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的雲霧裏，十二根圖騰柱噴薄出十二色光流，在山巔交織成直徑千米的傳送陣。陣眼處的三維星圖上，每個閃爍的光點都對應著一處神話領域亞特蘭蒂斯的海神柱在淡藍光點裏若隱若現，柱頂的三叉戟引動著虛擬海浪；北歐英靈殿的光點泛著冷白，世界樹的根須像銀線般纏繞著星圖邊緣；最耀眼的是希臘神域的光點，宙斯的雷霆之矛虛影在裏麵劈啪作響，矛尖的電光時不時竄出星圖，在傳送陣上炸出細碎的火花。
    “樞紐啟動第7天，已開放17個神話領域通道，”林冷軒的雙槍斜靠在控製台旁，鴻蒙之眼穿透星圖，看見每個領域的資源分布亞特蘭蒂斯的深海藏著能強化寵物異能的“海神淚”，英靈殿的英靈殿藏著可修複機械核心的“世界樹膠”，“龍都的禦獸師在亞特蘭蒂斯收獲最多，上周有個組合用37顆海神淚，把家貓的治愈異能提升到了b級。”
    葉輕雪的太虛劍輕輕點向星圖上的北歐英靈殿光點，劍脊的時空紋路與光點共振，顯形出通危險指數指數“英靈殿的通道穩定度73，但北歐神域的狂戰士在通道邊緣設了埋伏，他們的戰錘符文能吸收傳送能量，上周有3支小隊被吸進維度裂隙，至今沒信號。”她的劍尖指向光點旁的一個小紅點，“那是蕭戰殘部的信號，他們的機械裝置正與狂戰士的符文產生共鳴，像在策劃什麽。”
    北熊聯邦的戰熊騎士長率隊守在傳送陣東側，戰熊的冰焰吐息在地麵凍出鋸齒狀的防禦帶。騎士長的戰刀劈向一塊從星圖上掉落的雷霆碎片，碎片在接觸冰焰的瞬間凝成冰晶，“第七騎士團已在英靈殿通道布下冰刺陣，狂戰士的戰錘隻要碰到冰刺，符文就會暫時失效，”他的戰熊突然用鼻尖頂撞地麵，冰麵下傳來輕微的震動，“是地底傳來的，頻率和機械鑽地機一樣。”
    退休工人老王抱著八哥，在傳送陣的“民間探索登記處”排隊。阿黃的尾巴掃著地麵，爪尖的混沌烈焰時不時燎一下排隊的人群——不是故意搗亂，是人群裏混著幾個氣息詭異的人，他們的背包裏滲出青灰色的光，和上次在兌換點見到的黑市結晶一個味兒。“老蕭在礦場總說，不對勁的人身上都帶著‘賊味’，”老王摸著阿黃的頭，犬爪突然按住地麵，傳送陣的能量流在他腳邊繞了個彎，顯形出地底的輪廓幾十台機械鑽正朝著樞紐的能量核心掘進，鑽頭上纏著北歐符文，“這些鑽子的目標是核心！”
    就在這時，傳送陣的北歐英靈殿通道突然炸開。冷白色的光流噴湧而出，裹著上百個手持戰錘的狂戰士，他們的戰錘上刻著“掠奪”符文，砸向傳送陣的瞬間，陣上的能量流竟像水流遇海綿般被吸了進戰錘戰錘的體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是‘符文虹吸’！”葉輕雪的太虛劍立即橫揮，劍脊的時空紋路在傳送陣上織成光網，暫時擋住了能量流失，“他們想吸幹樞紐的能量，讓所有通道崩潰！”
    狂戰士身後，蕭戰殘部的機械兵魚貫而出。這些機械兵的軀體上嵌著北歐符文，手臂能變形為鑽頭，剛落地就朝著能量核心的方向掘進，鑽頭上的青灰色能量與狂戰士的戰錘符文呼應，在地麵拉出一道道冒煙的軌跡。“首領說了，把樞紐變成混沌汙染源，”一個機械兵的擴音器裏傳出沙啞的聲音，“讓你們這些共生者，嚐嚐被自己的寵物撕碎的滋味！”
