼中閃過一絲譏笑。那碎片墜入凡塵,竟化作流沙河底九顆骷髏!正嗟歎時,長街石板忽裂,湧出八萬四千煩惱絲,絲線末端係著三藏十世輪回之相。
悟空掣棒攪動風雲,絲線觸及鐵棒竟化梵文鎖鏈,鏈環刻"我慢"密咒。金箍棒忽重千鈞,棒身浮現五行山舊紋——當年被壓山底時,耳中鑽出的六耳獼猴怨氣,竟與城中魔障同源!三藏咬破指尖,以血在袈裟書"阿彌陀佛",血珠觸及鎖鏈,鏈斷處迸出螢火蟲群,蟲翅映出四句啞謎:
皮燈照影非真影,
孽鏡現形是妄形。
解得其中顛倒意,
袈裟縫裏見性靈。
鏡台幻真
蟲群聚成接引舟子虛影,篙頭輕點,城樓轟然傾塌。廢墟中升起孽鏡台,鏡麵浮出靈山背麵:菩提樹下,老猿捧桃獻壽,全然不似雷音勝景。三藏凝視鏡中倒影,忽見自己額間佛印原是半片殘翼,翼脈紋路竟與無字經空白處暗合!
正參詳時,鏡台突生裂紋,碎片凝成青銅棺槨。棺蓋刻"接引"二字滲出血珠,珠落地麵竟化白蓮,蓮心托著下一難征兆:荒漠深處,五百羅漢金身碎片拚成忿怒明王,掌中托著的竟是三藏頭皮……
且聽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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