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真相昭然,重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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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上文)
熊熊燃燒的火焰如猙獰的怪獸,火舌貪婪地舔舐著殘破的房梁,房梁上簌簌落下的灰塵像細碎的雪花般在火光中飛舞。
沈清歌被刺鼻的硝煙嗆得劇烈咳嗽,那股辛辣的味道直入鼻腔,讓她的眼睛也忍不住泛起淚花。
就在這時,發間銀針簪突然被蕭煜拔去,隻聽見“咻”的一聲,銀針簪挑開了飛濺而來的木刺,那木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擦身而過,讓她心有餘悸。
玄鐵令烙進掌心,那滾燙的觸感仿佛要穿透肌膚,鑽心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過來——那半幅血色地圖正隨著蠱蟲屍骸消融,絲絲縷縷的血色如煙霧般消散在空氣中。
"別碰!"她反手扣住蕭煜腕脈,指腹下紊亂的搏動如同急促的鼓點,令她瞳孔驟縮,"你用了七絕散強提內力?"
蕭煜訕笑著要抽手,簷角忽傳來機栝轉動的“哢哢”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廢墟中格外刺耳。
二十餘黑衣死士破窗而入,玻璃破碎的聲音尖銳而清脆。
淬毒的彎刀在火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齊刷刷指向沈清歌咽喉,那森冷的寒意仿佛能穿透肌膚。
為首者臉上蜈蚣狀疤痕抽搐,那疤痕如同扭曲的蚯蚓般蠕動,他粗聲粗氣地說道:"閣主夫人可比蠱人值錢多了。"
沈清歌鵝黃披帛倏然翻卷,如靈動的黃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袖中暗藏的二十四枚冰魄針化作流光,帶著“嗖嗖”的破空聲射向敵人。
衝在最前的三人尚未沾到她衣角便轟然倒地,隻聽見“撲通”的聲響。
他們裸露的皮膚瞬間爬滿蛛網狀青斑,那青斑如蔓延的藤蔓般迅速擴散。
後方敵陣騷動間,她旋身將剩餘毒針盡數撒向燭台,“噗”的一聲,爆開的紫色毒霧立刻吞沒半間屋子,那刺鼻的毒霧彌漫在空氣中,讓人聞之欲嘔。
"接著!"蕭煜踢起地上斷刃劈開毒障,玄色衣擺掃過的地麵竟亮起螢火般的磷粉痕跡,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不定。
沈清歌會意撚碎懷中藥丸,淡金色藥粉隨風卷入磷火,“呼”的一聲,霎時將西南角的三個弩手燒成火球,那熾熱的火焰散發出的高溫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滾燙。
兩人背靠背退至殘存的主梁下,沈清歌忽然扯開蕭煜襟口。
三道深可見骨的爪痕泛著詭異綠光,那綠光如邪惡的幽靈般閃爍。
她指尖銀針快得劃出殘影,耳邊隻聽見銀針破空的“嗡嗡”聲:"難怪要用曼陀羅鎮痛,這屍毒再拖半日就能要你的命!"
