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卞家康咬牙搖了搖頭。
    “那你聲音怎麽這麽小？是沒吃飯嗎？”
    林凡撇了撇嘴道。
    “……”
    卞家康的拳頭捏了又鬆，鬆了又捏。
    他都已經道歉了，林凡卻依舊不依不饒。
    這不是不給台階下嘛！
    “老二，你想啥呢？”
    “聲音大一點，你會死啊？”
    卞家庭看他磨磨唧唧的，急得要死。
    “對不起，我錯了！”
    卞家康隻能提高了音量，扯著嗓子吼道。
    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所有人都看著他，表情各異！
    對於麵子尤為看重的他，感覺自己像被無形的手在扇耳光，臉嘩啦啦地疼。
    卞家康真的很想掀桌子，徹底翻臉。
    不過，老大老三和馬縣長都在看著他。
    所以，卞家康就像是被栓了狗鏈，根本就叫不起來！
    “這還差不多。”
    林凡笑了笑，隨後道，“不過，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防治小組的所有人。
    如果他們不原諒你，我也沒轍！”
    “你……”
    卞家康瞠目結舌，覺得自己被耍了一道。
    “你不願意是吧？”
    林凡像是惡魔一樣笑道，“那我跟馬縣長說。”
    “別……”
    卞家康的命門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蔫頭蔫腦地走到了袁旦的跟前。
    袁旦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我錯了！”
    卞家康屈辱地道歉。
    “沒……沒關係。”
    袁旦還是非常善良的。
    聽到他道歉，這氣也瞬間消了一大半。
    緊接著，卞家康逐個跟所有防治小組的人道歉。
    等到全部道歉完了之後，卞家康已經雙眼失神仿佛失焦了一樣。
    他的所有自尊已經被全部打碎，按在地上反複摩擦。
    “林老弟，你覺得如何？”
    馬國亮湊上前笑道，“你的氣消了沒？”
    “馬縣長，我這麽做可不是為了消氣，而是工作需要。”
    “你想想看，如果他們因為這件事情留下陰影，後麵的工作該如何開展？”
    林凡一本正經地說道。
    “對，林老弟果然深謀遠慮。”
    “你對手下員工，真的是照顧有加。”
    馬國亮豎起了大拇指，拍了個馬屁。
    其實，內心暗罵了一聲小狐狸！
    便宜給你占了，現在還端著說風涼話。
    “馬縣長，你看這裏搞得人仰馬翻的，東西都被打砸了。”
    “我們這也沒法繼續啊。”
    林凡歎了口氣，一副為難的樣子。
    “小卞，你過來一下！”
    馬國亮聽完之後揮了揮手道。
    卞家庭立即湊到跟前，賠笑道：“馬縣長，您有什麽吩咐？”
    “禍既然是你們闖的，那就由你們來收拾。”
    馬國亮板著臉道，“把防治小組的所有東西全部複原。”
    “這……”
    卞家庭原本要說些什麽，可一看到馬國亮陰沉的臉色，立即道，“我保證馬上就給還原！”
    說完，他就準備扭頭去發動村民們一起幫忙。
    “等一下！”
    林凡卻是又叫住了他。
    “林醫生，請問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卞家庭小心翼翼地賠笑道。
    他也算看出來了，這個醫生來頭不小。
    居然就連馬國亮都很怕他。
    “吩咐談不上，但的確有件事情要你配合。”
    “雖然咱們之間有些摩擦，但抽血化驗的工作，還是要進行的嘛！”
    林凡笑著眨了眨眼睛道，“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
    卞家庭連忙答應了下來，但是心中卻是想罵髒話。
    這個時候，他能說不配合嗎？
    大約用了半個小時，卞家庭就派人將現場打掃好，把所有東西給複原。
    然後，他又讓人全部配合來抽血化驗。
    不過，這次林凡卻不分發雞蛋和洗化用品了——這是他們自找的。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抽血取樣完了之後，已經是大中午了。
    袁旦等人將所有的血清標本放進了冷藏箱，然後放上了車。
    “林老弟，都結束了嗎？”
    馬國亮這才湊上前問道。
    “完美收官。”
    林凡點了點頭道，“感謝馬縣長了，幸虧有你在！”
    “都是應該的。”
    馬國亮笑了笑。
    他生怕中途出了什麽幺蛾子，所以一直盯著到抽血結束。
    “馬縣長，你還有事？”
    林凡見他還沒有走的意思，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對，我想請你幫個小忙。”
    馬國亮有點難為情地笑了笑。
    “哦？”
    林凡看了他一眼，“馬縣長，你說說看。”
    “老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馬國亮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林凡與他來到了一棵榆樹下。
    “來一根！”
    馬國亮從煙盒裏抖出了一根，遞給了林凡。
    林凡也沒客氣，接過就點燃抽了起來。
    “林老弟，其實我說的這個事情吧，是幫我朋友問的。”
    “他跟我一般大，但是這幾年工作勞累，那方麵的能力就有所欠缺，力不從心。”
    “但是呢，他這個老婆又是個疑心病比較重的人，所以就懷疑他在外麵是不是瞎搞。”
    馬國亮訕笑一聲道，“老弟，你醫術好，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馬大哥，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啊？”
    林凡嘿然一笑道。
    “老弟……”
    馬國亮立即老臉一紅道，“看破不說破，嘿嘿嘿！”
    “沒事的，馬大哥，上了年紀之後很多男人都會遇到這個問題。”
    “這又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病。”
    林凡想了想，隨後說道，“那藍色的小藥丸，應該有所幫助吧？”
    “老弟，我試過了，但沒什麽用。”
    馬國亮立即苦著臉說道，“而且吃完之後，我這心慌燥熱，難受得不行。”
    “這樣啊……”
    林凡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隨後道，“你能接受吃中藥調理嗎？”
    “當然願意，我完全可以的。”
    馬國亮立即眼睛一亮，“隻要能把這個病治好，我都願意。”
    “那你有空去我那，我給你開幾副藥吃一下。”
    林凡憋著笑說道。
    “別……我不能去那。”
    馬國亮立即慌忙地擺手。
    “為什麽？”
    林凡倒是不理解了。
    既然他不行，那就好好喝藥治就行了，為什麽還不肯去醫院呢？
    “老弟，我好歹也是個公職人員。”
    “那邊人多口雜的，如果讓人知道了不好。”
    馬國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最怕的是自己那方麵不行的事情傳出去，淪為大家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