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安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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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除了大巫簫晨二人,其他人都沉迷於看話本,尤其是幾個男人,永琪他們臉上的黑眼圈就跟康安那天的一模一樣了,女人還好點,隻是白天圍坐在一起聽紫薇跟晴兒倆人念話本。
    中午大夥都在客廳看書,簫晨和大巫倆人在寫寫畫畫,隻是他們都不善丹青,畫的實在沒眼看,倆人一人一筆畫的正起勁時,阿山突然跑進來了,在大巫桌邊請求道“首領,快去看看阿香,阿香從昨晚又開始暈船了,昨晚吐了一晚上,今天起不來床就算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巫簫晨聞言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大巫問道:“怎麽回事?前幾天不都好了不暈了,還跟我下棋來著,今天怎麽又開始暈船了。”
    一時間兩組正癡迷看話本的放下手中的書關切的望著大巫這邊,阿山滿臉焦急的搖搖頭,回:“不知道,前幾天是好了,他自己覺得是自己習慣了已經克服了,不知道怎麽回事,昨晚又突然開始了。”
    大巫急忙回“快走,我去看看。”
    抬腳跟著阿山一起去看阿香,簫晨向小燕子她們囑咐道:“你們看你們的,我們去看看。”
    小燕子點頭回:“一會兒有消息,讓人回來說一聲。”
    簫晨點了下頭抬腳跟上了大巫的腳步。
    過了快半個時辰,二人才回了客廳,一進客廳大夥都放下了手中的書,關切的看向二人,小燕子連忙問:“阿香怎麽樣了?”
    大巫平靜回:“沒事,昨天下午又刮風又下雨,船上顛簸了幾個時辰,晚上他又貪嘴吃了魚羹,才又開始不舒服的,沒什麽事,喝幾碗藥就好了。”
    賽雅問:“吃魚跟暈船有什麽關係?”
    大巫淡淡回:“他不能吃魚,阿香從小就不能吃魚,他隻要一吃魚輕則全身起紅疹子,重則脖子腫脹,呼吸困難,昨晚那個菜羹做的不錯,他估計是沒嚐出來裏麵有魚,還好沒多吃,晚上吐了一晚上,都給吐出來了。”
    眾人放下了心,小燕子關心的問:“阿香喜歡吃什麽,我們去給他做點,他昨晚吐一晚上,肚子都是空的,讓他吃口東西在喝藥對胃好。”
    大巫笑回:“你還是別去了,在這兒看你的書吧,咱們還有幾天才能下船,這船上也隻有一個廚房,再把這唯一的廚房點了,後麵這幾天大家都得喝西北風了,我讓人去做就行了。”
    小燕子斜瞪了眼大巫,幾個男人暗暗發笑,大巫隨即叫道:“來人!”
    客廳進來一個侍衛迅速的到了大巫身邊,大巫吩咐道:“讓廚房做碗蓮藕梨湯,做好了撒點桂花醬,給阿香送去,讓阿山好好照顧阿香。”
    侍衛領命快速退了下去。
    大家又默默看起了書,大巫拉著簫晨繼續寫寫畫畫。
    傍晚用完晚餐,大夥在甲板上吹著晚風,幾個男人拿著手裏沒看完的書,湊在一起繼續看著。
    女人們都閑了下來,和簫晨大巫坐在一起正在笑話看書的男人,小燕子嘟囔著:“我真受不了他們了,以前我看話本時,也沒這麽上癮啊,看他們這幾個看的如癡如醉,你們不知道晚上我一覺都睡醒了,永琪還在床頭坐著,人家一手舉著一盞小燈,一手拿著書看的停不下來。”
    賽雅附和道:“爾泰也是,不過爾泰沒上床,他一個人靠在臥室的榻子上看。”
    紫薇無奈道:“爾康也差不多,明明是一起睡的,半夜我突然醒了發現他不見了,急忙掀開床簾就看到人家一個人坐在妝台前看書呢。”
    簫晨大巫倆人被逗的哈哈大笑,晴兒默默道:“那簫劍還好點,就是晚上拿著書看到子時上床睡覺,早上天剛蒙蒙亮時就起來繼續看了。”
    金鎖附和道:“柳青一樣,晚上也不睡覺在看呢,不過有些字他不認識,看著老卡殼,半夜時不時就聽他悄悄念叨這個字到底怎麽讀來著,就跟瘋了一樣。”
    大巫笑著打趣道:“不說的話,我還以為他們幾個準備考狀元嘞!這麽用功。”
    幾個女人不約而同的搖搖頭。
