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第四節:癡人妄念迷真性 慢者驕心陷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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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
第十回·癡雲蔽日 慢霧鎖山
第四節:癡人妄念迷真性 慢者驕心陷迷途
詩曰:
癡人妄念鎖靈台,慢者驕心墮劫災。
棒打虛空驚玉宇,經翻無字見如來。
卻說三藏見靈山大雄寶殿的如來金身竟是千足蜈蚣精所化,驚得跌坐蓮台。那蜈蚣精千足如劍戟,口吐黑煙喝道:"金蟬子!爾等毀我法相,今日便叫爾等永墮輪回!"話音未落,千足齊發,將靈山七十二峰攪得地裂山崩。
悟空掣棒躍至半空,火眼金睛照見蜈蚣精七寸處有佛光隱現,冷笑道:"原來你這長蟲竊了佛祖舍利!"鐵棒化作萬丈金龍,直取那佛光所在。豈料蜈蚣精腹中突現八寶蓮台,台上端坐著金蟬子前世法身,雙目緊閉,胸口插著半截降魔杵。
"師父!"悟空急收鐵棒,卻見那法身緩緩睜眼道:"潑猴,爾若毀我金身,便永世不得真經!"
癡人劫·八戒陷饕餮陣
八戒正與崩落的靈山碎石纏鬥,忽聞異香撲鼻。抬眼望見雲中現出高老莊庭院,翠蘭娘子捧著一甕佛跳牆嬌笑道:"官人辛苦,且飲此湯。"那湯色如琥珀,內浮龍肝鳳髓,香氣勾得八戒腹中饞蟲大動。
"娘子……"八戒方接過湯匙,忽見湯中映出自己獠牙青麵的本相。腕上觀音所賜八寶鐲驟放清光,照得翠蘭化作白骨精模樣。呆子怒從心起,九齒釘耙橫掃,卻將湯甕打翻。湯水落地竟成血海,海中浮出十萬餓鬼,扯住他褲腳哀嚎:"天蓬元帥!還我性命!"
慢者劫·沙僧陷功德林
沙僧被卷入崩塌的藏經閣,忽見八百羅漢金身重現,齊聲賀道:"卷簾大將複位淩霄,功德圓滿!"空中降下琉璃盞,盞中盛滿星辰甘露。沙僧伸手欲接,忽覺腕上九骷項鏈灼如烙鐵——那骷髏眼中淌出血淚,嘶聲道:"將軍飲此露時,可記得流沙河底白骨?"
降妖寶杖猛然頓地,沙僧怒目圓睜:"沙門功德若需血祭,這正果不成也罷!"杖風掃處,羅漢金身盡化骷髏,甘露凝成腥臭膿血。血泊中浮出他當日打碎的琉璃盞,每一片碎瓷都映著流沙河冤魂的麵容。
無字真經·照破貪嗔癡
三藏望著前世法身,忽覺懷中無字真經滾燙。展卷視之,空頁上滲出四句血偈:
金身非身,法相非相,
降魔杵上染魔瘴。
若得靈台空明處,
蜈蚣如來本一廂。
長老以指蘸血,在降魔杵虛影上重重一劃。那杵突然倒轉,將蜈蚣精與金蟬子法身同時貫穿。悟空趁機一棒搗入佛光所在,挑出一枚舍利子——那舍利內竟裹著半條扭動的蜈蚣!
"原來如來與妖魔同修!"悟空長嘯,鐵棒攪動三昧真火。舍利子在火中裂開,現出靈山諸佛抽骨煉器的往昔:八百羅漢被活剝金身,佛骨熔作降魔杵;四大菩薩剜出心竅,佛心煉成舍利塔……
蜈蚣精在火中哀嚎:"若無我等鎮壓心魔,何來三界太平!"三藏含淚合掌:"以魔製魔,終成魔道!"無字真經突然騰空,將漫天業火吸入空頁,經卷上漸漸浮現五個血字:
本來無一物
且聽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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