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常州:龍騰之地,匠心之城,在工業與江南之間延展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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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鎮江離開,我乘坐城際列車一路向東,車窗外的風景像被風翻動的畫卷,江南的煙雨、村莊、廠房、湖泊輪番上演。不到一小時,列車緩緩駛入“常州”站。
這是一座不張揚的城市,曆史少有喧嘩,卻從未遠離舞台中央。有人說它是“低調的江南”,也有人說它是“工業化最早的南方城市之一”,但真正讓我動容的,是它骨子裏那種安靜踏實、務實精細的氣質。
我翻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太湖之濱、龍城腹地、工與文並立之處鄭重落筆:
“第195站:常州。
她不是旅遊名城,卻有長久回味;
她不高聲語,卻每一步都走得穩。”
一、春秋淹城遺址:地平線下的時間回響
我第一站選擇的不是街市,而是位於市西南的淹城遺址。
這是中國唯一一座保存完好的“春秋三城三河”古遺址。站在夯土壘成的殘牆前,我試著閉上眼——仿佛能聽見兩千五百年前士兵踏水巡邏的聲音。
一位考古誌願者說:“常州從來不靠皇權加冕,她的根,是自己埋下的。”
我們站在遺址邊的古井旁,他指著井水道:“這井從未幹過,就像這城市,從未真正沉下去。”
我寫下:
“常州的曆史,不在石碑上,而在泥土中;
她不是為歌頌而活,而是為存續而行;
她用沉默把時間釀成一種分量,寫在江南地心。”
二、紅梅公園與天寧寺:煙火之間的佛心所在
第二日,我漫步進城北的紅梅公園。這裏沒有大片的遊客,卻處處綠蔭成行、荷香陣陣。老人帶著孩子放風箏,花匠在噴灑水霧,城市在這裏沉靜下來,像是一位閱讀中的智者。
走到園中深處,一座氣勢恢宏的塔樓拔地而起——天寧寶塔。寺中香火並不旺,卻有僧人正在小亭中抄經,一筆一畫,毫不急躁。
我問他:“佛教在這城市,還重要嗎?”
他笑笑:“佛,不在廟,也不在香,隻要人心留得住‘善’,塔就在。”
我寫下:
“常州的佛,不靠鼓聲示眾,
她靠時間去教人學會安靜與敬畏;
她不是來化俗,而是留俗一線希望。”
三、中吳大道上的製造之心:工業的溫度
第三日,我走入中吳大道產業園區。
這裏是常州的新心髒,也是她幾十年來從手工城市走向精密工業的脊梁。各類新能源、高端製造、光伏、醫療設備企業林立,但不同於其他城市的“高冷感”,常州的工廠多了一種“人味兒”。
一位在精密車床車間工作了二十年的老師傅對我說:“我們這不叫‘機器換人’,叫‘機器助人’。”
我問他怕不怕被ai取代,他拍拍我的肩:“我們這城啊,從來不靠‘搶跑’,我們靠‘穩跑’。”
我寫下:
“常州的工,不是冰冷鋼鐵,
而是人與機器之間的默契共鳴;
她不貪快,不浮誇,靠的是每一毫米的精準和日複一日的堅持。”
四、青果巷:文脈未斷,人心尚溫
下午我去了一條不長卻極有名的巷子——青果巷。
這裏走出了唐荊川、趙元任、瞿秋白……青磚小路、馬頭牆、藤蔓垂窗,每一步都踩著文脈的餘香。
我在瞿秋白紀念館前,遇到一位小學生正認真地抄碑。我問她:“你為什麽寫這個?”
她說:“老師說,他愛過這個國家,所以我要記住他。”
我寫下:
“常州的文,不靠吵鬧宣傳;
她藏在課本裏、胡同裏、孩童的筆尖裏;
她是那種慢慢發酵的東西,釀成了一代又一代人的‘識字氣’。”
五、太湖灣濕地:江南水網的呼吸
最後一日,我驅車前往常州太湖灣。
這裏的湖水不是壯闊式的廣闊,而是點點濕地相連,如一幅水墨鋪展的卷軸。蘆葦深處,野鴨成群,漁舟偶過,水麵蕩開圓潤的漣漪。
我在一處木棧道坐下,有村民在遠處喊號子曬網,我閉目傾聽,仿佛整個江南都在呼吸。
我寫下:
“常州的水,不唱情歌,
她唱的是勞作的謠,是莊稼人的應和;
她不求名流題詩,隻願魚蝦肥,稻米香。”
六、龍騰與水潤之間·地圖落筆·下一站無錫
五天常州之行,我從遺址走向工廠,從佛寺走進街巷,從製造車間穿梭到湖光水色。我逐漸明白,常州像一個沉穩的中年人,雖少了年少的鋒芒,卻多了幾分真正的擔當。
她不爭名,不爭先;
她不設防,也不怯場;
她讓你一開始或許忽略,卻終究放不下。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長江下遊、太湖之北、文脈與工業共存之地鄭重落筆:
“第195章,常州已記。
她是遺址上的花,是車間裏的光,
是一座‘不驚豔卻耐看’的江南龍城。”
下一站,是無錫。
我要繼續沿著太湖之畔向東南進發,走入那座被稱為“太湖明珠”的城市,去看看那裏的水如何潤養工廠,那裏的人如何在蘇南速度中不忘溫柔初心。
我背起行囊,輕聲道:
“龍已騰,珠將現——無錫,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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