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都的廢棄地鐵隧道裏，青灰色的交易符牌在頭頂連成流動的河。每個符牌都對應著筆肮髒的交易37毫升墮落神血換1克混沌本源，1顆半獸化寵物的心髒換1支“神選者速成劑”，最紮眼的是塊暗金色符牌，上麵寫著“櫻花帝國獨家供應神血提純儀，售價黑市幣”，符牌邊緣纏著扭曲的櫻花紋路，像淬了毒的匕首。
    林冷軒的雙槍抵著隧道的混凝土壁，混沌龍皇的虛影在他肩頭壓低九個腦袋。“蕭戰和櫻花帝國搞的‘神選者認證體係’，”龍皇的聲音帶著鐵鏽味，“用提純後的墮落神血當貨幣，1毫升10黑市幣，能直接兌換北歐英靈殿的‘偽神格’——但這玩意兒會往使用者骨頭裏鑽，上周有個黑市商人，手指變成了櫻花形狀的骨刺，連槍都握不住。”他的龍爪指向符牌河最密集的地方，那裏的交易記錄顯示，龍都有個議員的兒子，用370毫升神血換了“英靈戰士”頭銜，現在正幫著看守隧道入口。
    葉輕雪的太虛劍斜插在隧道中央的能量節點，劍脊的時空紋路與符牌產生共振，顯形出黑市的金融脈絡“他們的獨立體係叫‘神血本位製’，”她的劍尖點向塊櫻花紋符牌，“櫻花帝國提純技術，蕭戰殘部負責武力保護，每筆交易抽成37，這些抽成被換成混沌本源，通過秘密通道運往南瞻部洲的‘神選者工廠’。”劍突然震顫，符牌河的盡頭浮現出艘懸浮的黑船，船身的櫻花紋裏嵌著觀察者的齒輪，“這船的核心是‘神血銀行’，能直接與觀察者的數據庫聯網，所有交易者的基因信息都被記錄在案。”
    北熊聯邦的戰熊騎士長傳來的通訊畫麵，帶著冰碴子的寒意。他的戰熊用爪子拍碎塊試圖越過邊境的神血符牌，符牌炸開的瞬間，青灰色的霧氣裏飄出櫻花形狀的孢子，落在冰麵上立即長出帶刺的藤蔓。“第七騎士團在冰原攔截了17批走私車隊，”騎士長的戰刀劈斷根纏向戰熊幼崽的藤蔓，“每輛車裏都有櫻花帝國的‘血契’，簽了這玩意兒，就能用混沌礦脈的開采權抵押貸款，逾期不還，礦脈就歸他們——上周有個礦主違約，整座礦脈突然開滿了食人的櫻花。”
    退休工人老王抱著八哥，蹲在隧道入口的垃圾堆旁。阿黃的鼻子對著個丟棄的神血注射器抽動，針管裏殘留的淡紅色液體，在犬爪的小火苗下冒出刺鼻的煙，煙裏裹著細小的齒輪。“你蕭大爺在礦上總說，蓋著紅章的歪理，比明著搶的強盜更狠，”老王指著注射器上的櫻花標記，“這玩意兒打著‘覺醒’的幌子，其實是在抽人的命——昨天三樓的小李，用三管這東西換了塊混沌本源，現在天天說胡話，說自己是‘天選之子’。”
    隧道深處突然傳來騷動。個穿和服的女人正用櫻花紋匕首劃開自己的手腕，鮮血滴在塊混沌本源上，本源立即泛起青灰色，女人的眼睛瞬間變成櫻花形狀“這是‘血祭認證’，”她的聲音帶著機械的頓挫，“隻要成為神選者，就能享受黑市的低息貸款，還能優先購買英靈殿的裝備。”她的匕首指向個猶豫的年輕人，“你看他，資質平平，靠打工要攢37年才能買得起龍血藥劑，用我的方法，今晚就能成為強者。”
    係統公告突然刺破隧道的嘈雜，冰冷的電子音像手術刀劃開皮膚【檢測到非法跨維度交易網絡，啟動懲罰機製所有參與黑市交易者，每次交易扣除50共生經驗值；累計交易10次，觸發觀察者“基因淨化程序”——強製抹除變異基因，成功率37，失敗則徹底獸化】。公告的光流掃過符牌河，半數符牌突然炸開，露出裏麵藏著的機械蟲，蟲身上的櫻花紋與觀察者的齒輪紋路完全吻合。
    “是陷阱！”有人尖叫著往外跑，他的終端上彈出“累計交易7次”的警告，手腕上的櫻花刺青突然發燙，“他們早就把我們當成待淨化的樣本了！”隧道裏頓時大亂，神選者們互相撕打，有人試圖搶奪混沌本源逃跑，有人抱著頭蹲在地上哭喊，穿和服的女人卻站在原地冷笑，她的和服突然展開，化作無數櫻花狀的刀片，將逃跑的人攔了回去。
