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故作驚訝，“那太沒天理了，你這怎麽能叫老呢，你這叫成熟穩重，這不比外麵的小鮮肉有安全感多了？”
    “再說了，老點怎麽了？陳年老酒還越老越有味道呢，你這是......”
    陸以墨眯了眯眼，“閉嘴！”
    江晚自動屏蔽了外音，跟著進了電梯。
    手機振動了下，是林安琪的電話。
    江晚掛好藍牙耳機，接通電話。
    “江晚，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江晚看了眼電梯鏡子裏映出來的人。
    兩個人都在玩手機，手指一直在動回複著誰的消息。
    “說吧。”
    “有個找人的活，找到我這裏來了，開價一億，你接不接？”
    “找誰？”
    “j。”
    江晚眯了眯眼：“老板是誰？”
    林安琪說：“一個叫的人，就是那個黑客排行榜第三那家夥。”
    “我估計背後還有個老板，不過我這邊查到身上的時候線索就斷了。”
    電梯叮的一下，江晚示意陸以墨和聞笙先走，她跟在後麵，一言不發看著聞笙和陸以墨進了一個叫張司明醫生的辦公室。
    “別的網站還有他的單子嗎？”
    “暫時沒發現，對方看起來還不想驚動本人。”林安琪笑出聲，“隻是他這回找錯人了。”
    暗網上的接單平台無數，其中有兩家是做得最大的。
    一家是江晚上回注冊j的那家，一家是林安琪接單子的這家。
    “以前北極狐在的時候，我倒是風光，但現在，”林安琪停頓了下，笑道，“北極狐都死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有人找我呀，真是的。”
    “江小晚，你有興趣嗎，嘿嘿。”
    自己查自己，想想就刺激。
    “你低調點兒，這個人很有可能已經懷疑j就是北極狐。”
    “哎？”林安琪瞬間不淡定，“行，我已讀不回算了。”
    “你跟小陸子今天的約會怎麽樣了？感情有升溫嗎？”
    “升不了一點，掛了。”
    “哎，你先別——”
    掛了電話，江晚抬腳走向張懷民醫生的辦公室。
    “先喝口水吧。”陸以墨用一次性杯子給她裝了一杯溫開水。
    “醫生呢？”
    “去查房了，還要等一會兒。”
    聞笙摸了摸鼻子，自覺走了出去。
    結果剛走到門口，穿著白大褂的張司明就回來了。
    “淩薇怎麽樣了？”陸以墨隨口問了句。
    “老樣子，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用了別人的心髒。”張司明歎了口氣。
    “很難想象，她爸媽那樣自私自利的人，女兒連用了別人遺體捐贈的心髒都會良心不安，一睡著就做噩夢。”
    陸以墨嘴角扯了下，“她手術不是上個月就做完了嗎？打算什麽時候出院？”
    張司明愁心忡忡，“她現在這個狀態，出院了我也不放心，在醫院待著我還能每天去看一下她的情況。”
    “我來看下你的腿。”
    陸以墨脫掉西裝外套，坐到床上，卷起褲腿，張司明給他貼上儀器。
    “治好你的腿那醫生你是怎麽認識的？這麽神秘，連名字都不可能透露。”張司明笑著看了陸以墨一眼，“什麽時候能引薦我認識一下？”
    “這個我做不了主，要看小神醫心情。”陸以墨看了江晚一眼，唇角微揚。
    “話說回來，你守著淩薇，林安琪那邊怎麽辦？你裝失憶裝了這麽久，打算什麽時候恢複記憶回去找她？”
    江晚一愣，看向張司明。
    張司明絲毫未覺，嘴角噙著淡淡地笑，“快了，淩薇手術已經做完，她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地等合適心源了，她的身體恢複得很好，已經沒什麽大礙。”
    “過兩天，我會帶淩薇去看心理醫生，她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等她好起來，我就功成身退，好好補償安琪。”
    張司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輕笑了一聲。
    “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傷害自己的女朋友，值得嗎？”
    張司明臉上的笑容微斂，“淩薇不是不相幹的人，在我心裏她跟我親妹妹一樣重要。”
    “況且，她在海城也沒別的親人，我不管她就沒人管她了，總有一天安琪會理解我的。”
    陸以墨閉了閉眼，繼續問他：“如果林安琪不原諒你呢？”
    張司明依舊無所謂笑笑，“不原諒的話就再裝一次啊。”
    “裝得逼真一點，她還是會信的。記憶就停留在大學時期，那是我們感情最好的時候。”
    “她現在回來管林家的爛攤子，孤身一人對抗那麽多叔伯，我隻要把大學那時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她不可能不感動。”
    “聽說她還找你幫忙了？你別把事情做太滿了，她要是太順利接手林家，我追回她的難度就大了”
    “嘭！”
    江晚手上的礦泉水瓶，被她擰成一團，蓋子逼了出來，砸中張司明的後腦勺。
    張司明後知後覺感覺到痛，伸手一摸，一手血。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蓋子會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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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不慌不忙過去把蓋子撿起來，把瓶子恢複鼓狀，再把瓶子擰回去，用力捏了一下。
    張司明勃然大怒，死死盯著江晚。
    “我草泥馬......”
    “張司明！”
    張司明一臉錯愕回頭，“以墨？”
    陸以墨的麵容冷峻，眸色陰沉，“這是我祖宗。”
    “她......”
    張司明不敢對陸以墨發作，再看向江晚。
    她跟沒事一樣，還在擰著瓶身，哪有一點歉意的樣子？
    “媽的，算老子倒黴！”
    “老子先去上藥！”
    張司明捂著頭，怒氣衝衝往外走。
    陸以墨坐起來，自己把儀器摘下，拿回他的西裝外套，走到江晚身旁，“走了。”
    江晚把瓶子丟垃圾桶，狠狠瞪了他一眼。
    陸以墨摸了摸鼻子，緊跟在她身後，“你放心，我肯定不是這種人。”
    “不管親妹妹還是情妹妹，我都沒有。”
    江晚皮笑肉不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攥成了拳頭，要不是因為這裏是醫院，她的拳頭早就砸在張司明臉上。
    她知道林安琪受過情傷，林安琪不說，她便沒有問。
    她以為男女談戀愛，不愛了就分，如果一個不愛另一個還愛著，還愛著的那人受傷害是必然的，時間能夠撫平一切。
    但是沒想到， 是這麽個惡劣的情況。
    他甚至還想騙她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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