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砸中了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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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12月 2135
〈場館〉
野兔:[我的耳膜要破了。]
野兔:[能不叫了嗎。]
野兔被紅鴷扔過來的鑽石砸中了心髒,身體空了一整塊。)
野兔跳上觀眾席,在互動座位隨手抓起一個觀眾的手,牽向自己的眼睛。)
觀眾用大拇指戳進了他的眼睛,在裏麵攪動著。)
野兔:感謝您的賞賜。
野兔說完就被豚鹿的繩子纏住了脖子,他被拖下了觀眾席,繩子爆炸了。)
舞台邊釋放出霧氣。)
野兔的身體碎片全部化成了水,很快蒸發掉了,隻剩下一根舌頭在地上痙攣著。)
舞台邊有一圈長方形的環形水池,裏麵有很多白色的花瓣。黑雀操控了那裏麵的水,把豚鹿整個人凍在了冰裏,然後撿起那根舌頭,在上麵咬了一下。舌頭滲出血跡。)
野兔的身體從舌頭開始複原了。)
野兔睜開眼。)
野兔:[嗯,又見麵了。]
野兔躲在霧氣後麵穿衣服、重新戴耳麥。)
黑雀讓冰碎掉,這時豚鹿從裏麵出來了,被野兔從身後掐住了脖子。)
同時綠蜥一直在觀眾席上找事先放好的匕首,在某一位觀眾的座位下麵。)
有一個觀眾手裏拿著匕首衝他招手了。)
這個觀眾和他們是同齡人。看到綠蜥朝他走過來,視線一刻也不從綠蜥臉上離開,緊緊地跟著。)
綠蜥在觀眾麵前單膝跪地。)
綠蜥:要殺了他嗎?
觀眾微微張了張嘴,因為太過高興,臉上有點想哭的樣子,然後點了點頭,把匕首交給綠蜥了。)
野兔接過綠蜥從觀眾席上扔下來的匕首,抵在豚鹿的脖子上。)
沒見豚鹿說話。)
野兔把腰上的開關關掉,小聲對著豚鹿耳邊說。)
野兔:睡著了?沒下班兒呢。
豚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豚鹿開始掙紮了。)
豚鹿剛要掙脫野兔的手,秋葵就操控一株藤條綁住了豚鹿。)
粗壯的藤條把豚鹿越抬越高,舉到了最高的那層觀眾席的高度,豚鹿的肢體被纏繞著。)
藤條把豚鹿慢慢放下去,一束高壓水流瞬間打掉了豚鹿的兩隻手。)
是海蜇操控了水池裏的水,發揮出了水刀的效果。)
野兔還要過去割喉,不小心被地上的血滑了一下,還好沒摔倒。)
野兔:[真麻煩啊。我們流出來的血液是不會蒸發的,就和普通人的一樣。]
紅鴷從側門推進來一個平板車。)
紅鴷掀掉幕布,跳上了平板車上的玻璃缸頂。)
鯨鯊在玻璃缸裏,他的雙腳已經泡在水裏了,水位一直在迅速上漲。)
缸裏麵的頂部有一塊透明隔板,裏麵放了十幾條蛇。)
秋葵用藤條把玻璃缸頂纏住,讓鯨鯊無法出來。)
到這裏心裏都有些沒底。)
野兔:[希望黑雀成功了。]
鯨鯊在裏麵想辦法出去,紅鴷站在缸頂用話筒問著觀眾的想法。)
會問好幾次,要不要把鯨鯊放出來,或者要不要把蛇拿出來。)
紅鴷按了手裏的裝置,隔板被抽掉,蛇全部掉了下去。)
野兔:[蛇昨天送進來的這一批蛇很難溝通,黑雀求了他們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一隻聽他的,最後吵起來了。]
野兔:[雖然在我們眼裏就是他一個人對著空氣吵架的畫麵。]
野兔:[黑雀說“信不信我拿你們泡酒”,似乎被回了一句“一口吞了你”。秋葵沒耐心了,直接抓起那些蛇往地上甩,甩幾下問一次能不能配合,最後黑雀終於說已經談成了。]
野兔:[黑雀上個月對著鱷魚商量的時候也很煎熬,把我們幾隻小鯊魚全吞了,水灑得到處都是,最後還是秋葵用藤條給腦袋上砸了幾下才談好的。]
蛇被放出來以後都暈乎乎的,沒照著說好的那樣去纏住鯨鯊。)
野兔:[我們之所以不輕易用暴力,就是不想造成這種後果。]
野兔:[打得太狠就沒勁兒表演了。好了,這一環節算是失誤了,鯨鯊隻能臨時刪去一段表演,直接跳到下一段。]
水已經沒過鯨鯊的頭了。)