    小燕子賽雅鬧著要唱歌跳舞,沒辦法侍衛把幾人的樂器送了上來,大巫抱著琵琶突然開始彈奏,圍著看書的幾個男人嚇得一顫,幾人轉頭看向小燕子他們,大巫停下手,永琪抹了把臉上細汗道:“嚇死我們了,突然傳出來樂聲。”
    小燕子幾人忍不住大笑,大巫不理,自顧開始彈奏,紫薇古箏也加入,簫晨的笛音,晴兒今日也拿了把月琴在彈奏,小燕子拉著賽雅金鎖柳紅唱起了歌。
    轉天中午,午餐時幾個男人姍姍來遲,一個個熬的雙眼緋紅,一臉疲態,時不時的打著哈欠,大巫笑著調侃道:“哥幾個學習這麽用功,明年是準備考狀元啊?可我不是記得狀元隻有兩個名額嗎?一個文狀元一個武狀元,看你們這徹夜讀書的架勢應該都準備去奪文狀元啊,我看永琪爾泰你們倆還是歇歇,別太用功了,這狀元估計是敬齋或爾康的,看看他倆的用功勁,你們趕不上啊,你們倆掙掙榜眼、探花還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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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人捧腹大笑,幾個男人自己也忍不住笑,爾康笑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恢複正常了,我們都看完了。”
    大巫調侃道:“呦!這麽快就放棄了,不考狀元了。”
    康安拿著勺子慢悠悠的喝著麵前的湯,喝了兩口後他默默道:“我是犯人,本來有罪在身就不能參加科舉,狀元還是讓給他們了。”
    大巫忍不住笑噴了出來,簫晨拿著個帕子自己忍不住笑,還要給大巫擦嘴,大家也笑的拿不穩筷子,大巫坦言道:“以前總覺得敬齋老哥是個正經人,不會搞笑,從咱們在四川會合後,這段日子的相處下,我深深感受到,老哥其實是個正經的搞笑人,不像小燕子一樣看著就是個笑話,他是正經中透露出一絲搞笑。”
    一桌人笑的拍桌叫絕,小燕子反駁道:“什麽叫我小燕子看著就是個笑話,你會不會說話。”
    大巫回道:“小燕子賽雅他們幾個是搞笑起來直接就讓人笑的直不起腰的那種,敬齋老哥和簫劍、爾康這種是正經嚴肅中突然透露出搞笑。”
    說完大巫又加了句“就是小燕子他們是直白的好笑,敬齋老哥你們幾個是含蓄的好笑。”
    這頓中飯用了快一個時辰才結束,大家笑的臉僵,用完飯後幾個男人回了臥室補覺,小燕子她們今天拉著大巫簫晨陪她們打葉子牌。
    一直到晚上用晚餐時,幾個男人才精神飽滿的出現在甲板上,大家用完飯後,在甲板上吹著涼風,大巫靠在簫晨肩上默默道:“明天要是不下雨的話,後天就下船了,半個月這麽快就要過去了。”
    小燕子歎道:“確實過的好快,這半個月過的簡直太爽了。”
    永琪附和道:“確實太爽了,在船上這半個月是真的放鬆。”
    其餘幾人也依依附和,簫晨默默打斷道:“馬上進入貴州了,這段地區土匪水匪猖獗,跟湖南湖北那邊比有過之無不及,最後兩天了大家再忍忍,不要放鬆警惕,這些年走這條路的商隊沒少被土匪打劫,咱們家的茶葉去年就被劫過。”
    小燕子啊了一聲,她激動的問道:“什麽?連咱家的東西都被劫過,哥,你有沒有搶回來?”
    簫晨無奈的白了眼小燕子,大巫回:“你哥是有多閑,從我們家專門跑到這兒來,把被打劫的茶葉搶回去。”
    小燕子懵了,簫晨解釋道:“商人走的商道上一般有多少土匪,其實自己都知道,不僅知道還會特別去照顧他們,就是每年專門給他們送一批禮品去買關係,有的土匪頭比較講義氣就會特別照顧商隊送商隊走完他們那條路,不講義氣的,搶東西了一般商隊也不會太在意,我們每次走貨會有一批次品跟著,遇到了要搶東西的,會把次品先貢獻出去,如果遇到那種又要搶又要殺人滅口的,鏢師才會拚命;上次那個劉大虎就是典型的又要搶東西又要殺人滅口的,如果那天他隻搶東西的話,那我跟小六肯定要留他一命,劉大虎就是典型的壞了江湖規矩,我們不殺他,後麵如果遇到人家運鹽的商隊,那他當場就被砍成肉泥了。”
    大夥聽的入神,永琪問:“原來商隊走貨有這麽多講究。”
    簫晨點了下頭,淡淡回:“每一行都有行規,就像你們官場也有不可說的規矩一樣。”
    說到水匪,半夜又下起了陣雨,船身格外顛簸,每個房間都亮起了燈,小燕子正跟永琪坐在床上說話時,就聽見敲門聲響,永琪起身拿著佩劍去了門口,小燕子坐在床上也從枕頭下拿出了匕首,永琪拿著劍防備的問:“誰?”
