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娥看著門前的何雨柱，先是臉一紅，隨後又警惕地看向自家二樓。
    她急忙把何雨柱拉到牆角：“你怎麽來了？就不怕被我爸抓到？”
    何雨柱憨笑著撓撓頭：“這不是想你了嗎？正好有點事求你，就順便過來看一眼。怎麽，你爸從津港回來了？”
    聽見何雨柱說想自己，婁小娥的臉瞬間紅到耳後根。但她仍警惕地望著門口：“有什麽事你趕緊說！我爸這次回來很生氣。”
    何雨柱剛想開口，就聽大門再次被推開。婁小娥慌忙推搡著他：“快走！快走！別讓我爸抓到了。”
    正當他要轉身時，就見婁三從大門內走出來：“何先生，剛來就要走嗎？老爺請您進去說話。”
    何雨柱有些尷尬，搓著手：“哦，三叔啊，這不是有事急著回去辦嗎……”
    婁曉娥隻能在一旁氣得直跺腳。
    婁三仍是很平靜地請道：“何先生，有什麽事也不急於這一時，請吧。老爺還在客廳等著您呢。”
    何雨柱被再次請進婁家那奢華的客廳。
    婁半城照舊端坐在沙發品茶，瞥見何雨柱進門，隻是淡淡抬了抬眼皮：“坐吧。小娥，你先回房，我有話要和這小子講。”
    見何雨柱坐定，婁半城才輕輕放下茶杯，緩緩開口：“你和小娥前兩天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既然她願意，我也不反對。這樣……”他抬眼瞥了何雨柱一眼，“隻要你能替我辦件事，往後你們的婚事我絕不幹涉。辦妥了，隨時可以去領證。”
    婁小娥剛抬起的腳猛地頓在樓梯上。聽完婁半城的話，她臉頰騰地燒起來，慌忙捂住發燙的臉，轉身就往樓上跑。可到了樓梯口，她又鬼使神差地回頭，目光掠過何雨柱的側臉。
    婁小娥咬了咬下唇，終究還是沒忍住，在拐角處停住腳步，豎起耳朵聽樓下的動靜。
    何雨柱聞言猛地一愣。他原以為婁半城會拍著桌子罵他私會婁小娥，沒想到開口竟是談條件。
    手又不自覺地摸向頭頂，但又覺得不妥，很快放下。他坐直身體，舔了舔嘴唇：“婁先生，您先說說……是什麽事？竟然叫您都感覺麻煩？”
    何雨柱沒有一上來就大包大攬，這讓婁半城微微點了點頭：“也沒什麽，就是小娥她大娘那邊出了點事，我需要你過去幫忙解決一下。”
    何雨柱心裏清楚，婁半城有三房妻妾早年間都被陸續送出國兩個，隻留下婁小娥和她娘。他記得婁小娥曾提及，大娘早年去了國，此刻卻佯裝困惑地皺起眉頭：“她、她大娘？婁先生，您這話……什麽意思？”
    婁半城慢悠悠拿起茶杯，卻沒喝，隻在掌心反複摩挲著青瓷杯沿。“小娥她娘是我第三房姨太太，上頭還有大娘、二娘。”他忽然抬眼，“我大太太早年送去了國外，如今那邊出了點麻煩，你不是會變戲法嗎？”
    婁半城將杯底重重磕在桌麵上，“我要你把些東西藏好，出趟國。”
    何雨柱直勾勾盯著婁半城，客廳內現在靜得隻剩下座鍾“咯噠咯噠”聲。
    他知道眼下出國可是件掉腦袋的事：“婁先生這話……”他故意拖長聲音，手指敲了敲茶幾邊緣，“您老天天看報紙，這年頭跨個區都得開介紹信，何況是去外麵？”
    婁半城抬手揮了揮：“這些用不著你費心，你隻消應下這事。”他忽然傾身，聲音壓得低啞，“隻要你點頭，此刻就能帶小娥去街道辦扯證。”
    樓上的婁小娥聽完，雙手猛地攥緊樓梯扶手。“爸！”她跌跌撞撞跑下樓，“你怎麽能拿這事要挾他？”話音未落，眼眶已泛起水光。
    何雨柱起身扶住她發顫的手腕：“沒事。”他低聲哄著。
    “婁先生，”他轉過身麵對婁半城，“這事我應了。什麽時候走？”
    婁小娥張了張嘴，剛要再勸，腕子突然被何雨柱攥得生疼。
    明明該是疼的，卻讓她莫名安定。抬眼就見何雨柱衝著自己輕輕搖頭。
    婁半城也適時起身：“你們年輕人聊吧，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說完就喊婁三備車。
    何雨柱的拇指還在她腕骨上輕輕摩挲：“別勸了，這樣不挺好嗎？你爸估計也是沒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
    婁小娥輕輕點了點頭，但還是有點不放心：“你打算怎麽辦？”
    何雨柱拉著婁小娥在沙發上坐下，故意往她身邊靠了靠：“先不說這個。”他咬了咬牙，“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幫個忙。”
    聽見何雨柱要找自己幫忙，婁小娥立刻就坐直身子：“什麽事？”
    何雨柱吞吞吐吐地把劉蘭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他肯定是隱去最重要的部分。
    婁小娥越聽越愣，手指慢慢攥緊何雨柱的手，指甲幾乎掐進肉裏。聽到那男人為了還賭債要媳婦去陪別人時，她忽然抖了一下，然後死死盯著何雨柱。
    她的眼神可是把何雨柱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什麽地方說漏了嘴：“小娥，你這是怎麽了？”
    婁小娥好半晌才有些聲音沙啞地開口：“你將來不會也這樣對我吧？”
    他這話直接把何雨柱問愣住了，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當然不會像王強對劉蘭那樣對婁小娥，可如今自己已經和劉蘭不清不楚，嚴格意義上已經是背叛。
    他隻能打著哈哈：“哪能呢？我怎麽會那樣對你？”
    婁小娥輕輕點頭：“我就知道。”指尖卻不自覺攥緊他袖口，“不過你把她們母女藏到哪兒了？又打算怎麽辦？”
    何雨柱輕撫著她的手背：“這正是我來找你幫忙的原因。我家房子正在裝修，實在騰不出地方安置她們母女。你家有沒有閑置的空房，能不能先借我用用？”
    婁小娥一聽是這事，頓時就放下心：“我還以為多大事呢！不就是房子嗎？正好我爸在我生日時送過一個小院，你拿去住吧。那是我私人房產，也就我偶爾去逛逛，壓根沒外人。”
    說完，婁小娥抽回手，起身就向樓上跑去：“等等我，我去拿鑰匙，一會兒帶你過去。”
    何雨柱望著她上樓的背影，不禁微微搖頭歎氣：這娥子，竟然還和前世一樣，對別人沒有半分防備，一點心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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