    林冷軒的雙槍瞬間出鞘，槍尖的紫金色光流與混沌龍皇的虛影共鳴，九個微型龍頭同時噴出銀灰色的時空能量，在狂戰士與機械兵之間織成扭曲的光帶。光帶中的狂戰士突然發現，自己的戰錘砸向的不是傳送陣，而是身邊的同伴；機械兵的鑽頭剛接觸地麵，就莫名其妙地轉向，朝著自己的軀體鑽去。“因果律·錯位！”林冷軒的聲音透過光帶傳出，“你們想讓別人崩潰，就先嚐嚐自相殘殺的滋味。”
    幽冥聖龍的狼形虛影從光帶中竄出，靛藍色的因果律光紋如鎖鏈般射出，精準纏上狂戰士戰錘的符文和機械兵的鑽頭。光紋收緊的刹那，狂戰士的符文開始反向流轉，“掠奪”變成了“饋贈”，戰錘吸收的能量突然炸開，把狂戰士自己炸得倒飛出去；機械兵的鑽頭則像被無形的手握住，調轉方向，狠狠砸向身後的蕭戰殘部指揮官——那家夥正舉著控製器，想引爆藏在能量核心附近的混沌炸彈。
    “第七騎士團，凍住他們的退路！”戰熊騎士長的戰熊猛地躍起，冰焰吐息在狂戰士和機械兵身後凍出厚厚的冰牆。騎士長的戰刀劈開一個試圖翻牆的狂戰士，戰刀上的冰焰順著狂戰士的戰錘蔓延，把符文燒得劈啪響，“他們的符文怕高溫，集中用火焰異能攻擊！”戰熊的幼崽們突然從冰牆後竄出，熊爪噴出的小火苗雖然微弱，卻精準地燎向狂戰士的戰錘握柄，握柄上的符文被燎得發黑，戰錘頓時成了普通的鐵塊。
    老王抱著八哥，躲在登記處的桌子底下。阿黃的犬爪在地麵劃出混沌烈焰，火焰順著機械兵鑽出來的地縫蔓延，燒斷了幾根連接炸彈的引線。“老蕭說過，拆炸彈得找引線最細的地方，”老人看著火焰燒到最後一根引線，引線的盡頭，一枚混沌炸彈正躺在能量核心旁，炸彈的計時器顯示還有37秒，“阿黃，往炸彈底下噴火，把它抬起來！”阿黃嗷嗚一聲，尾巴甩起的火焰在炸彈底下凝成小火柱，炸彈被頂得緩緩升起，最後“哐當”一聲砸進旁邊的廢水處理池，濺起的水花澆滅了計時器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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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戰士的首領見勢不妙，突然舉起戰錘砸向自己的胸口，戰錘的符文炸開，把他的軀體與周圍的狂戰士連在一起，化作一個巨大的混沌傀儡。傀儡的拳頭帶著青灰色的風，砸向林冷軒的光帶，光帶劇烈震顫，因果律的錯位效果出現了03秒的停滯。“是‘獻祭融合’，用同伴的靈魂強化自己，”葉輕雪的太虛劍刺入傀儡的腳踝，劍脊的時空紋路與傀儡體內的符文共振，顯形出它的弱點，“傀儡的心髒是那個首領的核心，藏在左胸第三根肋骨後麵！”
    混沌龍皇的九個微型龍頭同時轉向傀儡的左胸，龍息噴出的銀灰色能量流在那裏織成細密的網。網收緊的刹那，傀儡的動作突然僵硬，左胸的位置炸開一道口子，露出裏麵青灰色的核心——那是個嵌著北歐符文的機械裝置，正瘋狂地吸收周圍的混沌能量。“幽冥聖龍，鎖死核心！”林冷軒的雙槍同時開火，紫金色光流順著網眼鑽進核心，核心的符文突然反向轉動，吸收變成了釋放，青灰色的能量在傀儡體內炸開，把它炸成了漫天碎片。
    機械兵的最後抵抗在此時瓦解。戰熊騎士長的戰熊用冰焰凍住了最後一個機械兵的關節，騎士長的戰刀劈開它的頭顱，裏麵掉出來的不是芯片，是塊刻著“蕭戰”二字的金屬牌，牌上的紋路與觀察者的齒輪完全一致。“他們果然和觀察者有勾結，”騎士長把金屬牌踩在腳下，冰原的實時畫麵在他身後展開，“第七騎士團的斥候在冰原發現了更大的機械基地，裏麵的混沌炸彈足夠炸毀三個樞紐。”
