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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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下午,提前在碼頭等候的接引管家接到了大家,馬車走了一個時辰,在一座大宅院門口停了下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進了宅子,傷員跟著管家去了後宅內院休息,小燕子她們跟著簫晨走了半炷香時間到了一個會客廳。
大夥剛坐下休息了片刻,喝了口水,隨從急忙跑了進來,快步到了簫晨身邊通報“二爺,吳老板和田老板來了。”
簫晨立即起身吩咐道:“快請進來!”
小燕子她們看簫晨起了身,也連忙跟著起了身,簫晨低著頭還在整理衣衫,客廳門口出現了兩個身影,一男一女,男人顯然是上了年紀看起來像是叔叔輩,女人看起來年齡沒多大,朱唇粉麵,容貌一點不輸小燕子紫薇她們幾人。
女人一見到簫晨,快步撲到簫晨懷裏,摟著簫晨的腰,嘴裏叫著 “二哥哥,你可終於回來了,這麽多年你都不回來看我,我都快想死你了。”
女人嬌媚的聲音響徹客廳,小燕子她們愣在原地,瞪大眼睛,連大巫都在主位大椅裏發怔,簫晨不好意思的急忙就把女人緊摟著他的手掰開,他耳尖微紅說:“田姐你能不能正常點?”
女人還是拽著他手不鬆開,簫晨的聲音傳出,大巫一頭撲過來,一手將簫晨攬到他身側,斥罵道:“你是哪來的狐狸精?真夠不要臉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勾引有夫之夫,我不打女人,你自己說清楚,本座賜你個了斷。”
大巫眼睛都在冒火,仿佛要把身前的女人生吞活剝了,簫晨連忙伸手捏了捏大巫手掌示意他別生氣,大巫轉頭瞪了眼簫晨,小燕子她們默默圍了上來吃瓜。
大巫剛那一通斥罵,誰知人家絲毫不懼,田老板嘴角露著絲絲笑意上下打量了一遍大巫後,跟簫晨對視一眼,笑吟吟道:“呦!這位玉郎君想必就是段哥和小六嘴裏的二奶奶吧。”
話完又盯著大巫打量著點點頭笑道:“果然是絕代佳人,豔絕無雙,不怪二爺看不上我。不過二哥哥你這家眷嘴也太毒了吧,罵我不要臉就算了,還要賜我個了斷,二哥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要是被了斷了,這天下還有誰能像我一樣一顆心裏裝的都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簫晨打斷“ 田姐,你快不要亂說了好嗎?你隨口胡謅兩句,給我惹一身麻煩,還有正事要辦呢。”
大巫麵色鐵青,捏著簫晨腰,田老板爽朗大笑兩聲叫道:“好了好了,我看你是被家眷管的太嚴了,連說兩句笑話都不行了。”
隨即又像大巫下拜行了個禮溫聲道歉道:“二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妹妹剛才的玩笑話吧,小六爺說了您有著像天一樣寬的胸懷,相信您一定不會跟妹妹計較的,是不是?”
大家都憋著笑,大巫臉色鐵青著不回話,狠狠瞪著田老板,簫晨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說句話,大巫轉頭又瞪了眼簫晨後回頭,惡狠狠回了句:“是!你說的對,我的心胸跟天一樣寬廣,再有下次我一定親手送你上西天,讓你好好感受一下天到底有多寬廣。”
說罷氣哄哄的回去一屁股坐在了主位的大椅裏,小燕子一行死死忍著笑,簫晨忍著笑連忙介紹“這幾個都是我妹妹妹夫,這邊這兩位是我大哥大嫂。”
一行人見完禮後在客座坐下,年齡大的吳老板問道:“你們船一進鎮遠,我們就收到消息了,碼頭的兄弟說看到你的船船身都有損壞,一看就知道遭了水匪了,怎麽回事?你們沒受傷吧?”
