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被說變態的許哲遠

字數:6404   加入書籤

A+A-


    夕夕和大年腦袋挨著腦袋,擠在手機屏幕前。許哲遠的海軍製服在鏡頭裏格外板正,背景是軍艦宿舍的金屬牆壁。
    "許哲遠!你沒看見李航宇今天多能忍!"夕夕手舞足蹈地比劃,"刮痧板都快刮出火星子了,他愣是一聲不吭!"
    大年在一旁幫腔:"他還給我講題呢!那道物理題我琢磨一星期了..."
    屏幕裏的許哲遠眉頭越皺越緊:"我上次刮痧喊疼,那是戰術性示弱!我想讓你心疼我。"
    夕夕臉色爆紅:"你別說了,那人家李航宇看二姐那眼神花癡的不行..."
    "花癡能當飯吃,我上個月給你買了項鏈?"許哲遠突然調轉鏡頭,對準桌上一個小盒子,"托戰友從南非帶的鑽石,比不上李航宇的花癡眼神?"
    大年剛想說話,許哲遠就懟到屏幕上:"還有你!去年紅包誰給的?新手機誰買的?講道題就叛變了?"
    夕夕戳著屏幕上許哲遠氣鼓鼓的臉:"喲,吃醋了?"
    "誰吃醋!"許哲遠的聲音突然提高八度,"我這是...這是維護正當權益!"
    夕夕撒嬌道:“我錯了,還是你對我最好,最愛你了。”
    正在這時,李航宇擦著臉路過。
    "李哥!"大年立刻調轉鏡頭,"許哲遠說要你給我包個更大的紅包!畢竟你是當二姐夫的。"
    鏡頭裏的許哲遠:“……”
    李航宇湊過來對著屏幕說:"老許,要不...你先喊我聲姐夫..."
    "李航宇!"許哲遠在屏幕那頭拍桌,"想占我便宜,你等著!下次回去我非得..."
    欣欣的聲音突然從畫外傳來:"吵什麽?都幾點了?"
    鏡頭一陣天旋地轉,最後定格在夜空上。隱約能聽見夕夕的偷笑,大年的求饒,以及兩個男人隔空鬥嘴的聲音。
    熄燈後的臥室,大年的手機屏幕還亮著,照出兩張八卦的臉。
    "許哲遠到底怎麽追到夕夕的?"李航宇趴在枕頭上,"夕夕周歲才16吧?"
    大年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夕夕小時候在三姨家長大的,許哲遠是三姨父的親侄子。"
    "啥?"李航宇猛地坐起來,"那不就是..."
    "沒錯,"大年掰著手指數,"夕夕六歲那年,十五歲的許哲遠還給她洗過澡...唔!"
    李航宇一把捂住他的嘴:"這話可不敢讓夕夕聽見!"
    窗外蟬鳴陣陣,兩個男生頭對頭縮在被窩裏。李航宇突然打了個寒顫:"差十歲...許哲遠這是看著夕夕長大的?變態啊!"
    "更絕的是,"大年憋著笑,"我三姐小時候還有個名字叫許靜遠,這個名字是許哲遠起的,要不是後來我爸把我三姐戶口遷回來,估計他倆現在還是堂兄妹呢..."
    "夠變態?"
    "是吧!"
    兩人悶在被子裏笑得床板直顫。李航宇突然想起什麽:"等等,那叔叔阿姨..."
    "我爸說,"大年模仿著張誠的語氣,"許哲遠挺好的,至少是看著夕夕長大的,還是親戚,至少以後不敢欺負夕夕。"
    李航宇突然覺得後背的刮痧印又開始隱隱作痛:"我要是敢像許哲遠那樣..."
    "二姐會把你剁了喂閃電驢。"大年打了個哈欠,"睡吧,明天還要幹活呢。"
    夜風拂過葡萄架,帶走了最後幾句竊竊私語:"...其實許哲遠人不錯..."
    "...就是變態了點..."
    清晨五點,天剛亮,李航宇已經換好運動服站在大年床前。
    "大年,"他搖搖大年,"我去跑步,想吃啥?"
    枕頭下裏傳出大年迷迷糊糊的聲音:"豆...豆腐腦...油條..."
    "收到!"
    晨光中的鄉間小路格外寧靜,李航宇的腳步聲驚起了幾隻早起的麻雀。跑到村口早點攤時,他的作戰短袖已經被汗水浸透。
    "七碗豆腐腦,十五根油條..."他喘著氣點單,突然又改口,"等等,再加兩個素包子,要青菜香菇餡的。"
    老板娘笑著打趣:"給老丈人全家帶啊,素包子是專門給對象的吧?知道要吃清淡的。"
    李航宇的耳尖瞬間紅了:"不、不是..."
    老板娘繼續道:“聽口音你可不是我們這兒的,跟著女朋友頭一次上門吧!”
    李航宇的耳朵更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那個,不是…”
    回程時,他一手提著早餐,一手拿著手機查【刮痧後飲食禁忌】。路過小超市,又拐進去買了盒牛奶。
    院子裏,大年正蹲在葡萄樹邊刷牙,滿嘴泡沫地抬頭:"這麽快?"
    欣欣揉著眼睛從裏屋出來,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晨光中,某人汗濕的短發還滴著水,正認真地把吸管插進牛奶盒。桌上擺著的素包子冒著熱氣。
    "早。"李航宇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給你買了素包子。"
    欣欣盯著包子看了兩秒,突然伸手戳了戳他後背的刮痧印:"還疼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嘶——不疼!"李航宇挺直腰板,差點把豆漿打翻。
    清晨的院子裏,七口人圍坐在石桌旁。七碗豆腐腦冒著熱氣,油條金燦燦地堆在竹籃裏。
    李航宇小心翼翼地把素包子和牛奶推到欣欣麵前:"你挑喜歡的吃,不喜歡的給我..."
    "拿走!"欣欣壓低聲音說,"大早上發什麽瘋?我還要臉呢。"
