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總兵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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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中午也不午憩了,就聽小燕子賽雅倆人說笑逗趣,大巫時不時摻和幾句,客廳裏笑聲就沒停下來過。
下午,小燕子看大家中午沒有午休,現在都有些困頓,她高聲提議道:“紫薇,你還記得咱們在湖北吃的蓮藕糯米糖桂花嗎?我還怪想吃的,昨天給皇阿瑪寫的折子上,說咱們自己做飯把鄂春家裏點了,不如我們現在自己去做糯米蓮藕吧,怎麽樣?剛好今晚晚餐也能給鄂春雅雅嚐嚐,現在都閑著沒啥事,我們一起去唄。”
紫薇晴兒金鎖柳紅一聽就來了興趣,麵上頓時沒有了剛才的困頓,接著就準備起身,賽雅抱著爾泰手臂正在打瞌睡,迷迷糊糊間聽到小燕子的聲音,一頭竄起來叫道:“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學會了,今天就讓我賽雅給你們露一手。”
雅雅起身說:“走吧,蓮藕糯米糖桂花還是去年我母親來長沙看我,給我做過一次,今天正好我也跟你們學學。”
幾個女人說說笑笑出了門,留下一臉無措的男人麵麵相覷,他們幾個剛才絲毫插不上一句嘴,而幾個女人又隻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幾個男人互相看看一陣好笑,大巫靠在簫晨身上閉目養神,默默來了句:“小心廚房不保!”
簫晨抬手輕拍了一下大巫嘴巴,說:“你少胡說八道,柳紅金鎖還有紫薇她們都在呢。”
大巫坐正身體看著簫晨笑回:“好好好,我不說了行吧,你妹妹是廚神在世行了吧。”
簫晨嘴角含笑瞥了一眼大巫不再回話,剩餘人嗬嗬笑個不斷,永琪他們幾個和鄂春討論著一些公務,康安和簫晨組了棋局,倆人正在對弈,大巫柳青在一旁觀棋,說來也奇怪,今日沒有一個男人主動提議去廚房幫忙。
棋還沒下完,就聽外麵鬧鬧哄哄,鄂春剛準備叫人詢問,眾人就聽見有人高喊 “走水了!廚房著火了…”
鄂春一頭就竄了出去,其餘人也立刻跟著鄂春的腳步,確實一出來就看到不遠處濃煙滾滾,幾個男人跟著鄂春幾乎是連跑帶滾的到了廚房門口。
一進去就看到幾個女人被煙熏的跟花貓一樣,蓬頭垢麵,站在廚房院門口的廊下看著小燕子賽雅柳紅三人,小燕子賽雅倆人渾身濕透,裙子下擺還有被燒焦的痕跡,低著頭站在柳紅麵前挨訓,柳紅麵上也被熏的烏漆抹黑,頭上釵橫鬢亂,發頂還有根用來引火的細柴。
隻見柳紅雙手叉腰,狠狠的罵著小燕子賽雅,小燕子賽雅倆人低著頭絲毫不敢頂嘴,火已經被撲滅,下人們提桶的提桶,端盆的端盆,還有拿碗的,站在院中,幾個男人一進來就先到自己夫人身邊關心檢查,大巫簫晨康安三人站在一旁看的忍不住低頭發笑。
永琪爾泰倆人準備幫小燕子賽雅說兩句好話,張開嘴,柳紅一個眼神他二人立刻閉上嘴,跟小燕子賽雅站在一起低頭挨訓。
等到柳紅罵夠了,紫薇晴兒看柳紅停下嘴,倆人連忙上前一人一邊拉住柳紅勸道:“好了,罵她倆也沒用了,看來今天雅雅是學不了了,咱們先去換身衣服吧,天又熱,剛你又一個人衝進去把她倆提出來,看你累的一身汗,今天就讓小燕子賽雅親自伺候你梳洗更衣好不好?”
