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密鑰與黑毯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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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線
惡臭的排水渠深處,空氣黏稠得仿佛能擰出水來。林宇的左臂火燒般疼痛,每一次脈動都牽扯著神經,讓他忍不住倒吸涼氣。但他沒有停下腳步。腦海中剛剛解析出的信息碎片,像是在黑暗中點燃的幾點磷火,雖然微弱,卻指引著方向。suaintenance tunne junc. 12——那個“低能量共振”區域,那個可能是唯一喘息之地、甚至隱藏著更多真相的地方。
身後的轟鳴聲越來越近,已經不僅僅是沉悶的震動,其中開始夾雜著金屬摩擦和機械運轉的尖銳噪音,以及組織特有的高頻掃描脈衝,比之前更加密集、更加尖銳,仿佛一張無形的網正在收緊。他能感覺到,他們正在調整策略,向地下更深、更隱秘的角落滲透。排水渠,這個他原本以為能短暫藏身的盲區,正在快速變得危險。
他必須找到前往地下四層維護隧道的入口。排水渠係統錯綜複雜,很多分支管道已經廢棄或坍塌,尋找一個通往更深層、更老舊的維護網絡的入口,無異於大海撈針。他用手電筒的光束在汙穢、斑駁的牆壁上快速掃過,尋找任何不尋常的接口、閥門或者被封死的豎井。
左臂的傷口在潮濕的環境中隱隱作痛,動作稍大就會撕裂愈合中的組織。他咬緊牙關,汗水混著汙垢淌下。水流聲在耳邊轟鳴,掩蓋了他急促的呼吸。他沿著主渠逆流而上,因為直覺告訴他,通往更高層或更重要區域的連接點,往往位於主流的上遊或者關鍵的節點處。
“該死……”他低聲咒罵,手電光照過一個被焊死的金屬門,上麵鏽跡斑斑,沒有任何標記。看起來是條死路。他瘸著腿繼續向前。每一步都踏在濕滑的淤泥和碎石上,發出令人心驚的細微聲響。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手電光照亮前方一處拐角,那裏並非光滑的牆壁,而是一個用老舊混凝土和鋼筋搭建的結構。結構上嵌著一個巨大的、生鏽的金屬閘門,閘門旁邊的牆壁上,隱約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符號和數字。他上前幾步,小心地避開水流最急的地方。
符號已經磨損得很厲害,但林宇依然辨認出了其中幾個熟悉的輪廓——那是組織早期的標識係統,比現在通用的要複雜得多。旁邊還有一組數字:“j12s4”。
j12s4! junction 12, subeve 4!連接點12,地下四層!
一股強烈的興奮衝上頭腦,瞬間驅散了疼痛和疲憊。他找到了!他沿著排水渠尋找的,通往目標區域的潛在入口,就在眼前!
然而,興奮隻持續了短暫的一瞬。閘門是關閉的,而且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被打開過。厚重的鏽跡表明它不是一個常用通道。更麻煩的是,閘門上有一個古老的機械鎖,旁邊還有一個已經變形的插槽,似乎是某種鑰匙卡或控製麵板的接口,但接口已經完全損壞,無法使用。
這扇門,也許就是通往維護隧道連接點12的入口,但它被鎖死了。
組織的高頻掃描脈衝越來越近,他甚至能感覺到空氣中微弱的電磁波動。追兵隨時可能抵達這個區域。他沒有工具破開閘門,機械鎖也異常堅固。硬闖隻會暴露自己。
他靠在牆壁上,急促地喘息。目光在閘門、損壞的接口和周圍的舊結構上徘徊。有沒有其他辦法?有沒有隱藏的入口?或者……這扇門是否本身就與他手中的卡片有關?
他掏出xyz741b留下的那張卡片。卡片冰涼光滑,上麵的蛇眼圖案在手電光下閃爍著微光。他回想起在晶體腔室平台下方看到的那個晶體接口,以及自己推測它可能是解讀卡片的“鎖孔”。這張卡片,是“密鑰”,需要找到“鎖孔”才能使用。而現在,他找到了一個標有目標地點代碼的入口,但它被鎖死了,且旁邊有一個損壞的接口。
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關聯?這個損壞的接口,是否曾經是用來激活這個閘門,或者與卡片有某種聯係?
