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都的清晨被冷軒集團的全息公告撕開一道口子。淡金色的“龍幣現實兌換”字樣懸浮在摩天樓群上空，每個字都有百米見方，筆畫裏流淌著淡金色的鴻蒙本源——那是兌換係統的能量核心。兌換點前排起的長隊從金融街蜿蜒到共生廣場，人們舉著終端機，屏幕上跳動的“1:1”兌換比例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得每個人手心冒汗。
    林冷軒站在集團總部的頂樓，雙槍斜靠在落地窗旁。全息屏上，混沌本源的開采數據正以每秒三位數的速度刷新北熊聯邦的冰原礦脈日產37噸，南瞻部洲的雨林礦洞日產17噸，龍都周邊的17處小型礦場全由冷軒集團控股，開采權證書在屏幕上排成長龍，每個證書的角落都印著他的簽名。“全球91的混沌本源掌握在我們手裏，”他的指尖劃過屏幕邊緣的小字，“兌換係統上線37分鍾，龍幣流通量已超過舊時代的黃金儲備。”
    樓下的兌換點突然騷動。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舉著終端尖叫，屏幕上的龍幣餘額突然清零，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紅色警告「檢測到非法獲取龍幣（來源黑市混沌結晶），賬號永久凍結」。冷軒集團的安保機器人立即圍攏，機械臂上的能量炮泛著幽藍，男人試圖反抗，卻被機器人噴出的麻痹霧凍在原地。“黑市的劣質結晶裏藏著觀察者的追蹤代碼，”葉輕雪的太虛劍突然出現在兌換點，劍脊的時空紋路掃過男人的終端，顯形出更驚人的真相，“這些代碼會自動轉移龍幣，有人在借兌換洗錢。”
    退休工人老王抱著八哥，在社區兌換點前猶豫。阿黃的鼻尖頂著終端屏幕，屏幕上，老王攢了半年的3700龍幣正閃爍——這是他在共生廣場撿混沌碎屑、幫人照看覺醒寵物攢下的。“老蕭在礦場時總說，天上掉餡餅得看餡裏有沒有鉤子，”他摸著阿黃的頭，犬爪突然泛起淡金色的光，輕輕按在屏幕上，龍幣餘額旁竟彈出一行小字「檢測到寵物異能‘純淨守護’，可過濾非法代碼，安全兌換」。阿黃突然對著排隊人群裏的一個背包狂吠，背包的縫隙裏滲出青灰色的光，那是黑市結晶的能量波動。
    兌換點的安保機器人立即圍過去，背包被打開的瞬間，裏麵滾出幾十塊混沌結晶，結晶接觸空氣的刹那，突然化作齒輪狀的灰——那是觀察者的劣質造物，專門用來套取龍幣。“阿黃這本事，比銀行的驗鈔機還靈，”老王捏著剛兌換的現實貨幣，紙幣的水印裏竟嵌著阿黃的爪印，“老夥計，咱以後能去兌換點當保安了。”
    冷軒集團的實驗室裏，龍血武姬基因優化藥劑正從流水線滾落。淡紅色的藥劑在特製容器中旋轉，液體裏漂浮著細小的龍鱗虛影，瓶身的標簽寫著「強人類體質質37，提升神話血脈兼容性，副作用37概率出現短期龍化特征」。葉輕雪的太虛劍刺入藥劑樣本，劍脊顯形出隱藏成分“含有03的混沌龍皇基因片段，長期使用會導致基因鏈輕微紊亂。”她的劍尖指向實驗室角落的監控屏，畫麵裏，南瞻部洲的士兵注射藥劑後，手臂上長出細密的龍鱗，正徒手撕開墮天獸的獸皮。
    北熊聯邦的戰熊騎士長走進實驗室，戰熊的幼崽用鼻尖輕觸藥劑瓶。藥劑突然泛起冰藍色的光，瓶身的副作用提示變成了綠色「北熊聯邦士兵使用，副作用概率降至07，可激活‘冰龍鱗’技能」。騎士長的戰刀劈開一支藥劑，淡紅色的液體與戰熊的冰焰融合，竟凝成一枚冰藍色的結晶，“第七騎士團申請定製版藥劑，冰原的士兵需要能抗寒的強化。”結晶接觸他的掌心騎士士的手臂瞬間覆上冰鱗，握拳時竟能捏碎玄鐵。
    共生廣場的寵物醫院裏，覺醒異能的寵物排起長隊。一隻橘貓的尾巴纏著淡金色的光帶，輕輕掃過受傷的小狗，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一薩摩耶耶的爪子噴出細小的水流，精準地澆在旁邊盆栽的根部，蔫了的葉子瞬間舒展。“這是第173例自然覺醒，”醫生的終端彈出係統提示，「寵物異能覺醒率已達37，與龍血武姬藥劑的普及呈正相關」，“最常見的是治愈、元素操控，偶爾會出現空間異能——上周有隻鸚鵡能把堅果傳送到十米外的鳥食盆裏。”