雅雅此時也跟紫薇晴兒一樣,臉被熏的像花貓,蓬頭垢麵的附和紫薇晴兒的話,柳紅沒回話,隻是回頭瞪了一眼小燕子賽雅,轉身就出了廚房院門,紫薇晴兒雅雅連忙跟上,金鎖看小燕子賽雅還低著頭沒動,她急匆匆開口提示:“你們倆還站著幹嘛,還不去伺候柳紅換衣服,我看她現在氣已經消了大半,你倆趕緊去獻獻殷勤,保準一會兒她就不生氣了。”
小燕子賽雅一抬頭急忙跟上了金鎖的腳步,女人都離開後,大巫簫晨康安三人才敢笑出聲,大巫忍笑道:“昨天寫那個折子就是預判,果然成了事實。”
鄂春幾人也忍著笑忙問廚房夥夫到底怎麽回事,結果夥夫也說不清,隻說是福晉她們到了廚房就把他們全趕了出去,幾人隻好默默回了客廳等待。
等了半個時辰,客廳門口的簾子才被金鎖掀開,小燕子賽雅倆人陪著笑,從門的兩邊進來迎著麵無表情的柳紅進了客廳,二人連忙將柳紅迎到客座的大椅裏,柳紅剛坐下,賽雅連忙端茶,小燕子從爾康手裏奪過折扇,站在柳紅跟前扇了起來,倆人諂媚討好的樣子逗的大家忍俊不禁。
幾個女人現在已經梳洗整齊,鄂春連忙問身旁的雅雅“ 到底怎麽回事?”
雅雅不好意思說,晴兒連忙回道:“是小燕子賽雅非要先生火煮水,柳紅不讓生,我們都在處理藕和糯米一時都沒注意,她倆悄悄去灶洞前生火,結果不小心把柴堆給點燃了,夏天天幹,一下子就連著灶洞後麵的柴火堆全給燃起來了,我們發現時,她倆正一人拿了個圍裙打火呢,然後我們也趕緊去幫忙,結果越燒越快,柳紅連忙把我們幾個先送了出來,我們出來了急忙喊人幫忙滅火,沒過一下就見柳紅提著小燕子賽雅直接飛了出來,出來時她倆裙子下擺都燒著了,我們搶過廚娘手裏的盆從院子角落的缸裏舀了幾盆水給她倆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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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幾個男人抿著嘴不敢笑出聲,小燕子悄默默的問:“柳紅女俠,大女俠,柳紅女王,不知道女王您消氣沒有啊?我和賽雅伺候的怎麽樣?您還需要什麽服務,要不要讓賽雅給您捏捏肩膀啊?”
賽雅一聽連忙走到柳紅身後,抬手就捏了起來,看著柳紅麵上無任何反應,小燕子賽雅一人扇扇子,一人捏肩膀,絮絮叨叨個不停。
柳紅被倆人念叨煩了,一睜眼睛,抬手打掉賽雅正在捏肩的手罵道:“你們倆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蛋,一開始我就說了不要急著生火,你們倆嘴裏倒是答應的好好的,手裏的蠢事是不停的做,我倒是無所謂,給人家家裏廚房燒了,你們讓人家後麵這二十天怎麽過?”
小燕子賽雅一臉愧疚不好意思看鄂春和雅雅,雅雅連忙回道:“沒關係的,我們院子還有個小廚房也可以用,明天找兩個人去修一下就好了,柳紅你別怪小燕子賽雅,她倆估計也嚇到了。”
柳紅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她倆還會被嚇到?膽子比天還高的人還會被嚇到。我就不該救你們倆,幹脆讓你倆今天燒死得了,免得一天不讓人省心。”
小燕子賽雅低著頭不敢還嘴,一時大家都不敢隨意開口,怕挨罵,大巫轉轉眼珠,含笑道:“女王姐姐,我看你就饒了這倆不省心的吧,你看看咱們大家忙了整整一天才給這府裏的髒東西弄走,她倆要是燒死在這府裏了,那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嘛。”
幾個男人忍不住的笑出聲,柳紅也忍不住提了下嘴角,而後清了清喉嚨,怒聲道:“滾回去坐著吧,再有下次我保證不救你們。”
小燕子賽雅低著頭急忙回了座位坐下。
簫晨笑著溫聲道:“下午孩子也不能出去了,我讓江月堂送了酒菜過來,一會兒就送來了,本來是準備去店裏吃的,孩子不能出去,隻好讓他們送家裏了。”
小燕子立刻跳了起來,激動的到了簫晨身邊興奮問道:“真的?原本我還以為今晚咱們吃不上好吃的了,江月堂是不是也是分店?”