他將卡片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個損壞的接口。沒有反應。接口完全報廢了。
但是,卡片本身在靠近這個區域時,是否發出了什麽特別的信號?他將耳朵貼近卡片,嚐試感知其內部是否有異常的脈動。微弱的、有規律的脈衝一直在那裏,沒有變化。
他再次審視那個“j12s4”的標記和旁邊的舊組織符號。這裏是地下四層維護隧道連接點12的入口,他手中的卡片來自xyz741b,信息碎片提到xyz741b最後ping的位置在node 03,而目標地點是junc. 12。node 03和junc. 12之間有什麽關係?node 03是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或信息匯聚點,junc. 12是一個維護隧道連接點,且存在“低能量共振”。
也許node 03是更核心的區域,而junc. 12是通往那裏的一個隱秘入口或附屬設施。或者,node 03是xyz741b最後被組織追蹤到的位置,而他逃往了junc.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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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xyz741b逃到了這裏,他會如何進入這個被鎖死的閘門?他是否用了這張卡片?或者他留下了這張卡片作為給後來者的指引?
林宇腦中飛速運轉。如果xyz741b能進入,那必然有方法。也許方法不在這個閘門本身,而在這個區域的其他地方?或者,卡片的作用並非直接打開這個老舊閘門,而是提供了進入維護隧道網絡更核心區域的線索,而junc. 12隻是這個網絡的起點或關鍵節點。
他再次看向手電光下那張卡片,以及卡片帶給他的信息碎片。sy.ap,oega7項目,xyz741b,node 03,junc. 12,低能量共振……這些信息就像是一張未完成的地圖,碎片散落在各處。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來連接這些點。他需要知道node 03在哪裏,它與junc. 12是什麽關係,xyz741b的完整身份和目的。
等等……蘇瑤。
蘇瑤和她的團隊。他們也在地下深處,也在逃避追捕,也在遭遇與組織秘密相關的危險。蘇瑤之前提到過的,他們在基地裏發現的那些奇怪的“編號”個體,阿麗對那些生物氣息的特殊感知,以及他們在鋼板通道入口發現的晶體碎片和金屬圓筒。
林宇的心髒跳動得更快了。他的線索和蘇瑤的線索,並非孤立,它們指向同一個核心——oega7項目、編號個體、晶體技術、以及某個關鍵人物xyz741ega7項目核心運作相關的區域,甚至是xyz741b逃離路線上的某個關鍵點。如果他們能找到與xyz741b、node 03或junc. 12相關的線索,或者遇到與“低能量共振”環境相關的異常,那麽他們獲得的信息就能印證或補充林宇的發現。
他需要聯係蘇瑤。
但他現在孤身一人,身處排水渠深處,被組織嚴密追蹤。嚐試使用常規通訊設備無異於自殺。組織能夠輕易鎖定他的信號。
除非……那個“低能量共振”區域。suaintenance tunne junc. 12。如果那裏真的存在能夠吸收或幹擾能量波動的環境異常,也許在那裏可以嚐試發送一個短暫的、定向的信號,風險會降低很多。
但他現在進不去。
手電光無意中掃過排水渠的水麵。渾濁的水流反射著微弱的光。水聲、遠處傳來的組織行動的聲音、他自己的呼吸聲……他突然想起,排水渠是龐大的城市地下管網的一部分,與維護隧道網絡、甚至是其他未知的地下結構,理論上是相通的。排水渠本身,就是一條“通道”。
也許他不能直接通過這個鎖死的閘門進入junc. 12,但他可以沿著排水渠繼續前進,尋找其他通往維護隧道網絡、或者更深層區域的隱秘通道或連接點。甚至,junc. 12本身,可能就與某個排水渠出口或入口相連。
而且,如果蘇瑤他們探索的鋼板通道也通往地下深層,那麽這兩條線索在地下某個點匯合的可能性就很高。他們是否有可能殊途同歸,在某個區域相遇?或者,他們各自的探索會揭示出對方下一步行動的關鍵信息?