簫晨搖搖頭平靜回:“昨天被劫得,我正要跟你們打聽打聽呢,玉麵虎是不是出事了?這些年隻要是我的貨就沒在這邊被劫過,昨天就是玉麵虎的人劫了我,他們前前後後來了四船人,刀刀致命,還好這次我們人多。”
吳老板和田老板二人瞬間變了臉,簫晨將昨日那塊令牌,遞給二人,倆人看了後,田老板重重的歎了口氣後道:“玉麵虎三月份在菜市口被判了斬刑,去年下半年鎮遠來了個狗官,一上任知府就開始四處搜刮,私自把我們商戶的稅收提高了兩倍,去年年底那個知府大人聽說了玉麵虎,就一直想把他招安了,玉麵虎一直不吭聲,也不露麵,今年年初知府大人買通了玉麵虎的手下,將他活捉了。”
簫晨震驚的瞪著眼睛問道:“什麽?是真的嗎?他怎麽不逃,玉麵虎武功了得,他想逃那是絕對能逃的掉的。”
吳老板也歎了口氣道:“玉麵虎這幾年也真夠倒黴的,前幾年好不容易娶了妻,成婚後安穩過了兩年,兩年後他妻子生孩子難產死了,留下個小姑娘給他,那小姑娘出生時母親難產在肚子裏憋久了,生下來就隻剩半條命了,玉麵虎元氣大傷,萎靡了好久才緩過來,這些年一個人領著個小姑娘到處求醫,自從他占山為王後,這邊受他庇佑的百姓、商人數不勝數,都願意幫他,前兩年我們也張榜尋醫過,今年三月本來就沒抓到他,他把女兒托付到山底一個農戶家,那一家的小兒子小時候是他從狼嘴裏給救下來的,那一家人一直都很感激他,誰知道他那個叛變的手下帶著官兵挨家搜,搜到了那家去,那一家人拚死保護小姑娘,最後全被打死了,玉麵虎知道女兒被搶了後,就自己自動送上了門,他又不願意跟知府同流合汙,被抓第七天就被斬首了,斬首那天菜市口圍滿了百姓跪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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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紅著眼睛大怒罵道:“這個狗雜種,永琪把尚方寶劍給我,我現在就去宰了這個狗官。”
吳老板和田老板聽見尚方寶劍四個字嚇懵了,倆人一頭站了起來,盯著小燕子幾人。
簫晨見狀隻能上前重新介紹了一下,介紹完後田老板一手拉著小燕子請求道:“公主,您一定要為民做主,這個玉麵虎是個好人,他也是被逼上山當了土匪,他是河北人,當年家裏遭災跑到貴州來避難,結果親戚是個勢利眼,他一個少爺在親戚家當了一年多雜役,最後那家的老爺就是他叔叔,看他長得好看還要強行霸占他,他告到嬸嬸那兒去,結果嬸嬸跟叔叔是一夥的把他打的半死,他才忍不下去殺了親戚全家,連夜逃了。”
眾人聽的怒不可遏,小燕子當即就要衝出去殺知府,簫晨急忙訓斥道:“快拉住她,要去也不是現在去。”
永琪紫薇幾人衝出去拉住小燕子,紫薇晴兒把小燕子勸了回來。
簫晨想了想又急忙問:“他女兒現在在哪?”
田老板瞬間淚如雨下,恨道:“這個狗官太不是人了,殺了玉麵虎還不夠,還將一個不滿七歲的小姑娘賣進青樓,我們暗中湊錢派人將孩子贖回來了,孩子最後到了我那裏,天天喊著要爹爹,我怎麽哄都沒用,沒過幾天舊疾複發,堅持了半個月在我懷裏斷了氣。”
聞言幾個女人紛紛落淚,小燕子賽雅更是涕淚橫流,不斷的咒罵著知府,幾個男人心中沉重萬分。
吳老板默默道:“我們今天過來是看看二爺你需不需要人手幫忙,咱們鏢行有上百個兄弟都在候著。”
簫晨還沒回話,小燕子大叫道:“不用了,讓鏢行的兄弟好好休息,我們這兒人手夠,不夠讓永琪去調兵,不能讓鏢行的兄弟去冒險。”
永琪也連連附和,簫晨又問道:“那你們可知道雲間洞現在的頭目是誰?”