簫晨點了下頭,小燕子興奮的抓住簫晨的袖子叫道:“太好了,哥,你能不能讓他們送菜的時候帶幾個姑娘也過來啊,今晚正好讓雅雅也見識見識美女跳舞,我們都好幾天沒看美女跳舞了。”
簫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大巫將簫晨的袖子從小燕子手裏扯開毫不猶豫罵道:“小燕子,你想的可真美?你看美女跳舞還看上癮了,這是總兵府,是官宅,你還敢讓舞娘到這來給你跳舞,你想害死鄂春,我一個異族人都知道你們的律法,官員不得嫖妓,你把舞娘弄到這兒來,你一走,北京派來押解鄂春的人就來了,到時候鄂春就要跟敬齋老哥一樣坐著露天大馬車,帶著手鐲腳環回京。”
鄂春一聽到嫖妓二字被嚇的直咳嗽,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永琪他們的臉,爾康快速的給他解釋了一遍。
小燕子反駁道:“什麽嫖妓,你會不會說話,說話能不能好聽點,舞娘姐姐都是良家子,都是可憐人,才選擇跳舞養家糊口的,人家靠自己努力賺錢養家,有什麽錯?”
大巫一本正經回:“我們當然知道她們都是好人,都是可憐人,可別人不知道啊,你讓她們進了官宅,那情況就不一樣了,長沙城裏大小官員多的是,都在看著呢。”
爾康也附和道:“阿木說的對,咱們知道她們都是好人,可別人不知道,小燕子歇了那份心思,你們自己也會跳,晚上讓嫂嫂哥給你們彈琵琶伴奏,你們自己跳不就得了,嫂嫂哥那琵琶彈的不輸國手。”
小燕子思索一瞬就高喊一聲:“小桃!”
結果過了一會兒阿香還沒進來,小燕子又高喊一聲:“鬆桃香!”
阿香站在門口幽怨的盯了小燕子幾秒,才慢悠悠進來問:“小燕子公主,不知您有什麽吩咐?”
小燕子笑嘻嘻回:“小桃,回去把你們首領的琵琶拿過來,再把我哥的簫啊,笛子啊,反正他們的樂器都拿過來。”
阿香剛準備離開,小燕子又叫道:“等一下。”
轉頭又問:“康安老哥,你的那個陶塤帶身上沒?”
康安默默回:“在床頭放著。”
小燕子轉頭又笑嘻嘻的說:“再去康安老哥房間裏拿上他的陶塤,把紫薇的古箏那些都拿過來,快去吧,乖小桃!”
阿香白了她一眼,轉身出去回家取樂器去了,大巫簫晨倆人忍不住的大笑,紫薇幾人也忍不住笑,晴兒笑著說:“這麽多年了,還是最近才知道阿香的本名。”
紫薇附和道:“沒想到阿香本名還挺好聽的。”
其餘幾人也依依附和,大巫笑著說道:“阿香從十歲開始就不讓人叫他小桃了,小燕子你別惹他了,在我們家隻有我哥一直喊他小桃,我阿爹他們都改口叫他阿香。”
小燕子不解問:“為什麽,小桃比阿香好聽。”
大巫慢悠悠回:“他不喜歡別人喊他小桃,他覺得小桃這個名字像小姑娘名字,那時候我們叫他小桃他都不理,我阿爹他們喊他小桃他也裝聽不見,喊他阿香他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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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雅驚訝的說:“想不到小桃的地位這麽高啊。”
大巫點點頭笑著回:“你以為,阿香在我家受寵的很,他父親跟我阿娘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的,就是你們說的發小那種關係,阿香生下來三個月就到我家了,一直都是我阿娘親自照顧我們倆的,他就比我小三月而已。”
幾人點點頭,小燕子叫道:“原來是這樣,那阿香也算是你們家的小少爺了,難怪阿香經常跟你頂嘴。”
大巫蹭了一下簫晨幽怨回:“還不是你哥這些年慣的,以前他哪敢跟我頂嘴。”
小燕子坐下喝了口茶又問:“阿香本名叫鬆桃香,那阿山本名叫什麽,阿山應該不姓鬆吧!”
