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舉了舉刀。
    對方滿臉惶恐：
    “道、道長，別殺我，別殺我，你可發誓了的。”
    “當然，我的確發誓了。我肯定是要放你的，但我放你之前，你把這個消息發送給傳令紙人。”
    對方不可思議的盯著我：
    “真，真發？要不算了吧！我一直對幽夜公子不滿，我想以後跟隨道長，做道長鬼奴，鞍前馬後。”
    “哦！那行，既然你這樣想那就太好了，以後做我兄弟。燒符吧！徹底和風雨山莊斷了聯係，我們也好和風雨山莊宣戰。”
    牛頭鬼惶恐不安，現在為了活命，我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拿著那一張特殊的紙人冥紙。
    對著我連連點頭：
    “好，好的！”
    說話間，他舉起一根手指，開始在冥紙上書寫起來。
    我們都密切的關注，內容就和我說的一樣，殺死子鼠、未羊、巳蛇者，川南程家人，醜牛書。
    “道長，你、你看看這樣行嗎？”
    艾德生和宮雅站在他身後，憋著笑，用著怪怪的表情看著我。
    栽樁嫁禍，禍水東引，被我玩透了。
    不管成與不成，肯定會對程家和風雨山莊造成不小的麻煩。
    我點點頭：
    “可以可以！”
    醜牛見我點頭，單手結了一個手印，另外一隻手一揮。
    那人形紙符“轟”的一聲燒掉。
    化作一道人形火焰，逐漸熄滅。
    “道長，消息傳過去了。想來要不了多久，風雨山莊就能得到我發過去的消息了。”
    “不錯，你做得很好。”
    “道長，你說了不殺我，還讓我做兄弟的？現在、現在不會殺了我吧？”
    牛頭繼續開口。
    我冷然一笑：
    “當然了，但等一會兒，宮雅你去車上幫我拿一下東西。”
    宮雅沒說話，隻是轉身往我不遠處的車走了過去。
    牛頭鬼被斬掉的雙腿，這個時候開始重新凝聚，又長出了兩條雙腿。
    從地上站了起來：
    “道長，那個、那個以後，以後我就是你的鬼奴，鞍前馬後，聽道長調遣。”
    “好好好。
    對了，何遠山在什麽地方？
    你之前說，他給你獻祭了，獻祭了什麽？”
    牛頭鬼這個時候點頭哈腰，不敢有半點造次。
    聽完我的話後，連連開口回答道：
    “不遠，就在、就在郊區的何家別墅。
    他家有個風水師，是、是我的仆從。
    這一次通過他，聯係的我。
    這一次他答應給我獻祭一雙童男童女……”
    “童男童女？”
    “是的，但、但還沒兌現，我就提前過來了。
    他今天被打，說咽不下這口氣，必須讓這一家人死，還、還描述了道長你的容貌，說也要你死……
    那個家夥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泰山……”
    我皺起眉頭。
    因為今天他被打，我差點間接害死了兩個小孩子，好在還沒兌現。
    那麽這個事兒不可以耽擱，必須快點找到何家別墅，控製住何遠山一家，給他們教訓。
    接下來，我們詳細詢問了，何遠山的住址。
    得到這個地址後，宮雅來了。
    回來的時候，拿著我的旗筒。
    他們都知道我要幹嘛，放走這牛頭鬼？那根本就不可能，做兄弟？也隻配在魂幡裏做兄弟。
    “拿著！”
    宮雅開口。
    我接過了旗筒，對著牛頭鬼冰冷一笑。
    牛頭鬼有些惶恐：
    “道、道長，你幹嘛，幹嘛對我笑啊？”
    我從旗筒內拿出了魍魎魂幡：
    “之前不是說了嗎？讓你做兄弟，現在就要兌現！”
    “兌、兌現？”
    “是啊！兌現！”
    說完，手中魂幡一盞，刹那之間陰風陣陣。
    未羊、巳蛇、子鼠的標記，赫然出現在了魂幡之上。
    見到這裏，醜牛臉色大變，露出驚恐之色。
    “魂、魂幡？子鼠、未羊、巳蛇印記……”
    我點頭：
    “沒錯，一會兒上麵會再多一個醜牛的印記。”
    醜牛徹底慌了，後退之間，強行擠出一個牛式微笑：
    “道、道長，你開玩笑吧？你、你可發誓了，十八代啊！
    而且，而且我願意追隨道長，道長、道長這是，這是幹，幹嘛啊？”
    他怕了，和所有被攝魂進入魂幡內的鬼魂一樣。
    “幹嘛？請你進去做兄弟啊！”
    說完，魂幡一揮動。
    刹那之間陰風陣陣，強烈陰鬼之氣爆發。
    醜牛慌了，轉身就要跑。
    但艾德生早就準備好，他剛轉身，就被艾德生一銅錢劍劈在大腿上。
    “啊……”
    醜牛喊叫一聲，直接倒地。
    我一手拿著魂幡，一隻手結印：
    “幽影憧憧，魍魎之穹。
    魂兮歸來，入吾幡中。
    諸念皆散，靈智塵封。
    陰陽逆亂，魂魄歸宗。
    攝！”
    刹那之間，魂幡震蕩。
    “呼呼呼”的陰風四起，狂暴的陰鬼氣息湧動。
    魂幡之內，更是響起“嗚嗚嗚”鬼叫之聲，吸扯的力量出現。
    “不，不要，不要……”
    “你發過誓，發過誓……”
    我理都不理我，我用程家人發的誓，關我陳軒什麽事兒？
    再說，我也沒殺他，對這是讓他去魂幡裏做兄弟，又不算違背誓言。
    醜牛早已經虛弱不堪，現在哪兒能掙紮脫困？
    他喊叫了幾聲之後，便被魂幡吸入到了幡中。
    魂幡表麵蠕動“昂昂”幾聲牛叫響起，但隨後就恢複到平靜，鬼氣收斂。
    最終，魂幡之上出現了一個牛頭標記。
    風雨山莊十二生肖鬼，再收一魂。
    隨著牛頭印記的出現，魂幡上的鬼氣明顯變得更強了。
    威力自然更大了，隻是這魂幡並不適合我施展。
    這也是為何，每一次我攝魂，必須念咒。
    而小霜施展的時候，隻需要念一個“攝”字就可以的原因。
    我收好魂幡，出了口氣。
    艾德生就對著我道：
    “陳哥，接下來怎麽搞？”
    不等我回答，宮雅就說道：
    “去找那個何遠山算賬嗎？”
    我立刻點頭：
    “必須算賬，那個家夥，想要我們的命，也不能讓他活著。
    而且，他很有可能捉了兩個小孩子，隨時準備獻祭給牛頭鬼。
    這一趟，我們必須得去。
    報仇絕不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