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戰駱駝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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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城日軍司令部內,山本太君正擦拭著他那把祖傳的武士刀。刀身寒光凜冽,映照出他陰鷙的麵容。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報告!"一個日軍士兵慌張地跑進來,"保安團周團長求見,說有緊急軍情!"
    山本眉頭一皺,刀尖輕點地麵:"讓他進來。"
    周富貴幾乎是跌進來的,他滿頭大汗,保安團長的製服皺巴巴地貼在身上,帽子都戴歪了。一進門就"撲通"跪倒在地:"太、太君!出大事了!"
    "八嘎!慌什麽!"山本厲聲喝道,"站起來說話!"
    周富貴顫抖著爬起來,卻不敢直視山本的眼睛:"太君...您侄子...小野太君他..."
    山本手中的武士刀突然停住了:"小野怎麽了?"
    "小野太君...在老王莊...被一群暴民..."周富貴咽了口唾沫,聲音越來越小,"被亂刀砍死了...同行的皇軍也都..."
    "納尼?!"山本猛地站起,刀尖直指周富貴喉嚨,"你再說一遍!"
    周富貴嚇得連連後退,後背抵在牆上:"是、是真的!我爹...不,周扒皮派人送來的消息...說小野太君死狀極慘...被砍了幾百刀...頭都被砍下來了...其他皇軍也都...屍體被扒光衣服扔在山裏喂狼..."
    "砰!"山本的武士刀狠狠劈在桌角,上好的紅木桌被削去一大塊。他的臉扭曲得可怕,眼中燃燒著瘋狂的怒火。
    "老王莊...楊明軒..."山本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我要血洗整個村子!雞犬不留!"
    周富貴趕緊附和:"對!對!太君英明!那楊明軒實在可惡,我爹...不,周扒皮也被他們..."
    山本根本沒聽周富貴的絮叨,大步走向地圖:"立刻集合你的保安團!一本!"
    一個精瘦的日軍軍官應聲而入:"嗨咿!"
    "你帶一個中隊,和周桑一起前往老王莊。"山本的手指在地圖上狠狠戳著,"我要楊明軒的人頭!要整個村子為小野陪葬!"
    一本中隊長九十度鞠躬:"嗨咿!保證完成任務!"
    "回來後,重重有賞!"山本補充道,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不到兩小時,縣城大門洞開。幾百名保安團"二狗子"打頭陣,後麵跟著二百多名全副武裝的日軍士兵,浩浩蕩蕩向老王莊方向開去。周富貴騎在馬上,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他終於能替父親報仇了。
    與此同時,老王莊內卻是一片忙碌景象。
    "快!能帶走的都帶上,不能帶的就別要了!"楊明軒站在村口的大槐樹下指揮著,"老人孩子先走,婦女跟上,青壯年斷後!"
    村民們扶老攜幼,背著簡單的行李向深山轉移。但仍有部分人舍不得離開。
    "楊隊長,咱家的豬剛下崽,這一走..."一個老漢蹲在自家門前抽旱煙。
    "老李叔,命重要還是豬重要?"王二波急得直跺腳,"鬼子來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另一個中年婦女抱著門框哭喊:"我男人留下的房子啊!這一走,回來怕是連片瓦都不剩了!"
    楊明軒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鄉親們,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鬼子這次來勢洶洶,我們雖然會盡力阻擊,但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房子沒了可以再蓋,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幾個猶豫的村民終於開始收拾東西。
    村長走過來低聲道:"明軒,還有二十多戶死活不肯走,說相信你們能打退鬼子..."
    楊明軒眉頭緊鎖:"那就隻能盡量在村外阻擊了。二波,集合血狼特戰隊!"
    半小時後,在距離老王莊五裏地的駱駝峰,楊明軒正帶著隊員們勘察地形。這駱駝峰名副其實,兩座高山中間夾著一條長約三百米的峽穀,活像駱駝的兩個駝峰。
    "這地方太適合打埋伏了!"二狗子興奮地說,"兩邊山上埋伏,鬼子一進來,咱們就..."
    "閉嘴!"楊明軒突然喝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聽好了,一隊埋伏在左邊山上,二隊在右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開槍!"