大巫靠坐在大椅裏漫不經心回:“阿山姓月。”
紫薇感興趣的問:“樂,是音樂的樂嗎?”
大巫搖搖頭回:“月亮的月,名叫見山。”
眾人驚訝不已,晴兒柔聲道:“好美的名字啊,月見山。”
眾人連連附和,大巫懶洋洋道:“好聽吧,我哥給取的,阿山本來還有個雙胞胎哥哥,我哥在外麵把他們兄弟倆撿回去的,他哥哥叫月見溪,我哥十歲的時候晚上在山上的一條溪水旁撿到七歲的他們倆,他哥哥是個小啞巴,天生的不會說話,可是打架卻厲害的很,我哥把他倆帶回去,他哥就跟了我哥,他就跟在我身邊了,我哥當時心裏想的估計是在山裏的小溪邊撿到他們的,就一個人叫山,一個人叫溪了。”
眾人聽完點點頭,紫薇默默柔聲道:“月見山,月見溪,好美的名字。”
賽雅緊接著問了個傻瓜問題:“那怎麽沒見過阿山的哥哥?”
眾人一愣,大巫也是怔了一瞬後笑著回:“這個啞巴是個傻瓜,當年他死活不離開我哥,本來就是個啞巴,我阿娘那兩年好不容易給他相看了個媳婦兒,人家姑娘也不嫌棄他是啞巴,他自己也挺喜歡的,日子都定好了,就差拜堂了,最後非要跟我哥一起,結果全死了,沒過門的媳婦兒最後也殉情了。”
賽雅萬分抱歉,大巫笑著搖搖頭歎息道:“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有時候我都不敢相信我已經認識你們快十年了。”
康安默默道了句:“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
小燕子賽雅一臉不解,小燕子問道:“什麽意思,剛阿木那兩句什麽一別後,流水十年間我大概知道應該就是時間過的太快,一別後就是十年,敬齋說的那句是什麽意思?”
大巫笑著回:“也是差不多的樣子,就是時間過的飛快的意思,小燕子賽雅你們倆一人來一句正好讓我們聽聽。”
小燕子賽雅倆人埋頭苦想,小燕子還沒動靜,賽雅跳起來回道:“我想到了,之前爾泰教過我一首《白頭吟》裏麵有一句是這麽說的: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都笑著點點頭,爾康表揚道:“不錯啊,看來爾泰這兩年是下了功夫教你的,連白頭吟這首詩都知道,小燕子還沒想出來了呢。”
爾康剛說完,小燕子也一頭竄起叫道:“我想到了,我們那年回宮後在漱芳齋閑著沒事,紫薇教過我一首詞,是後主李煜寫的《相見歡》,我到現在都記得,我來背給你們聽。”
小燕子鄭重的清了清喉嚨開口:“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這首詞第一句就說了時間飛快,對不對?”
眾人一時怔愣,紫薇帶頭鼓起掌,瞬間大家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掌表揚小燕子,小燕子開心的對著大家不停抱拳感謝。
大巫表揚道:“真是不錯啊,連這首詞都知道,我最喜歡李煜寫的詞了,小燕子背的不錯,今晚你想跳多久跳多久,嫂嫂哥全程給你伴奏。”
小燕子開心的對著大巫又抱了抱拳回:“一言為定。”
大家說說笑笑間,酒樓送的酒菜到了,現在正值初夏時節,大家在外麵院子坐下,阿香帶著他的手下,抱著一大堆樂器回來,眾人喝的剛有了些酒意,小燕子就高喊一聲“奏樂!接下來看我跟賽雅紫薇給你們跳一曲!”
