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廣安:渠水東流——從鄉土到世界的力量之章
字數:3680 加入書籤
離開遂寧,我沿渠江東行,車窗外的景色逐漸變得深綠又起伏。穿過川東丘陵,我踏入一座名字簡潔而有分量的城市——廣安。
這是一座不會讓人一眼驚豔的地方,卻因一位偉人而深入人心。
鄧小平,改革開放總設計師,在這座西南邊陲小鎮出生,在曆史的風浪中成長,又將改變中國命運的腳步穩穩踏出。他從這裏出發,把“廣闊天地”變成了“人民的安寧”。
我翻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渠江繞城、川渝交匯之地落下紅點,寫下:
“第149站:廣安。她是一個人的起點,也是一個國家的轉折;
她是故鄉,也是出發地,是一種‘深埋土地卻仰望世界’的中國心性。”
一、鄧小平故裏:一株老柚樹的見證
我第一站去了鄧小平故裏紀念園。
園子很大,卻極靜。老屋、池塘、祠堂、山路皆在綠樹掩映中。沒有刻意的陳列,沒有誇張的解說,一切都如實如初,安靜得讓人敬畏。
我站在老宅前,看見那棵被稱為“小平爺爺最喜歡的柚子樹”,枝繁葉茂,果實累累。幾名孩子正圍著拍照,嬉笑聲打破寧靜,卻無一人感到打擾。
導覽員低聲說:“小平同誌回來時,曾撫摸這棵樹,說:‘樹長得好,我心安了。’”
我寫下:
“有些人,離家時微小如塵,歸來時已是山河擔當。
而故鄉,隻做一件事——等他回來。”
二、渠江之上:一條小河的浩蕩轉身
第二天,我獨自沿著渠江邊走了一整段。
渠江水不大,卻清潤緩急有致,自西北而來,穿越廣安,又流入重慶,最終匯入嘉陵江與長江。它像廣安一樣,表麵低調,實則承接東西南北交融之勢。
我站在紅岩嘴渡口,望著一葉漁舟緩緩穿江而過。江水下,是一條條通向田野、碼頭、學堂、舊街的生活脈絡。
我問一位捕魚老人:“你覺得渠江厲害嗎?”
他咧嘴笑了:“你要是會看水,就知道它不厲害,但它從來沒斷過。”
我寫下:
“廣安如渠江:不卷不裂,不爆不折;
它用柔性承接時代,
用持續完成連接。”
三、協興老街與牌坊:土地深處的生活紋理
我來到協興鎮老街,這是小平少年時讀書、遊玩、識世的地方。
石板路、青磚牆、竹編門簾下,老人靠牆打盹,孩子跑進糖鋪。一位老太太挑著竹籃賣山藥片,我買了一袋,她笑著說:“這個街上最年輕的,是你。”
我問:“你喜歡現在的樣子嗎?”
她說:“現在好啊。以前家裏挑水,一天挑三十趟。現在水一擰就來,娃兒都讀書去了。”
我看著她泛黃的手背,心頭一震。有時一個國家的變革,不在高樓、在政令,而在一位老太的笑紋裏。
我寫下:
“廣安的舊,不是落後,是曆史的呼吸;
她的慢,不是遲緩,是節奏的歸位。她在變,但沒忘‘為什麽變’。”
四、川渝一體化:邊界消融處的新生長
如今的廣安,已是川渝地區“一體化發展”的重要節點。
我來到華鎣山南麓新城片區,在一處招商中心門口,看到“廣安東站·川渝高鐵核心樞紐”幾個字被高高樹起。旁邊,是整齊的新樓盤、道路、學校,還有一片未完工的科技園。
一位穿西裝的項目經理正向幾位重慶投資人介紹規劃,他語速不快,卻句句清晰。他說:“我們不急於大聲說自己是下一個重慶,但我們一直在做配得上‘兄弟城市’的準備。”
我寫下:
“廣安不是試圖跳出命運,而是要在邊界上深紮根係;
她不是某一個中心的影子,她是與強者共舞時仍保有自尊的那一類城市。”
五、廣安人的精神氣質:沉得下,衝得出
我住的民宿老板是本地人,在外打拚多年後回到廣安做文創品牌。
他說:“我們這裏的人,看起來不急,但一旦動了念頭,衝勁很強。我父親在渠江擺渡三十年,手劃破不喊疼。我是他兒子,我出去再難也不能認輸。”
我問:“你覺得廣安最大的特質是什麽?”
他喝了口茶,說:“我們不是出生在大城市,但我們出生在一座教人堅定的城市。”
我寫下:
“廣安人不怕起點小,隻怕忘了往前走;
他們不是爭第一的人,卻常常在終點出現。”
六、地圖落筆·下一站重慶
五天廣安之行,我從渠江走到協興街,從老宅走到新區,從山水田園走進精神象征。這裏不是“現代中國”的起點,但是現代中國精神的起點之一。
這座城市教會我一種力量——不是爆發式的,而是持續式的;不是自我標榜的,而是默默托舉的;不是拔高音量的,而是把腳步踩穩了再開口的那種力量。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川東門楣、成渝交界處落筆:
“第149章,廣安已記。
她是渠水東流之源,
是一個人改變國家的故鄉,
是一種現實主義與家國情懷共舞的中國縮影。”
下一站,是重慶。
我將翻越華鎣山,穿過嘉陵江,走進這座八百年山城、直轄的都市、戰爭的堡壘、火鍋的聖地。我要看霧、看夜、看山,看一座在崖壁上生長出的生命之城,如何以立體方式展開屬於它的曆史與未來。
我收好筆記,對渠江說:
“根紮夠了,是時候往上走了——重慶,我來了。”
喜歡地球交響曲請大家收藏:()地球交響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