    外麵傳來了簫劍的聲音,永琪立即開了門,簫劍一手拿著劍,一手拉著晴兒,後麵還跟著柳青金鎖幾人,幾人立刻進了永琪房中,簫劍吩咐道:“小燕子永琪快穿衣服,有水匪,簫晨跟阿木還有敬齋已經先去甲板上防守了,小燕子你跟柳紅還有賽雅保護好紫薇晴兒金鎖還有爾康,你們到船艙下麵的安全室避著,永琪爾泰柳青拿上武器跟我走。”
    小燕子永琪匆忙的套好衣服,小燕子叫道:“我跟你們一起去,今天有多少水匪,我殺多少。”
    簫劍斥責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兒強,你跟賽雅柳紅的任務就是保護紫薇她們,今天來了兩條船的水匪,估計是早就盯上咱們了,你們在安全室裏好好待著,我們在上麵才能放心,安全室裏麵放的有武器,你們進去了一人拿一個防身記住沒?”
    小燕子急的有些眼紅,晴兒紫薇拉住小燕子,晴兒淡定回:“記住了,你們快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受傷,我們在安全室等著你們。”
    幾個男人拿著佩劍跟著簫劍快步離開,爾康引路,幾個女人快速下了船艙,進了安全室,剛準備關門,就見阿山攙著暈乎乎的阿香快速衝了進來,爾康幫忙扶住阿香後,阿香囑咐道:“你快去保護好首領,千萬別讓首領受傷了。”
    阿山點點頭,將阿香的佩刀還有一把弓弩遞給了爾康後,自己快速的回了甲板上,阿香掙脫爾康扶著的手,搖搖晃晃走到桌前坐了下來,他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白紙,從那天突然又開始暈船開始,他就沒出來過了,現在看著比之前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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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薇幾人在桌前坐下,晴兒倒了杯水放到阿香麵前,囑咐道:“喝點水應該能舒服點。”
    阿香端起杯子,勉強的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撐著頭閉著眼忍著心裏那股難受勁,小燕子賽雅柳紅在旁邊的櫃子上挑了幾把匕首,小燕子走到桌前,給紫薇晴兒金鎖一人一把小匕首囑咐道:“我們三挑了半天就這三把最小,適合你們三個,一人拿一把備著,爾康自己去挑去。”
    爾康拿起阿香的弓弩道:“我用這個就行,這弓弩不錯。”
    小燕子問道:“你從哪拿的?我們在哪翻了半天都沒看到有弓弩啊。”
    爾康笑回:“這是阿香的,剛阿山把他的武器都塞給我了,大家不用擔心,咱們人多會沒事的,何況咱們這兒都是個頂個好手,別怕。”
    晴兒也附和道:“是啊,我一點都不怕。”
    幾個女人互相打打氣,小燕子拿過爾康手裏的弓弩和賽雅柳紅三人研究了起來,賽雅叫道:“這確實不錯,小桃你從哪弄來的?能不能給我也整一個,我出錢買也行。”
    阿香眼睛都沒睜一下,回:“多少錢也買不到,這可是薄林首領親手做的,我跟首領一人一個,我的比首領的小一點點,你們小心點別給我弄壞了。”
    小燕子驚歎道:“真的啊,兕子大哥真是厲害,這弓弩做的真是精巧,你跟阿木也太幸福了吧,而且兕子大哥對你們也太好了吧,還跟你們做武器。”
    阿香雖然難受但還是睜開眼睛驕傲的笑了一下,傲聲回:“當然了!我們薄林大哥對我們好得很,我還有好多玩意都是他給我做的。”
    阿香伸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鑲銀檀木鐲子,炫耀道:“看這個就是薄林大哥親手給我做的,連首領都沒有,我過十歲生辰的時候,大哥親手給我做的生辰禮物。”
    阿香此時好像不難受了,一臉的笑容,紫薇幾人被他感染的也不由的高興,小燕子幾人也沒心思看弓弩了,轉身到阿香麵前看起了那個鐲子,小燕子問道:“我看你們首領手上的鐲子手環不都是一對嗎?你們苗人戴手鐲講究戴一對,你這個看樣子應該也是一對吧,看你兩隻手隻有這個手腕上戴了一隻啊。”
    阿香突然有些羞澀,他支支吾吾回:“還、、還有一隻被阿山搶了,不知道他藏哪去了。”
    小燕子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小燕子笑嗬嗬道:“應該是你送人家的吧,我看阿山滿眼都是你。”
    阿香雙耳羞的緋紅,他反駁道:“放屁!我送給他?他想的美,這是我最心愛的鐲子,我還送給他。他不要臉,我要都要不回來,不知道他藏哪去了,我又打不過他,搶也搶不回來,隻要他別給我弄丟了弄壞了,我就先放他那兒保存。”
    幾人不住的笑著阿香,阿香說完立刻低下頭,賽雅調侃道:“一會兒咱們看看,估計是在阿山手上戴著的。”
    小燕子剛下去的笑意又浮現上來,爾康附和道:“是啊,一會兒咱們注意看一下阿山手上到底有沒有鐲子。”
    紫薇晴兒金鎖柳紅連忙點頭稱是。阿香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一眼,小燕子又調侃道:“誒,小桃你耳朵怎麽紅了?還有你這臉怎麽也在發紅?”
