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上饒:東南之鑰,信義之城,紅色血脈與山川文魂交織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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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吳阿蒙。
    從鷹潭出發,順信江上行,山勢漸開,地勢高低起伏。
    沿途丘陵化作群峰,林帶濃密如毯,我抵達江西東北部的交通要衝、贛皖閩之樞紐——上饒。
    這是中國地理結構中的一處重要關口,是浙贛鐵路與滬昆高鐵的節點,是通往徽州、武夷、贛東的大門。可在這密織的路網背後,還有另一條線索隱隱流動,那是一條由信仰、文化與犧牲鋪就的紅色血脈。
    我翻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鄱陽湖東岸、信江北源、三省咽喉之處鄭重落筆:
    “第177站:上饒。她是路網密織的戰略重鎮,
    也是風骨與柔情並存的精神原鄉。”
    一、上饒集中營舊址:曆史的痛與人的光
    我第一站前往上饒集中營革命烈士紀念館。
    這裏原是日軍侵華時期設立的戰俘關押營地,關押著成千上萬的八路軍、新四軍將士與進步青年。今日的營區靜穆肅然,舊房泥牆、監舍、囚籠依然可見。
    一位年輕講解員聲音低緩地說:“我們今天講這段曆史,並非為了仇恨,而是為了銘記。”
    我站在一塊石碑前,看著烈士名單,指尖摩挲刻字,心中起伏難平。
    我寫下:
    “上饒的土地,埋著不屈的骨,
    她不高喊,卻用沉默證明:信念可以穿透牢籠。”
    二、靈山道脈:山不言而教,道不言而明
    第二日,我前往靈山風景區。
    靈山既是佛道並融的道教聖山,又是生態完備的自然名山。山上雲霧繚繞,古木參天,登山途中處處可見“天梯”“石鼓”“靈應石”等奇岩怪石。
    我在一處山洞旁遇到一位道士,正掃石階。他微笑著說:“山上沒什麽講究,能靜下心就好。”
    我問他:“你在這裏多久?”
    他說:“從大學畢業那年開始到現在,十五年。”
    我寫下:
    “上饒的山,不以雄偉壓人,
    卻用雲霧、古樹、鍾磬教你謙卑與敬畏。”
    三、婺源古村:書香世家與徽派血脈
    第三日,我走入上饒下轄的婺源縣。
    白牆黛瓦,馬頭牆起伏如浪。村中書院、私塾仍在,一位老先生在祠堂門前教村中孩子讀《聲律啟蒙》。
    我問他:“你覺得婺源的精神是什麽?”
    他說:“知書達理四字,早刻在每塊青磚上了。”
    我寫下:
    “上饒的村,不靠舊貌取寵,
    她靠的是那份骨子裏的文化尊嚴,一代一代傳下去。”
    四、龜峰石語:天工造物的驚歎與冥思
    我繼續前往弋陽縣的龜峰風景區。
    奇峰怪石,狀如龜形,石壁光潔,草木茂盛。我站在懸崖一端俯瞰,山巒連綿如臥龜飲江,仿佛天地一動,眾峰皆伏。
    隨行的地質誌願者說:“這裏的石不是石,是一種活物,像是山在思考。”
    我寫下:
    “上饒的石,是一幅被雕刻了千萬年的大字報;
    她在用形狀講故事,讓山成為語言。”
    五、夜遊信江:燈火山城的日常回聲
    最後一晚,我走到信江上饒段沿岸。
    夜色低垂,江風輕拂,一對老夫婦正沿河邊散步,手牽手走得極慢。我和他們聊起來,老人說:“我們小時候這裏沒什麽燈,但天上的星星特別亮。”
    我問:“那時候想過現在會變這樣嗎?”
    他說:“不敢想,但也沒怕過。”
    我寫下:
    “上饒的夜,不浮躁,
    她在燈火下照見老街的回音,也照見未來的沉靜步伐。”
    六、地圖落筆·下一站景德鎮
    五天上饒之行,我從舊監之痛見信仰之力,從靈山聞道至古村傳書,於岩石間見天工之語,在江邊聽市井人聲。
    這是一座不依賴符號卻充滿內涵的城市。
    她的氣質不是第一眼的驚豔,而是沉下心之後愈見醇厚。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贛東北之鎖鑰、文山秀水之間鄭重落筆:
    “第177章,上饒已記。
    她是忠骨之城,是書香之域,
    是一座看似安靜卻從未退場的中國大地之音。”
    下一站,是景德鎮。
    我要走入青白瓷的世界,去聽那一聲聲瓷器燒成的脆響,如何敲響千年工藝的回響,也聽聽陶土與火焰之間,那些未曾熄滅的文明餘溫。
    我收好筆記,對著信江夜色輕聲說:
    “字未盡,火未熄——景德鎮,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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