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周口:姓起伏溪,根歸中原——在神話與泥土之間尋找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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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吳阿蒙。
從商丘出發,列車往西不久,車窗外的景色變得愈發開闊。黃河故道在不遠處蜿蜒成帶,村莊隱於麥浪之間。風很平,雲很低,我卻覺得正走入中國人最深處的起源之問。
這是周口。
很多人隻知道她是中原的地級市,卻不知道她是“中華姓氏的祖庭”、是“伏羲女媧的神話發源地”、是人文初祖太昊伏羲的長眠之地,也是黃河文明向中原腹地延伸的節點之一。
我來,是為了問一句被曆史、血脈、土地、語言反複追問卻從未停止的問題:
我們從哪來,我們是誰?
我翻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神話啟源、河流交匯、姓氏開枝之地鄭重落筆:
“第207站:周口。
她不是帝都,不是商埠,
但她是我們共同的‘前身’。”
一、太昊陵:伏羲眠處,姓氏啟地
我第一站,來到了太昊伏羲陵。
陵前蒼鬆肅穆,柏樹成林,香火不絕。大殿之內,伏羲塑像莊嚴睿智,左手規、右手矩,傳說中“八卦始祖”的麵容,竟有幾分慈父之感。
導覽員輕聲告訴我:“全國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中國人,其姓氏源流可追溯至此。”
我環顧殿中碑銘,一塊刻著“百姓共祖”的石碑前,一對青年夫妻正默默鞠躬。他們說:“我們要給還沒出生的孩子拜一拜祖宗。”
我寫下:
“周口的祖,不是王侯之上的符號,
而是所有普通人,回望時能叫出聲的‘先人’;
她不是炫耀血統,而是守住根係。”
二、淮陽老城與蓮池夜燈:曆史不是空城,是燈未熄
走出太昊陵,我步入淮陽老城。
古城牆不再完整,街道依舊曲折,騎著電動車的大媽與叫賣豆腐腦的小販交錯而過,一切都活得真實。城中心的“蓮池”,是太昊陵前的一口水塘,也是數千年來淮陽百姓日夜相伴的心髒。
傍晚時分,荷葉尚未盛開,池邊卻已點起盞盞花燈。燈影浮水,人影搖曳。
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正坐在池邊編燈籠,他說:“小時候,我們照著燈找家,現在,是照著燈找回老祖宗。”
我寫下:
“周口的夜,不是觀光牌匾下的燈火輝煌,
而是風吹燈芯仍亮的一份執著;
她不求被仰望,隻願被記得。”
三、姓氏文化館:從一個字,找到千年同行者
第三日,我參觀了周口姓氏文化館。
這裏陳列著中國幾乎所有常見姓氏的起源、演變、遷徙路線圖。展廳中央是一棵“姓氏大樹”,枝幹從“伏羲、炎帝、黃帝”三根主幹延伸出數百個姓氏。
我站在“吳”字展櫃前,心跳微微加快。盡管我並不確定“吳”是否真的起源於此,但那一瞬間,我明白了什麽叫“尋根”。
一位講解員說:“姓氏,是我們每個人寫在名字裏的曆史。”
我寫下:
“周口的書,不是典籍、不是論文,
而是刻在每個人身份證上的兩個字;
她不大聲講道理,卻能讓你重新認得自己。”
四、沈丘沙河與黃泛平原:在漂泊中紮根的力量
離開城中心,我南下沈丘,沿沙河而行。
這是一條奔流千年的河,黃泛區的支脈之一。灘塗遼闊,田地肥沃,村落星布。我跟一位農人並肩走在田埂上,他指著遠方說:“我爺爺逃荒來的,現在我們紮下根了。”
這片土地上,藏著無數個“從哪兒來,最後在哪兒站穩腳”的真實答案。
我寫下:
“周口的土,不是風景名勝的油畫背景,
是千萬人用腳印一步步踩實的命根子;
她不講歸屬感,卻在風裏教你站穩。”
五、麻花、豆腐皮與稀飯鋪:味道是記憶最樸素的形式
最後一晚,我回到市中心,走進一家老字號早點鋪。
一碗熱稀飯,兩根麻花,一張豆腐皮卷——這裏沒有菜單,都是人情熟客的日常。我坐下時,老板娘笑著招呼我:“你是‘哪個姓’的啊?我們這邊講究得很。”
我說我姓吳,她立馬笑道:“吳姓是我們伏羲老祖第五代出來的,你坐這兒吃,我們這邊吳家多!”
我低頭喝了一口熱稀飯,眼角竟有些濕。
我寫下:
“周口的飯,不在山珍海味,
在‘你是誰’和‘你從哪來’的共鳴;
她不喂你肚子,她喂你回憶。”
六、根與河之間·地圖落筆·下一站漯河
五天周口之行,我從陵園走到水邊,從姓氏走到鍋灶,從神話走到現實,從一個“我”的來處,走到了一個“我們”的共鳴。
這座城,不靠建築,不靠聲量,
她靠火種、靠信念、靠代代傳下的一個個姓氏,
靜靜地回答著:你是誰,你從哪來,你為誰而活。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伏羲女媧神話之原、姓氏交匯之地、黃淮大地母性中心鄭重落筆:
“第207章,周口已記。
她是一段血脈的密碼,
是一塊祖先的回音壁,
是一座我們共同起跑的城。”
下一站,是漯河。
我要轉身向西北,進入那座以糧食加工而聞名的城市,去看看在現代工業洪流下,生活如何保留味覺的溫度與時間的厚重。
我提起行囊,輕聲說:
“根已知,味將至——漯河,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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