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功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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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他們進來。"趙剛團長沉聲道,濃眉下的雙眼閃爍著警惕的光芒,"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在裝神弄鬼。"
片刻後,年輕戰士領著兩人走進土屋。一個是瘦小的農村少年,另一個則讓屋內的八路軍幹部們瞬間繃緊了神經——那人頭戴造型奇特的鋼盔,臉上塗著黑灰,一身從未見過的迷彩作戰服,腰間掛滿各種稀奇古怪的裝備,身材比在場所有人都魁梧一圈。
"報、報告首長!"二狗子緊張得結巴起來,"俺是老王莊的王二狗,這位是...是天神老爺!"
"叫同誌或者首長。"趙剛糾正道,目光卻始終沒離開那個神秘的"天神"。
楊明軒向前一步,鋼盔下的眼睛炯炯有神:"我不是什麽天神。我叫楊明軒,我..."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我失去了部分記憶,不記得怎麽到的老王莊。但我清楚記得自己是中國軍人。"
屋內一片寂靜。留著八字胡的參謀長眯起眼睛:"同誌,你說你是來幫我們突圍的?"
"沒錯。"楊明軒走到簡陋的木桌前,指向攤開的地圖,"日軍已經包圍了這個區域,正在等待大部隊合圍。我們必須在天黑前進入山區,才有機會甩掉他們。"
"憑什麽相信你?"一個濃眉大眼的營長拍案而起,"萬一是鬼子的苦肉計呢?"
楊明軒冷笑一聲:"鬼子有大部隊,直接強攻就是,何必多此一舉?"他環視屋內,"以你們現在的兵力,沒有我的幫助,突圍希望渺茫。而你們的援軍一時半會趕不到,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你們被圍的情況。"
趙剛團長與其他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楊明軒的話句句戳中他們的痛處——這次被圍確實事發突然,總部甚至可能還不知道他們的處境。
楊明軒拿起一根小木棍,在地圖上劃出一條曲折的線路:"我們從這裏突圍,先向東佯攻,然後突然轉向西北山林。日軍會被我們的假動作迷惑,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已經迂回到安全地帶了。"
屋內幾位八路軍幹部湊近地圖,仔細研究這條路線。八字胡參謀長最先點頭:"妙啊!這條路線避開了鬼子的主要火力點,還利用了地形掩護。"
"但是..."濃眉營長仍有顧慮,"東麵雖然鬼子少,可那三挺機槍不是吃素的。硬衝的話,傷亡會很大。"
楊明軒將突擊步槍從肩上取下:"我來解決那三挺機槍。五分鍾後行動,我在前麵開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把造型奇特的槍上。趙剛團長伸手輕輕摸了摸槍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槍...我從沒見過。"
"五分鍾後,村東頭集合。"楊明軒沒有解釋,隻是重複道,"相信我,我能帶你們出去。"
趙剛團長直起身,與參謀長低聲交談了幾句,突然一拳砸在桌上:"就這麽辦!各連立即準備,五分鍾後東頭集合!"
五分鍾後,八十多名八路軍戰士集結完畢。楊明軒快速檢查了每個人的裝備,然後簡單明了地布置任務:
"我衝出去解決那三挺機槍後,你們以最快速度通過。不要停,不要回頭,按預定路線前進。"他轉向二狗子,"你負責帶路,把首長們安全送到預定地點後,可以回村子。"
二狗子緊張地問:"那天神...楊大哥你呢?"
"我會引開鬼子。"楊明軒調整了一下夜視儀,"甩掉他們後,我會回村子找你們。"
趙剛團長欲言又止,最終隻是重重拍了拍楊明軒的肩膀:"同誌,保重!"
楊明軒點點頭,突然一個箭步衝了出去!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幾個呼吸間就衝出了百米遠。日軍哨兵還沒反應過來,那支qbz191已經噴出火舌。
砰!砰!砰!三聲精準的點射,東麵第一挺機槍的三名射手同時倒地。楊明軒一個翻滾,躲過另一方向射來的子彈,抬手又是兩槍——第二挺機槍啞火了。
"八嘎!射擊!"日軍軍官的吼聲剛起,就被一顆子彈貫穿了咽喉。第三挺機槍瘋狂掃射,但楊明軒像是能預知彈道一般,以詭異的z字形路線逼近,最後一顆手雷精準地落在機槍陣地中央。
轟!塵土飛揚中,楊明軒站在製高點,朝呆若木雞的八路軍戰士們揮手:"衝啊!"