紫薇默默叫道:“你跟賽雅跳吧,我來彈古箏。”
小燕子一把拉著紫薇叫道:“你彈什麽,讓他們男人彈,讓爾康彈,爾康跟了你這麽多年,光讓你給他彈琴聽,今天也該讓他給你彈一曲聽聽了。”
大夥看著爾康直發笑,爾康默默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回:“小燕子,這還沒喝呢,你就說醉話了,我隻會彈棉花,不會彈古箏,一會兒再給紫薇古箏彈壞了怎麽辦?紫薇那把古箏可是你跟永琪班傑明花光身上所有錢買的,紫薇最心愛的就是這把琴了,你別為難我了。”
小燕子笑罵道:“你怎麽這麽沒用,這麽多年了你就光會使喚紫薇給你彈琴,人家嫂嫂哥都會彈,嫂嫂哥也是男人,人家都會,就你不會。”
大巫立即叫道:“我可以教爾康彈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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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要試著將琵琶遞給爾康,爾康躲避不及他回:“我不行,我沒那個本事,我隻會扯扯二胡,這兒又沒二胡,不然我還能給你表演一下。”
小燕子笑問道:“誒!好像是啊,那年皇阿瑪過壽,我們表演節目你好像就是扯二胡的,你跟誰學的拉二胡,斑鳩也會拉二胡,他說是常太醫教他的,還有永琪吹笛子也是常壽教的。”
爾康回:“我阿瑪教的,本來教爾泰的,爾泰死活不學二胡,要跟永琪一樣學笛子,沒辦法隻能我學了。”
小燕子笑道:“想不到福伯伯還會拉二胡啊。”
小燕子轉頭又問康安:“你跟誰學的啊?”
康安無奈道:“你說誰,我之前都沒見過陶塤,肯定是兕子教的啊。”
小燕子笑道:“你們就認識半個月,你就學會吹奏了,別說你還怪厲害的,陶塤吹的好好聽。”
鄂春笑著插嘴:“敬齋可不止會這一個樂器,陶塤還是後麵學的,敬齋本來就會吹簫,小時候還會彈箜篌嘞!”
這下不止小燕子震驚,紫薇幾人還有大巫簫劍簫晨柳青幾人都震驚了,小燕子默默問道:“永琪,鄂春說的箜篌是不是那個跟月亮一樣的琴,跟琵琶一樣抱著彈。”
永琪笑回:“就是那個,宮中禮樂團裏彈箜篌的也是一個男樂師。”
小燕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康安她呆呆的問道:“我的天呐,不是說你是武將嗎?你這哪有武將的樣子,長得不像武將就算了,又是彈琴又是念詩的,皇阿瑪好多年前就表揚過你,說你折子寫的跟作文章一樣行雲流水的,你可真是跟嫂嫂哥一樣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難怪你能跟嫂嫂哥的哥哥玩到一起去,搞了半天你們原來是一路人啊,你跟誰學的彈箜篌啊?我看傅六叔不像是會彈的樣子。”
康安無奈的瞥了眼小燕子回:“我差的遠呢,你別亂說,什麽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永琪笑道:“是孝賢皇後教的,那時候我們都學不會,就康安哥學會了,孝賢皇後說我跟長安彈的嘔啞嘲哳,就跟鋸木頭的聲音差不多,我們一群人就康安哥學會了。”
永琪說完,大家忍不住放聲大笑,爾康也道:“孝賢皇後當年還說過,我們這一群就長安腦子裏沒有一絲音律天賦,剩下我們幾個至少多多少少還稍微有點兒。”
一時間笑聲更甚,小燕子哈哈大笑幾聲後道:“康安老哥,到時候回去了你給我們表演表演唄!我真想看看你彈琴的樣子。”
康安白了小燕子一眼幽幽道:“早忘光了,他們說是小時候會彈,不代表現在還會彈,都過了二十來年了,你要讓我給你們表演舞刀弄槍,那我還比較擅長。”
小燕子撇撇嘴回:“你就裝吧。不願意算了,一會兒給我們舞個劍看看。”
大巫抱著琵琶叫道:“還跳不跳了,又跟人聊開了,紫薇賽雅都等半天了,簫劍簫都遞嘴邊遞了好幾次又放下了。”
小燕子叫道:“跳跳跳!奏樂!”