    老王的阿黃叼著一根被炸斷的引線，跑到林冷軒麵前搖尾巴。引線的末端還沾著點混沌能量，在犬爪的烈焰中化作無害的光粒。“老夥計，你這本事能進安保隊了，”林冷軒摸著阿黃的頭，鴻蒙之眼突然看見引線的光粒裏，藏著老蕭的虛影他正用漁叉把一塊混沌炸彈挑進深海，“是老蕭在幫你？”阿黃對著天空汪汪叫了兩聲，像是在點頭。
    當傳送陣的能量流重新穩定，星圖上的北歐英靈殿光點漸漸恢複冷白，隻是光點旁的小紅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金色的防禦符文——那是因果律光紋留下的印記，能預警任何靠近的敵意。林冷軒的雙槍靠回控製台，看著葉輕雪用太虛劍修補傳送陣上的裂痕，劍脊的時空紋路與全球的神話領域通道產生共鳴，每個通道的入口都亮起了同樣的防禦符文。
    “樞紐的防禦係統升級了，”葉輕雪的劍尖指向星圖，“因果律光紋會記錄所有敵意的攻擊模式，下次他們再來，光紋會自動反彈攻擊，強度是上次的3倍。”她的指尖劃過亞特蘭蒂斯的光點，那裏的海神柱虛影突然亮起，柱頂的三叉戟對著樞紐的方向，像是在致敬。
    戰熊騎士長的戰熊幼崽用鼻尖輕觸傳送陣，陣上的冰焰防禦帶突然與幼崽的爪印共鳴，在地麵凝成“第七騎士團守護”的冰雕字樣。“我們申請駐守英靈殿通道，”騎士長的戰刀指向星圖，“冰原的機械基地需要處理，但樞紐的安全更重要，留一半人在這裏。”
    老王抱著八哥，終於排到了登記處。工作人員看著阿黃的異能檢測報告，驚訝地睜大眼睛“您的寵物異能‘混沌淨化’和‘危險預警’都是s級，很適合探索亞特蘭蒂斯，那裏的深海汙染需要這種異能。”老人的終端上彈出探索許可，許可的角落，有個小小的犬爪印，和阿黃的爪印一模一樣。
    夕陽西下時，傳送陣的通道重新開放。龍都的禦獸師們排著隊，牽著自己的寵物走進不同的光點，有的去亞特蘭蒂斯尋找海神淚，有的去希臘神域挑戰雷霆試煉，還有的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走進了剛穩定的英靈殿通道——通道口，戰熊騎士長的戰熊正用冰焰幫他們檢查裝備，像群盡職盡責的門衛。
    林冷軒站在控製台旁，看著星圖上閃爍的光點。混沌龍皇的虛影在他肩頭打了個哈欠，九個微型龍頭蹭著他的手背，像是在說“搞定了”。他知道，蕭戰殘部和北歐神域的突襲隻是開始，觀察者的棋子還藏在更多神話領域裏，但隻要樞紐的光還亮著，隻要這些牽著寵物走進光點的禦獸師還在，共生文明就敢往任何領域闖。
    夜幕降臨時，不周山的雲霧裏，突然飄來漁歌的調子。調子很輕，卻順著傳送陣的能量流傳遍了所有神話領域，亞特蘭蒂斯的海神柱跟著調子發光，英靈殿的世界樹跟著調子搖晃，希臘神域的雷霆之矛也跟著調子，在星圖裏輕輕跳動。林冷軒抬頭望向天空，那裏的雲層中，老蕭的虛影正搖著漁叉，對著樞紐的方向笑。
    或許，真正的守護，從來不是擋住所有危險，而是讓每個想探索的人，都敢帶著自己的夥伴，勇敢地走進未知的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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