    葉輕雪的太虛劍突然爆發出銀灰色的光，劍脊的時空紋路纏住那艘黑船的核心。“這些‘神血銀行’的數據庫，”她的劍尖指向銀行的齒輪樞紐，“與奧林匹斯的神權債券係統連著，蕭戰是想借黑市抽幹我們的混沌本源，同時用基因信息要挾聯邦高層！”劍突然刺入樞紐，黑船的櫻花紋瞬間黯淡，符牌河裏的交易記錄開始逆流，露出隱藏的轉賬信息有17位聯邦議員，正通過黑市向櫻花帝國出售礦脈坐標。
    林冷軒的雙槍在隧道裏劃出紫金光軌，混沌龍皇的時空湮滅凍住了穿和服女人的動作。“你們的提純儀裏，摻了觀察者的‘獸化催化劑’，”他的槍尖抵住女人的咽喉，“所謂的低息貸款，其實是按基因汙染程度計息，汙染越深，利息越高，最後連骨頭都得給你們當抵押物。”女人的臉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機械結構，原來隻是個被操控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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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熊聯邦的冰原上，戰熊騎士長的戰熊突然用冰焰在地麵凍出巨大的符陣。符陣啟動的瞬間，所有試圖越過邊境的神血符牌都被凍成冰晶，冰晶裏的櫻花孢子在冰焰中痛苦掙紮。“第七騎士團宣布，”騎士長的戰刀指向黑船的方向，“凡向我們舉報黑市據點者，可豁免1次交易懲罰，舉報3個以上，直接清除交易記錄！”他的戰熊幼崽用鼻子拱出塊被凍結的符牌，裏麵顯出南瞻部洲工廠的坐標。
    老王抱著八哥，在隧道入口看著阿黃用尾巴掃開枚滾來的神血符牌。符牌在犬爪的小火苗下燒成灰燼，灰燼裏飄出張紙條，是老蕭以前寫的“防騙口訣”“免費的午餐有鉤子，捷徑的盡頭是懸崖，不是自己掙的強，早晚得把命搭上”。紙條落地的瞬間，周圍幾個猶豫的人突然醒悟，紛紛扔掉手裏的神血藥劑，往隧道外跑。
    當最後一艘黑船被戰熊騎士長的冰焰摧毀時，係統公告的懲罰機製突然出現鬆動。所有主動上交神血藥劑的人，終端上的交易記錄被抹除了37，林冷軒的終端上跳出條新提示“檢測到大規模民意反抗，觀察者淨化程序啟動延遲”。
    葉輕雪的太虛劍插在隧道中央，劍脊的紋路正在慢慢修複被汙染的混凝土。個半獸化的年輕人正用劍鞘給她遞水，他的耳朵還留著狼耳的形狀，卻已能清晰地說出自己的名字。“我以前總想著走捷徑，”年輕人的聲音帶著羞愧，“現在才明白，真正的覺醒，得靠自己一步一步走。”
    老王牽著阿黃往家走，隧道入口的廢墟上，有人用粉筆畫了個巨大的禁止符號，把櫻花紋和齒輪都圈在裏麵。“你看，”老人摸了摸阿黃的頭，“邪門歪道再花哨，也擋不住人心裏的亮。”遠處的龍都天際線，冷軒集團的股價曲線開始出現微弱的回升，像黑暗中燃起的一點星火。
    黑市的殘餘勢力還在暗處窺伺，櫻花帝國的櫻花紋仍在某些角落閃爍，但隧道裏的交易符牌河已經斷流，那些曾經被誘惑的人，正慢慢找回自己的腳步。或許，信任的崩塌需要漫長的時間修複，但至少在今天，他們守住了心裏的那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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