鯨鯊在水裏撲騰著,身邊浮動著十幾條蛇。)
野兔:[因為鯨鯊可以在水裏呼吸兩到三個小時,如果死過去,會立刻再次醒來,開始新一輪的兩到三小時,這樣一直重複著。]
野兔:[所以他主要負責溺亡的表演,蛙一直在輔助他,教了他很多細節。]
野兔:[能練成這樣真的不容易,水裏本就不好控製身體,眼睛也不舒服,還要照顧觀眾,讓觀眾看得足夠清楚。]
野兔:[鯨鯊有次問了首領蛙,也就是慶流,人溺水的時候真的會有這些表現嗎。]
野兔:[慶流說以後總能知道。]
野兔:[鯨鯊的身體沉下去了。他經曆了痛苦掙紮後,裝作已經被水淹死,在玻璃缸裏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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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然後玻璃缸就被放在那裏,我繼續和豚鹿的部分。]
野兔:[秋葵用藤條把他固定在了一塊木板上,我拿著匕首從他身上一片一片地割下肉來,很快已經見骨頭了。]
野兔:[海蜇用水刀將他腰斬,豚鹿繼續演著尖叫大喊。]
海蜇的頭發在腦後編起來了一個鬆垮的圈。)
綠蜥在到處給觀眾送水果。)
野兔:[當然並沒有毒,隻是讓觀眾有點體驗感。]
有些觀眾很疲憊,像是馬上要睡著了一樣。)
野兔:[嗯,我懂那種感覺,一在一個封閉的地方看表演,身邊全是歡呼聲,就更容易困了。]
野兔:[綠蜥說他覺得有的觀眾來看的不是表演,是我們。]
野兔:[這就是蛇喜歡為我們塑造不同的形象的原因吧,能吸引觀眾對我們這個人本身的喜愛,也能帶來很多效益。]
水在瓶中晃蕩的聲音在廣播裏響起。)
野兔:[這是結束音。這個聲音響起,觀眾就會開始穿外套、拿隨身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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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蛇都恢複好身體,站在離場口給觀眾發禮物。)
野兔:[今天是平安夜,是我們今年的年末演出。再要看表演,就到明年元旦了。]
野兔:[這些紅色的方形小提袋裏裝的是蘋果形狀的流心巧克力,內陷是蘋果果醬,每份有五顆。]
野兔:[是我們去年的投資方生產的巧克力,那個救了我們的投資方。]
野兔一邊發禮物,一邊對著觀眾微笑揮手。)
野兔:明天會下雨哦,不要忘了帶雨傘。
野兔:我摸過外麵的泥土啦,會下很大的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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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7月 2215
〈地下二層訓練室〉
鯨鯊從一個圓柱形的水缸裏翻出來,無視了黑雀遞過來的毛巾,渾身水答答的,隻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黑雀在旁邊站著看著他。)
鯨鯊蹲在地上歇了會兒,再次打算進去。)
黑雀:別泡了。
黑雀輕聲說。)
鯨鯊:我不泡你幫我!
鯨鯊對著他大聲吼道。)
黑雀:我來跟你道歉的,我——
鯨鯊:我聽見了。不需要再說一遍。
黑雀:……
鯨鯊要翻進去,黑雀右手抓住了他的左手腕。)
鯨鯊一拳打翻了水缸,水缸破開,水嘩地一下全泄到地上了。)
鯨鯊: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黑雀:我就想——
跟鯨鯊的大吼比起來,黑雀隻是用著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跟他說話。)
鯨鯊:你想什麽?你想過來被我打?