"夫人教訓的是。"蕭煜嘴上討饒,手中淬毒銀絲已絞斷偷襲者的腳筋,隻聽見“哢嚓”一聲,那是腳筋斷裂的聲音。
餘光瞥見沈清歌發間落灰,他鬼使神差伸手去拂,卻被她轉身時揚起的藥散迷了眼睛,那藥散帶著淡淡的藥香,卻讓他的眼睛一陣刺痛。
混戰中沈清歌突然踩中某塊鬆動地磚,機簧彈開的暗格裏赫然躺著鎏金賬冊,那賬冊在火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蕭煜掃過頁腳玄鶴徽記冷笑出聲:"難怪能調動戍衛營的連環弩,刑部侍郎養得一手好狗。"
話音未落,房梁上傳來三長兩短的鷓鴣哨,那聲音在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
蕭煜吹滅手中火折子,整座廢墟突然陷入濃稠黑暗,黑暗如厚重的幕布將他們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沈清歌隻覺腰間玄鐵令被抽走,耳邊掠過蕭煜帶笑的氣音:"閉眼。"
數百點幽藍螢火自地縫升起,如夢幻般的藍色星河,映出影閣殺手們玄衣上的銀線暗紋,那銀線暗紋在幽藍的光芒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方才還囂張的蜈蚣疤頭領突然僵直倒地,隻聽見“砰”的一聲。
後心插著的柳葉刀柄係著杏黃流蘇——正是沈清歌去年中秋贈給影閣的解毒纓絡。
當最後個活口被鐵索捆成粽子,沈清歌正用燒紅的銀簪給蕭煜剜毒,那銀簪在火中燒得通紅,發出“滋滋”的聲響。
劇痛讓他額角沁出冷汗,嘴上仍不老實:"當年你說要當懸壺濟世的女菩薩,如今這手化骨散倒是比閻羅索命帖還利索......嘶!"
沈清歌把染毒的棉紗砸進他懷裏,轉身去撿那本沾血的賬冊。
泛黃紙頁間滑落半枚青銅虎符,內側"鎮北"二字讓她心頭猛跳,那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的手微微顫抖。
尚未開口,蕭煜帶著體溫的大氅已裹住她肩頭,那溫暖的感覺讓她的心也漸漸溫暖起來。
"明日早朝..."他指尖撫過虎符缺口,眼底映著漸熄的火光,"勞煩夫人替為夫描個進宮請脈的妝。"
殘月移過焦黑的房梁,將那幅未幹的血色地圖照得愈發妖異,那清冷的月光灑在地圖上,讓地圖上的血色顯得更加陰森。
沈清歌忽然按住蕭煜欲收賬冊的手,簪尖點向某處蟲屍排列的殿宇輪廓:"你看這個排水暗渠的標記,像不像我們上個月查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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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卷起浮灰掠過殘燭,最後一點火星爆開在青銅燈盞裏,那火星爆開的聲音清脆而短暫。
寅時的梆子聲穿透宮牆時,那清脆的梆子聲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宮牆,沈清歌正用螺子黛勾畫蕭煜眉尾的朱砂痣,那細膩的觸感讓她的手微微顫抖。
藥箱底層藏著的鎏金賬冊硌得她肋骨發疼,蕭煜忽然按住她顫抖的手腕:"夫人再抖,為夫就要變成鍾馗了。"
"刑部安插在太醫院的細作..."她蘸著茶水在妝台上畫圈,"昨夜爆炸前遞來的密報,說陛下咳血之症與南疆進貢的龍涎香有關。"
蕭煜指尖彈落燭花,銅鏡裏映出他驟然冷厲的眉眼:"難怪那老狐狸敢用戍衛營的弩機。"話音未落,窗外傳來三聲雲板脆響,那清脆的雲板聲在寂靜的宮中回蕩。
朱漆宮門次第洞開的聲音驚起滿樹寒鴉,那洞開的聲音如沉悶的雷聲,寒鴉的驚叫聲劃破了夜空。