    阿香立即伸手搓了搓臉,他掩飾道:“還不是這安全室太小了,我們這麽多人在裏麵怪熱的,我熱的臉紅。”
    爾康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阿香一頭站起身叫道:“我現在不暈了,我出去給他們幫忙去了。”
    爾康一手扯住他阻止道:“你別去,他們人多不缺你一個,你就留在這兒,保護我們,這兒真正能打的就你跟柳紅兩個,小燕子賽雅半吊子,要是有什麽危險,我們怎麽辦?”
    柳紅也連忙附和“爾康說的對,你就留這兒別出去。”
    阿香臉紅的又坐下,小燕子默默道:“這次我懶得反駁你們說我跟賽雅半吊子了,小桃不如你說說你們小時候的事給我們聽聽唄,還有你到底怎麽學的,你梳發怎麽學的,梳的那麽好看,成天給你們首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阿香坐了回去興衝衝道:“福蝶母親教我的啊!”
    紫薇疑惑道:“福蝶母親是?”
    阿香笑嘻嘻回:“就是首領的阿娘,她親自教我的。”
    小燕子幾人對視一眼,小燕子問:“你們都叫阿木的娘親為母親嗎?福蝶這個名字好好聽。”
    阿香回:“我從小福蝶母親就教我跟首領一樣喊她阿娘了,隻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她的孩子,我有阿娘,我阿娘生我難產去世了而已,而且小時候有很多人都跟我說過我不姓斯仁,我姓鬆,我隻是有幸有個好父親而已,而我父親又有幸擁有一個非常好的朋友,所以我才能進首領府,被福蝶母親撫養長大。首領府裏隻有我叫她母親。福蝶是尊稱,我們苗人認為蝴蝶是我們的祖先,在我們心裏一直都有個蝴蝶母親,百姓給首領夫人的最高稱讚就是將她視為蝴蝶夫人,是夫人當年覺得百姓給她的稱讚太高了,她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優秀,就將蝴改成了福,也算是避諱吧,然後百姓都稱她為福蝶夫人,我就叫她福蝶母親了。”
    幾個女人一時聽的入神,晴兒感歎道:“百姓能將阿木娘親視為蝴蝶,那一定是非常愛戴阿木娘親。”
    阿香點頭回:“當然了,福蝶母親在世時非常受百姓擁戴,我們小時候府裏都沒買過菜那些,每天都有百姓自發送自家種的菜還有糧食到府裏後門那裏放著,每天早上一開門,門口吃的都堆成山了,福蝶母親在世時每隔三天就親自在廣場的神樹下坐診一天,給百姓免費看診,免費給藥,每個月還專門留出三天時間去學堂親自教課,平時一有空就去織布坊,染布坊教女子織布技藝,染布技藝,反正福蝶母親很忙,我跟首領小時候就跟著母親到處跑,母親還在集市上有首飾店鋪,店鋪所有的收入都用來救助孤兒還有沒人照顧的老人了,首領身邊的親兵基本都是福蝶母親救助的孤兒,當時福蝶母親收留的老人在知道母親的死訊時,好多都自殺為母親殉葬了,我們回去時隻留下了滿院的老人屍體。”
    大家聽的聚精會神,小燕子眼眶有些泛紅感歎道:“阿木的母親一定是一位非常偉大的女性。”
    不用質疑所有人都點頭稱是,阿香回:“那是肯定的,廣場神樹下還有百姓自發為母親設的牌位,就跟你們這裏為人立廟享香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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