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不知此夫人是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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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姐兒把和沈清棠相識以來,她所知道的沈清棠遇到的事都說了一遍。
    說沈清棠如何在兩家“夾縫”中開局。
    又怎麽在林家和官家的迫害下,租住了滅門小院。
    又如何在租不到店鋪進不到食材原料的情況下如何在寧城做生意,一點點的積攢起第一桶金。
    以及如何陰差陽錯進了大牢。
    說話太多有些口幹,溪姐兒舔了下唇,繼續道:“沈清棠進牢當晚,我去看過她。她求我找人連夜仿製了一套積木。
    這套積木下午我還在糖糖手中看見過。
    除了積木之外她讓我來陳家莊拿了一本大乾和外邦的語學書給她。
    當時沒在意,後來聽一個來怡紅院的貪官說,那些積木和書是海城林家要的。
    還說這些積木和書本來是三個小乞丐在孫武家竊取的,隻是被沈清棠黑吃黑搶走。”
    “那三個小乞丐何在?”季宴時問,指尖在桌上點了點,示意溪姐兒喝茶。
    “從大牢出來時還剩一口氣,後來失蹤了。”溪姐兒言簡意賅道,不客氣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小心燙。”喬盛囑咐的話還是晚了一步。
    溪姐兒燙到舌頭,還不敢當著季宴時的麵做吐舌頭的不雅動作,隻能皺著臉強忍。
    喬盛忙補充:“我特意查過,三個小乞丐後來都死了,死狀其慘,其中應當也有海城林家的手筆。
    孫武家滅門的事,我也暗中查訪過,應當是寧城林家所為,但背後有海城林家的手筆。”
    季宴時垂眸不語,片刻後抬頭,對喬盛和溪姐兒道:“辛苦了!你們做的很好。下去休息吧!”
    喬盛和溪姐兒起身往外走,快到門口時停住腳步,對季宴時歉意道:“抱歉,之前不知道沈清棠是尊夫人,並沒刻意照顧。”
    “無妨。你不知道不還是已經全力相助?她很好,不需要我照拂。”
    “那……”溪姐兒試探:“沈清棠問我借人,我借是不借?”
    季宴時掀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明知故問的溪姐兒。
    溪姐兒打了個激靈,收回試探的心,低下頭:“我會全力相助。”
    出了門,溪姐兒摸摸濕透的後背,對喬盛道:“沈清棠怕是羊入虎口咯!”
    喬盛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溪姐兒回頭,望著還亮著燭光的會議室,“季宴時這人,隻怕比咱們想的還深不可測!被這樣的男人惦記上,也不知道是沈清棠的福還是她的禍?!”
    季宴時知道她試探之後,看似不動聲色,實則隔空施壓,連身旁的喬盛都沒察覺她方才根本動不了。
    像被看不見的手掐住脖子,連呼吸都困難。
    好在這種壓力一閃而逝。
    警告的意味大過懲戒。
    他不許自己過問他和沈清棠的事。
    溪姐兒喃喃自語:“沈清棠,姐妹幫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季宴時掏出一方潔白的帕子,輕輕擦拭著掌心的汗,問一直跪在地上的季姓護衛:“你們也覺得委屈?”
    季十七、季六、季十一忙搖頭,“是屬下辦事不力。”
    季九跪地抬頭,“他們確實不知,是屬下擅自做主,沒上報寧城的消息。”
    季宴時垂眸,“原因。”
    季九坦誠:“是屬下愚鈍,不知此夫人是彼夫人。以為都是些生意上無關痛癢的小事,便未上報。”
    “此夫人?彼夫人?”季宴時譏諷勾唇,“本王在你心中就是這般沉迷女色?還是說,覺得本王重傷在身奈何不了你們?”
    季姓數字護衛齊齊跪地,異口同聲道:“屬下不敢,請王爺恕罪。”
    季九更是額頭點地,“屬下知錯,屬下絕無此意。請王爺責罰。”
    心裏暗暗叫苦。
    他真沒想那麽多。
    早在南疆附近的小鎮上,季九已經跟季十七他們打聽過。
    季十七也好,秦征也罷,都信誓旦旦說沈清棠和王爺之間清清白白。
    隻是救命恩人和被救人之間的關係。
    季九在南疆坐鎮時,確實收到了不少寧城跟沈清棠有關的消息,大都是怎麽做生意、跟誰做生意以及跟林家如何的鬥的事。
    他覺得都是雞毛蒜皮、無傷大雅的小事便未一並送到山頂。
    事後也未及時告知。
    “是該罰。”季宴時手絹抵唇輕咳兩聲,“你九公子當久了快不記得自己姓什麽了吧?把你手裏的事交給季六,你去跟著沈清棠吧!”
    季九惶恐磕頭,“屬下知錯,請王爺恕罪!別趕季九走!季九的命都是王爺的。此生定不認二主。”
    季宴時短促的“嗬!”聲,“你想認主,她還不一定收你呢!不是說覺得她做生意厲害?那就好好跟著她學!”
    季九鬆了口氣,俯身謝恩:“謝王爺!屬下遵命。”
    季宴時垂眸看了眼手帕上的新綻放的紅梅,合起帕子,咽下口中鐵鏽味,吩咐道:“明晚之前,我要知道孫武被滅門的原因,以及他藏的秘密是什麽。
    另外,是時候去敲打一下林通判。不要妄想做牆頭草。
    這麽重要的事他不該不報。
    否則本王幫他選。”
    “屬下遵命。”季十七領命。
    “去把秦征叫來。”
    “小爺在呢!”秦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話音落時,已然推開會議室的門。
    季宴時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耳目已經退化至此了?
    秦征近在尺咫,他卻沒聽見動靜。
    秦征見高舉雙手進門,“別誤會!小爺可沒偷聽。是喬盛讓我過來的,說是你找我。”
    季宴時眯起眼,倒是小看了趙溪。
    喬盛心性單純,會猜到他找秦征的定是趙溪。
    “臥槽!”秦征目光落在季宴時手中的帕子上,“季宴時你咳血了?”
    一句話惹的眾護衛紛紛抬頭看向季宴時。
    季宴時把帕子團進掌心,“你看錯了!”
    秦征:“……”
    “你睜眼說瞎話呢?還是當小爺眼瞎?”都到了嘴邊又在季宴時警告的眼神中咽了回去,悻悻道:“哦,不小心看錯了!”
    在季姓數字護衛們猜疑的眼神中,強行換了話題,“你找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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