吳老板回:“就是那個叫徐天的,之前是玉麵虎的手下,自從玉麵虎不在了,雲間洞原有的兄弟差不多都散了,現在的大部分都是徐天重新招募進去的,從他當了家,簡直無惡不作,隻要是商隊經過,他都要派人去搶,搶了就算了還要殺人滅口。”
大巫突然問道:“你們可知道他們大概有多少人?”
吳老板搖搖頭回:“幾百個估計是有的。”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爾康嚴肅道:“大家不要著急,這事要悄悄辦,直接把這個徐天抓住扔到知府衙門去來個一網打盡。”
永琪附和道:“爾康說的對,咱們這兒的兄弟昨天受傷的就有七十多個,恐怕得去調點兵過來幫忙。”
康安連忙阻止:“不能調兵,調兵那麽大的動靜,想不暴露都難。”
大巫默默道:“別擔心,我這兒有人,我調了一百個高手過來,今晚就到了。”
小燕子驚訝道:“啊,你從哪弄來的?”
大巫瞥了眼小燕子,永琪解釋道:“你忘了貴州也有阿木的地盤。”
小燕子恍然大悟,連忙恭維了大巫幾句。
康安思索片刻道:“海蘭察四月中旬被皇上派到貴州來巡視,上船之前我們還通過信,他說馬上到都勻了,永琪你派兩個暗衛現在出發加急趕過去,把他傳詔過來,他手上有人,都勻離這裏不遠,現在出發,淩晨就到了,他那人風風火火明天中午就能趕過來。”
永琪幾人頓時豁然開朗,爾康讚道:“還是敬齋腦子快,海蘭察來了,那土匪這次必死無疑了,永琪趕緊寫個令旨,記得讓他偽裝一下,穿便服過來。”
永琪當場寫了令旨,蓋上親王印鑒,後交給心腹暗衛即刻就出發了。
大家現在輕鬆許多,柳青平靜道 :“這次土匪惹了眾怒了,朝廷、苗疆聯合起來收拾他。”
大巫怒聲道:“他傷了我家三十六個親衛,我不削他三十六刀我阿木斯仁是不為人。”
永琪幾人看他這麽生氣有些不解。
紫薇靜靜問道:“他們是不是都是福蝶夫人救助回家的孩子?”
大巫瞪大眼睛問:“紫薇,你怎麽知道?”
紫薇柔聲道:“阿香告訴我們的。”
大巫笑了下吐槽道:“這個兔崽子,被人套話都不知道。”
紫薇幾人提了下嘴角,小燕子聽見海蘭察的名號她感興趣的問:“這個海蘭察,到底是誰啊?這個名字不止聽你們提過,皇阿瑪也提過,我記得皇阿瑪以前還誇過他作戰驍勇,打仗非常厲害,我怎麽都不知道他長什麽樣?”
爾泰默默道:“他是人!”