說罷扯著金鎖一起上,大巫默默彈起琵琶,簫劍簫聲,康安陶塤,雅雅小軟,永琪笛子逐漸都加入進來,小燕子幾人在樂聲中翩翩起舞,好不快活!身邊有知心摯友,麵前有好酒好菜,大家當然又要忘形了,嘻嘻哈哈到半夜,說笑聲才停。
隔天一早,大夥一塊在餐廳慢悠悠的用早餐,小燕子拍了拍腦袋說:“昨晚那個酒不錯,我也不頭疼,就跟在湖北喝的那個差不多,反正比在西安跟長安元元他們一起喝的那個玉浮粱好,我就是腦袋有點悶而已,昨晚喝的那是什麽酒。”
簫晨隨意回:“羅浮春,就跟湖北喝的是一種,你們當時都說那個酒好喝,我就讓送那個酒了。”
永琪連忙回:“以後別喝這個酒了,她們女人沒喝羅浮春醉過,不知道羅浮春醉了有多難受,我們男人是知道的。”
小燕子紫薇,鄂春幾人滿臉茫然,爾康默默回:“那天晚上晨哥不是請手下兄弟吃酒嘛,那天晚上也喝的羅浮春,你們幾個姑娘沒喝,給我們幾個男人醉慘了,第二天上船都是硬撐著,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誰扶我回去的,腦子裏完全沒那晚的記憶,肯定不是紫薇,紫薇扶不動我。”
小燕子笑嗬嗬說:“鄂春雅雅你們倆個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們有多熱鬧,晨哥請武昌城裏的自家兄弟吃酒,坐了六十桌,那天晚上把他們幾個男人喝的都趴桌上起不來了,到最後就簫劍跟敬齋還撐著腦袋,你們不知道我們送走所有人了,轉身回去看他們,簫劍當時跟敬齋倆人撐著腦袋,臉上紅的跟猴屁股一樣,雙眼無神,晴兒叫簫劍回去了,簫劍眼神聚焦了一下結果人家叫了聲:小燕子,把你大嫂扶穩了,照顧好,說完了又叫敬齋,他們都不行,咱哥倆繼續喝,幹!然後簫劍在麵前摸了半天杯子沒摸到,敬齋手撐著頭,雙眼無神的在麵前摸到了酒杯叫了聲幹!仰頭喝了那杯酒,這兩人還繼續呢,嫂嫂哥這邊下令,一下進來了十幾個苗疆侍衛,嫂嫂哥扛著晨哥,侍衛分別扛起永琪爾康爾泰,柳青是被扶著的,最後到了簫劍敬齋,他倆是一人兩個侍衛把他倆弄回去的,估計他倆長得太高大壯實了,人家扛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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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在大笑之中,康安搖搖頭笑回:“那晚真給我醉的不行了,我從小到現在就那次喝的最多,還不是小燕子跟人家亂吹牛,後麵人過來逮著我們幾個喝。”
爾康幾人連忙附和,小燕子看到康安的臉又連忙問道:“誒,康安老哥你眉毛那兒咋了,誰打你了?”
