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第五節:禪心篤定驅癡慢 法相莊嚴破幻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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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
第十回·癡雲蔽日 慢霧鎖山
第五節:禪心篤定驅癡慢 法相莊嚴破幻魔
詩曰:
禪心篤定破千障,法相莊嚴照大千。
癡慢盡消雲散後,靈山方見舊時蓮。
卻說無字真經顯化"本來無一物"五字,靈山地脈轟然震顫。那千足蜈蚣精裹挾著金蟬子法身殘骸,千足如萬劍齊發,將靈山三十六禪院攪得瓦片橫飛,琉璃寶頂盡成齏粉。悟空掣棒躍至九霄,火眼金睛照見蜈蚣精七寸處佛光如熾,冷笑道:"原來你這長蟲將佛種煉作內丹!"鐵棒化作百丈火龍,鱗甲間迸出三昧真火,直取佛光所在。
火龍觸及佛光刹那,地底突現八百裏業火紅蓮。但見那紅蓮焰高萬丈,灼得滿天通紅,熱浪逼得八戒倒退數步。蓮心端坐地藏王金身,手中錫杖纏著八百羅漢怨魂鎖鏈,杖頭懸著的"地獄不空"金鈴早已鏽跡斑斑。地藏雙目垂淚道:"潑猴住手!此佛光乃三界最後清淨種,毀之則眾生永墮無間!"袈裟翻動間露出森森白骨——原是當年為鎮地獄自斷的菩薩真身。
禪心破障·金蟬渡幽冥
三藏踏蓮而至,足下步步生青焰。但見他咬破指尖,在無字真經空頁上寫就"阿彌陀佛"四字。血字觸經即燃,青焰中浮出千年秘辛:
地藏王手執鎖魂鏈,對八百羅漢道:"爾等舍身飼餓鬼,佛骨成山鎮心魔,待得劫滿之日,自當重聚金身。"羅漢齊誦佛號,血肉盡數消融,唯餘白骨化作降魔杵。地藏撫杵長歎:"以魔鎮魔,終是飲鴆止渴。"言罷,一滴佛淚墜入蓮池,竟將紅蓮染作墨色。
三藏合掌悲吟:"菩薩,鎖鏈縛魔之日,亦是佛心蒙塵之時!"無字真經突生異變,將業火紅蓮盡數吸入空頁。蓮台寸寸碎裂處,地藏白骨化作金粉飄散,空中唯餘偈語回蕩:
地獄成時空自笑,
佛魔同爐道方真。
今日還君清淨種,
靈山腳下葬金身。
法相莊嚴·心猿碎佛種
悟空鐵棒已抵佛光核心,忽見光中浮出自己當年拜師景象:菩提祖師手持戒尺道:"汝若學成此術,必掀三界大亂!"鐵棒微滯間,蜈蚣精千足已纏上咽喉,毒牙距雙目僅餘三寸。
"師父……老孫偏要掀翻這醃臢天!"悟空眼角迸裂,渾身猴毛根根倒豎。鐵棒猛然貫穿佛光,炸裂時內中跌落半塊女媧補天石——石上沾著如來成佛前刻下的血誓:"寧負蒼生,不負天道!"字跡如蜈蚣爬行,暗藏魔氣森森。
補天石遇風即長,化作五指山壓來。沙僧降妖寶杖猛擊山根,九骷項鏈中八百怨魂齊嘯,竟將山體撞出裂痕。八戒九齒釘耙插入縫隙,獠牙咬得咯咯作響:"當年壓我師兄五百載,今日便掀翻你這醃臢山!"釘耙過處,山石崩裂如雨,露出石心半卷《地藏本願經》——經頁字跡竟與無字真經紋路暗合。
無字真經·靈山綻心蓮
三藏將兩經相合,忽聞梵音自九天垂落。經卷化作八百裏蓮池,池中升起七十二品金蓮。細看那蓮瓣:
一瓣映釋迦菩提下頓悟,
一瓣照阿難迦葉盜佛油,
一瓣顯金蟬子怒斥偽經,
一瓣現羅漢骨化降魔杵。
蓮池盡頭枯木逢春,一株焦蓮忽綻金蕊。花心坐著個敲木魚的小沙彌,木魚聲裏靈山往事流轉——原是未入魔時的如來自性。那小沙彌抬頭笑道:"金蟬師兄,可記得靈山腳下拾貝葉?"
蜈蚣精見蓮花盛開,千足盡數脫落,化作黑雨傾盆。雨中傳來嗚咽:"金蟬子,你贏了……"靈山七十二峰應聲崩塌,廢墟中唯剩那株心蓮搖曳。八戒伸手欲摘蓮台經卷,卻被金刺紮手,疼得嚷道:"這勞什子經,端的欺人!"悟空拔根毫毛化作金鉗取下經卷,笑道:"呆子,無字真經須得無心方可得,你這饞癆心思,活該受此一刺!"
且聽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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