黑雀:那你要是能舒服——
黑雀沒往下說了,因為鯨鯊低下頭深深地長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緩了一下,再睜開。)
鯨鯊:……
鯨鯊的舌頭在嘴裏舔了一下上牙。)
他用壓著情緒的聲音輕聲開口了。)
鯨鯊:黑雀。
鯨鯊微微張開口,呼吸著。)
鯨鯊:……
鯨鯊咬了一下舌尖。)
鯨鯊: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再多說一個字,我不知道我會把你怎麽樣。
黑雀平靜地回答了。)
黑雀:我隻想幫你擦擦水。
鯨鯊:……
呼吸。)
鯨鯊:……
鯨鯊:出去。
鯨鯊看著黑雀說。)
黑雀:……
黑雀轉身走了。)
鯨鯊:……
鯨鯊轉身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把幾塊大的撿起來扔到一邊,就在那灘水上躺下了。)
鯨鯊:[他為什麽要叫我的名字。]
鯨鯊:[前年我們閑得沒事兒幹的那段時間,我開始反感聽到自己的原名了。]
鯨鯊:[籠外走沙。籠外走是姓,沙是名,我來了這裏才知道原來其他人都不知道還有三字姓,複姓他們都很少見。]
鯨鯊:[在我家那個村子裏,所有人都是四個字及以上的名字,叫五或者六個字的很多,七字名是最多的。]
鯨鯊:[那是在一座深山裏,見不到外麵。]
鯨鯊:[我的雙親都姓籠外走,因為村子裏的姓氏都是三個字或者四個字的,一共隻有那麽十幾個姓氏,重姓很正常。]
鯨鯊:[村子裏說的也是自己的語言,外人一個字都不可能聽得懂,我們隻有發音,沒有文字,可以說是一種完全脫離普通話的語言了。]
鯨鯊:[我剛來的時候不小心脫口而出過村子裏的語言,有些人問我是不是少數民族,我說不是,隻是我們自己的語言。]
鯨鯊:[普通話是我拿著雙親讓人帶回來的書自學的,村子裏會普通話、會寫字的人算上我也就五六個,其中一個是成年人,剩下都是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的。]
鯨鯊:[那麽我是怎麽知道普通話的準確發音,以及自己有沒有學錯呢?]
鯨鯊:[那個成年人可不會教我們,另外幾個同齡人會的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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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鯊:[因為村子裏會將外麵的人誘拐進來,關在圈裏,施虐、分屍,我聽著那些求救聲,才能知道自己學的到底對不對。]
鯨鯊:[我也會偷偷去見那些被關起來的人,讓他們教我寫字,糾正我的口型發音。那些人不止會普通話,還會好多種我沒聽說過的語言,從書上來看,應該是其他地方的人說的普通話吧。]
鯨鯊:[我知道他們出不去了。跑出去也會被山下的各種人再送回來,沒用的。]
鯨鯊:[因為村子裏的幾家人原本都是外麵的人,他們已經在這裏組建了自己的家庭,被改了姓,繼續將和他們一樣的人帶進來了。]
鯨鯊:[比我當時大不了幾歲的人,會拿著刀去別人家搶劫,搶不到就捅死,他們覺得理所當然。]
鯨鯊:[家家都這樣,被捅死了再捅一個回去,就這樣周而複始,我也不知道如果我還待在那裏,會不會看到全村死完的那一天。]
鯨鯊:[我對雙親的記憶是模糊的,我隻有他們的一張兩寸紅底照片。他們在別的地方打工,年年托人把錢送回來,再給我帶些別的東西。]
鯨鯊:[等不到你們回來了。我一個人一天晚上跑了出去,在山裏走了三天。最後一天傍晚,我快要餓死在山腳下的時候,蛇給了我水和食物,把我帶到了這裏。]
鯨鯊:[我記得我其中一天晚上在狹窄的山路上睡覺的時候,在睡夢中看到了雙親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把鼓鼓的布袋放在地上後,坐在床邊對我說話。]
鯨鯊:[我是躺在床上的,剛醒來。後麵的夢我就不記得了。]
鯨鯊:[雙親的那張照片我一直放在枕頭裏麵,每天睡前都會看一會兒,也會捂在胸口閉上眼,就那樣睡覺。]
鯨鯊:[經常哭到心髒疼,我知道我見不到他們,他們不會回來的,我隻能繼續在那個無底洞裏生活下去。]