林宇深吸一口氣,壓下左臂的劇痛。他將xyz741b的卡片放回內側口袋,確保它不會丟失。然後,他再次舉起手電筒,沒有選擇繼續嚐試破開眼前的閘門,而是轉身,沿著排水渠繼續向下遊走去。他決定先尋找其他可能的入口,同時繼續探索排水渠本身的走向,看它是否與維護隧道網絡有更隱秘的連接。
尋找junc. 12,並嚐試建立與蘇瑤的聯係——這成了他眼下最緊迫的雙重任務。身後的追兵仍在靠近,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蘇瑤線
空氣中甜腥味濃烈得令人作嘔,那密集、持續的窸窣聲,像無數毒蛇在耳邊吐信,又像巨型昆蟲的翅膀在高速震動。手電光照亮的前方,是那片黑色的、湧動的“活體黑毯”。它們緩慢而堅定地向前移動,仿佛一條由無數微小生命組成的河流,正在流向通道深處未知的目的地。
蘇瑤拉著阿麗,站在隊伍的前方,小王緊跟在她身後。其他人擠在狹窄的通道裏,身體緊貼著冰冷的牆壁,發出壓抑的喘息和低泣。恐懼像實質化的冰霧,凝結在每個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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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姐……這、這怎麽過去啊?”小王的聲音都在顫抖,手裏的鋼管緊緊握著,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他看著那片蠕動的黑色海洋,臉上寫滿了絕望。
蘇瑤的心髒也在狂跳,胃裏一陣翻騰。直麵這種景象,其心理衝擊遠超之前的任何猜測。阿麗的“小蟲子”,原來是如此規模和形態的生物群體。它們沒有明顯的攻擊性,但它們的存在本身,就帶來了難以言喻的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適。
但蘇瑤知道,他們沒有退路。
“它們好像沒有注意我們,”蘇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觀察著那片黑毯的流動,“阿麗說它們一直在往裏麵走……它們有自己的方向。”
阿麗緊緊抓著蘇瑤的手,小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但她盯著前方的黑毯,輕輕點了點頭:“嗯……它們走得慢……好多好多……”
“我們需要想辦法繞過去,或者……從旁邊擠過去,”蘇瑤的聲音很輕,但充滿決心,“通道應該還有一點縫隙。”
她用手電筒的光束仔細觀察通道的邊緣。鋼板通道的結構似乎比之前的岩石或混凝土更加規整,兩側牆壁和地麵、天花板的夾角都比較分明。那片黑毯覆蓋了通道的大部分斷麵,但靠近一側牆壁的地方,似乎有一條窄窄的、勉強能容一個人側身通過的縫隙。縫隙裏也覆蓋著一層蠕動的“小蟲子”,但數量相對較少,也沒有形成完全阻塞的厚度。
“看那裏,”蘇瑤指向那條縫隙,“我們也許可以沿著那裏過去。小王,你用鋼管探一下,看看縫隙下麵是不是空的,或者有沒有支撐點。”
小王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內心的恐懼。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鋼管,在黑毯覆蓋的縫隙中輕輕戳動。鋼管感受到了一種奇特的、柔軟而又帶有彈性的阻力。那“小蟲子”似乎對鋼管的觸碰沒有太大反應,隻是在被觸碰的區域微微湧動、避讓。鋼管探到底部,似乎踩到了相對堅硬的地麵,但地麵上依然覆蓋著一層“小蟲子”。
“下麵……好像是地麵,”小王聲音嘶啞地說,“但上麵……上麵全是這些東西……”
一個幸存者發出了絕望的低吼:“這怎麽可能!我們得從它們身上踩過去嗎?天哪……”
另一個幸存者已經捂住了嘴,似乎要嘔吐。甜腥味和眼前的景象,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
蘇瑤知道這是他們必須跨越的障礙。她看向阿麗,阿麗依然專注地盯著黑毯。
“阿麗,”蘇瑤輕聲問,“如果你靠近它們……會有‘針紮進去’的感覺嗎?”
