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落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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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歌聲要是一直有,那倒是不可怕,很大可能是風吹的。
    但是一會有一會完全消失,那就不對勁了,真要是有個女人在唱,興許她唱累了歇著。
    但是起碼證實了一點,那東西。。。是有智慧的。
    “走吧,大家等著呢。”
    劉工一臉奇怪的看著我們,他這一路小跑,竟把臉也跑的通紅。
    連海路過劉工的時候,手還抓在身後的撬棍上,顯然還沒對他的出現放下戒心。
    “你們怎麽這麽慢?”劉工倒是先問起了我。
    “不是,你們跑那麽快做什麽?”我才是最不理解的人,這墓裏最忌諱喜歡單打獨鬥的。
    “那小子跑的快,我們來的時候就沒影了,田安榮那家夥說了,想要客服害怕,就要第一時間弄明白恐懼的來源,所以追著那歌聲就往前跑。”
    三子是第一個過去的,看他那性格也是單打獨鬥慣了,他傻一點也就罷了,帶著劉工一起傻,我就不樂意了。
    “你還跟著我吧,別走丟了,我回去怎麽跟老趙交代。”
    “你跟他交代個屁啊。。”
    我雖然心裏知道這條路的怪異,但是還是假裝不知情的樣子跟在劉工後麵,也抱著僥幸的態度,希望真的會在前麵看到其他人。
    這次,我是一點細節也沒錯過,不光是兩邊的牆,就連地麵我都認真觀察了一番,屬實除了這條路,壓根就沒有其他的岔道。
    “人呢?我草,進去了?”
    手電筒照到前麵石門的時候,我就聽見劉工罵罵咧咧的聲音了。
    這一次,不是我們弄錯了,我們八個人,確實是被分了開來。
    “估計他們到裏麵去了,歌聲也停了,肯定是他們幹的。”
    劉工說罷,走到那石門前,就要去推門。
    石門剛被推動,就發出哢噠一聲,我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這聲音,我在那海下長龍的墓道裏聽過,幾乎是一模一樣。
    “有機關。”
    說話間,就有寒光從那門縫裏射了出來,瞄著劉工的大腿就紮了過去。
    我想推開劉工,可是一切早已為時已晚,就在我嚇的要尖叫出來的時候。
    那把熟悉的黑傘騰的飛了出去,在劉工和石門之間猛的張開。
    “鐺鐺。。。”幾聲脆響之下,才保的劉工安然無恙。
    我嚇的都快尿了,那劉工轉過身,一臉賤笑著看向段二爺。
    “二爺身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段二爺帶著周昊去過園區,他們自然也是認識的。
    我可顧不上這些閑話,連忙衝到了石門口。
    手電筒照在石門後的地麵上,一條新的摩擦痕赫然出現在地麵上。
    “果然。。”
    我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聲音在發抖。
    劉工也立刻湊了上來:“怎麽了?發現什麽了?”
    “他們不在這裏,是吧?”段二爺從後麵幽幽的走了過來,收起了傘,然後拿出了那小塊金子。
    看到黃金,劉工也一愣,我都能看到他頭發立刻就豎了起來。
    “那不是幻覺,這裏的情況比想象的要複雜。”
    段二爺說罷,一腳踹開了石門,一瞬間一股幹燥的灰塵嗆的劉工直咳嗽。
    看著眼前的通道,我們四個人竟然意外的異口同聲的咦了出來。
    這裏的布置竟然和海下的那個地宮一模一樣,就連地板石頭的雕刻紋路都如出一轍。
    劉工救援的時候去過那裏,自然也認得這裏的情況。
    隻是一眼看下去,地上麵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的腳印。
    “人呢?他們人呢?”
    劉工緩過神來立刻就害怕了起來:“就這麽一點路,怎麽就沒了?”
    他試著用對講機聯係那些人,但是不管他怎麽喊,對麵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用試了,他們肯定都在這裏,但是又不在這。”段二爺說起話來前後矛盾,連我都聽不太懂。
    “也許是在不同的時間。。”連海往前湊了湊,這裏的陷阱機關還等著他去破解。
    他剛走上兩步,段二爺就把他拽住了,沒等他開口,一根繩索就係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們四個連在一起,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都走散。”
    段二爺把繩索遞給我和劉工,然後徑直朝著前麵走去。
    連海肯定的點了點頭,放下背著的工具包,拿出錘子鑿子就跟了上去。
    通道裏全是塵埃,燈光打下去也就四五米遠的樣子。
    “你倆先別過來,等機關拆了再來。”
    段二爺讓我和劉工在後麵等著,他和連海一步步探著往裏麵走去。
    “別走太遠啊。”我對著他們的背影喊著。
    “沒事,有繩子拴著呢,你倆歇會吧。”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隻剩下微弱的燈光了。
    我和劉工找了塊幹燥的地方坐著,繼續試著聯係三少他們。
    “要不讓下麵的人上來吧,沒到哪就開始減員了,後麵還不知道什麽個情況。”
    劉工似乎有些害怕,但是現在做這個決定似乎是有些晚了。
    無線電的傳播範圍本來是很廣的,但是這地下又是石頭又是金屬礦石的,爬到階梯頂部就和下麵聯係不上了,現在要是回去喊人,誰知道還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剛才劉工也正是因為回去接我們,這才和其他人走散,這就意味著這條路,八成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貓膩。
    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就過了二十來分鍾。
    就在我想要打個盹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已經很久沒聽見段二爺他們說話了。
    “不能夠吧。。。”
    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拉起劉工立刻朝著裏麵跑去。
    繩索沒斷,裏麵的燈光也還在,隻是不管我怎麽喊都沒人答應。
    這通道裏的機關我是見識過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紮成篩子,所以我也不敢太往裏跑,隻是尋思著是不是他們遇到麻煩了。
    劉工看我不往前走了,連忙開始使勁拽繩子,剛拽兩下,繩子就繃直了,再拽就拽不動了,就好像另一端被係在了石頭上一樣。
    “二爺,你們再不說話,我可就過去了。”劉工不讓我往裏走,端著槍就要往前衝。
    通道裏一點聲音都沒,倒是吹出了一陣淡淡的清風,就連空氣裏的灰塵都漸漸消散了。
    遠處的燈光開始變亮,劉工罵了一聲娘,一下子就衝了過去。
    我也意識到了問題不對,一邊讓他小心點,一邊追了上去。
    一個開著的手電筒躺在地上,兩人的腳印在這個位置陡然消失不見了。
    前麵的通道依舊漆黑一片,我正疑惑人哪去了,劉工突然拍了拍我的肩,然後目光死死的盯著前麵不遠的地方。
    我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劉工臉色呆滯,基本都沒了血色。
    朝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終於知道他看到了什麽。
    那根繃直的繩索筆直的貫穿了空氣,在空氣裏死死的懸停著,繩子的頂端是一個幾乎光滑的切口。
    “方長,我們。。。是不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