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自打知道何大清每月給何雨水打錢，對於房子就沒再想過。如果何大清真的想把房子留給自己，那走時就不用帶走房契了。
    至於離開四合院，何雨柱從未想過。他打定主意繼續留在95號院，要不怎麽能更好地報複賈家？隻是絕不可能再住回原來的屋子。此刻，他得去找王主任問問，能不能把後院那處西跨院騰出來給他住。
    95號院並非普通的三進四合院，它還有個西跨院。這個獨立院落雖不屬傳統縱向遞進的“進”式布局，但加上它，倒也能算成四進院子。
    隻可惜早年一場大火，讓西跨院淪為殘垣斷壁，荒草叢生，長久以來一直無人問津。
    如今他手頭寬裕，也不在乎那點修繕費用。要是王主任能答應把那片荒地給自己，既能接著住在95號院報複賈家，又能有個獨門獨戶的小院，讓婁小娥過來住也能寬敞些。
    打定主意，何雨柱再次折返回街道辦。
    “傻柱，你怎麽又回來了？”王主任詫異地看著他。
    何雨柱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雙手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輕輕放到王主任的辦公桌上：“王主任，老是麻煩您，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這點小意思，您別嫌棄。”說著，他搓了搓手。
    王主任臉色陡然一沉，往椅背一靠，雙臂抱在胸前：“傻柱，你這是幹什麽？有話直說！能辦的事我就給你辦，辦不了的，就是把金山銀山搬來我也辦不了。到底什麽事？別磨嘰！”
    “是這樣的王主任，”何雨柱搓著衣角，喉結上下滾動，“剛才我一回家，一大爺就遞來封電報，我爸把房子留給何雨水了，說我要是堅持出去，就得淨身出戶。
    可我鐵了心要出去學廚藝，眼下沒個落腳地也不是事兒。您看咱們後院那西跨院……那塊荒廢的地能不能賣給我？我尋思著收拾收拾，好歹有個容身之所。”
    王主任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質疑：“你和你妹妹分家了？她才14歲，就算有房子，往後日子可咋過？”
    何雨柱趕忙擺擺手：“王主任，您別擔心。我爹每月都給她寄十塊錢，剛才我也把賣工作的錢都給她了。她手頭有錢，生活上肯定沒問題。而且，不是還有一大爺在院裏幫襯著嘛，有他照應著，我也放心。”
    王主任微微頷首，輕輕歎了口氣，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也不好過多置喙。隨即，她神色一凜，目光嚴肅地看向何雨柱：
    “那個西跨院倒不是不能給你，隻是你想清楚，就現在那副破敗模樣，能住人嗎？都成一片廢墟了，你要了它，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沒法住進去，何苦折騰呢？”
    何雨柱依舊滿臉堆笑，撓了撓頭：“王主任，這事兒倒不著急。您也知道我打算出遠門，我想著怎麽著回來也得有個能落腳的地兒。我先找人去拾掇拾掇那西跨院，等我在外麵學完手藝回來，估摸著也能收拾得差不多。”
    王主任微微眯起眼，滿臉狐疑地看著何雨柱：“你把賣工作的錢全給何雨水了，那你手頭還有餘錢收拾西跨院？這可不是筆小數目。”
    何雨柱灑脫地擺了擺手，臉上掛著自信的笑：“王主任，您甭擔心。我好歹工作了好幾年，多少也攢下了些家底。我盤算著，收拾那院子應該夠了。就算到了外麵錢不夠花，憑我這手藝，給人幫廚打零工，混口飯吃還是不成問題的，餓不著自己！”
    王主任看著何雨柱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無奈地擺了擺手，輕歎了口氣：“行吧，既然你都考慮好了，那西跨院就給你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院子可不能白給你。你交二百塊錢，這院子往後就歸你處置。怎麽建、怎麽收拾，我都不管，隨你折騰。”
    “得嘞，那就謝謝王主任了！”何雨柱滿臉喜色，趕忙在兜裏摸索一番，掏出一疊嶄新的鈔票，細細數出二百塊，雙手遞到王主任麵前，“王主任，這是錢，您拿好了。”
    王主任接過錢，也不拖遝，拉開抽屜，取出紙筆，迅速寫好一張證明，然後“啪”地一聲蓋上公章。她將證明遞給何雨柱，神色認真地說道：“現在雖不禁止個人買房，但你這買的也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房屋，頂多就算個宅基地。等你把那院子拾掇好了，就拿著這證明去房管所再辦個手續，把事兒落定了。”
    何雨柱笑著應下：“王主任放心，該走的程序我都記著！”
    他接過證明仔細疊好，揣進懷裏。王主任卻突然壓低聲音，神色嚴肅道：“醜話說在前頭，這西跨院隻是暫時讓你打理，土地歸集體，這你知道。你就當是交一筆長期修繕費，把那片荒地拾掇起來。等你回來，隻要不搞資本主義那套，街道也睜隻眼閉隻眼，你住著也安穩。至於證明，就說是響應集體盤活閑置土地的號召，可別到處說花錢‘買’了地。”
    何雨柱再次躬身謝過王主任，轉身便要踏出門檻。身後突然傳來王主任的喊聲：“傻柱！把你的東西拿走！”
    何雨柱咧嘴一笑：“王主任，這點東西也值不了幾個錢！您收著，別讓外人瞅見就行！”話音未落，他腳底抹油似的衝出門，留下王主任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又好氣又好笑。
    從街道辦出來後，何雨柱一刻也沒耽擱，直奔胭脂胡同。作為昔日京城八大胡同之一，胭脂胡同曾是煙街柳巷的代表，燈紅酒綠、鶯歌燕舞。
    不過，他此番前來可不是為了尋歡作樂。前世修繕四合院時，他在這兒結識了樣式雷的傳人，對方憑借精湛的技藝，讓四合院煥然一新。
    如今是1958年，按照時間推算，樣式雷老先生應當還健在。
    憑著記憶中的路線，何雨柱找到了一處一進的四合院。輕叩房門後，門緩緩打開，站在麵前的是一位麵容剛毅的青年人。
    何雨柱一眼便認出，這人正是前世幫他修複四合院的能工巧匠。當年對方雖年輕，卻已展現出遠超同齡人的沉穩與技藝。
    何雨柱連忙抱拳，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恭敬地說明了來意。青年人目光沉穩，微微點頭：“行，你跟我進來吧，這事兒得由我爹拿主意。”說罷，側身讓他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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