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麵，很大的風？
    風靈山我沒聽過，但江城南麵的山可就多了。
    幕阜、羅霄、大庾、九宮、廬山、九嶺等山脈組成，縱橫連接……
    其中不乏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原始山林。
    想要在這些山脈之中，找到這麽一個聽都沒聽過。
    說不準地圖上都沒顯示的風靈山，可想難度有多大。
    “南麵什麽地方？什麽位置？”
    我繼續追問。
    這牛頭惡鬼麵露為難之色：
    “道、道長，真、真的不知道啊！
    我知道風雨山莊在風雨山中，風雨樓就在風雨山莊內。
    而風雨樓，則是幽夜公子住的地方。
    他夜夜笙歌，每天都需要新的女鬼伺候他，非常奢靡。
    我以前，就、就一隻無主孤魂，被抓進了風雨山莊內，經過重重篩選。
    成為了風雨山莊十二生肖獸魂之一，為幽夜公子辦事。
    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出來的。
    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江城郊外了。”
    他這話和當初鼠頭說的差不多。
    畢竟風雨山莊這麽一個邪地，一旦被知道了準確位置，等待它的就隻能是覆滅。
    風雨山莊再凶，也凶不過有官家背景的第九秘局。
    他都能做的，就是躲藏在幽暗之中，夜色之下，搞點偷雞摸狗的勾當。
    可對我而言，風雨山莊必須除掉。
    至於什麽幽夜公子，當初就差點被師父給弄死，隻是讓他逃了。
    現在已經形成氣候，又開始到處搞事情，禍害活人。
    艾德生和宮雅沒說話，隻是盯著對方。
    大狸在旁邊，隨時準備攻擊。
    我繼續問道：
    “告訴我，你的任務是什麽？”
    牛頭惡鬼不敢隱瞞，繼續說道：
    “道長，我說了，說了能不能放過我？
    從今晚後，我保證不再出現在你麵前，而且回去後。
    我就搞死何遠山一家。
    讓他有眼不識泰山，竟讓我來對付道長等人。
    畢竟，畢竟我們風雨山莊和你們程家，都算得上魔道中人對吧！”
    說完，對方還“嗬嗬”笑了幾聲。
    艾德生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笑你媽啊？老實點。”
    牛頭鬼被打得一愣一愣的。
    我則在旁邊冷哼一聲，接著開口道：
    “你特麽話真多，讓你說就說，一會兒不殺你就是。”
    對方一聽我說不殺他，他就露出驚喜的表情。
    “好好好，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我來到江城郊外時，傳令紙人告訴我，讓我在這裏尋找巴山墳主的青銅鬼鏡碎片。
    同時找到，找到害死羊頭、蛇頭、鼠頭三位生肖的凶手……”
    聽到這裏，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心裏有了一些計劃，但還是先詢問，青銅鬼鏡碎片的事兒：
    “那你有青銅鬼鏡碎片的線索和下落沒？”
    “有的有的，隻要道長願意放我走，我願意將這個線索告訴道長。”
    此言一出，我心中一喜。
    竟然有鬼境碎片線索，那可就太好了，但為了讓對說出線索。
    我讓手指，直接劃破了刀刃，用帶血的手指指著天：
    “沒問題，我答應放你走。我以程家十八代祖宗起誓，要是有所違背，我川南程家，全家死絕。”
    手染鮮血發誓，在咱們這一行，還是比較認真和講究的。
    而且，我還拿出了十八代祖宗發誓。
    這個牛頭惡鬼聽完，眼底也流露出一絲慶幸。
    殊不知，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艾德生和宮雅，硬是壓著沒笑。
    “道長，道長何須這般。既然程道長都用十八代祖宗發誓了，我也就不隱瞞了。
    這個消息，我也是剛得到沒多久，還沒有完全確定真實性。
    我從一隻小鬼口中得知，在沙城黑糜山附近，出現了一塊墳主的鬼境碎片。
    好像是一隻獸魂……”
    “沙城，黑糜山附近？”
    我和艾德生、宮雅對視了一眼。
    就聽宮雅說道：
    “那地方我去過，是個森林保護公園。除了外圍的旅遊區外，裏麵是一片老山。”
    “是的，沙城黑糜山附近，那隻小鬼，順江而下被我捉住。
    本想一口吞掉，卻意外得知，那小鬼以前在黑糜山飄蕩。
    後因為獸魂出現，還得到一塊銅鏡碎片，從而魂力大增，在黑糜山內，已經形成獸魂鬼蜮……”
    牛頭惡鬼，開始將他得到的消息告訴我。
    因為這個消息，他還沒有確認真假，就沒有上報。
    所以，風雨山莊暫時並不知道黑糜山出現青銅鬼鏡碎片的事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黑糜山，肯定要去走一趟了。
    青銅鬼鏡已經收集到了一半，六塊碎片。
    一旦籌齊，將成為完整的法寶。
    掌握這鬼鏡，實力將得到暴漲。
    甚至師父說，完整的青銅鬼鏡，可照人生死外，還能依靠銅鏡，延續壽命……
    心裏判斷著，然後對著這個牛頭惡鬼道：
    “這個消息對我程家而言很重要。不過，你有沒有找到殺死另外幾個生肖的凶手？”
    “暫時，還沒有找到！”
    我點點頭，繼續詢問：
    “如果我告訴你凶手，你怎麽和風雨山莊聯係！”
    “你、你知道？”
    我沒說話，艾德生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讓你說，沒讓你問！”
    對方愣了愣，隨即回答道：
    “無法、無法和山莊直接取得聯係，隻能、隻能和傳令的紙人交流。”
    “怎麽交流？傳令紙人又在哪兒？”
    牛頭惡鬼接著回答道：
    “道長、道長你先別動，我、我身上有一張紙人符。
    寫上內容燒掉以後，傳令紙人就知道了，它會用他的辦法，將消息傳回風雨山莊的。”
    “拿出來……”
    在我們的威脅下，牛頭惡鬼將他口中說的紙人符拿了出來。
    的確是一張紙人符，但是“冥紙”，燒掉後的冥紙。
    見到這兒，我笑著開口道：
    “土地廟未羊，紅風鎮子鼠，舊風雨山莊巳蛇對吧！”
    此言一出，牛頭惡鬼露出驚訝之色：
    “你、你真知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三個家夥的死，我全都參與其中。
    “當然知道，全是我程家殺的。”
    話音一落，眼前的牛頭鬼臉色大變。
    一雙牛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繼續瞎編開口道：
    “我程家早就對你們風雨山莊不爽了，所以才對你們風雨山莊事十二生肖出手。
    沒想到在這裏，又遇到了你這醜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