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下令攻城，忽然城門大開，一個騎兵從裏麵衝了出來：“嶽飛將軍在哪？我是公孫瓚，敢不敢過來聊幾句？”
    “咦？”
    嶽飛緊緊拉住馬韁繩，嘴角上揚，轉頭望向身邊的猛將牛皋笑道：“看來公孫瓚終於明白，我們不是衝著他來的。”
    “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比我還遲鈍呢！”
    牛皋得意地哼了一聲，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滿臉驕傲。
    “哈哈！”
    嶽飛大笑，深吸了一口氣，“也好，那咱們就聊聊吧！”
    說完，嶽飛一夾馬肚，奔到城下，抬頭望去，隻見公孫瓚英姿颯爽，劍眉星目，絕對是幽州數一數二的美男子，特別是下巴那點短胡子，更顯得男人味十足。
    “你就是那個白馬公孫瓚？”
    嶽飛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對方，低聲問道。
    “沒錯，正是在下！”
    公孫瓚也在觀察嶽飛，忍不住誇讚道：“早就聽說嶽飛將軍文武雙全，相貌堂堂，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瓚見過將軍。”
    “過獎過獎！”
    嶽飛點頭回應，隨口說道：“都是靠我家主公指揮有方，將士們奮勇殺敵，我才有了這點小名氣，不值一提。”
    “不過...”
    嶽飛拱了拱手，認真地說：“倒是白馬將軍這個稱號，你當之無愧，實在令人欽佩！”
    “哼！”
    公孫瓚平靜地發出一聲鼻音。
    要是擱以前，有人這麽誇他，他肯定暗自高興，但現在，他早就沒了那份心思。
    公孫瓚揮了揮手，低聲說道：“不過是敗軍之將罷了，愧對這個稱號，不提也罷。
    不過將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次攻打易京，真正的目標恐怕不是我公孫瓚吧？”
    嶽飛也不藏著掖著，堅定地點了點頭：“沒錯，既然將軍已經猜到了，那我就直說了吧，我已經派人繞到後麵埋伏，準備消滅那支闖進涿郡的烏桓騎兵。”
    “哦？”
    公孫瓚驚訝地問道：“烏桓真的進了涿郡？”
    “嗯！”
    嶽飛點了點頭，“兩天前我就得到了消息，代郡有五百突騎，漁陽那邊大約有三百突騎，右北平也可能有，但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情報。”
    “那請問...”
    公孫瓚對嶽飛的坦誠頗為讚賞，拱了拱手說：“嶽將軍，你覺得能打敗這些烏桓騎兵嗎？他們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騎射高手，可不能小看。”
    嶽飛滿不在乎地說：“這個你就別操心了。”
    嶽飛一直都很鎮定，臉上沒有絲毫緊張：“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主公交代的任務，不是簡單地打敗他們，而是要把他們全部消滅！”
    “全部消滅？”
    公孫瓚有些疑惑，“這話什麽意思？”
    嶽飛笑著反問道：“什麽意思？你沒聽明白？”
    公孫瓚一臉茫然：“這不可能，就算你們贏了，烏桓人逃跑總沒問題吧，你怎麽可能把他們全消滅？”
    “絕對不可能！”
    公孫瓚肯定地說。
    嶽飛毫不客氣地指出：“是你自己做不到吧？”
    這話說得直白極了。
    要是公孫瓚親自上場，他頂多也就是能把烏桓人打退，壓根沒想過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所以公孫瓚心裏頭明鏡似的，就算嶽飛再神勇，也就隻能讓烏桓人嚐嚐失敗的滋味兒！
    雖說這兩者都算贏，但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一邊是打贏了對手就行，另一邊則是要把敵人徹底消滅，不留活口！
    這事，公孫瓚心裏比誰都清楚。
    公孫瓚使勁兒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嶽將軍，我得說實話，讓我對付五百人以上的烏桓騎兵，我是沒法子全殲他們的，可你行不行呢？”
    嶽飛一臉自信地說：“您就放心吧，肯定沒問題。
    等我收拾了他們，再來找您算賬，別急，等我真要動手的那天，說不定就是烏桓人的末日了……”
    公孫瓚一聽這話，心裏稍稍鬆了口氣：“嶽將軍，不瞞你說，我留在易京，就是為了防著烏桓騎兵呢！”
    “要是你真能把一支五百人以上的烏桓騎兵全殲了，那這仗就不用打了，我直接投降，以後做個平頭百姓就行。”
    不過公孫瓚心裏還是有點犯嘀咕：“將軍，您真有這把握？”
    嶽飛嘴角一翹，輕聲說：“甭管我能不能做到，您記住自己的承諾就好。”
    就在這時候，城樓上傳來田碩的喊聲：“將軍，快回來！”
    與此同時，嶽家軍那邊也有人吆喝起來。
    兩人互相拱了拱手，調轉馬頭就走了。
    公孫瓚急匆匆地回到城樓上，問：“怎麽回事？”
    田碩指著遠處升起的塵土，好奇地說：“將軍，那邊好像開打了！”
    公孫瓚仔細瞅了瞅，點了點頭：“對，是烏桓騎兵，看方向是從上穀來的，不知道是普富盧部還是能臣氐部的！”
    田碩對此倒不怎麽上心。
    公孫瓚望著遠方，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將軍，你說……要是嶽家軍真把烏桓騎兵當目標，他們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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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會！”
    公孫瓚沒等田碩把話說完，就直接給打斷了：“一定能辦到！”