鯨鯊:[我上著課突然被圍起來打的時候你們不在,我在山裏走到渾身麻木,夜晚被一次又一次冷醒的時候你們不在,我聽著外麵那些人的尖叫哭喊聲的時候你們不在,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把我生下來。]
鯨鯊:[我還要在那裏每天晚上咬著自己的手哭著入睡嗎,我還要看著那些人對我求救,我卻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看著他們被施虐嗎。]
鯨鯊:[我救不了你們,我長在這裏,這是我的根,我也是個冷眼畜生。]
鯨鯊:[我一想到死去的那些蟾蜍就更會這麽想。是不是如果當初我們都不同意注入,他們也就不會死了呢,我們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鯨鯊翻了下身,用右手摸著自己的記號。)
是在尾椎附近的一塊睡蓮狀的白色皮膚。)
鯨鯊:[太熱了。]
鯨鯊:[我的後遺症是怕熱,每年一到夏天就會很煩躁,我也沒有辦法。]
鯨鯊看著自己對麵隻剩下一小半的破掉的水缸。)
鯨鯊:[我的方法就是從食堂搬很多冰塊過來,放到水缸裏,在裏麵泡著,這樣我才能舒服一點。]
鯨鯊:[除了在水裏呼吸的先天本領,我的後天本領是可以將植物變成燃燒物。]
鯨鯊:[無論是什麽種類,隻要是植物就可以,我能讓它們熊熊燃燒起來。]
鯨鯊:[我今天為什麽這樣……就是因為黑雀叫了我的原名。]
鯨鯊:[我都告訴過他們了,不要叫了,他卻像是想故意跟我開玩笑一樣,還是叫了。]
鯨鯊:[我真的不想聽到我的名字,那會讓從前的事洶湧而來,我真的不想回去。]
鯨鯊:[我知道黑雀他……就是那樣。他的思維就是很奇怪,他也控製不了自己,但我還是很憤怒,我隻想跟他發火。]
鯨鯊:[秋葵的後遺症是耳鳴,他發作起來就會靜靜地在那裏等著,他如果突然停下身體不動了,我們就會知道他是耳鳴了。]
鯨鯊:[我很久沒進過他的房間了。]
鯨鯊:[他從開始不配合蛇和蛙那時起,就把自己的臥室門關上了,我們都從來不關門的,到現在也是,隻有他的門永遠關著。]
鯨鯊:[我平時找他他也不理會我,在我還沒走到他跟前時就故意忽視我,先一步離開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了。]
鯨鯊:[我不是要找他做什麽,我就想看看他,和他待在一起,可連這也做不到。]
鯨鯊:[我們的名字全是慶流起的,他幹涉不了別的事,卻能為我們起名。起初我們都不適應,在排練以外的時間還是叫真名,後來很快就隻叫他起的名字了。]
鯨鯊:[排練過程中是不允許叫真名的,蛇聽到就會發火。我們現在也幾乎不叫真名了,隻叫慶流取的名字。]
鯨鯊:[我已經當雙親死了。我不需要他們,我在那裏永遠隻能看著身邊人跑開,隻剩下我一個人停在原地,不知道該往哪裏走。我想有人能為我做選擇,給我一些建議,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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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鯊:[我填不滿的。我在這裏已經得到了很多,可我還是無法滿足,我想要所有人的感情,我想要全部的愛,就算能得到這些,我還是不會滿足,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到什麽狀況下才會停下。]
鯨鯊:[秋葵,你到底怎麽了。]
鯨鯊:[為什麽最先離開我的會是你呢。]
鯨鯊:[我真的不知道還要怎麽繼續下去了。]
鯨鯊:[我覺得你離我們真的太遠了,遠到再往後一步你就會永遠從我們的視線裏消失了。]
鯨鯊:[會那樣嗎。]
鯨鯊:[我真的怕我下次閉上眼的時候你就會跑出去,跑去我們也不知道的地方,那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鯨鯊:[我不會回去的,我一點都不想回想起那裏的事。]
鯨鯊:[秋葵,我不放你走,你不可能離開我。]
.