    隊員們迅速按照部署就位。楊明軒趴在一塊岩石後,眼睛死死盯著峽穀入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漸漸升高。
    "明軒哥,鬼子真會來嗎?"陳嘉碩小聲問,他是隊裏唯一會日語的。
    楊明軒頭也不回:"周扒皮臨死前說的話不是假的。咱們已經轉移了大部分鄉親,不是在這逗你們玩。"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騷動。柱子、王二波和王三柏三人竟然擅自跑了過來。
    "你們幹什麽!"楊明軒怒目而視,"誰讓你們離開埋伏位置的!"
    柱子撓撓頭:"明軒哥,我們想..."
    "想什麽想!"楊明軒壓低聲音訓斥,"戰場抗命,是要掉腦袋的!現在立刻回去,聽口令行事,否則嚴懲不貸!"
    三人灰溜溜地回到各自位置。楊明軒看了看懷表——上午十一點。按照日軍的行軍速度,應該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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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時分,峽穀入口處終於出現了人影。先是幾個穿黑製服的保安團"二狗子"探頭探腦地走進來,接著是日軍士兵,鋼盔和刺刀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別急..."楊明軒輕聲命令,"等全部進來..."
    日軍隊伍拉得很長,中間還夾雜著幾匹馱著機槍的騾子。走在最前麵的周富貴騎在馬上,趾高氣揚,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踏平老王莊的場景。
    終於,最後一個日軍士兵也進入了峽穀。楊明軒舉起手,猛地向下一揮:"打!"
    "砰!"他的槍聲就是信號。霎時間,兩邊山頭上槍聲大作,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手榴彈在日軍隊伍中炸開,掀起一片血霧。
    "啊!有埋伏!"周富貴嚇得從馬上滾下來,躲到一塊石頭後麵。
    日軍一片混亂,士兵們四處逃竄,卻無處可躲。一本中隊長揮舞著軍刀大喊:"射擊!反擊!"但根本沒人聽他的——山上又滾下幾塊巨大的岩石,砸得日軍人仰馬翻。
    柱子一邊開槍一邊數著:"一個、兩個..."王二波也不甘示弱,每放一槍就報個數。
    峽穀內慘叫聲不絕於耳。日軍試圖組織反擊,但地形太不利了——他們完全暴露在兩側山頭的火力之下,連敵人在哪都看不清。
    十分鍾後,楊明軒舉起拳頭:"停火!"
    槍聲漸漸停息,隻剩下峽穀中傷員的呻吟聲。楊明軒對陳嘉碩喊道:"用日語喊話,讓他們投降!"
    陳嘉碩扯開嗓子用日語喊道:"放下武器!舉起手來!皇軍優待俘虜!"
    楊明軒自己也大聲喝道:"周富貴!你聽著!現在投降還能留條狗命!否則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峽穀內一片死寂,接著是"叮叮當當"武器落地的聲音。幸存的日軍和二狗子紛紛舉起雙手,連一本中隊長也陰沉著臉放下了軍刀。
    "下去!"楊明軒命令道,"注意警戒!"
    血狼特戰隊的隊員們迅速衝下山,將俘虜團團圍住。陳嘉碩負責收繳日軍的武器,其他人則用槍指著俘虜,讓他們分開站好——二狗子一邊,日軍一邊。
    楊明軒走到日軍俘虜麵前,冷冷地掃視著他們。一本中隊長突然開口,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根據日內瓦公約,你們必須善待戰俘!"
    "日內瓦公約?"楊明軒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所有日軍都打了個寒顫,"你們殘殺中國平民的時候,怎麽不講日內瓦公約?"
    一本還想爭辯,楊明軒猛地一腳踹在他膝蓋上:"跪下!"接著又是一腳踢在他肚子上:"這一腳,是為老王莊被你們燒死的鄉親!"
    一本痛得蜷縮在地,其他日軍戰俘瑟瑟發抖,再也不敢出聲。
    楊明軒轉向隊員們:"把他們的武器彈藥都收繳幹淨,綁起來押回村裏。至於這些二狗子..."他冷冷地看了眼縮在一旁的周富貴,"交給鄉親們處置。"
    周富貴聞言,直接尿了褲子,癱軟在地像一灘爛泥。
    遠處,老王莊的方向升起一縷炊煙。楊明軒知道,這場勝利隻是開始,山本太君絕不會善罷甘休。但此刻,他看著隊員們興高采烈的臉,還有那些垂頭喪氣的俘虜,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信念——隻要團結一心,中國人一定能將侵略者趕出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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