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林凡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馬國亮，考慮得還挺細的。
    “老弟，你看……我已經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這個毛病難以啟齒，如果不是熟人我還真不好意思說。”
    馬國亮說話的時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不過，他這一撓，頭皮卻是稍稍移了一下。
    “呦……馬縣長，你這假發不錯啊。”
    林凡這才發現，對方戴了一頂假發。
    原先的大禿頭變成了枝繁葉茂的樣子，整個人也感覺年輕了好幾歲。
    “別提了，這頭發由於工作的原因掉得差不多了。”
    “所以，我女兒就給買了頂假發遮下門麵。”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馬國亮越說越不好意思。
    從男人雄風問題，到現在的假發。
    兩點都是男人羞於啟齒的毛病。
    所以，他現在也算是對林凡坦誠相向了。
    “行，那我等會給你開一劑方子。”
    “你去藥店抓藥，然後吃上一個療程。”
    林凡語氣輕鬆地說道，“這個方子對你的掉頭發和那方麵問題，應該都有所幫助。”
    “謝謝啦，老弟！”
    馬國亮一聽這話，整個人都眉飛色舞了。
    看來，自己的脫發跟男人雄風問題都有救了。
    “馬縣長，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林凡抽了一口煙，然後眯著眼睛道。
    “老弟，咱倆還客氣啥，你盡管說。”
    馬國亮心情很好，所以看上去很是隨和。
    “你要多鍛煉身體，增強免疫力。”
    “平時飲食注意膳食平衡，外加上少酒少煙。”
    “隻有身體健康了，其他一切小問題才能迎刃而解！”
    林凡意味深長道，“我猜想，嫂子也十分擔心你的身體健康。”
    “老弟，你說得太對了！”
    馬國亮點了點頭，隨後歎息道，“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身為副縣長，平時工作繁忙，遇到問題還得做出領導的表率。
    所以，很難做到你說的那種生活。
    或許……等我退休之後，才能有時間去鍛煉養生。”
    “馬縣長，你真是人民的父母官啊！”
    “為了老百姓鞠躬盡瘁，俯首甘為孺子牛！”
    林凡笑著開口道。
    “林老弟，你的話嚴重了。”
    “我隻是做了自己分內的工作，算不上一個多優秀的官員。”
    “趙書記和梁縣長才是模範官員，值得咱們學習。”
    馬國亮心中暗爽，但是口中卻是假意謙虛。
    時時刻刻不忘把領導掛在嘴邊。
    “你說得對。”
    林凡淡淡地笑了下。
    隻是，這個笑容中飽含了一些譏諷。
    馬國亮這種人就是個典型的牆頭草，全身都是不粘鍋的屬性。
    平時大錯不犯，但小毛病不少。
    有功勞的事情積極，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全推掉。
    他絕不可能像梁泉那樣腳踏實地去做事，渾水摸魚是一把好手。
    這種老油子，其實無論在基層還是事業單位都很常見。
    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甘於平庸，坐等退休！
    這種庸才，是林凡最為討厭的！
    所以，他不太想跟馬國亮多說什麽，直接回到了桌子旁。
    筆走龍蛇地寫好了方子，遞給了馬國亮。
    “謝啦，老弟！”
    馬國亮笑得很是陽光明媚。
    “不用謝！”
    林凡擺了擺手道。
    “行，那我跟你互留個電話號碼。”
    “往後要是有什麽事情，咱們直接聯係就行。”
    馬國亮腆著張臉說道。
    “可以啊。”
    林凡心裏是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的。
    但是，這也不能當麵拒絕一個副縣長的要求。
    所以，隻能跟他互留了電話號碼。
    “老弟，再見。”
    馬國亮心滿意足地上了自己的那輛尼桑車，絕塵而去。
    林凡怔怔地放空，也不知道想著什麽。
    “他找你治什麽病？”
    程若楠好奇地問道。
    “這是男人的秘密。”
    林凡卻是咧嘴一笑，“恕我無可奉告。”
    “嘁！搞得這麽神秘，不就是男人的那點破事嘛。”
    “你們男的全一個樣！”
    程若楠嫌棄地冷哼一聲。
    “程醫生，話可不能這麽說。”
    “你知道你的話，可是無差別誤傷我這種能力超強的男人。”
    “我跟這個銀樣臘槍頭，能一樣嗎？”
    事關男人的能力，林凡覺得有必要替自己爭辯一下。
    “拉倒吧，你還不是一樣？”
    程若楠的話充滿了攻擊性。
    “怎麽就一樣了？”
    林凡不開心了，“你要是不相信，試一試？”
    “試試就試試，你敢嗎？”
    程若楠也不是嚇大的，挑釁道。
    “我……”
    林凡張口結舌。
    你說這個娘們，她怎麽就是個娘們呢？
    都不知道怕的？
    “你們要試什麽？”
    蘇婉兒好奇地問道，“要不要帶我一個？”
    “呃……”
    林凡再次被噎住了。
    蘇大小姐，你這個時候又湊什麽熱鬧啊？
    這種事情，能隨便帶你嗎？
    要三人成行？
    “程醫生，你們到底要試什麽啊？”
    蘇婉兒見林凡啞火了，於是又看向了程若楠。
    “這個……”
    程若楠這個時候也有點懵了。
    她總不能說，我要跟林凡那啥啥，然後驗驗貨。
    你這麽參加不太好！
    “好啊，你們居然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蘇婉兒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還能不能當朋友了？”
    “這不是朋友的事情。”
    “我剛跟林凡開玩笑呢，你別當真！”
    程若楠臉色一紅，隻能趕緊解釋。
    “是嗎？”
    蘇婉兒又狐疑地看了林凡一眼。
    “這是少兒不宜的內容，你想聽嗎？”
    林凡沒皮沒臉地問道。
    “算了吧，我不同！”
    蘇婉兒不是傻子，大概也猜到了什麽。
    她的一張臉，瞬間浮上了一層紅暈。
    “師父，你們在聊什麽？”
    袁旦這個時候也湊了上來。
    “聊你的大頭鬼！”
    林凡兜手就給了他一個糖炒栗子。
    “師父，你幹嘛打我啊！”
    袁旦捂著腦袋，委屈不已。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自己？
    “我打你是讓你漲漲記性。”
    林凡背著手，嚴肅道，“你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我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
    “對不起，師父！”
    “都怪我大意了，沒有閃！”
    袁旦也是神情有些黯然。
    他如果有林凡的身手，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當一個好醫生光有好醫術不行，還得有個好身板。”
    林凡認真道，“從今天起，你每天給我抽出時間鍛煉。”
    “啊？”
    袁旦一臉的苦相。
    “你要是做不到，我就逐你出師門！”
    林凡一字一頓，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