小燕子轉頭罵道:“一邊去,還用你說,他肯定是人啊。”
大夥忍笑,永琪回:“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敬齋,海蘭察是敬齋的手下。”
康安義正言辭道:“現在不是了。”
小燕子轉身看著康安激動道:“我的天呐!皇阿瑪都誇過的人竟然是你的手下,你怎麽那麽厲害,什麽人都是你的手下你的人,在北京舒藍就是你的手下你當正都統他混個副都統,爾康他們以前當侍衛也是你的手下,西安將軍是你親弟弟更不用說了那也是你的人,到了四川,四川總督鄂大人當年竟然是從你手裏接過總督一職的,在湖北永琪他們去巡查你沒去,估計巡撫你也認識,說不定也是你的手下,湖南總兵是你的發小好兄弟,到處都是你的人,走到哪都有你的人,關鍵你才三十歲,你這也太嚇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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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看了眼小燕子無奈的搖搖頭後義正嚴辭回:“你說話注意點,什麽都是我的手下,我現在戴罪在身,你還敢這樣亂說,還嫌我身上罪名不夠多是吧。人家舒藍現在是正都統,海蘭察也是高官,爾康他們就不說了,四川總督鄂大人當年交接時我們是平級,你別亂說。”
小燕子嘿嘿笑了兩聲,永琪笑道:“武昌巡撫盧大人也是敬齋當年提攜過的,我們那天早上去巡撫衙門人家就跟我們打聽敬齋,最後還要跟我們一起回去拜見呢,我跟爾康簫劍爾泰好說歹說給勸住了。”
小燕子紫薇幾人驚訝的瞪大眼睛,康安默默低下頭回:“盧仲甫自己本來也是有真材實料的,算不上提攜。”
大巫感歎道:“老哥當過的官比小燕子吃過的飯都多。”
大家終於笑了起來,小燕子歎道:“確實,太厲害了,真的我都不敢想不滿十三歲就開始做官了,當了快二十年的大官一問人家才三十歲,我十三歲還在街頭唬弄人呢。”
客廳終於傳出了大笑聲。
傍晚眾人一起用了個晚餐,送走田老板和吳老板後,在花廳喝茶順帶商議一下後麵的計劃。
幾個男人正在商議,小燕子跟紫薇賽雅幾人小聲談論著田老板,小燕子忍不住笑道:“田姐長得漂亮就算了,沒想到人家一個女子手底下管著三家酒樓還有幾間鋪子,太厲害了,我簡直太佩服她了。”
聲音有些大,幾個男人停了下來,都盯著對麵坐著的幾個女人,紫薇晴兒注意到異樣後,連忙提醒小燕子賽雅聲音小點,小燕子見男人們都不說話,他問簫晨:“哥,那個田老板到底多大年紀,你都把她叫姐,她長得也好漂亮。”
簫晨隨口回:“跟簫劍一年的。”
大巫立即醋溜溜叫道:“呦!你這麽清楚啊二哥哥。”
眾人忍俊不禁,簫晨笑著瞥了眼大巫,賽雅又問道:“那田姐有沒有結婚?今天我看他打扮又像是婦人又像是姑娘,我都分不清。”
小燕子幾人也附和著賽雅,簫晨靜靜回道:“沒結過,但是生過孩子,孩子最後夭折了。”
小燕子幾人震驚又不解,簫晨解釋道:“她也是苦出身,十四歲就是姑蘇城最紅的花魁了,十五歲被一個貴州這邊的商人騙了,跟著男人跑回貴州,才知道男人家中有妻室,她就離開那個男人了,一個人從貴陽流落到這邊來的,她當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最後肚子大了,她一個小姑娘實在沒辦法,就跳江尋死了,被老段從江裏撈上岸的,當年天香樓才在北京、河北、河南開了幾家,還沒開到南方來,老段讓她留這兒養胎,孩子生了再去河南,她留在這兒生了孩子,結果孩子剛生下來就夭折了,她一個小姑娘也夠厲害的,出月子是冬天,北方都是大雪覆蓋,小六讓她留這兒等明年春暖花開在出發,她當時就出發去了河南,在洛陽唱了半年曲,掌櫃偶然發現她會算賬,小六就讓她開始學,學了半年就把她安排到安徽直接讓她管鋪子當掌櫃,過了沒多久,我們準備在貴州開鋪子,她主動請纓說回來幫忙管鋪子,然後就讓她回來了,就在這邊待了這麽些年。”
幾個女人一臉心疼又敬佩,小燕子拍拍手叫道:“太厲害了,我小燕子佩服!”