阿麗搖了搖頭:“沒有……沒有針紮……就是……就是好多小蟲子在動……癢癢的……”她用小手指撓了撓胳膊,似乎想象到了那種觸感。
沒有那種與基地怪物相關的精神壓迫感,這至少意味著這些“小蟲子”不像那些成熟的“產物”那樣具有強大的精神幹擾能力。它們也許僅僅是oega7項目的某個更早期、更基礎的生物形態,或者是用於某個特定目的如能量吸收、生物過濾)的生物材料。
“聽著!”蘇瑤的聲音堅定起來,“我們必須過去。沿著那條縫隙。小王在前麵開路,我帶著阿麗走中間,其他人緊跟著,扶著牆壁。盡量不要發出聲音,動作要慢,不要踩在厚的地方。如果遇到阻礙,小王用鋼管輕輕撥開。記住,它們沒有攻擊我們。”
她知道這非常艱難,但這是唯一的生路。回去是死,站在這裏也是等死。
蘇瑤將阿麗抱得更緊一些,然後對小王點了點頭。小王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側過身,貓著腰,將鋼管探入那條縫隙中,一步一步地朝前移動。
“嘶啦……嘶啦……”
細小而密集的摩擦聲在他們耳邊放大,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這個聲音。每一次小王挪動身體,鋼管觸碰到黑毯,或者腳踩在覆蓋著“小蟲子”的地麵,都會引來一片局部的湧動。黑毯在他們的身體周圍像水一樣分開,又迅速地合攏,那種感覺……讓人頭皮發麻。
蘇瑤拉著阿麗,緊隨其後。她能感覺到阿麗的小身體在懷裏緊繃著,但卻沒有哭鬧,隻是緊緊抓著她的衣服,小臉埋在她的肩膀上。蘇瑤的鞋底感受到了地麵傳來的微弱顫動,以及那種無數柔軟物體在腳下蠕動、擠壓的惡心觸感。甜腥味達到頂峰,她幾乎要窒息。
“快……快點……”身後的幸存者發出微弱的催促聲,他們的聲音被淹沒在窸窣聲中。
他們艱難地向前挪動。通道似乎很長,那片黑毯覆蓋的區域遠比他們一開始看到的要廣闊。每過去一米,都是一場對意誌力的考驗。
就在他們小心翼翼地沿著縫隙移動時,蘇瑤的眼睛突然被縫隙內側的牆壁上一個不尋常的東西吸引。手電光恰好照亮了那個地方。
那不是覆蓋著“小蟲子”的鋼板。那是一個小小的、凸起的金屬盒子,鑲嵌在鋼板牆壁內部,表麵布滿了細密的紋理,紋理組成了一個她隱約感到熟悉的圖案——是她在基地裏,或者從林宇那裏看到過的,與組織內部某個特定係統或編號相關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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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金屬盒子上還有一個非常小的、圓形的插槽,旁邊刻著一行更小的、難以辨認的數字和符號。
這個盒子,看起來像是某種接口、記錄器或者控製麵板的一部分。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被這片“活體黑毯”所包圍?
“小王,停一下!”蘇瑤輕聲喊住前麵的小王。
她小心地側過身,讓阿麗緊貼著自己的身體。她用手電筒的光束對準那個金屬盒子,伸出手,用指尖輕輕觸摸覆蓋在盒子上的“小蟲子”。那些“小蟲子”仿佛感受到了活人的體溫,迅速從盒子上散開,露出金屬盒子的全貌。
盒子冰冷而堅固,表麵的紋理在手電光下閃爍著微光。那個小小的插槽,看起來像是某種圓形密鑰或者連接器的接口。旁邊那行小字,蘇瑤努力湊近看,但依然模糊不清。
阿麗突然動了動,從蘇瑤肩膀上抬起頭。她盯著那個金屬盒子,小小的鼻子輕輕嗅了嗅空氣,然後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向蘇瑤:“蘇姐……這個……這個上麵有……有阿麗的味道……”
“阿麗的味道?”蘇瑤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不是阿麗的……是……是那個和阿麗很像的味道……”阿麗小聲說,聲音裏帶著一絲困惑和遙遠的記憶。
“和阿麗很像的味道?”蘇瑤瞬間想到了“編號”個體。阿麗本身就是被組織植入“編號”的幸存者。如果這個金屬盒子或者上麵的標記,帶有與“編號”個體相關的氣息或標記,那是否意味著它與“編號”的轉運、控製或記錄有關?
