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
    陸以墨沒接，“給我做什麽？”
    “昨天答應過你，拍賣回來的那株康脈草二次培育出來第一批成品，做成的康脈片分你一半。”
    “按我之前的成功率，一株可以培植出10株新的，按以往每株的最高成功率來算，可以造5片康脈片。”
    “相當於第一批成品草能做50片康脈片，一半就是25片。”
    “這裏一瓶裏麵應該還有四十多片，我懶得分裝，多的就送你了。”
    聞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康脈丸外麵已經賣到兩三百萬的價格。
    聽說昨天綠島莊園的拍賣會上，3顆康脈丸最終成交的價格是一千五百萬。
    那就相當於是500萬一顆！
    作為康脈丸的高配版，康脈片現在在市場上連一片都買不到。
    江晚這會兒幾十顆說送就送。
    她對墨爺可真的太好了！
    “為什麽突然給我這個？”
    “昨天說好的呀，現在隻是提前給你了。”
    她想了又想，覺得這賬還是早點清了，省得一直惦記她還欠他東西。
    江晚說：“早拿著早享受，提前給你不好嗎？”
    “跟給陸爺爺那瓶是一樣的，日常一個月吃一片。”
    陸以墨定定看著她：“為什麽突然想提前給我？”
    江晚覺得他情緒有些不太對。
    但她覺得自己這麽做沒什麽問題。
    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糾結這個問題。
    他說話的語氣總是容易讓氣氛變得曖昧。
    江晚皺著眉頭看著他，注意到他臉色有些不自然地扯了下。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呀。”
    “比方說培育新植株，這些植株最終需要拿去造康脈片給你，那麽在培育過程中你可能會想……關心它們的生長情況。”
    江晚抿了抿唇，“我現在直接給你，你就不用浪費時間和心思去關心這些過程。”
    “畢竟，你們做總裁的應該都會特別忙，分分鍾談的都是上億的生意，沒必要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麵。”
    江晚半開玩笑說著，試圖讓氣氛變得歡快一點。
    她又不會把實驗室監控公開，她最多跟他文字描述一下進度，這個過程對他來說沒什麽意義。
    陸以墨把藥瓶裝回她的包裏。
    “沒事，我時間多，就喜歡關注這些我不專業的東西，”
    江晚：“？”
    “但是沒必要。”
    江晚以為康脈片是很好送出去的。
    沒想到會被拒絕。
    “有沒有必要，我說了算。”陸以墨黑著一張臉。
    “還是說，你的原意是希望我們減少聯係？”
    江晚眼睛一亮，“你看出來啦？我就是這個意思。”
    “為什麽？”陸以墨的聲音很委屈，“你很討厭我嗎？”
    江晚縮了縮脖子，一本正經：“你別這樣，弄得好像我在欺負你。”
    空氣安靜了一瞬。
    聞笙憋笑憋得臉都紅了，差點沒繃住。
    冷不丁，在後視鏡中和陸以墨的眼神對上。
    “下車。”
    “啊？”江晚發現車開到了一處私人醫院的停車場，“哦。”
    衣服被陸以墨拉住。
    江晚回過頭，有點茫然。
    聞笙飛快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關回車門前解釋道：“墨爺是讓我下車，江小姐，你跟墨爺好好溝通。”
    “你……”江晚把他揪住的那一片衣服扯回來，安靜看著他，“你要跟我溝通什麽？”
    陸以墨動作僵硬了一下，默默扶了下額。
    再放手，他看她的眼神認真了很多，眸光也很溫柔。
    “那說實話，你討厭我嗎？”
    他一臉坦蕩蕩的樣子，江晚其實看見他垂在腿上的雙手下意識用力抓住了膝蓋。
    “為什麽要這麽問？就你這張臉跟你的人格魅力，應該不會有人討厭你。”
    陸以墨冷哼，“那你為什麽不喜歡我聯係你？”
    江晚欲言又止，想了想，道：
    “我不是八歲，我今年十八了，我看得出來，你說想追我不是開玩笑的。”
    江晚正色道，“陸以墨，其實你這種情況，我見過。”
    “因為救命之恩而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我也不是多差勁的人。”
    “你不用覺得丟臉，你不是第一個會這樣的人，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種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等你的病徹底好了，等你有更多時間去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去看看以前陪在你身邊但是你看不見的人，你就會發現，其實你喜歡的另有其人。”
    像陸以墨這種身份的人，身邊應該特別多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喜歡他的人肯定也多。
    以前可能因為腿沒治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站不起來了，才沒有把心思放在感情上麵。
    等他的腿徹底痊愈，等他有了這方麵的想法，自然會看見身邊那些喜歡他的人。
    家族聯姻，強強聯手嘛，她懂的。
    沒有結果的事情，她實在不想去蹚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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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並不討厭我是嗎？”
    “即便你知道我要追你，也不反感，對嗎？”
    “啊......你怎麽又繞回來這裏了。”江晚含糊敷衍著，“你來醫院做什麽？先下車吧。”
    陸以墨輕輕拽住她的衣服。
    “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
    “承認你不反感我的追求，很難開口嗎？”
    江晚被他看得臉頰的熱浪一陣一陣的，捂著臉，脫口而出：“叔叔，求放過啦！”
    趁陸以墨愣住，她把衣服扯回來，開門下車。
    陸以墨黑著一張臉下車，路過聞笙的時候，突然問他：“我看起來很老嗎？”
    “啊？”聞笙不明所以，還真的看了他的臉好幾秒，認真點評。
    “還好吧，二十幾歲，不就是長這樣嗎？”
    “不過因為穿西裝的原因，你整個形象看起來可能會比你的實際年齡大個五六歲的樣子。”
    畢竟別人這個年齡的時候還在讀大學。
    陸以墨從小就一路跳級，在別人還在為了本科畢業論文頭禿的時候，他已經拿了博士證書回家繼承家業。
    人生閱曆也比同齡人多很多，看起來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聞言，陸以墨本就黑著的一張臉，黑得更徹底了。
    聞笙打了個激靈，“該不會是......江小姐嫌你老了吧？”
    陸以墨一個刀子眼甩過來，“你會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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