一說到這兒,大夥瞬間爆笑如雷,康安幽怨的瞪了小燕子賽雅一眼,小燕子立馬低下頭和賽雅悄悄對視一眼,倆人絲毫不敢抬眼看康安的眼神。
大家笑的肚子都痛了,哪裏還吃的下早餐,大巫忍著笑說:“真不知道老哥認識小燕子賽雅倆姐妹到底是他的福還是孽,要被倆姐妹這麽折磨。”
一時剛平息下來的笑聲又響徹餐廳,小燕子賽雅倆人低著頭不敢看康安但也想不起來昨晚到底對康安做了什麽,柳青深呼吸一口氣忍笑道:“昨晚真是給人家鄂春雅雅倆口子看的目瞪口呆,人倆估計也沒料到小燕子賽雅醉酒能這麽鬧騰,小燕子賽雅你們還想的起來昨晚是怎麽摧殘人家康安得不?”
小燕子賽雅默默搖搖頭,爾康接著說:“敬齋要不是看你們倆個是女的,估計早就把你們大卸八塊了,小燕子你讓人家給你吹陶塤伴奏,賽雅讓人吹簫伴奏,給敬齋吹的臉都憋紅了,終於你倆跳累了,不跳了,一個又讓人家舞劍,剛舞完劍回來,另一個非要鬧著要看舞刀,沒辦法又去舞了段刀法,剛回來坐下,臉上汗都沒幹,你倆又要跳舞,這次還非要讓人跟你們一起跳,你們倆倒是休息好了,敬齋舞完刀劍回來還在喘氣呢,就被你們拉扯個不停,一個扯人家衣服,一個扯人家頭發,把人發尾的穗子都扯掉了,非要讓人家跟你們一起跳舞,人不去,你們就一個給人一巴掌,一個給一拳,鄂春和簫劍永琪去拉都被一人甩了兩拳,最後紫薇跟金鎖給你們勸回來了,她倆帶著你們又跳了會兒舞,舞一跳完,就當我們以為你倆酒醒了點兒後,你們一人提了壺酒又開始跟人拚酒了,沒喝多少你二人轉換目標去找阿木跳舞,把阿木嚇得到處躲,最後估計實在受不了了,揮手把你們倆迷暈了。”
餐廳裏充斥著大夥的爆笑聲,小燕子賽雅倆人低著頭紅著臉不敢看康安,康安無奈的笑了下抱怨道:“在西安就不該讓你們點節目,直接打開了你們的新世界,在西安看了一次,就記住了,後麵走到哪要看到哪跳到哪,都怪簫劍,那天就不該去醉香閣。”
簫劍笑回:“確實怪我,我也沒想到就讓她們看了一次舞娘跳舞,直接變成這樣了。”
爾康又笑著跟鄂春說:“在西安那晚也是小燕子賽雅手打簫劍跟敬齋,腳踢永琪和長安,那天晚上都喝多了,第二天一早吃早飯時,簫劍太陽穴還有敬齋下巴就跟敬齋眉毛現在一樣,還是敬齋最慘,在西安也被小燕子折磨,到湖北也是,不過湖北倒是沒打人,昨晚在這兒又瘋了,記得在西安那天早上在將軍府吃早餐,一桌人都醉酒吃不動,小燕子賽雅永琪爾泰他們四個還跑出去吐了,最後敬齋都說了小燕子醉酒比野豬勁都大。”
鄂春忍不住大笑後又道:“昨晚真給我震的目瞪口呆,小燕子賽雅她們姐倆,喝起酒來比我們都猛,踩著凳子跟男人劃拳喝酒。”
爾康笑著回:“我劃拳都是小燕子教的,那年我們逃亡路上,小燕子非要讓我學,學會兒好跟她玩。”
鄂春驚訝的瞪圓眼睛,問道:“永琪怎麽沒學?”
爾康笑著回:“永琪忙著吃醋,沒哪個心思學。”
一說到這兒大夥又開始笑個不停,鄂春聽完爾康的解釋後跟雅雅開懷大笑。
康安又默默吐槽道:“別人醉酒都是吟詩作對 ,文思泉湧,小燕子賽雅醉酒就是打親朋好友!”
說完又搖搖頭無奈的輕笑了一下。餐廳裏爆笑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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