"衝啊!"二狗子第一個反應過來,撒腿就跑。八路軍戰士們如夢初醒,跟著衝了出去。楊明軒則調轉槍口,開始壓製從其他方向趕來的日軍援兵。
子彈在他身邊呼嘯而過,有幾發直接命中了他的胸膛,卻隻是讓他的身體微微晃動。這情景讓不少衝鋒中的八路軍戰士差點絆倒——這人真的不怕子彈?!
當最後一名八路軍戰士衝入樹林,楊明軒開始按計劃撤退。但他不是跟著大部隊,而是故意暴露身形,朝相反方向跑去。
"八路往那邊跑了!追!"日軍果然上鉤,一個中隊的兵力緊追不舍。
楊明軒邊打邊撤,始終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既不讓日軍追上,又不讓他們跟丟。這種"放風箏"戰術在現代特種作戰中再常見不過,但對1940年的日軍來說,卻是聞所未聞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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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約二十裏地,楊明軒的彈藥所剩無幾。他回頭看了看已經昏暗的天色,確認八路軍應該已經安全,便在一個山路口突然加速,轉彎的瞬間閃身鑽入密林。
追擊的日軍趕到路口,卻發現目標憑空消失了。帶隊軍官氣得拔出軍刀亂砍灌木:"八嘎!上當了!快,往回搜!"
而此時,楊明軒早已借著夜色的掩護,沿著一條獵人小徑悄然離去。他的戰術手表顯示,現在是晚上7點23分——距離他穿越到這個時代,才過去了不到12小時。
在預定的匯合點,八路軍戰士們或坐或臥,抓緊時間休息。趙剛團長派出了警戒哨,然後召集幾位幹部圍坐在一起。
"老趙,那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濃眉營長忍不住問道,"我親眼看見他中了至少三槍,卻跟沒事人一樣!"
八字胡參謀長摸著胡子:"更神奇的是他的戰術素養。那條突圍路線選得精妙絕倫,連鬼子心理都算準了。"
"劉團長,"趙剛轉向一位方臉漢子,"老王莊是你團的根據地,你了解情況嗎?"
劉團長搖搖頭:"我才調來幾個月,群眾工作剛開展,老王莊還沒顧上..."他突然拍了下大腿,"對了!那個叫二狗子的少年不是在這兒嗎?叫他來問問!"
二狗子被帶過來時,腿還在發抖。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多"大官",更別說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突圍了。
"小同誌,別緊張。"趙剛和藹地問,"那位楊同誌,是什麽時候到你們村的?"
"就...就今天上午。"二狗子咽了口唾沫,"天神...不,楊大哥從天上掉下來,正好碰上鬼子在俺們村殺人。他一個人打死了幾十個鬼子,子彈都打不穿他!"
幾位幹部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二狗子繼續道:"後來陳翻譯說鬼子要來打八路軍總部,楊大哥就帶著俺趕過來了..."
"陳翻譯?"劉團長敏銳地抓住了重點,"是鬼子的翻譯官?"
"嗯,但他是個好人!"二狗子急忙解釋,"他經常偷偷給鄉親們報信..."
趙剛團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對劉團長說:"老劉,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定要把這位楊明軒同誌爭取到我們隊伍裏來!這是命令!"
"是!"劉團長立正敬禮,又猶豫道,"可是團長,這人來曆不明..."
"一個能頂一個團的人才,管他什麽來曆!"趙剛斬釘截鐵地說,然後轉向二狗子,語氣溫和下來,"小同誌,以後別叫什麽天神老爺了。咱們八路軍講平等,叫同誌或者首長就行。"
二狗子懵懂地點點頭,眼中卻閃爍著疑惑——能刀槍不入、一人殺幾十個鬼子的人,不是天神是什麽?
遠處,林間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警戒哨立刻端起槍:"什麽人?"
"是我,楊明軒。"熟悉的聲音傳來,接著那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野中。他身上的作戰服多了幾處彈痕,但人卻毫發無傷。
趙剛團長大步迎上去,緊緊握住楊明軒的手:"楊同誌,我代表獨立團全體指戰員,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楊明軒微微一笑:"都是中國軍人,應該的。"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張麵孔,這些在曆史書上讀到的英雄,如今活生生站在他麵前。
"接下來,"楊明軒沉聲道,"我們需要談談怎麽端掉那個日軍特工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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