再聯想到他們在通道入口發現的晶體碎片和金屬圓筒,以及這條通道本身可能是轉運“產物”的路徑……這個金屬盒子,很可能是一個關鍵的設備,記錄著關於“編號”個體、關於通道用途、甚至是關於組織某個核心計劃的重要信息。
而那個小小的圓形插槽……它需要某種特定的“鑰匙”或“連接器”才能激活或讀取。
蘇瑤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林宇的身影。林宇手裏,有xyz741b留下的那張卡片。那張卡片,被林宇推測為“密鑰”,需要在晶體腔室的“鎖孔”處解讀。
會不會,林宇手中的卡片,與她眼前這個金屬盒子的插槽是配套的?會不會這個金屬盒子,是另一個“鎖孔”,或者本身就是一個信息記錄器,需要林宇的卡片來激活或讀取其中的內容?
林宇在尋找解讀卡片的“鎖孔”,而她,在這條充滿未知生物的危險通道中,發現了一個可能是“鎖孔”的接口!
而且阿麗的感知,她對“和阿麗很像的味道”的反應,強烈暗示這個盒子與“編號”個體緊密關聯。xyz741b是“敏感看守”,他的職責就是看管“編號”個體,他的卡片與晶體腔室和node 03相關。這條通道、這些“小蟲子”、這個盒子……一切似乎都指向同一個複雜的網絡。
他們手中的線索,正在以一種驚人的方式互相印證和連接。林宇的卡片,蘇瑤發現的盒子,阿麗的感知,以及雙方都關注的“編號”和“晶體”。
她必須告訴林宇這個發現!
但如何在這樣的絕境中,在這片發出恐怖窸窣聲的“活體黑毯”旁邊,與遠在不知哪個地下區域的林宇取得聯係?組織無處不在的掃描和監聽,讓她無法冒險使用任何電子設備。
除非找到一個足夠安全、能夠屏蔽信號幹擾的地方。就像林宇信息中提到的那個“低能量共振”區域——suaintenance tunne junc. 12。
那個地方,是否與他們現在所在的通道相連?是否就在這條通道的盡頭附近?如果這條鋼板通道是通往地下四層的,那麽他們也許正在接近林宇的目標區域。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蘇瑤腦中形成。這條通道也許不僅僅是生路,更是匯合點,更是獲取關鍵信息的通道。那個金屬盒子,是通道為他們留下的一個驚人提示。
“我們繼續往前走,”蘇瑤的聲音帶著一種新的緊迫感,“小心地,沿著縫隙。這個盒子……它非常重要。它可能藏著我們需要的答案。”
她沒有嚐試觸碰或打開那個盒子,現在時機不對,也沒有合適的工具和環境。她隻是將這個位置和盒子的特征深深地刻在腦中。
在幸存者們戰戰兢兢的配合下,他們繼續沿著那條狹窄的縫隙,在湧動的黑色生物旁邊艱難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對未知和惡心的恐懼,但那個金屬盒子帶來的新的希望和緊迫感,像一根繃緊的弦,支撐著他們。
通道深處的黑暗仿佛在吞噬一切,而那低語般的窸窣聲,則成了他們走向未知命運的背景音樂。他們的目標不再僅僅是逃生,更是要抵達這條通道的盡頭,找到與那個金屬盒子相匹配的“鑰匙”,找到與林宇匯合的機會,拚湊出關於“暗影計劃”和oega7項目的完整真相。
那片湧動的黑毯,似乎成了通往真相之路上的守門人,他們必須從它身邊穿過。前方的黑暗中,隱藏著危險,也隱藏著他們迫切需要的答案和匯合的契機。他們能順利穿過嗎?通道的盡頭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麽?那個金屬盒子又會揭示出怎樣的秘密?新的懸念,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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