    全桌瞬間安靜。大年一口豆腐腦嗆在喉嚨裏,憋得滿臉通紅;夕夕的油條舉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圓;爸爸媽媽低頭猛喝豆腐腦,碗都快扣到臉上;奶奶的蒲扇有節奏地搖著,假裝沒看見。
    "我、我就是..."李航宇的耳朵紅得能滴血,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沿,"怕你吃不飽..."
    "李航宇。"欣欣小聲叫他。
    "到!"
    "把牛奶拿走。"她掰開素包子,"我不愛喝。"
    "好好好!"李航宇如蒙大赦,伸手去拿牛奶盒。
    夕夕在桌下猛踢大年,兩人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爸爸張誠突然清了清嗓子:"小李啊..."
    "幹爸您說!"
    "明兒買早餐..."張誠慢悠悠地攪著豆腐腦,"記得給我帶頭蒜。"
    "噗——"大年終於破功,豆漿噴了滿桌。媽媽秀秀手忙腳亂地拿抹布,奶奶的蒲扇搖得更歡了。
    欣欣在混亂中瞪了李航宇一眼,"傻子。"她小聲說,卻把掰開的包子另一半推了過去。
    李航宇正挽著袖子在廚房刷碗。欣欣抱著醫藥箱靠在門框上:"快點,我帶你去我爸的獸醫診所長長見識。"
    "馬上好!"李航宇手忙腳亂地把碗放進碗櫥裏,碗碟在他手裏叮當作響。
    大年啃著蘋果路過:"二姐,你要帶他去見識"血腥場麵"啊?"
    欣欣彈了彈手術剪:"正好缺個保鏢。"
    李航宇開心的說:"我願意給你當保鏢。"
    "看見沒,人家願意給我當保鏢。"欣欣拎起醫藥箱,"刮痧都不怕的人,還能怕這個。"
    十分鍾後,李航宇穿著借來的白大褂,局促地站在"獸醫診所"裏。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動物的體味,牆上掛著各種獸用器械,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快上來。"欣欣喊,"晚了就自己跑著去。"
    診所門口,張誠的舊皮卡正噴著尾氣。兩個大學生抱著器械箱擠在後排,見到李航宇時眼睛一亮:"這就是張叔新認的空軍幹兒子?"
    "現在是臨時工。"欣欣把手術包甩進車廂,"專門按牛頭的。"
    皮卡在鄉間土路上顛簸,李航宇與兩個大學生擠在後座。副駕駛的欣欣正在翻看病例,陽光透過車窗在她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影。
    "老周家的母牛胎位不正。"張誠單手打著方向盤,"你倆負責錄像教學。"他朝後排示意,"小李負責按住牛尾巴——聽說你抗過載訓練成績不錯?"
    養殖場彌漫著青草與血液混合的氣息。李航宇的白大褂下擺剛沾上泥土,就聽見欣欣清脆的指令:"手套。"
    橡膠手套繃在手上的觸感讓他想起戰機操縱杆。而眼前,難產的母牛正痛苦地喘息,濕潤的眼睛裏映出四個忙碌的白影——張誠在檢查胎位,兩個實習生在幫忙打下手,欣欣則利落地鋪開手術器械。
    "過來。"欣欣勾勾手指,"學怎麽當助產士。"
    當小牛濕漉漉的腦袋終於露出來時,李航宇的作戰靴已經陷進糞土裏。他按著母牛顫抖的後腿,突然對上欣欣的眼睛——她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口罩上方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李航宇盯著自己沾滿黏液的手套出神。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母牛腹部的溫度,那種生命在掌心跳動的震撼感,讓他心跳久久不能平靜。
    但更讓他血液沸騰的,是欣欣剛剛接生時的樣子——
    她跪在稻草堆裏,白大褂下擺浸在血水裏,手臂整個伸入產道時眉頭都沒皺一下。當小牛滑出母體的瞬間,她染血的手指靈巧地清理呼吸道,發梢沾著黏液貼在臉頰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發什麽呆,給。"
    一瓶礦泉水突然遞到眼前。李航宇抬頭,接過水瓶時,發現她指甲縫裏還殘留著血漬,卻莫名覺得性感得要命。
    "第一次見接生?"欣欣擰開自己那瓶水,喉結隨著吞咽上下滾動。
    "嗯..."李航宇的視線黏在她沾血的鎖骨上,"你當時...特別..."
    "特別什麽?"
    "特別好看。"他脫口而出。
    旁邊傳來張誠的咳嗽聲,兩個實習生也憋笑憋得直抖。欣欣卻突然湊近,帶著血腥味和酒精的氣息撲麵而來:"李航宇。"
    "到!"
    "你嘴角有東西。"她食指一抹,殘留的血漬在他唇邊蹭開一道紅痕,"像偷喝生血的狼。"
    李航宇突然湊到欣欣麵前:"那個...明天..."
    "明天去閹羊。"欣欣轉身頭也不回地說,"你按羊後腿。"
    李航宇站在原地傻笑。他想起欣欣手腕上被繩索勒出的紅痕,想起她利落剪斷臍帶時抿緊的嘴角,更想起小牛第一次站立時,她眼裏閃過的亮光。
    原來最讓他心動的,不是她的長相身材,而是那雙慣拿手術刀的手,小心翼翼托起新生命的樣子。
    喜歡被航母飛行員逼婚的女學霸請大家收藏:()被航母飛行員逼婚的女學霸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