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明天就跟我去領結婚證,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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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門被關上後,安卉新把腦袋埋進枕頭裏,昏昏欲睡。
    而後警察敲響了她的房門,再次確認了一些有關於這次案件的細節。
    他們離開前,安卉新突然聽到其中一個警察說:“白先生,你從急診回來了?”
    安卉新立刻起身,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白楓錦頭上纏著繃帶,疑惑道:“你怎麽了?”
    白楓錦晃了晃手裏的診斷書,“輕微腦震蕩。”
    安卉新滿臉驚訝,看到白楓錦雲淡風輕的樣子後就更是。
    “對不起,我……”
    “你道什麽歉呀?又不是你打的。”白楓錦笑笑,揉亂了她的頭發“我先跟我哥回家了,有空來看你。”
    他轉身時顧凜初正好進來,安卉新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他,直到被掐住肩膀。
    “舍不得?”顧凜初冷冷道。
    安卉新吃痛,扭回頭來,“放開,我是覺得他太可憐了。”
    顧凜初鬆開了手,坐到旁邊,“他哪裏可憐?”
    “我上次看到他後背上麵全是傷,就像是被打的,這回居然又成腦震蕩了,還不可憐?”安卉新道。
    片刻間,顧凜初寒氣密布的眼神掃了一眼她,問道:“你看他後背?”
    “……”
    安卉新不想理他了。
    她本來就滿肚子的委屈,如今被他嗬斥,火氣自然大得要衝天,氣哼哼地上了床。
    “轉過身來。”顧凜初看她依舊背對著他躺下,開口道。
    安卉新聽到他的聲音就煩,急切地扯過被子想要蓋上,結果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胸口,疼得齜牙咧嘴。
    “哪疼?”顧凜初問。
    安卉新不回答,隻讓他叫護士來
    顧凜初看著她的手在領口徘徊,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就猜到了。
    他直接一隻手攥住了她的兩隻手腕,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她的幾顆扣子。
    安卉新沒力氣,是眼睜睜看著他得逞的。
    “他們怎麽你了?”他喉結滾動,沉默了半晌才道。
    其實不嚴重,不過是零星的幾處燙傷,安卉新自己都覺得不是大事。
    但說來,位置太過隱蔽,見了的人就不得不問上一句。
    顧凜初看她眼神呆滯,更加不耐,抬手扳住了她的下巴命令,“回答我。”
    “他們碰我了。”安卉新說。
    她這一出,其實自己都沒想到。
    也算不上試探還是什麽,就莫名想看看他的反應。
    可以說是吃飽了撐的,即使她現在餓得肚子叫。
    而後,病房裏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默。
    顧凜初坐在床邊,安卉新躺著,正好從下麵可以看到他緊繃的麵部線條。
    她明顯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安卉新明白,他碰了她,就算是圈了地盤,這是男人的潛意識。
    從這點上來講,他們和狗沒有區別。
    再加上,人天生都有占有欲,何況麵對的是如此肮髒的手段?
    “你剛才和警察說了嗎?”顧凜初突然問。
    安卉新搖頭,“這麽丟人的事情,我為什麽要說?”
    聽見這話,顧凜初的眉間猛然一蹙,“你有沒有腦子?”
    安卉新眼看著顧凜初要起身,連忙伸手想要拉他。
    顧凜初按住她,“你什麽時候變成沉默的羔羊了?”
    “你要去幹嘛?”安卉新懵懂地看著他。
    “刑事案件,最重要的是取證,晚一分鍾都會對你不利的。”
    顧凜初說完再次抬腳,安卉新連忙起身去阻攔,結果再次磕碰到了傷口。
    最後赤腳踩在地上,彎著腰叫痛。
    顧凜初把她抱回了病床上,她趁機摟住他的脖子,“你別去。”
    顧凜初蹙眉道:“你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思想不要這麽迂腐,可以嗎?”
    安卉新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但見顧凜初要把她放下,她又急了,不顧傷口也抱住了他,“沒有。”
    蚊子一般的聲音,但是顧凜初聽清了,“沒有什麽?”
    “我,沒有被……”
    她話沒說完,就感覺到了迎麵而來的森森寒氣。
    “你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敢拿這事騙我?”
    又被罵了。
    安卉新簡直委屈到不行,此時顧凜初的電話響起,她想說的話一句都沒說出口。
    她也氣,尤其是感覺到手臂還有前胸上火燒火燎的疼。
    明明是他任由她身陷囫圇,受苦受罪。
    從未有過半句歉意也就罷了,竟然還跟個大爺一樣?
    想起一個人困在冰涼的房間內,獨自麵對兩個凶神惡煞的羅刹鬼時,心境被絕望一點一點地填滿……
    安卉新恨不得把顧凜初團吧團吧,踩上幾腳,再從18樓扔下去。
    電話是恭悅希打來的,告訴顧凜初她安全到家了。
    “知道了,早點睡。”顧凜初語氣平靜。
    安卉新心裏冷笑,看來隻有麵對恭悅希的時候,他才會冷靜理智。
    “凜初,你還生我氣嗎?”恭悅希小心翼翼的問。
    顧凜初聽出她話裏的哭腔,無奈也心煩,最後也隻能道:“別想太多了,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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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掛斷電話轉過身,安卉新問了句:“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顧凜初抬眸。
    安卉新道:“恭悅希知道了我們的事情,現在是不是哭訴著想回到你身邊呢?你要怎麽解決?”
    畢竟如果是其他人,恭悅希還敢賭一賭顧凜初的深情,再作一段時間。
    但安卉新不行。
    就算是萬分之一的機會,恭悅希也不想被她搶了男人,那不得瘋掉?
    “你打算解決她,還是解決我?”安卉新問。
    顧凜初頓了片刻,“這是我的事。”
    安卉新受不了他這樣的態度,語氣也更狠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綁匪手裏?”
    顧凜初看著她,麵對她無理取鬧的一句,目光中的神情逐漸變得不耐煩。
    “你是精神不正常了嗎?”
    “我說的不對嗎?”安卉新覺得不說出來實在是不舒服,“那兩個綁匪都說讓你去拿著錢做交易,結果時間到了你人根本沒來。”
    “他們剛開始就是想欺負我的,我一直不願意,他們最後就放火……要不是你見死不救,我能這麽慘嗎?”
    她越想越後怕,說著說著就流眼淚了,但這時候哭挺丟人的,她就躲開擦幹淨不讓他看。
    回過頭,她注意到顧凜初放下了揉著額頭的手。
    看來是覺得她這樣咄咄逼人讓他頭疼。
    “說這麽多,是想要補償吧?”顧凜初語氣清冷。
    安卉新一下子愣住了。
    “你不用覺得委屈,鬧成這樣,你就能從我身上撈更多錢,難道不是你想要的?”
    就在這話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惡毒。
    安卉新被綁走,之後又被放火燒,那時候她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她能逃出來是她命大,如今顧凜初不冷不熱的一句嘲諷,就好像之前不過是雲淡風輕,隻和他的幾張鈔票有關係罷了。
    安卉新被氣笑了,“是,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多了,你都能給我嗎?”
    “你想要什麽我沒有給你?”顧凜初問。
    “我想要名分,想跟你結婚,怎麽樣?”她故意說。
    就在安卉新以為顧凜初會冷冷笑出來,並且再提起之前那些配不配的話來時,顧凜初突然粗重地呼出一口氣。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安卉新,你真的很能演。”
    “說什麽呢?”安卉新不明所以。
    “你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麽恨嫁,明天就跟我去領結婚證,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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