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唯一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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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頌轉過身,“那......詭越呢?你怎麽不舍得詭越去上朝。”
“誰說詭越沒有事的。”楚容朝無奈一笑,“北牧那邊不太平,過段時間詭越就要前往北牧鎮壓那些人,隻不過這些時日要照顧初一,這才耽誤了。”
聞言,沈聽頌怔了怔,“我還以為......”
楚容朝搖搖頭,“看來我確實有些偏心過了,怎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
我將順著“沈聽頌吃醋楚容朝對詭越好”這條主線,結合“沈聽頌去翰林院任職”的情節,為你續寫這個故事:
五更梆子聲碎在雪地裏時,沈聽頌攥著半塊龍鳳玉佩的指尖已沁出薄汗。
楚容朝說要他在青史裏做刀,可這刀若要剖開朝堂的膿瘡,怕是先要剜去他心頭的刺。
“詭越要去北牧?陛下倒是舍得。”
這話帶著酸味,惹得楚容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楚容朝將炭盆擱在暖閣角落,火星濺在她掌心舊疤上,燙得她睫毛輕顫。
她轉身時,龍袍上的金線在晨光裏更加明顯,“詭越的彎刀該染那些亂臣的血,而你的筆......”她頓住,看著他發間碎玉折射的光,“該寫幹幹淨淨的字。”
沈聽頌忽然逼近,腰間玉佩再次撞上她小腹,這次她沒躲,任由那冰涼的龍紋隔著衣料烙進皮肉。
他身上的苦艾酒氣混著雪水味愈發濃烈,像極了那年他送來的蜜漬梅子——甜裏藏著澀,澀裏浸著苦。
“陛下可知,”他的指尖掠過她頸側動脈,那裏跳動著與他腕間同頻的脈搏,“每次看到你和詭越恩恩愛愛的時候,我的心中有多痛。”
楚容朝望著他泛紅的眼角,心下有些愧疚 ,“以後我會雨露均沾的,能翻篇嗎?”
見沈聽頌不說話,楚容朝輕咳兩聲,“明日去吏部領職牒時,”她用鎮紙壓平卷角的宣紙,“記得向張閣老討那本《元和郡縣圖誌》。滇州鹽井的分布,比史書裏寫的要複雜些。”
沈聽頌盯著她發間的梅花簪——那是詭越用北牧寒梅金箔所製,每到雪天就會散發冷香,“知道了。”
望著沒有開竅的楚容朝,沈聽頌隻覺自己任重道遠。
他在和她談感情,而她隻知道和他說國事。
楚容朝歎氣,伸手撫上他後頸碎發,那裏還留著她昨夜替他別簪子時的溫度。
“聽頌,”她將他往炭盆邊推了推,“明日去翰林院,順便替我查件事。”
“查詭越?”
聽到沈聽頌的話,楚容朝抽了抽唇角。
“查滇州鹽梟餘孽,”她用銀箸撥弄炭塊,火星濺在他衣服下擺,“但你若實在閑得慌......”
她忽然抬眼,晨光裏他眼底的醋意濃得化不開,“可以順便查查,詭越每月送進後宮的北牧蜜餞,是不是都進了初一的肚子。”
“陛下就這麽信得過詭越?”他忽然抓住她手腕,炭灰沾在她掌心舊疤上,“信他勝過信我?”
楚容朝望著他眼底跳動的晨光,忽然輕笑出聲,“聽頌,”她忽然握住他的手,“詭越的刀能殺人,你的筆能救人。”
“臣懂了,”他鬆開手,撫上她的頭發,“但陛下得答應臣一件事。”
“以後給初一喂蜜餞時,”他將藥膏擱在炭盆邊,“讓臣看著。”
楚容朝愣了愣,忽然笑出聲。
她伸手捏了捏他泛紅的耳垂,像逗弄案頭那隻總偷喝他墨汁的白貓,“好,讓你看著。不過......”
她忽然湊近他耳邊,“你若敢在《滇州戰報》裏摻半句‘陛下抱皇子時笑出梨渦’,本宮就把你和詭越的狼崽子關在一間屋子抄《男戒》。”
沈聽頌耳尖發燙,卻在她轉身時忽然抓住她一片衣角。
晨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恰好覆住她龍袍上的鎏金蟒紋,像極了那年他們在城樓觀星,他的披風覆在她單薄的肩上。
“朝朝,”他的聲音輕得像雪,“我不要雨露均沾。”
楚容朝回頭,見他指間撚著她方才掉落的梅花,花瓣上還沾著他昨夜未幹的淚。
“那你要什麽?”她伸手替他拂去飄到他肩上的碳灰。
沈聽頌望著她眼底晃動的燭火,忽然將那朵梅花別進她發間。
翡翠簪頭的並蒂蓮與紅梅相襯,映得她麵色比晨光更柔。
他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比昨夜吻她時更響。
“臣要......”他忽然俯身,在她額間落下極輕的一吻,“做你青史裏,唯一的墨。”
楚容朝怔住,望著他轉身時衣擺掃過碎瓷片。
她彎腰撿起他遺落的苦艾酒壺,壺身上“酒客”二字被磨得發亮,像極了他看她時的目光。
翌日清晨。
殿外傳來吏部官員候旨的通報,她忽然叫住他,“聽頌,翰林院後園的綠萼梅開了,明日替我折一枝來。”
他腳步頓住,背對著她的嘴角卻揚起。
雪粒子撲在窗紙上沙沙作響,他摸出袖中半塊玉佩,與她的另半塊輕輕相扣。
玉紋契合的聲響裏,他聽見她極輕的補了一句,“我要開得最盛的那枝,你可別讓旁的人搶先給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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