    老王帶著阿黃來做異能檢測。檢測儀器的光束掃過犬身，屏幕上立即跳出「異能混沌烈焰（進階），可淨化非法龍幣、灼燒混沌汙染，羈絆強度s+時可解鎖‘烈焰護盾’」。醫生指著屏幕角落的小字“阿黃的異能純度比實驗室培育的戰鬥寵物還高，這是長期共生的結果，比藥劑催出來的紮實。”阿黃突然對著檢測儀器的散熱口狂吠，那裏的縫隙裏滲出青灰色的灰，醫生拆開儀器，發現主板上嵌著塊微型觀察者芯片——正偷偷記錄寵物的異能數據。
    冷軒集團的全息公告突然更新，淡金色的字體裏多了行警告「檢測到觀察者通過寵物異能數據優化混沌汙染，所有覺醒寵物需登記異能特征，冷軒集團免費淨化服務」。公告的光流中，顯形出南瞻部洲的畫麵一隻注射了龍血武姬藥劑的獵犬，異能突然失控，噴出的火焰帶著青灰色，把主人的手臂燒成了齒輪狀。“是藥劑裏的混沌片段在作祟，”林冷軒的雙槍同時指向屏幕，“強化體質的代價，是給觀察者開了扇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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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輕雪的太虛劍立即刺入兌換係統的核心，劍脊的時空紋路與全球的寵物醫院產生共振。每個覺醒寵物的終端突然彈出提示「異能淨化指南每日與主人進行37分鍾深度互動，可抑製混沌片段活性」。她的劍尖指向實驗室的藥劑樣本，樣本裏的龍鱗虛影突然黯淡，“羈絆才是最好的抗體，比任何藥劑都管用。”
    戰熊騎士長的通訊在此時接入，畫麵裏，北熊聯邦的士兵正與戰熊幼崽玩耍。士兵手臂上的龍鱗在幼崽的冰焰中漸漸消退，終端上的混沌汙染指數從17降至3。“第七騎士團取消了定製版藥劑訂單，”騎士長的戰刀拍了拍幼崽的頭，“我們發現，戰熊的冰焰比藥劑更能強化體質，還沒副作用。”
    夕陽西下時，龍都的兌換點漸漸冷清。老王抱著八哥，阿黃跟在身後，爪子上還沾著淨化芯片的灰。路過共生廣場的寵物噴泉時，阿黃突然跳進水裏，濺起的水花竟在半空凝成淡金色的“共生”二字。廣場上的大屏幕正播放冷軒集團的新公告「開放混沌本源開采權，允許民間共生組合申請小型礦場，冷軒集團技術支持」。
    林冷軒站在頂樓，看著廣場上的字。雙槍的龍紋與遠處的宇宙種子產生共鳴，種子的根須已蔓延到兌換係統，每筆合法兌換都會讓根須長出新的嫩芽。“壟斷不是目的，”他對著屏幕裏的開采權申請表按下確認鍵，“讓每個人都能通過共生獲得力量，才是擋住觀察者的盾。”
    葉輕雪的太虛劍收起，劍脊的時空紋路映出全球的異能寵物北熊聯邦的戰熊幼崽用冰焰幫士兵暖手，南瞻部洲的靈猴用藤蔓修補礦洞，龍都的橘貓正用尾巴給老人的茶杯續水。“現實與虛擬的融合，從來不是龍幣或藥劑能決定的，”她的指尖劃過劍脊，“是這些藏在生活裏的羈絆，把兩個世界縫成了一塊布。”
    阿黃突然對著天空狂吠，老王抬頭，看見冷軒集團的全息公告旁，多了個小小的犬爪印。印子裏滲出的混沌烈焰，正一點點燒掉公告邊緣的青灰色紋路——那是觀察者偷偷植入的代碼。老人摸了摸口袋裏的現實貨幣，水印裏的爪印突然發亮，像在說別擔心，有我呢。
    龍都的夜色裏，兌換點的光還亮著，長隊變成了稀疏的人流。人們不再急著兌換，而是牽著寵物在廣場上散步，終端裏的龍幣餘額在月光下泛著淡金，與寵物的異能光芒交相輝映。現實與虛擬的邊界在此時變得模糊，模糊成一句老蕭常說的話日子過的是人心，不是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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