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因果交織 佛心堅定
    第7節：解開因果明大道 堅守佛心向靈山
    詩曰：
    血晶踏碎步生蓮，
    孽鎖崩時見梵天。
    萬劫千魔終破盡，
    靈山隻在寸心前！
    卻說寺角香爐灰聚六耳虛影，爪撚赤絲未絕。那絲線顫顫延入玉階，階前血晶“哢嚓”裂響，竟化百千鋸齒冰刃！刃尖倒豎如犬牙，每刺皆嵌“貞觀敕造”小字。三藏方踏玉階，足底錦履立時被冰刃割透，鮮血浸染階石，石紋竟遊出朱砂偈語：
    玉階本是無塵地，
    血染皇權孽鎖深。
    若解靈山真佛境，
    需將因果化煙沉！
    偈語顯形刹那，冰刃暴長三丈。悟空怒喝：“昏君餘孽，安敢阻路！”金箍棒橫掃千軍，棒風過處冰刃盡碎。碎冰卻凝成玄鐵鎖鏈，“嘩啦啦”纏向三藏腰肢！鏈環相扣處皆鏨“忠孝”逆文，環心暗藏機括，“哢嗒”一聲彈出鋼針萬枚，直刺髒腑！
    “師父！”沙僧降妖杖急旋如盾。杖風震偏鋼針，針尖紮入玉階，階麵頓生裂痕。裂痕中伸出白骨佛手，指捏紫金缽殘片。缽片映出駭景：太極宮地窟內，太宗以朱筆蘸童血，在《無字真經》偽卷批注“朕即如來”！
    八戒釘耙怒劈缽影：“造孽昏君，吃俺一耙！”九齒觸及虛像，白骨佛手“哢嚓”斷裂。骨渣濺地竟生墨色婆羅花，花蕊鑽出六耳獼猴本相，三頭六臂各持法器。左臂電子木魚敲擊，聲波震得玉階龜裂；右掌數據經幡卷動，幡影化作鐵索捆仙；中央魔口狂嘯：“金蟬子！你看這因果鎖鏈——” 腰間忽甩赤絲，絲頭拴著青年玄奘幻影，正剜取終南山老僧心尖血！
    “諸法如露亦如電！”三藏聲若洪鍾。腕間佛珠驟散，檀木珠“阿彌陀佛”四字浮空結印。金印烙向赤絲，絲線“滋啦”灼燒。六耳尖笑：“燒得斷絲線，燒得盡疑心否？”魔爪猛扯，幻象中青年玄奘戒刀劇顫，老僧心血噴濺貝葉經——經頁“度一切苦厄”竟吸盡血光，遊出墨龍撲向長安宮闕！
    悟空火眼金睛迸射金虹：“十四載心魔，今日了斷！”金箍棒化百丈金龍，龍口銜“般若波羅蜜”真言，直貫青年玄奘幻影天靈！幻影身形劇震，腕間金紋離體浮空，在雲間凝成八瓣血蓮。蓮台托著老僧殘魂，魂影拈花微笑：“金蟬，因果本空！”
    血蓮驟放毫光，光柱洞穿六耳魔軀。魔身“哢嚓”龜裂，髒腑內駭現微縮雷音寺：如來左臂血痕深處，八百羅漢顱頂銅管汩汩注入綠汁！銅管遇光即熔，汁液凝成梢公殘魂。殘魂捧渭水斷櫞長揖：“謝法師當年渡我！”斷櫞擲向玉階——
    “轟隆！”玉階血晶盡化金粉。粉雨中升起琉璃長橋，橋身鏨滿《心經》全文。師徒踏橋而行，每步落足，經字便放毫光。行至中段，橋下忽湧黑潮，潮中伸出萬隻骷髏手，指骨緊攥半幅袈裟殘片！殘片紋路遊移，拚出“玄奘”血字，字縫鑽出波旬魔音：“袈裟為舟？舟亦是劫！”
    三藏解下錦襴袈裟拋入黑潮：“以舟破劫！”袈裟遇浪暴漲，瞬息覆盡黑潮。潮水退處，駭現千裏琉璃田：稻穗垂金浪，穀粒內嵌“貞觀芯片”盡化飛灰！一老農捧新苗笑呼：“佛血灌田，因果自解！”
    忽聞天際梵鍾長鳴。雲隙洞開金光，雷音寺山門轟然中開。阿儺迦葉含笑相迎，手中紫金缽清波蕩漾。然缽底隱現墨痕，水影忽旋如渦——渦心映出藏經閣暗室：阿儺正以指血調墨，筆尖改寫“空即是色”為“君權即色”！
    “師兄留步！”悟空金睛暴睜。金箍棒點向紫金缽，棒尖觸及水波時，阿儺袖中忽射數據鎖鏈，鏈頭拴著如來蓮座金釘！
    唐僧合掌長吟：“心淨則佛土淨。”懷中貝葉經無字頁飄落缽中。頁麵遇水顯形，赫現“照見五蘊皆空”六字血書！血字烙向數據鏈，鏈環“滋啦”熔斷。斷鏈墜地成塵，塵煙凝成四句謁語：
    因果鎖鏈本為空，
    袈裟拋處劫波終。
    佛心堅定向靈山，
    真經無字大道通！
    謁語顯形時，山門內大放光明。如來金身端坐蓮台，左臂裂痕已愈，掌心八瓣心蓮綻放。蓮蕊含苞處，飄落貝葉一片，葉脈朱砂小字遊移：
    萬劫千魔皆心障，
    靈山原在履痕中。
    莫問真經何處覓，
    寸心澄澈即梵宮！
    師徒踏蓮而入，玉階血晶盡化白玉。一步一印間，青石天然浮刻《金剛經》真言。然梵鍾清響未絕，簷角香爐“噗”地濺出香灰三點——灰燼淩空未落，似凝非凝，如懸因果餘塵...
    且聽下回分解。
    本節以血晶化橋、袈裟覆潮設雙重禪關。老農金田呼應“農禪並重”，無字經頁顯血書暗喻“真經在行”。結幕香灰懸空，示因果雖解而修行無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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