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為什麽偏偏是安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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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卉新抱緊了他的脖子,“我的意思是,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她的腳腕上被灼傷了一大片,白楓錦直接把人抱到了他們車子停放的位置。
    安卉新站在地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周圍都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顧凜初的身影。
    他居然真的沒來?
    其實當時綁匪吵起來的一部分原因,也是由於顧凜初晚了時間。
    其中一個說要給他打電話,另一個不同意,覺得他就是為了錢草菅人命,想要直接把安卉新解決了,於是那個年輕的綁匪才又動了歹心。
    安卉新不相信顧凜初是會被錢絆住腳的人,所以他應該隻是不在乎她的死活。
    兩人雖說算不上親密,可她身陷囫圇,他別說以身犯險,難道就連嚐試都不願意嗎?
    資本家果然都沒有人性。
    安卉新是一早就知道這個道理的,但現在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一位女警員過來給安卉新上藥的時候,白楓錦才輕描淡寫地回答她的問題,“蘇顏說,她約了你吃午飯結果找不到人,後來我見了警察才知道的。”
    “你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警察觀察完安卉新裸露出來的皮膚後,問了一句。
    其實胸口處還有,是被綁匪甩出來的火星子給燙的。
    安卉新剛才開口,突然看到旁邊的白楓錦,就搖了搖頭。
    從郊外趕往醫院的路上,他們也是乘得一輛車,安卉新一直在被警員追問綁匪的信息,就更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安卉新簡單把已知的,還有推理出來的結論都明白地闡述了一遍。
    但她越想越莫名,她和顧凜初的事情就連公司近一些的同事都不知道。
    就算為了錢,綁恭悅希都比綁她有可能。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警員看她臉色變了,問道。
    “我……”安卉新一下也想不起來該怎麽表達了。
    “都嚇傻了吧。”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摸摸她的頭,“馬上到醫院了,好好休息吧,要是能想起來什麽,再說吧。”
    安卉新頭一次從白楓錦的笑容裏麵看到平靜。
    此時心緒難寧的她,確實也很需要這樣的安慰。
    進了急診,白楓錦從眼科開始,陪著安卉新開始做全身檢查。
    在做b超之前,安卉新終於見到了顧凜初。
    她隻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盯著地上的磚塊了。
    白楓錦和顧凜初對視一眼就明白了,有些問題,應該男人單獨解決比較合適。
    兩人轉身去到了診室外麵。
    白楓錦先行開口解釋,說安卉新需要人陪,“顧總,我可不想讓你認為我趁人之危。”
    “重要嗎?”顧凜初神色寡淡,“你在我眼裏,早就不是什麽君子了。”
    “對於顧總而言當然不重要了,我是怕你把脾氣發在她身上。”白楓錦回頭看了一眼診室裏起身的女人。
    “說來,今天我惹了顧總可不止一件事。”
    白楓錦說起了下午的競拍,臉上的神色似乎很是抱歉,但又帶著笑容。
    “我也是第一回見誰的醋勁能翻天,想和顧總爭上一個高低而已。”他說:“今天這便宜我占了,將來一定還你。”
    “因為無端的事情,遷怒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無能的表現。”
    安卉新被用輪椅推出來,正要送去別的診室,顧凜初堵住了她的去路,又對白楓錦道:“而且生意場上的事,各有天命,算不上什麽占便宜的。”
    “我要照顧我女朋友了,改日再聊,白總,請回吧。”
    但白楓錦沒走,安卉新做去檢查室的時候,聽到外麵一陣騷亂。
    醫院的vip病房在頂樓,再加上很少有人住,這一層都冷冷清清的。
    安卉新好奇睜開眼睛,正好看見,樓道裏,白楓錦被白楓浩扇了一巴掌。
    打過去的是手背,骨頭的地方,又快又狠。
    安卉新被嚇了一跳。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白楓浩對白楓錦說。
    他的語氣雖然聽上去平淡,但其中暗流湧動。
    按照白楓錦的話來說,就像他這個人一樣,表裏不一。
    安卉新想去勸勸,但剛起身,眼前突然被擋得掩飾。
    “看什麽呢?”顧凜初居高臨下,蹙著眉,“進去檢查。”
    安卉新沒來得及說話,護士就已經把她推進了屋裏。
    檢查過後,顧凜初派人把安卉新送進了病房,又關上了門。
    她換好衣服,聽了醫生的幾句叮囑後,就一直躺在床上發呆。
    顧凜初走進去,明顯注意到她聽到動靜時眼睛迅速閉上了,頭也偏到了另一側。
    他繞過床鋪,走到了對麵。
    “感覺好點了嗎?”
    安卉新這下沒辦法了——沒聽過裝睡還能動的,所以躲都躲不開。
    但她依舊緊閉著眼睛和嘴巴,雙拳緊握。
    就是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來她在鬧別扭了。
    “看我。”顧凜初拿開了擋在她眼前的發絲,命令道。
    安卉新掙紮了片刻,還是投降了,睜眼看見他坐在對麵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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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有哪不舒服嗎?”顧凜初俯身靠近她的位置。
    安卉新雖然眼睛睜得溜圓,可神色倔強,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顧凜初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恭悅希站在門口,臉色白得簡直不像人。
    在樓下,她聽到莫寒給顧凜初打電話說“安小姐”,就從心底生出的一種恐懼。
    直到此時看見安卉新的那一刻,她心裏僅存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誰都可以,為什麽偏偏是安卉新?這讓她感覺受到了極強的侮辱。
    “凜初,你……”
    病房裏很安靜,恭悅希質問的聲音如同尖刺劃過玻璃,“卉新,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安卉新真是覺得膈應。
    恭悅希這副模樣,像是清清白白,還被別人捅了一刀一般無助。
    安卉新被放在道德審判台上,卻絲毫不慌,悠悠看著顧凜初,“我姐姐哭了,你不安慰一下?”
    “我們出去說。”顧凜初起身看著恭悅希,簡潔道。
    恭悅希抱住了顧凜初的手臂,“凜初。”
    “出去說,好嗎?”顧凜初最後一句話,帶上了些溫柔商量的語氣。
    安卉新扯開嘴角笑了笑,不知何意。
    她隻知道,顧凜初連恭悅希的情緒都可以照顧得細致入微,但卻不顧她的死活。
    ……
    “你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恭悅希紅著眼睛問。
    顧凜初實話道:“你出國的那段時間。”
    “你怎麽可以和我妹妹……”恭悅希說不下去了,她擦了擦眼淚,“是因為她像我是嗎?”
    顧凜初不置可否,唯有眼神在她臉上駐足,眉目間情緒複雜。
    “凜初,你現在和她斷幹淨,我可以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恭悅希懇求,“我想繼續和你在一起。”
    顧凜初收起被她拉住的手,恭悅希一下就慌了。
    “我給過你機會。”他冷冷地開口。
    恭悅希哭道:“是,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這麽任性……”
    顧凜初說過不止一次,會掃除所有障礙和她結婚,讓她不用擔心。
    這一次,恭悅希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把顧凜初惹急了。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凜初,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恭悅希哭得顫抖,顧凜初終究是不忍心看她這樣,手撫住她的肩膀,“先讓莫寒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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