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反擊。既然卡爾要打輿論戰，那我就讓他看看，什麽叫真正的輿論戰。”
    “可是老板，我們在傳統媒體上沒有資源……”
    “誰說我要用傳統媒體？”
    孟遠笑了，“安亞，傳統媒體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輿論場，在社交網絡，在短視頻平台，在每一個普通人的手機上。”
    他看向窗外，紐約的霓虹燈在倒退：
    “卡爾有《華爾街日報》，我有兩億用戶。讓我們看看，誰的聲音更大？”
    車駛向機場，消失在紐約的夜色中。
    紐約，清晨六點。
    華爾街日報總部大樓外，送報車剛剛駛離。報紙頭版，巨大的黑體標題觸目驚心：
    孟遠：金融市場的不定時炸彈。
    副標題：“不受監管的天樞係統，正在威脅全球金融穩定”。
    配圖是一張孟遠在上海的照片，但經過特殊處理，光影陰暗，讓他看起來像個陰謀家。
    文章開頭：
    “當一個人掌握了兩億用戶的金融數據，不受任何監管；當一套算法可以在瞬間調動數千億美元，卻沒有透明度——我們必須問：孟遠和他的天樞網絡，到底是金融革命，還是一場災難？”
    文章長達三千字，引用多位“匿名華爾街高管”、“金融學者”的話，全方位抹黑孟遠和天樞係統。
    最狠的一段：
    “2008年，雷曼兄弟的倒閉引發了全球金融危機。而今天，孟遠的天樞網絡，就像一個更大的雷曼——隻是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有能力救市。”
    同一時刻，孟遠看完全文，把平板放在桌上。
    會議室裏，安亞、裏奧、馬克都在線。
    “市場反應怎麽樣？”孟遠問。
    “很糟。”安亞快速匯報，“文章發布後兩小時，方舟平台的新用戶注冊量下降了37，部分大客戶開始谘詢退出機製。”
    “股市呢？”
    “我們還沒上市，但相關概念股全線下跌，幾家合作銀行也在跌。”
    孟遠點點頭：“繼續。”
    裏奧接過話，“傳統媒體跟進速度很快，他們都在一小時內發布了類似報道。”
    “那我們怎麽辦？”安亞問，“要不要發布正式聲明？”
    “聲明？”孟遠搖頭，“傳統媒體的遊戲規則，就是你越解釋，越像心虛。”
    “那我們就不回應？”
    “回應，但不是用他們的方式。”
    孟遠站起來，走到白板前，拿起筆：
    “安亞，啟動燈塔計劃第一階段：數據透明化。”
    “什麽意思？”
    “既然他們說我們不透明，那我們就把所有數據公開。”
    孟遠在白板上快速寫著，“天樞網絡的交易量、用戶規模、費用結構、算法邏輯……所有非商業機密的數據，全部對外開放。”
    “但老板，這會暴露我們的技術優勢……”
    “技術優勢藏不住。但信任，可以建立。”
    說完，孟遠轉向裏奧：
    “第二階段：用戶證言。在方舟平台上開一個專題頻道，讓用戶自己說話——天樞網絡幫他們省了多少錢，提供了什麽服務，有沒有遇到問題。”
    “真實的？不做篩選？”
    “真實的。”孟遠強調，“好評壞評都放，這才叫透明。”
    裏奧眼睛一亮：“明白了。”
    “第三階段，”孟遠看向馬克，“找出卡爾這次攻擊的資金鏈。公關公司是誰？媒體收了多少錢？那些匿名專家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馬克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我喜歡這個任務。”
    “記住，”孟遠提醒，“我們要的是事實，不是造謠。”
    “當然。”
    “好，行動。”
    紐約，同一時間。
    卡爾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各大媒體的報道，滿意地點點頭。
    “效果不錯，孟遠現在應該很頭疼吧？”
    “應該是。”助理翻著平板，“不過先生，有個情況……”
    “什麽？”
    “方舟平台上，出現了一些……不太一樣的聲音。”
    助理把平板遞過去。
    卡爾看到，方舟平台的首頁，出現了一個新的專題板塊：
    “用戶說：我們為什麽選擇天樞？”
    下麵，是成千上萬條用戶留言，每一條都帶著真實的賬戶認證標誌。
    第一條：
    “我是肯尼亞小企業主。用天樞之前，我給海外客戶匯款，銀行收15手續費，到賬要三天。現在，手續費0.3，到賬隻要三分鍾。華爾街日報說天樞是炸彈？對我來說，它是救命稻草。”
    第二條：
    “我在華爾街工作了二十年。我見過2008年那些銀行家怎麽撒謊，怎麽拿納稅人的錢救自己。現在他們指責孟遠不受監管？笑話，誰來監管你們？”
    第三條：
    “我是委內瑞拉難民。我的積蓄因為惡性通脹變成廢紙。是天樞網絡讓我把錢轉換成穩定幣，保住了我家人的生活費。《華爾街日報》，你們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有想過我們這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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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條，來自一個美國用戶：
    “我剛看了華爾街日報的報道。然後我查了一下，2008年金融危機後，被判刑的華爾街高管：0人。而他們現在指責一個真正降低金融成本的係統？真惡心。”
    卡爾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
    這些留言的點讚數在瘋狂增長——幾千、幾萬、幾十萬。
    而且，評論區裏，更多用戶在分享自己的故事。
    從非洲的農民，到東南亞的小商販，從南美的創業者，到東歐自由職業者……所有被傳統金融係統剝削、拋棄的人，都在為孟遠發聲。
    “該死……”卡爾咬牙，“他在打感情牌。”
    “不止，先生。”助理滑動屏幕，“您看這個。”
    方舟平台剛剛發布了一份詳細的透明度報告：
    《天樞網絡運營數據全公開》
    總用戶數：2.03億
    日均交易量：180億美元
    平均手續費：0.28
    係統故障率：0.003
    用戶投訴處理率：99.7
    已向各國政府繳稅：累計23億美元
    每一項數據，都附帶詳細的審計報告和第三方認證。
    最後一句話特別紮眼：
    “我們歡迎任何形式的獨立審計。如果華爾街的銀行也願意公開這些數據，我們很樂意一起比較比較。”
    卡爾把平板扔在桌上：“這個混蛋……”
    他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加大力度，我要在所有主流媒體上看到對孟遠的質疑。”
    “對了，聯係安全部與財政部，讓他們例行檢查一下天樞網絡的合規性。”
    “還有，啟動d計劃。”
    “d計劃？”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先生，那個計劃……有點冒險。”
    “我不管。”卡爾的聲音冰冷，“孟遠想打輿論戰，那我就讓他知道，什麽叫真正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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