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落子歐洲,劍指日內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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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廠區已經拿下,那些海洋上的舊神們,也該感受到真正的寒意了。”
消息傳出,全球震動。
華爾街日報的頭版標題是——巨龍吞下了德意誌的工業心髒!》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封信函被送到孟遠下榻的套房。
信封是頂級的,邊緣燙著一圈優雅的金色紋路,火漆印上是一個船錨與權杖交叉的徽章。
來自“世界航運理事會”。
助理拆開信封,臉色微微一變:“孟總,是邀請函。”
地點:日內瓦。
議題:全球航運新秩序與未來。
孟遠看著邀請函,嘴角的笑意愈發濃厚。
邀請?
不,這是傳喚。
是那些舊世界的巨頭們,在自己脖子感受到了涼意後,聯合起來發出的最後通牒。
他們想在自己的主場,用自己製定的規則,來“審判”孟遠這個闖入者。
“準備去日內瓦。”
孟遠將邀請函隨手遞給助理。
“他們想談秩序?那我就去告訴他們,什麽是新世界的秩序。”
日內瓦,世界航運峰會。
會場裏的空氣,比恒溫空調吹出的冷風還要冷上幾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瞟向主位那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東方男人——孟遠。
“孟先生,遠新集團的成就令人欽佩。”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來自馬賽基航運的榮譽董事,蒙夫·約翰森。他慢條斯理地擦著眼鏡,微微抬起了頭。
“但恕我直言,商業應該遵循幾百年來的規則,而不是被某一家企業所‘主宰’。”
話音一落,新加坡港運集團的代表立刻附和:
“沒錯,約翰森先生說得對。航運是世界的動脈,不能成為某個人的帝國!”
火藥味,在小小的空間內彌漫開來。
坐在孟遠身邊的助理,手心已經微微出汗。
孟遠卻仿佛沒聽出話裏的機鋒,他端起麵前的清茶,輕輕吹了口氣,熱氣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
主宰、帝國……這幫老家夥,帽子扣得真熟練。可惜,時代變了,光會扣帽子可沒用。
他放下茶杯,抬眼看向約翰森:
“約翰森先生,您誤會了。遠行從不主宰什麽,我們隻提供一種選擇。”
“一種……被88的新船訂單所選擇的方案。”
這個數字,像一記無聲的耳光,抽在每一個舊時代巨頭的臉上。
他們知道遠新勢頭很猛,但從孟遠嘴裏親口說出的“88”,依然帶來了窒息般的壓迫感。
約翰森的臉色沉了下去:
“用補貼和低價換來的市場份額,並不能稱之為健康!”
“價格?”
孟遠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笑話,他靠回椅背,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不,我們靠的是這個。”
他按下一個按鈕,身後巨大的屏幕瞬間亮起。
那不是複雜的商業報告,而是一張動態的全球地圖。
無數藍色光點組成的航線,避開了傳統的馬六甲、蘇伊士,形成了一條全新的、橫貫亞歐大陸的“藍色大動脈”。
更致命的是,在這條新航線的中心節點,是一個全新的港口——巴基斯坦,瓜達爾港。
孟遠的聲音再次響起,平靜而清晰。
“忘了向各位介紹。下個月起,遠新將聯合中亞電網,在瓜達爾港啟動‘移動能源港’計劃。”
“所有選擇我們‘綠色航線’的客戶,將享受到比傳統燃油成本低50的中途補給。”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臉色慘白的新加坡代表。
“從此,亞洲到歐洲的航程,將不再有‘馬六甲困局’。”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整個會場徹底炸了鍋!
如果說88的市場份額是羞辱,那這條新航線,就是釜底抽薪!是直接掀了桌子!
這不單單是能源革命,這是在……重寫世界航運業的規則!是在親手繪製一張全新的世界地圖!
一名金融時報的記者,手裏的鋼筆因為激動而“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顧不上撿,隻是死死盯著台上的孟遠,喃喃自語:
“瘋子……他是個瘋子……”
“不,他不是瘋子。”
旁邊的路透社老記者扶了扶眼鏡,聲音幹澀,“他是……新時代的神。”
而在一片嘈雜和震撼中,孟遠隻是安靜地端坐著。
他看著屏幕上那張被自己徹底改寫的世界航運地圖,眼神平靜。
主宰?
不。
我隻是,把一個更美好的世界,提前帶到了你們麵前。
僅此而已!
日內瓦峰會結束後的72小時,被全球金融界稱為“藍色風暴”。
風暴的中心,自然是遠新集團和孟遠。
馬賽基、地中海航運等傳統巨頭的股價應聲暴跌,市值蒸發數千億美元。
新加坡港運集團也緊急召開新聞發布會,試圖安撫市場。
華爾街日報頭版頭條:《東方地圖繪製者:孟遠和他的藍色帝國》。
全球媒體都在瘋狂解讀那張全新的航運地圖,每一個節點,每一條航線,都預示著一個舊有利益鏈的崩塌和一個全新秩序的誕生。
而此刻,風暴的締造者,已經回到了遠新集團的總部。
集團頂層會議室,正在召開的,正是這場“日內瓦戰役”的慶功總結會。
新任ceo林浩宇的匯報剛剛結束。
會議室裏,掌聲雷動。
每一張臉上都洋溢著勝利者的光環,那種發自肺腑的驕傲,幾乎要將天花板掀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首席的孟遠身上。
推倒了舊世界的牌桌,自然會有人想來分新世界的蛋糕。
就在林浩宇準備請老董事長做總結陳詞時,厚重的會議室大門,被輕輕推開了。
掌聲戛然而止。
門口,秘書的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麽又不敢說。
一個身影,背著光,緩緩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麵容清臒的老人,穿著一身半舊的中山裝。
看清楚來人麵貌之後,會議室裏,剛才還意氣風發的高管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好幾個人,下意識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情變得無比拘謹。
“陳……陳老?”林浩宇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來人,是陳岩。一位早已退居二線,但名字依舊重如泰山的老人。
孟遠沒有回頭。
他甚至沒有動一下,隻是通過麵前光潔的會議桌倒影,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終究還是來了。
慶功宴上摘桃子,倒也符合他們一貫的風格。
陳岩仿佛沒看見眾人緊張的表情,笑嗬嗬地擺了擺手。
“都坐,都坐嘛,聽說你們今天開慶功會,我這個老家夥不請自來,討杯喜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