崇政殿的龍涎香氣濃得嗆人,那濃鬱的香氣帶著一絲甜膩,直入鼻腔。
沈清歌跪在蟠龍金磚上,餘光瞥見蕭煜廣袖間暗藏的冰蠶絲正纏住鎏金賬冊,那冰蠶絲的觸感冰冷而光滑。
當那半枚虎符"當啷"滾落玉階時,那清脆的聲響在宮殿中回蕩。
禦座旁鎏金仙鶴爐突然爆出團青煙,那青煙帶著淡淡的異味。
"放肆!"皇帝抓起虎符砸向刑部尚書,鑲嵌東珠的冕旒撞在龍案角,"去年秋獵你說虎符被盜,如今倒從你外宅挖出來了!"九旒珠串掃過沈清歌發頂,她趁機將浸透解藥的帕子捂在鼻端——那龍涎香裏果然摻著蝕骨草,那刺鼻的氣味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蕭煜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暗紅血漬順著指縫滴在白玉螭紋佩上,那血漬的顏色鮮豔而刺眼。
皇帝眼神微動,大太監立刻捧來赤金雲紋盒:"蕭大人舊傷未愈又立奇功,特賜九轉還魂丹三枚,擢升殿前司都指揮使。"
"臣惶恐。"蕭煜叩首時袖中銀絲輕顫,沈清歌適時捧出青瓷藥瓶:"此乃用蠱蟲屍骸煉製的解藥,請陛下即刻停用南疆貢香。"她故意露出腕間被毒霧灼傷的紅痕,聽見嬪妃席間傳來壓抑的抽氣聲。
退朝時細雨打濕了金磚上的血漬,那細雨如牛毛般細密,打在身上有絲絲涼意。
蕭煜將沈清歌拽進太液池畔的薔薇架,掌心還攥著那瓶賞賜的丹藥:"禦藥房的蠟封不對。"他旋開玉瓶輕嗅,突然將藥丸盡數倒進池中,錦鯉翻著肚白浮上水麵時,沈清歌的銀針已經刺入他曲池穴,那銀針刺入肌膚的觸感微微刺痛。
"七絕散的藥性反噬了?"她扯開蕭煜衣襟,昨日剜毒的傷口果然泛著灰紫色,"逞強接任殿前司,是等著我給你收屍麽?"話音未落,蕭煜突然將她抵在纏滿枯藤的宮牆上,喉結擦過她沁著藥香的鬢角,那粗糙的觸感讓她的臉微微發燙。
"當年你說最恨皇城困住你爹的醫者仁心..."他指尖撫過沈清歌袖中暗藏的冰魄針,"現在卻主動跳進這潭渾水。"雨絲滲進沈清歌鵝黃襦裙,她忽然咬破舌尖將血珠抹在蕭煜唇上:"嚐到了?
這是能解百毒的朱螭血。"這朱螭血,乃是沈清歌家族傳承的神秘力量,相傳是祖上曾有奇遇,得到朱螭血脈,代代相傳,隻有族中特定之人才能擁有這神奇的能力。
蕭煜瞳孔驟縮。
十年前師父說過的話在耳邊炸開——朱螭血脈可愈百毒,難怪她總能化解自己強行運功的暗傷。
沈清歌趁他怔忡抽身退開,發間銀簪卻勾住了他玄色官服的盤扣。
"砰"地輕響,暗藏在簪中的半幅地圖滾落草叢。
昨夜被火焚毀的線條竟在雨中顯出血色紋路,蜿蜒指向太廟方向。
蕭煜用還帶著血腥氣的披風裹住她:"明日三更..."
巡夜禁軍的燈籠突然掃過薔薇架,沈清歌反手將地圖塞進他中衣暗袋。
溫熱血氣噴在她耳後,蕭煜聲音啞得不像話:"夫人再亂摸,為夫可要犯欺君之罪了。"
子時的更鼓淹沒在雨聲中,那沉悶的更鼓聲在雨中顯得格外模糊。
沈清歌盯著案上殘缺的虎符,藥杵將雄黃碾得咯吱作響,那聲音單調而沉悶。
窗欞忽然被鷓鴣哨叩響,染血的布條裹著半塊鬆墨落在硯台裏——正是她上月埋在疫區藥廬的暗樁標記。
銅漏滴到卯初時分,沈清歌盯著虎符內側暗紅色銅綠下隱約露出的半枚圖騰,心中猛地一驚。
這圖騰似曾相識,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蕭煜身上,腦海中浮現出曾經見過的他後腰處的舊傷疤。
她急忙抓起案頭的《西域輿圖誌》,想要尋找更多線索,此時燭火突然爆出個詭異的藍色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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