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運城:關公故裏的信義風骨,鹽池之畔的人間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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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吳阿蒙。
    從三門峽跨河而西,我進入山西的南大門——運城。
    這是一座背靠中條山、麵朝黃河水的城市;也是關公故裏,鹽池之鄉,晉南文化的重鎮。她沒有山西北方的硬冷,也不似南方的軟潤,而是一種介於剛與柔之間的剛正之地,承載著信義、鹽澤、古道與今風。
    我來,是想在這片晉南平原上,走近關公的身影,走入鹽池的光影,也走進一個城市最原生態的信仰與生活。
    一、解州關帝廟:廟宇之上的道德力場
    我的第一站是解州。
    關帝廟高牆深院,正殿巍峨,廊簷雕龍畫鳳,柏樹蒼翠挺拔。遊客不少,但都不喧嘩,像是默契般地尊重一種氣場。
    我跟隨香火繚繞走到殿中,隻見關羽坐像眉目分明,眉間一線英氣,肅然不怒而威。一位剛剛參拜完的青年男人對我說:“我小時候被教做人要‘像關公’,現在也這麽教我兒子。”
    我在廟碑前寫下:
    “運城的廟,不隻求香火旺盛,
    更是將信義兩字種進城市骨頭的儀式。
    她不是宗教,是家風。”
    二、運城鹽池:鹽光之間的歲月與溫情
    第二日,我去了運城鹽池。
    秋末冬初,鹽池風大,水色微紅,陽光下晶瑩剔透,猶如大地之上的琥珀網。一位鹽工正推著木耙劃動,他的背影在白光中拉長,仿佛一幅流動的版畫。
    我問他鹽池的辛苦,他抬頭一笑:“沒法子,老天爺給的地,咱得幹。”
    他遞給我一塊曬好的鹽結晶,邊走邊說:“你看,這一粒鹽,不值錢,但全村人靠它活。”
    我寫下:
    “運城的鹽,不隻是味道,
    而是一種在風沙中不改的執著。
    她不耀眼,卻讓生活有了底味。”
    三、中條山南麓的古村:泥土中的家國餘韻
    我乘車往南,深入中條山腳下的小村莊。
    石屋沿坡而建,雞犬相聞。村中老人正在修補家門前的木柵欄,遠處炊煙嫋嫋。我隨他坐在門口,他遞來一杯自釀的黃酒,說:“你年輕,路長,記得走正道。”
    我點頭。他眼神清澈,話不多,卻像中條山一樣沉穩。
    我寫下:
    “運城的山,不高,也不廣,
    但她藏著的,是中國式父輩的沉默和方向。
    她不說教,卻給你指路。”
    四、永濟蒲津渡與鸛雀樓:詩裏的地理,詞外的風
    第四天,我到了永濟。
    黃河岸邊的蒲津渡遺址荒草叢生,但能依稀辨出昔日木橋遺痕。對岸鸛雀樓高高聳立,我登樓眺望,心隨“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兩句遠去。
    我在樓頂遇見一對中年夫婦,他們從河北來,丈夫說:“年輕時來過一次,如今再登,感觸完全不同。”
    我寫下:
    “運城的詩,不在紙上,
    而在那條仍然東流的黃河裏;
    她的字句,經年不淡。”
    五、夜行鹽湖街:市井與故事的餘味
    最後一晚,我住在鹽湖區。
    夜市攤前熱鬧非凡,紅薯糖、羊肉泡、米酒熱騰騰,坐在矮板凳上的人們都在笑。我買了一碗地道的涼粉,一位攤主問我:“外地來的?別走那麽快,明兒還有集呢。”
    他用勺子加了點辣子:“這辣是咱家特製的,吃了你就記住這地兒了。”
    我笑著寫下:
    “運城的夜,不講究燈火輝煌,
    但講究一個‘熟’字,
    她讓你第一次來,就像回了趟家。”
    鹽與義之間·地圖落筆·下一站渭南
    五天運城之行,我拜過關公,也喝過黃酒,我聽黃河吟詩,也嚐鹽池結晶。
    這是一座從不爭豔的城市,
    卻以“信”與“義”兩字,烙進萬千家庭;
    她不喧嘩,但自有力量。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中條山南、鹽澤之畔、黃河轉彎處鄭重落筆:
    “第220章,運城已記。
    她是義的碑,是鹽的光,
    是一座不會喧囂卻不會被忘的城。”
    下一站,是渭南。
    我要渡河入陝,走向古長安的東翼,黃土高原的門戶,去看一看,曆史在渭水之濱留下了哪些故事。
    我拭去掌心鹽屑,輕聲說:
    “義已銘,河將西——渭南,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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