210
〈宿舍外〉
黑雀沒回房間,就在樓梯口盤腿坐著,望著下麵的台階。)
黑雀:[今天是別睡了。]
黑雀看了一眼自己右邊的走廊。)
黑雀:[我的房間在第三個。]
黑雀:[從這裏往裏數,依次是海蜇、豚鹿、我、綠蜥、野兔、紅鴷、鯨鯊、秋葵的房間。]
黑雀:[當時蛇把我們領上來,讓按成為彩虹蛇的順序選房間。]
黑雀:[也就是同意注入的順序了。我記得是秋葵、鯨鯊、海蜇、綠蜥、野兔、豚鹿、我、紅鴷這個順序。]
黑雀:[我當時挑第三間,純粹是因為我看野兔右邊還空著,我想留給紅鴷。]
黑雀:[其實我更喜歡靠裏的,跟秋葵一樣,我不喜歡離樓梯近的。]
黑雀:[海蜇他喜歡靠外的,他覺得方便。等綠蜥選的時候他左看右看的,好像在算什麽,然後選了第四間。]
黑雀:[等到隻剩下我和紅鴷的時候我一下懂了,他等於是選了當時空著的那五間房的中間,他連我會怎麽想都算到了,這樣我必定會和他挨著。]
黑雀:[要讓我住野兔右邊那間,我還真的是做不到,我明知他倆想挨著,怎麽可能硬拆散他們。]
黑雀:[而且野兔……他真的是會踹人的那種,站在那我就覺得他會突然往人身上踹一下,而且他不會覺得心裏有什麽感覺,剛在食堂見到他時我就覺得他是那種眼裏隻有等級思想裏絕對不摻情感的人。]
黑雀:[雖然並不是我想的那樣,但他踹起來是真的狠啊……]
黑雀:[可能看我當時很猶豫,選完以後紅鴷還來問我了,問我是不是其實想住倒數第三間,我承認了。他說可以換過來,他住哪都無所謂,我說可是野兔不是為了給你留房間,才選了綠蜥右邊嗎。]
黑雀:[他說不是啊,他們沒提前說過要住一起,壓根沒考慮過。]
黑雀:[……好吧,是我想太多了。也是綠蜥這家夥也把我摸得太透了。]
黑雀:[還是沒換。選都選了就這樣吧,我怕綠蜥又整什麽別的。]
黑雀:[綠蜥跟我說過,他把我們每個人的夢都看過了,隻有紅鴷會舔他的手指,他能感覺到是控製不住的那種,好像隻要有根手指伸進紅鴷的嘴裏,紅鴷就會本能地想舔幾下。]
黑雀:[我說天呐……紅鴷這是什麽情況,綠蜥說他就不把每個人的夢講出來了,他覺得都需要一些保留,但他從紅鴷的夢裏大概能明白為什麽。]
黑雀:[綠蜥跟我聊過每個人,經常會分析他們六個之間關係。]
黑雀:[綠蜥分析過自己,說自己總會被一個新環境騙到,對所有新的事物抱有美好期待。他剛來蛇穴時覺得這裏的什麽都是好的,飯比外麵好吃,被子比外麵舒服,水都比外麵好喝,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不知道自己之前在新鮮什麽勁兒。]
黑雀:[至於豚鹿和海蜇到底怎麽了,我們至今還沒瞎聊出來。]
黑雀:[綠蜥身上有種不像人的感覺,就是……很邪惡。他沒成為彩虹蛇之前就那樣。]
黑雀:[我為什麽就是不想和綠蜥走得太“近”呢?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我覺得我一定會被別人改變的,我不喜歡那樣,而且我最討厭妥協,我不要為了別人改動我想做的事。]
黑雀:[那麽來講講我一直無法說出口的眾多奇怪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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