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八卦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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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索被切斷了,懸空掛在那裏,怎麽拽都拽不動。
從地下長龍回來,我就沒怕過鬼神,鬼哪有人可怕。
“拉。”我硬著頭皮讓劉工和我一起使勁,這繩索八成是卡在什麽東西上了。
這裏的環境和地下長龍差不多,可能涉及的技術也類似。
很大情況可能出現了空間重疊,這些技術雖然超前了些,但是也不至於要人性命。
劉工糾結了一番,一咬牙,扛起繩索就往後拉。
我倆這一用力,通道裏的風就更大了。
“啪嗒。”繩索猛的被我們抽了出來,我和劉工紛紛摔倒在地上。
等我想回頭去看,那通道的塵埃一股腦被那風全都吹到了臉上,我們隻好拿衣服捂住口鼻,立刻縮到牆邊。
風呼呼的吹,一連吹了好幾分鍾,空氣裏開始彌漫出一股怪異的味道,聞起來像極了臭水溝。
我和劉工被熏的直想吐,好不容易風停了,這才朝著裏麵照了過去。
通道裏幹幹淨淨,牆壁上地上都被風吹的一塵不染,那個段二爺他們遺留下來的手電筒也不知道被風吹到哪去了。
“段二爺。。。”
我朝著前麵喊了喊,又拿起了對講機,幾番嚐試下,現在是一點回應都沒有。
劉工端著槍,和我對視了一眼,突然,他按住了我的手,讓我不要動。
“有聲音?”
我也立刻意識到了問題,通道前麵,確實好像傳來了說話的動靜。
劉工把燈調到最亮,照向通道深處。
這一照之下,我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黑暗中,一個女人正牽著一個小孩,此刻正背對著我們。
“媽的。。裝神弄鬼。”
劉工提起槍就要射,我連忙把槍口按了下去。
“有影子,是人。”
說話間,前麵那人突然驚恐的喊了出來,瘋了一樣的往前麵跑去。
“追。”
前麵有人,那就說明這條路沒有機關。
雖然不理解為什麽這裏會出現女人和孩子,但是眼下跟上去問問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這破通道越往前走就越是狹窄,沒跑出幾步,腳下就開始打滑,我也弄明白了這奇怪的下水道味道是哪來的了。
“嗎的,這是排汙口?”
劉工一腳踩在水坑裏,氣的直罵街。
也就是我們愣神的工夫,前麵的人早就跑沒影了。
那兩人顯然比我們更熟悉這裏的地形,而且似乎也習慣了在這裏行動。
“到出口了,有火光。”
我看著遠處發紅的光源,總覺得哪裏不對:“怎麽感覺,有人在生火?”
空氣裏除了惡臭,還有陣陣木頭燒著的味道,這就讓我想起在農村時候生火做飯的場景。
我剛要往前追出去,突然黑暗的牆壁中,一隻大手冷不丁的伸了出來,死死的拉住了我倆的背包。
“誰?”劉工大吼一聲,還沒問出來,就被人捂住了嘴。
“三子。。”
我一看見眼前的小青年,頓時心裏就有底了。
“你咋在這呢?”我剛要問,他就轉身往牆壁裏走去,我這才發現,這裏的牆壁還是沒經過雕琢的,牆體的亂石之間偶然會有一些洞窟,正好能容人進去。
三子在前麵走,我和劉工就跟在後麵,在石頭間繞了幾圈,眼前突然一亮,就看見一堆燃燒著的篝火。
篝火邊上是一個簡易的睡袋,地上雜七雜八的擺著好多簡易的生活用品。
剛要開口,我就看見包裏攜帶的那些壓縮餅幹包裝紙,厚厚一塊的壓縮餅幹早已被吃了幹淨。
“什麽情況?”我和劉工都傻眼了。
“其他人都還活著麽?”三子也不回答我們的問題,看來他也和大夥走散了。
“不知道啊,你這。。怎麽。。。”篝火下,三子那白潔的臉龐上長滿了唏噓的胡渣,看起來他好像在這生活了好一段時間。
我一拍大腿,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有青銅門,那就一定存在時間流,我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信息給忘了。
一番交流之下,我才得知三子已經一個人在這住了八九天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跟著歌聲往前走,很快就見到了唱歌的女人,他不想打草驚蛇,本來是打算回去通風報信的,但是回去的路突然消失了。
來時候的通道變成了狹窄的石頭縫隙,那條修好的通道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不過最讓他不理解的,是這下麵可不僅僅隻有那個女人,三子說,這前麵還有一大群活人,甚至能有幾百號。
“我草,秦始皇,長生不老藥?”
劉工有些驚訝,他的眼睛裏一下子有了光。
三子竟然沒有否定他的說法:“看穿著,還真是秦朝的人。”
我隻覺得天旋地轉,我辛辛苦苦來這,可不是來穿越的。
關於紊亂時間流的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解釋。
“段二爺他們說,這裏可能出現了時間分層。”劉工顯然還記得連海說的話,他這麽一解釋,三子竟然也聽懂了。
“也就是說,我們可能回到了修建這個墓穴的時候?”
我一直不吱聲,就聽著劉工和三子在那不停的分析著。
他們的分析可能是正確的,但是絕對不完全。
這裏也不僅僅是時間流這麽簡單,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和其他人分開。
更有甚者,我懷疑這裏的時間流根本就沒有秩序可言,我們所有人都被隨機送到了其他時間線上。
隻不過我們三個運氣差了些,被送到了開鑿通道完成之前。
一想到這,我腦瓜子一下子蒙了,如果這裏和長白山的時間流一樣,那麽我們還回不到起點了,這是否意味著,我們會終生困死在這?
就在我煩躁的直淌汗的時候,三子突然從一旁的睡袋下抽出了一塊陶片。
“這麽說的話,我大概就能理解了。”
三子將那陶片遞了過來,我在劉工驚訝的眼神中將陶片翻了個麵。
陶片像是有很多年頭,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時光的侵蝕下早已有些斑駁。
“我草,是簡體字?”
劉工還以為是什麽文物,看到那些字跡當時就傻眼了。
“照著卦象找出口,”
陶片上隻有這麽一句話,下麵畫著我們來時的那個通道,一個晦澀難懂的卦象刻畫在陶片的下方。
我起身就要往來的路上跑,那是三少的筆記,是三少在給我們指出了出去的路,可我剛走出兩步,三子就叫住了我。
“行了,別費勁了,能出去,我早就出去了。”
“那還等什麽呢?”我不理解了。
“下麵的通道還沒開始修,沒有一個月時間,大概。。是回不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