    田碩愣了一下：“可將軍，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公孫瓚斜了他一眼：“我又不傻，能不知道你想說什麽？剛才我在下麵問過嶽飛將軍了，韓義給他下了死命令，烏桓騎兵一個都不能留！”
    “什麽？！”
    田碩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是怎麽回事？韓義要全殲烏桓騎兵？這……這也太誇張了吧，根本做不到！”
    公孫瓚幹笑了兩聲，聳了聳肩：“我也這麽覺得。”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響，整個城池好像都在晃動。
    是騎兵？
    還是大批騎兵？
    公孫瓚猛然間醒悟過來。
    他抬頭一看，遠處的塵土遮天蔽日，一麵大旗迎風招展，上麵寫著“嶽家軍”
    三個大字，蒼勁有力。
    “是嶽家軍的騎兵！”
    公孫瓚看得一清二楚，敵人從兩邊斜刺裏殺出，步兵在前麵封路，隻留了一條逃跑的小路。
    “哼！”
    公孫瓚不屑地哼了一聲，“給烏桓人留了活路，還想全殲他們，做夢吧！”
    果然，下一刻，烏桓人感覺到不對勁，一邊拚死抵抗，一邊找機會撤退，妄圖從嶽家軍包圍圈的空隙中溜之大吉。
    “是！”
    田碩也跟著說，“要想全殲烏桓騎兵，除非嶽家軍的馬比幽燕的馬更快、耐力更強，不然根本擋不住他們逃跑！”
    幽燕的戰馬在大漢朝可是赫赫有名，能和並州、涼州的戰馬相提並論，哪是那麽容易被超越的？
    田碩這麽說，其實隻是隨口一提，給自己留個台階下，心裏其實已經不抱希望嶽飛能全殲烏桓騎兵了。
    然而！
    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公孫瓚和田碩眼前，嶽家軍的騎兵竟然搶先一步把那個缺口堵上了。
    更讓人震驚的是，對方的箭矢如雨點般密集，根本沒有停歇。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烏桓騎兵就像被割韭菜一樣成片倒下。
    田碩站在那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怎麽可能？嶽家軍的馬難道比幽燕的馬還強？”
    最震驚的還是公孫瓚，他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不光是馬的問題，嶽家軍騎兵的戰鬥力，比烏桓騎兵強太多了！”
    “你看！”
    “他們的騎射和連射技術，甚至超過了當年的白馬義從！”
    公孫瓚能感覺到，嶽飛也能感覺到。
    此時，嶽飛正站在陣中，遠遠望著戰場，眼睛瞪得圓圓的。
    他忍不住自問：“這……真的是我們的騎兵嗎？”
    旁邊的牛皋雖然也是一臉疑惑，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沒錯，是咱們嶽家軍的騎兵，將軍您看，帶隊的就是您的兒子嶽雲！”
    “對！”
    嶽飛也跟著點了點頭。
    嶽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親眼看到兒子，他都不敢相信這支把烏桓騎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騎兵隊，是他手下那些平時很少上戰場的士兵。
    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要知道，眼前這一幕簡直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碾壓！
    更別提對手還是以勇猛著稱的烏桓精銳部隊。
    雖然嶽雲這邊的騎兵數量多一些，但經驗豐富的嶽飛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在配合和戰鬥力方麵都遠遠超過了對方。
    這簡直就是單方麵的！
    “哈哈！”
    牛皋激動地大喊，“小雲子太牛了，已經把烏桓騎兵團團圍住，滅掉他們隻是時間問題！”
    “可不是嘛！沒想到我們的騎兵這麽厲害！”
    “對，你們忘了沒？這些戰馬可都是主公精心飼養的，吃的草料都是頂呱呱的，住的地方比尋常百姓家還舒服呢。”
    “不止這些！你們曉得不？朝廷的馬場每年都會給這些戰馬找最好的種馬配種，用的還是西域的大宛好馬，生出來的馬能差勁嗎？”
    “嘖嘖，主公真是神人，什麽都想得周到，咱們橫掃幽州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嶽飛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幾天前他還覺得主公這命令有點離譜，現在看來，這才是真正的深謀遠慮、掌控大局。
    這種毫無懸念的戰鬥，誰當主帥都能搞定，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一仗跟嶽飛其實沒什麽大關係。
    嶽飛心裏頭突然有點失落。
    至少那些武將們還能痛痛快快地殺敵人。
    他呢？
    該幹的活韓義都幹完了。
    他甚至開始琢磨，主公這命令是不是壓根就沒考慮實際情況。
    這可太不應該了呀！
    嶽飛反複琢磨自己的行為。
    身為下屬，怎麽能懷疑主公呢？
    按理說，他都認韓義為主了，那就該無條件聽命令才是。
    嶽飛心裏頭那個愧疚，覺得自己犯了大錯。
    他沒把自己的位置擺對，也沒使全力指揮戰鬥。
    戰場上，嶽雲早就殺紅了眼。
    雖然指揮騎兵時就感覺這支隊伍不一般，但真正跟烏桓騎兵幹上後，他才發現自家軍隊居然能這麽輕鬆地壓著敵人打。
    那感覺就像是高手對付小孩，一點懸念沒有。
    烏桓騎兵被打得措手不及，特別是退路被堵了後，一個個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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