紫薇也附和道:“確實太堅強了。”
晴兒接道:“是啊,而且還很果決,從姑蘇這麽遠跑到貴州,發現男人有了妻室立即就斷了,這種女人才是真正的大女人。”
大家還在談論,阿山快速進了花廳走到靠在簫晨身上的大巫麵前稟報道:“首領,安祭司帶著人到了,屬下已經吩咐讓弟兄們去休息了,安祭司在外候著。”
大巫點了下頭,懶洋洋的回身坐正,隨手扯了下衣服,又打了個哈欠吩咐道:“快讓他進來吧”
大夥也急忙坐好,整理了一下衣襟。
一個穿著一身黑袍的男人跟著阿山進了花廳,男子徑直走到大巫身邊準備彎腿時,大巫叫道:“不用跪了。”
男子低頭彎腰行禮道:“屬下來遲,請首領恕罪!”
大巫擺擺手叫道:“免了,阿山給樹哥搬個凳子來。”
阿山從後麵的小餐桌邊搬了個圓凳放到安祭司身後,安祭司從進了花廳,整個人非常恭敬,一直低著頭,導致小燕子她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大巫吩咐道:“坐下,坐下說話。”
安祭司立即又躬身回:“謝首領賜座,屬下已經來遲,誤了首領的時間,罪不可”
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山按在了凳子上,安祭司瞬間耳朵羞紅,大巫笑了兩聲調侃道:“樹哥,以前在家裏都不講規矩的,怎麽在這兒開始講起規矩了。”
安祭司尷尬的雙臉羞紅一頭就起來了,剛站起來又被阿山給按了下去,阿山道:“讓你坐你就坐,幾年不見你怎麽變的扭扭捏捏了。”
安祭司立即小聲訓斥道:“別胡說八道。”
大巫笑道:“這才有點以前在家裏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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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祭司始終低著頭,大巫默了會兒靜靜問道:“這幾年在這邊一切可好?”
安祭司小心的抬頭看了眼大巫回:“挺好的。”
小燕子她們終於看到了這位男子的真容,他的下巴上也畫有些許圖騰,男子長相斯文,看起來就很溫和。
大巫沒說話隻是凝視著安祭司的臉,安祭司悄悄抬頭對上大巫的眼神,隻是一瞬他就立即垂下眼,思索再三才忍不住問道:“家、家裏一切可好?阿、阿香有沒有照顧好你?”
大巫往後靠在椅子裏坦言道:“家裏一切都好,我也好得很,就是你都不回去看看我們,自從你來了這邊,這麽多年就回去過一次,還碰巧我們不在家,等我們回去了你又走了,我年年都傳信讓你回去,你就是不回去,這邊的吸引力有那麽大嗎?你在這兒待的連家都不要了,還得我年年派人過來看你,人家葉子在廣西那麽遠的地方,每年都還回去看看呢。”
安樹和深呼吸一口後抬起頭對上大巫的眼睛,不到一瞬他又敗下陣來,悄悄挪開目光默默回:“我、我、、、家裏一切都好就行,你好就行。”
小燕子她們心裏覺得這個男子真好,對大巫太尊敬了,大巫卻突然問道:“葉子三個孩子都滿地跑了,樹哥這幾年在這邊可有心儀的姑娘?”
安樹和立刻回道:“沒有!你怎麽變的跟夫人一樣了,動不動就說這些事。”
大巫被說的一愣,阿山抿嘴忍著笑,小燕子幾人也忍不住輕笑,大巫回過神嘿嘿笑了兩聲回:“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我哥身邊的人現在都沒了,連石阿果前段時間都被我殺了,我身邊的人加我一共九個,四個沒了,就剩咱們五個了,我肯定得關心著你們,反正我是不擔心,我家有阿修這個後代,阿山跟小桃我管不了,小桃問葉子要了個女兒,他倆也有幹女兒,人家葉子更不用操心,家裏三個孩子,以後說不定還有,現在就你一個人單著,阿娘在世時就操心你們幾個親事,她不在了我作為家裏的老大,當然得關心你們了,還是人家葉子最讓人省心了。”
安樹和無奈回:“你不用操心了,到時候我也問葉子要個孩子行了吧。石阿果死有餘辜,早就應該死的,薄林大哥饒他一命,你又讓他多活了這麽多年。”
大巫歎口氣擺擺手道:“哎!我真沒想過要殺他,他自己要找死的,我也沒辦法。”
說完又道:“誒!剛才還說親事呢,你又故意扯開話題了。”
安樹和一本正經回:“我說了,以後我也跟葉子要個孩子,認個義子義女啊。”
大巫轉頭跟簫晨對視一眼,一下倆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大巫無奈道:“合著葉子的孩子是給你們生的啊,這個也要,那個也要。”
安樹和聳了下肩膀淡然道:“他都給他們倆了,能不給我嘛。”
小燕子幾人忍不住笑起來,小燕子叫道:“阿木,你這個朋友太有趣了吧,還有阿山跟小桃,我都不知道小桃還問人家要了個女兒。”
安樹和驚的立即起了身,大巫笑著伸手示意他坐下,阿山又將安樹和按了回去,大巫笑回:“沒辦法,自己又生不出來,隻能耍耍不要臉,死皮賴臉的跟人要了個女兒。”
安樹和還在震驚當中,大巫笑著給他介紹:“這邊這幾個都是妹妹妹夫,對麵那是大哥和大嫂,大哥旁邊那位更是咱們的哥哥,他是大哥的朋友,我哥以前身上掛的那把短刀就是他送的,至於這位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
安樹和急忙起身挨個行禮,十分恭敬。又聊了幾句,阿山帶著安樹和下去找阿香敘舊去了。
花廳裏剩下自己人,紫薇讚揚道:“這位安祭司不錯,看起來好斯文,而且也很規矩,跟之前那個石阿果簡直完全相反。”
晴兒小燕子幾人也附和著,晴兒溫聲道:“這位安祭司主要是眼神看起來就很溫和,一看就讓人覺得他是個好性子。”
大巫笑著點點頭回:“他可是石阿果的克星,他小時候挺溫吞的,石阿果那時候趁著我不在家住的時間,經常欺負阿香,估計是他們都忍不下去了,他動手把石阿果暴打了一頓,那次估計給石阿果打出心理陰影了,石阿果過後兩年都不敢跟他對視。”
小燕子幾人聽的津津有味,大巫又接著道:“聽說那天下午打了一下午,從練武場開始打,打到後山,又追去側山,最後又打到荷花湖邊上了,葉子和阿山給他放哨,他一個人動手,打了一下午,說是最後他把石阿果的腦袋按在湖邊暴打,石阿果求饒聲響徹湖麵,最後家裏的巡邏侍衛把他倆抓住了,他倆還在荷花湖罰跪等著我哥來處理的時候,他又撲過去把石阿果按在地上就是幾捶,在旁邊守著的侍衛上去把他倆按住,等到我哥過來後,我哥正在訓斥的時候,說是他又突然暴起了,飛身兩腳把石阿果給踢到湖裏去了。我聽阿山和葉子給我說我哥當時都愣住了。”
大巫邊說邊笑,一時間眾人也一陣好笑,小燕子叫道:“沒想到這位好漢如此厲害。”
大巫笑的停不下來,他拍了拍臉忍笑道:“說是我哥都怔愣了好久,侍衛把石阿果從湖裏救起來,我哥才反應過來,石阿果被打的頭破血流,身上沒一點好地方了,回家躺了半個月才好,當時石阿果他母親在我阿娘身邊哭的不行,非要讓我哥嚴肅處理,沒辦法我們這邊隻能派小桃出去哭,小桃先去我阿娘身邊哭,又去阿公他們身邊哭了一通,最後還在我哥麵前也哭,本來要罰他五十廷杖,最後被小桃哭到二十了。”
小燕子幾人聽的爆笑不斷,爾康忍笑問:“那時候你們幾歲?沒想到阿香這麽有本事。”
大巫回:“我十二,他十五,石阿果十八。”
大家笑的臉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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